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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倒是覆上去时
 在那里穿针引线。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青年便微抬了眼,翠眸莹莹映着烛光,拢入眉梢眼角悉数化作清浅笑意:“你昨里穿的衣衫勾破了。我补一下。”

 相宜愣了一下,细细看去,发现她那衣裙破处原是被绣上了一只墨绿小,配着裙摆处本来的荷花式样,倒也可爱。

 “你绣的是我吗?”拓跋衍上少女目光,笑了起来:“自然是你。”他过往也总是亲自裁了绣了少女的衣衫,背地里恨不得事事包揽。今里瞧见那老年夫,方才琢磨到,这有些好事,自然要被对方瞧见了。才称得上是好事。

 要不然那两人怎会隔着条河,一人捞鱼一人采药呢?做戏似的,看上去颇为碍眼,不过如今当面做了些,少女的目光果然便被吸引过来几分。

 ***相宜还是第一次瞧见被绣在裙摆上的她,翻来覆去的瞧了几遍才放下,果然是她,在哪里都如此神气!船行了半月之久,才入京城。

 再回归元宫时,院中的花叶已然繁盛许多,至了初夏,渐有暑气,殿外相宜便是片刻也待不住,恨不得窝进玉池里。盛夏还未捱过去,朝中事便少了下来。白里地面都晒得滚烫一片,如今不过天色将暗。

 她便被青年推着换了身衣衫。说是要过节。青年有眼色的将相宜头发悉数挽了起来,颈间清些许,少女的眉头便不蹙的那么厉害了。

 “今里有烟火,相宜便去瞧瞧罢。”拓跋衍将去暑的青草膏在少女颈间,腕间涂了些,微微笑道“夜里要松快一些,整窝在房里也去出去看看才好。”相宜兴致缺缺的应了声。

 她才不会好奇热夏里人类要过些什么节,人类最爱过节了。连洗澡都要过次节。逢着七月十五,便是中元节。前朝佛教兴盛,民间便叫做盂兰盆节,要做道场,放焰口,街上还有舞狮杂耍,放河灯,十分热闹。

 时至当下,虽人人皆知干元帝以肃清僧之名行灭佛之事,却又不盂兰盆节,反倒主动与礼部等提了此事。真正入了夜,有心人便明了。

 虽称是盂兰盆节,但以京城未有高僧之名了道场,以食物不丰之名了放焰口,余下的舞狮杂耍放河灯,不过是平常节日都有的罢了。家家户户门前点的纸钱,倒也分不清过得到底是盂兰盆节还是中元节了。相宜随着拓跋衍逛了一路夜市。

 手中口中尽是些青年投喂的果子,反观拓跋衍,一手提着一盏灯,一手将拥挤人与身侧少女悉数隔开。烟火是官家准备,穿过拥挤的夜市,汶河桥上两三行人,河中花灯点点。

 再回首时,便恰逢烟火升空,开落满天星雨。相宜一时间望出了神,她活了许久,倒也会看见些许流星。

 只是不如今的这般繁盛,像是千年的流星都在这一瞬里齐齐的落进她眼中了般。漫天星火映着少女素净的面颊,竟多了几分飘飘仙之意。拓跋衍目光划过他先前为少女亲手束上的青绿发带,心中恍然,下意识便握紧了少女的手。

 “我未曾骗你罢。”他温声道,打断愣神的少女。要是相宜有得选的话,她自然更愿意快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她未曾言语,只是随意应和了一下,坐在桥边看着青年不知写了什么后,小心翼翼的往水面上放灯。拓跋衍应当是确实没有放花灯这个天赋的。花灯起初时还好好的,不过漂了几寸。

 忽然来了阵风,便摇摇晃晃的歪斜入水,沉了下去,相宜坐在一旁没吭声,她上次因此安慰他时,便按着吃了好久的嘴呢。青年却是未见有不愉之,向着她笑道:“可莫要取笑我才好。”

