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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脑子一阵晕眩
 “算了吧,皇上,现在看了又能怎样呢,不如等她伤好透了再说。”他无奈劝说。“也行,那六六留在宫里陪朕好不好?捶捶背擦擦汗什么的,一只手也能办到。

 朕到现在连妃嫔都没有,夜里孤枕难眠,想到仙去的父皇,泪满衣襟,也没个人劝慰两句贴心话,朕瞧你模样还行,当可胜任这个差事。”

 “…”夏裴夙感觉脑仁上爬了几百只蜈蚣,疼到麻了已经,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拦,小刺客便爽快回答:“他让我干我就干。”她左手指着夏裴夙。夏裴夙:“?”小皇帝:“?”

 他皮笑不笑地盯着夏裴夙,因为嫉妒,内心发生了扭曲,开始怪气。“呵呵,裴夙当初说不会,这不是行的嘛,六六的魂都给你勾走啦。”

 谁来打死他罢,先皇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儿子都不教教好就撒手丢给大臣,怪不得他老人家死活不立这讨债鬼为太子,这德确实不大行。夏裴夙深深怀疑自己站皇帝是上错了贼船。

 当初是不是该选二皇子?“你身负重罪,尚未服刑,留在宫中于法于礼皆不合,皇上说笑而已。”他先耐下子回答小刺客,又转头木着脸对皇帝说:“皇上要是没别的垂问,那就将人放回牢里吧,待久了恐惹人注目。”

 “好啊…六六先去牢里候着,等裴夙走了。朕再命人把你用棉被裹了。悄悄送进宫来,我们俩自个儿玩,不带他。”

 “…”今天小皇帝特别闹。特别讨厌,为什么?夏裴夙明显感觉到了来自皇帝的“恶意”可劲地找他的茬,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当然是因为昨天看到夏府有个天仙夫人,刺太大,过于羡嫉恨,小皇帝今才会铆足了劲和他对着干。

 腔内有一团无处发的怒火,只有让夏裴夙头疼,头疼,再头疼,才能稍微平息掉点,为了小刺客的安排,又一次拉扯了半天,最后皇帝让夏裴夙带回家去。

 “大赦反正会赦免女犯,不管她弑君还是杀夫都一视同仁,老头子们要是闹,朕就把荀老白纸黑字的题本砸他们脸上,不过那边未必会放过她,待会儿给她换套衣裳,裴夙将人悄悄带回家,藏起来。

 别让人知道。改天我再去夏府玩的时候,六六来帮朕捶背。”“好!”小刺客答应得飞快,这次倒没有征询夏裴夙的意见。不好!求求你别来玩了!没办法,夏裴夙看到讨债鬼算是怕了。

 留在大牢的话,他真能没事找事把人弄进宫里。某人担心的可不是小刺客被皇帝睡了去,只要不是他老婆,皇帝睡谁他都不在乎,他怕的是皇帝再一次被刺杀。

 就算只有一毫一厘的可能,刺客到现在为止都只是伪装做戏,仍旧没有放弃弑君,也会令他们满盘皆输,他赌不起,皇帝和他是一绳上的蚂蚱,还不如让他带回去关家里呢。

 而皇帝的目的也很明显,小刺客对夏裴夙言听计从不一般,让他带个女人回去,膈应膈应天仙小鹪鹪,最好夫闹翻,把家给搅散了,他英雄救美,顺势捡漏,她这么漂亮,到时候高低得封个皇后给她,皇帝心想,鹪明为神鸟凤凰。

 而他是真龙天子,太登对了有没有?这位“未来皇后”突然生出恶寒,背脊发冷,连打两个嚏,莫名感觉遭人算计了。与她对弈的薛辟赶紧递上帕子,比丫鬟还勤快周到。

 因为跟着他的冷霜凝雪昨夜闹肚子,今他就放她们卧休息,不必随侍,而寸步不离明鹪左右的冻云和冰雾,又因为失窃和打翻药的事,被后知后觉才听到谣言的宋嬷嬷叫去问话了。

 尽管是表兄妹,但明家薛家都是书香门第,他们两十岁之后就不再单独相处,明鹪身边永远有三五丫鬟陪伴,然而夏府西苑为了遏制夏二公子的“”丫鬟少得可怜,今天这情况,代替冻云冰雾的人只有一个…锦屏。

