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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只有一些小木棚
 “啊!都怪我不长脑子,走路不专心,这下冻云她们回来路上也碰不到我们了。着实糟糕。阿梧别怕,哥哥沿原路回去,你看到认识的地方就告诉我。”他何止“不专心”

 他的心都在表妹股上,无法一心多用,没从山上滚下去已是老天爷开恩,但明鹪体谅兄长背她辛苦,完全没有责怪表哥的意思,听他的话四下张望,突然撑着他的肩膀起身体,摇指远处娇声叫嚷。

 “哥哥哥哥,你看,那边好像是个茅草屋檐,是不是有房子?我们过去躲躲雨吧。”薛辟眼睛一亮,当即脚踩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往那处走去。妹妹动,身体往下滑。

 他双臂用力将人往上颠了颠,调整位置。无心柳,明鹪落下时他的指尖正好按到她的隙。

 “嗯…四哥哥…”小明鹪腿心一麻,倏然涨红了脸,羞得脑袋炸裂,哭唧唧地叫表哥,他们再亲近,也有男女大防在,她本就不好意思让他背,着他的背,还要勾着他的脖颈,难为情了一路,都不敢跟他说话。

 此刻再给他碰到那儿,简直臊死人了。“咳咳,对不住,阿梧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薛辟挪开手指,心澎湃,妹妹叫声好媚,她被弄那儿的时候,就是这样叫的吗?骨头酥散架!

 两人因祸得福,找到一处破茅屋,似乎是山中猎户歇脚用的地方,巴掌大,勉强有个顶棚,和四面柴板墙。躲进小屋里,明鹪总算能从表哥背上跳下来了。可她一站稳,就发现了薛辟的“问题”

 透的衣紧紧贴在他身上,清晰勾勒出间高高立的具,他硬着。尴尬!兄妹两同时转身,背朝彼此,心境却大不相同。小明鹪有点狐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是不是比家里的坏人那儿小一点?又觉得这不是女儿家该想的,她怎么能这样呢!那是表哥啊…还要不要脸了?不想不想,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薛辟却在羞之余,生出诡异的兴奋,被妹妹发现了他的小秘密,她应该知道他的心意,而不是永远装傻把他当兄长,但他背她生出

 她会因此唾弃他吗?“阿梧冷不冷?哥哥到屋外等着,你把衣服下来,绞干再穿上吧。”这破棚几乎没有屋檐,出去就是淋雨,明鹪不愿意。

 “没事的,我就算绞,也绞不干。四哥哥还记得之前家里姐妹一起玩拔河比力气吗?我生平从未输得如此之惨,居然连岑府的七妹妹都比不过!我一直怀疑她们使诈。”

 妹妹说话牙齿打颤,肯定冷得发抖了。薛辟想来想去,冒着被她误会的风险劝说道:“…这哒哒的一身,要冻出病来的。

 这样吧,我把我的外袍先绞干,闭上眼睛不看你,你把衣服下给我,用我外袍裹住身体,我来帮你绞。”啊这,这要是给家里醋知道,高低要被他打断腿。

 明鹪一筹莫展,她说她绞不干,只不过是不让哥哥出去淋雨的借口,并不是真的力气小到这个地步,但薛辟现在的提议。

 她反对就是信不过他,答应么又不合礼法,她不愿意在夏裴夙以外的男子面前除衣解衫。“四哥哥,我清楚哥哥为人,绝不是信不过你,但是男女大防,我已经…我已经嫁人了。”心痛,妹妹说的没错,却扎碎了薛辟的心。

 他气愤地转身,握住明鹪双肩,把她也掰过来面对他,情绪激动。“我知道你已经嫁人,但你的身体难道还不如虚名重要吗?都冻成这样了。

 不就是绞个衣服的事情,为了个欺男霸女的混账男人,值得吗?鹪鹪,姓夏的只是馋你身子,我知道他待你不好,不如跟哥哥一起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由自在,再也不要委曲求全受人欺负看人脸色!”

 “…”亲亲好夫君的名声在夏府如臭鱼烂虾,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明鹪的功劳,是她明知他无辜,还不替他澄清,只顾看笑话。这下好了。作茧自缚,害得表哥也误会,因为心疼她,竟想带她私奔。怎么搞?不说清楚不行啊这事。

 明鹪愁眉成结,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是的,额…四哥哥,夏府那些都是谣言,他…他待我很好的,真的很好。每次我哭,他都会哄我,怕我孤单,有空就来陪我。”

 “他哄你,难道不是因为他弄哭了你?他陪你,难道不是为了轻薄辱你?”“这…”居然很有道理,咦?“不是,他真的对我不错,殴打我什么都不是真的。”

 “你不要替他掩饰了。凝雪她们都告诉我了,他…他…他这人渣贼,夜里把你绑了…呵,她们都是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还有你…你内什么…不方便的时候,那只禽兽也不放过你,畜生不如的东西!”

 明鹪满脸暗线,张口还想辩白,薛辟见状愈发生气了。恨铁不成钢,大声呛她。“你这笨蛋!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这种小傻瓜。

 嫁的狗男人,人品又差,又凶残无,我从小待你如珠如宝,好容易等你长大,却白白送给这种猪狗不如的糟蹋,你还有眼无珠说他好,真是气死我了!”

 ?这话好,不正是她今天呛冰雾的话吗?风水轮转,转眼就转到自己头上了。小明鹪一脸懵,实在不知该怎样才能让他放弃。

 她幽幽叹息,苦笑着对最亲的哥哥坦白。“四哥哥,我不能和你走,我喜爱他。”夏府家丁从九珍斋问到了消息,今有一男一女两位客人光顾过,坐的是夏府的马车。

 他们向店里打听了一堆京郊道观,仔细询问了玄淡宫的方向,听说要出城。夏裴夙头炸了。小混蛋胆子忒大,都不跟家里代一声,就敢出城,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丈夫?!

 时候不早了。雨又那么大,他实在坐不住,既害怕老婆出事,又担心她回程受阻赶不上关城门,换了一身玄曳撒,披上蓑衣雨笠,滥用职权搞来了一批人,冒雨骑马出城,无论如何得找到她。

 一群人策马飞奔,到玄淡宫花不了多久,所幸在这里见到了明鹪和薛辟的马车,还有换了小道士衣服的冰雾,哭丧着脸,坐立不安,一看到夏裴夙就如获大赦,急急跑上前来求助。

 “二爷!您怎么来了?太好了!我们找不到小姐,她和表少爷在后山,冻云姐姐与几位道长去找他们,一炷香了还没回来,急死人了。

 二爷也派人去看看吧,人多说不定能找到。”小丫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话颠三倒四,夏裴夙没忙着走,而是细细询问前因后果:“为什么她和薛辟在后山,你们俩在道观?”

 等搞清了事情经由,他便推测,应该是雨太大,那两人没耐心等冻云送伞,自己下山了。耽搁到此时还没能回玄淡宫,必定是因为脑子太笨。

 在山里了路,十有八九找了个地方避雨。方鉴子在旁不敢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那两个冤大头竟然是首辅家眷,要是他们有点什么事,他就要倒大霉了。可夏裴夙却没有忽略这位观主,冷冷瞟了他一眼。

 立刻有侍卫揪着老道的衣领,把人带到侍郎大人面前,听候发落。“山里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雨的?小茅屋,小凉亭之类的。”“回、回、回大人话,山里几处亭子,都在高处,山下边,只有一些小木棚,是樵夫猎户歇脚的。”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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