 相宜乖顺的摇头,由着拓跋衍将她的手执起,然后眉心处被青年的轻轻碰了碰。拓跋衍未再瞧那河中沉底的花灯,只将少女温柔的拥入怀中,不过一两个花灯罢了。

 他若不信便是无即使上天瞧不得他同相宜一起,他的相宜还是软了心救了他这恶人,让他有机可乘,他们也会顺利的长长久久下去。

 ***照例应是七月火,但已入了八月,天气仍是燥的厉害。皇宫里历来是少有精美造景和奇花异草的。除去归元宫,几乎处处都是些光秃秃的路,向来无景可看,也无凉处可躲。

 天色微黯时,仍不见凉意,倒是黏得很,将人裹出一身细汗来,只是相宜落入入殿而来的青年怀中时,却感到一丝凉意,她下意识的蹭了蹭。

 年轻的帝王衣袍规整,堪堪出半截颈子,如羊脂玉般的皮子微凉,不见一丝汗意。拓跋衍瞧见少女依赖的作态,边便浅浅挂了笑,伸手拢去少女面颊处掉落的发丝。

 相宜未想为何拓跋衍如今肤如冷玉,未见汗意,也未曾想到青年几次的重伤,只觉得舒服,便黏黏糊糊的挂着不想下去,要知道这几玉池里的水都有些温热了。青年任由她黏着贴着。大手拖了她的背,让相宜靠的更舒服些,微微笑着温声道。

 “月池前便让工匠重新翻修好了,这会相宜可否要随我去看看?”月池离归元宫并不远,相宜前朝在此修炼时,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小池塘,如今再次瞧见,倒是稍微惊了一下。映着薄薄暮色,池中荷绿起伏,一眼望不见边际。

 若是那时便如此之大,即便是拓跋衍掉下去游上几圈,也是遇不见她的。岸边停了舲船,相宜微微出神间,已被拓跋衍扶着上了船板。两人登船,船身吃了水便微微晃动。

 侍人划着浆入水深处,荷叶青葱间,粉荷愈繁,水挂着花尖,风一吹,便摇摇晃晃的落在其下的荷盖之上漾不成形状。

 相宜顺从的卧在青年膝上,兴致缺缺的扫了一圈,便瞧见划船的侍人丢了浆,上了临船离去了。暮色愈深,天边弯月刚冒了个尖,云微动,便遮掩了玉白月光去。水面之上倒有几丝凉风,挟着花叶涌动。

 葱白指尖夹了青果放在相宜边,她便咬了一口,鲜甜汁顺着果皮滑落在手指间。拓跋衍耐心的将青果喂给怀中的少女,待吃完时,才慢条斯理的净了手,笑道:“相宜可还喜爱这里?”

 相宜抬头,瓣上还挂着残余的果,不等她回话,青年便率先垂了头,将少女的细致的吃了个干净。被放开时,微微肿瓣水意更足了。相宜微微着气,只听拓跋衍不紧不慢道:“前些时坐船时,便总想着讨些格外的趣味。”

 “可惜总是有旁人在。”帝王出行总是少不了侍从的。便是守远了。练武的人耳清目明,总能听见些什么的。拓跋衍醋得紧,不舍得他的相宜被听见丝毫去,便生生按耐下来。相宜恍然,抿着一时有些无语,那些时她还以为是这人腹间伤未好,行不得那事,谁知想得如此之多。

 她不去看拓跋衍那双翠眸中不加遮掩的笑意,却被人裹着拉近了去,连着间系带都松开来。几下功夫,她便被剥的干净。起了夜风,倒也有几丝凉爽,可惜很快便被青年在了船板之上,动作间船身也晃晃悠悠的,寻不到借力处。

 ***少女赤着身子,浑身肌肤如玉般皎洁,不见丝毫拘谨作态,反倒坦然自若,倒是他覆上去时,微微蹙了眉。是嫌他挡了凉风罢。拓跋衍轻叹,拢了少女细白的面颊,爱怜的摩挲着吻了又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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