 自从上次锦屏头脑发热欺负明鹪,又在夏裴夙面前哭诉指控失窃一事是明鹪冰雾故意陷害她,要她走,自此被光火的夏裴夙严令止她进内屋,杜绝了她私下与明鹪独处的机会,他不许她接近明鹪。

 也不再要她贴身服侍他,除了管家,她只能端茶倒水。别人看到的是夏二公子替她说话,为她发怒训斥下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对她冷淡疏远,处处提防,既不再信任她,也不爱搭理她。是她动了他心爱的人,触到他的逆鳞,他不会原谅她的。以他的脾气,把她从西苑赶走是早晚的事。应该说。

 他肯定已经决定不要她了,只是碍于她是夏夫人派来的婢女,动她需得向母亲请示,他才没有立即动手。首辅夫妇丁忧期满,自江南回京之,便是她与他缘尽之时,这一切都是明鹪害的!

 她不过想留在他身边,如果不是明鹪,他或许早就纳她做妾了,即便不做小妾,哪怕是丫鬟,能贴身服侍他一辈子,陪伴他一辈子,她也心满意足了。

 可就连这点卑微的愿望,那个心机小人都容不下,搞出个下三滥的“失窃”来构陷她,败坏她的名声,她走。昨晚那两人圆房,她彻夜难眠,睁着眼睛,听小人鬼哭地喊到天明,恨到锥心刺骨。

 只要他恋明鹪,她就没法翻身,源头是那个女人。锦屏低眉顺目站在一旁,她的这些心思,对弈的二人自然半点不知,明鹪昨夜被折腾惨了。

 今精神不济,哈气连连,要不是嘴馋想喝薛辟给她做的茉莉葡萄饮,大约得赖在上睡一整天。四个丫鬟都不在的情形,令小明鹪略觉不安。

 不过还有锦屏,虽说对她不喜,但今也不用她做什么,只人在旁站着,免去表兄妹男女私相授受的嫌疑就行了。

 药是下在茶水里的,明鹪喝的茉莉葡萄甜茶是薛辟亲自做给她的,锦屏没机会经手,因此只有喝热茶的薛辟中招了,他小腹莫名燥热,下棋的脑袋逐渐不受控制,盯着表妹的纤纤素手愣神。

 想起那天在山上淋雨背她时…不对!薛四公子擅弈,自小爱下棋,坐在棋盘前摸到棋子瞬间静心,天塌下来也搅扰不到他,从来不曾在与人对弈时走神胡思想,不对劲,他一个富家少爷,虽未成婚。

 但该知道的都知道,并不是什么不通情事的雏儿,体内这股燥意他很清楚是什么东西,即便家里老爹不许他游花街柳巷,纨绔圈中好的公子哥儿里少不了有几个风月高手,什么摄魂香思丸润蕊膏,薛辟没吃过用过至少也听过见过。是催情药,他悄悄抬眼观察表妹,明鹪的棋艺远不如哥哥。

 正瞪着棋盘苦思冥想,面色如常,气息轻浅。太好了!她没事,中招的只有他一个。薛辟垂下眼眸,强自稳住心神,思索寻找下黑手的人。夏府有谁要害他?他不过是个外客,除了夏裴夙这魔,没人与他有仇怨…他是客人,是明鹪的亲戚,害他的人不一定与他有仇,也可能是针对明鹪。是了。一定是!

 这人给他下药,想方设法弄走云雾霜雪四个丫鬟,就等他兽大发强表妹,让阿梧失身于人,名节尽毁,万劫不复,他不过是一把刀,用来捅刺妹妹的刀。

 痛,体内熊熊火焚心蚀骨,薛辟闭上眼,脑子一阵晕眩,鬓角汗水滴落在袖子上,小小的震动将他从恍惚中唤醒。是她!“屋里闷热,表少爷都冒汗了。奴婢给您换一壶凉茶来吧。”她突然出声,走过来要端茶壶。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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