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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与五台山不同
 少女面颊处的齿印这会还有些红,鼻尖眼皮也是红红的,被欺负的狠了这会也是乖顺的看着他,不做声。拓跋衍拧眉,从旁边柜中拿了药膏出来,给少女身下那处细细上了药,轻轻叹道:“方才是我鲁了。”

 相宜不吭声。这人惯会演戏了,她才不会信他,果然,方才还着少女强势行事的青年眉梢眼角已经挂上了一副哀怨之,幽幽的翠眸像是易碎的碧波湖面般:“相宜要是生气,便是打我也好。”

 “别是闷在心里。”打他?不要。相宜想起之前有次被折腾了一夜,拓跋衍也是这般说的,要她打他出气,结果她只是轻轻打了一下,那人却已浑身颤抖,呼吸急促,面颊都是红的。人类可怕的很,被打都能发情的!她把软毯往上移了移,盖住眼睛不去看他。

 拓跋衍叹了口气,却是被少女可爱的模样逗笑了起来,他相宜茸茸的发顶,自己也翻身躺在了少女的旁边,用手支着头,瞧着蒙着脸的相宜,果然少女没蒙一会,就悄悄掀开了。

 正好对上拓跋衍映着莹莹烛火的翠眸,怔了一下。拓跋衍眼疾手快的将她手中软毯抢过,给自己也盖上了些,才笑盈盈问她:“还气吗?”相宜摇头,她本就不气。

 拓跋衍便抓握住了少女的手,细细的抚摸着。少女的身形瘦小,指骨也细小的紧,抓在手中不过掌心般大小,握着就像团云朵样柔软,他顿了下,启道:“相宜可知。

 那大观寺中遇见的旧识,挂靠在哪家佛寺之中?”相宜一时间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青年温声细语道:“近里朝中政令更改,拆了几座藏污纳垢的伪寺。”哪是几座,京城各处寺庙十不存一,南方佛寺兴盛,更基本被毁的一干二净。

 “想来那人是你旧识,若是不小心波及到了。倒是不美。”相宜兀得想起,之前拓跋衍带她去的早市之地,为何如此熟悉。因是二人去过的大观寺前佛市一路,她“哦”了声,声音淡淡的:“无事,那人本事大的很,伤及不到。”本事确实大。

 拓跋衍暗下派内卫持续寻了几年,已是下了截杀的命令,却是每次略微寻到些踪迹便消失不见,他便是一想到相宜与那妖僧相识已久,连着皮子也借了那人几分。

 就是满腔的焦躁与戾气,恨不得连同这天下的僧寺都毁了去。青年眸沉郁,森然阴冷,此刻却是微垂着眼,声音低柔:“相宜想来与他很是识。”

 “若是想了。便将他叫到这宫中陪你如何?”相宜奇怪的瞧了拓跋衍一眼,摇头道:“不必。”

 便听那青年温和道:“那相宜是在何处认识他的?可否讲来与我听听?”相宜不知拓跋衍为何纠于此,怔了一下,道:“不过是在承安寺的池塘里。他掉下来,便看到了。”

 一只王八和一个和尚的相遇又能在何处?若不是和拓跋衍的血契,她还待在那月池之中未曾出来过呢。

 ***承安寺。拓跋衍心中思绪一晃而过,垂下的眼睫掩盖住了眼底暗暗淌着的森和戾气,面上仍是带笑道:“听起来倒是颇为有趣。”

 “与你我的相识有几分相似。”年轻的帝王将少女细软的手执到边细细亲吻,复尔抬眸:“若不是相宜,那我早便沉入那塘中,此刻应只剩骨头了。”

 昏黄烛光下,青年幽深的翠眸便是愈来暗了几分,诡谲深邃,话声仍是含着笑意,乍一看去,竟有一种野兽披了人皮不通人事的诡异味道。相宜未瞧,只是懒懒应了声,他要感谢的应是血契才是。

 若不是血契,她只需记起时烧几钱纸上几柱香罢了。年关虽至,百官休沐,礼部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原因无他,过了年出了正月便是圣上的万寿节,正正逢了二十五这个整,于是礼部早便开始准备,生怕出了丝毫差错惹来祸事,毕竟无人不知,这位年轻的帝王在朝堂之上虽是几次恸哭,多为失态,谋事推令却是狠戾异于常人,便是前一刻还涕满面,下一瞬即可收起愁容,端坐肃颜。

 其中转变之疾,令人心下恍恍。谁知过完年首次早朝,干元帝却提出要巡狩山东,泰山封禅。前朝多有帝王封禅之事,倒也不新鲜。

 朝中大臣自然无理由反对,如今天子乃是北胡遗子,母亲虽贵为汉人公主,出身血统到底存有微瑕,不免有私下议论之人,江南儒地也多有文人不服,以其不为正统为由。

 圣上自登基以来,一统南北,教化胡人,灭佛归民,也算卓有功绩,前朝不乏有昏庸者玩狩登山,立石封禅。此次封禅之行自然合情合理。

 归元八年二月初五,干元帝率朝中百官东巡,近四月之时,至泰山。封禅车乘绵延数百里,至于泰山下时,派役夫千人修整山道与祭坛,为不久将至的封禅大典做准备。

 相宜一路上便是一直被拓跋衍揣入怀中,如此懒洋洋行了一路,皇后的车架便始终垂着帘子,也无人知晓其中并未坐着贵人。

 至蓬帐内时,拓跋衍才放了心,将怀中的墨绿小取出放于软榻之上,柔声道:“这几也是累了。相宜歇上一会,我带你出去瞧瞧。”

 帝王封禅是很大的事情,朝中百官几乎都随着车架来了泰山,其中还有不少西洋使臣也在之侧,光是封禅两处祭坛加上山道修缮就要花上四五之久。

 因此在正式封禅之前,还有一场设于皇家别院的围猎狩。干元帝自登基以来,已开两次科举,如今隐隐透出重开武举之意。

 勋贵武将向来与朝中文臣不和,其家中子弟也多习武承爵。说是如此,里这些勋贵子弟无所事事,一向招猫逗狗,颇讨人嫌,自己也憋着一股气。

 就等着这场围猎好好在干元帝面前上一面,最好给圣上留下个好印象。泰山旁的皇家别院依着山林,占地颇广,与五台山的不同,其中甚至围了不少猛兽,诸如狼,虎之类,里有专门的侍人投喂,并无太大野

 ***相宜进入猎场时,便听见了隐隐的虎啸之声。拓跋衍自然不会让这些勋贵家的子弟贸然去接触烈兽,此次围猎也只在内场区域,虎兽被单独关在外场区域进行围栏看养。

 内场处较大只的兽也不过是鹿或野猪之。一列人进了猎场便四散分开,自然有些年轻气盛之辈想着出些风头便自行去了更深处。拓跋衍早已过了逞能之龄。

 这会若不是答应了相宜单独骑马,早已把少女揽进了怀中共骑了,不过一刻,一直稍稍落后于相宜身侧的青年便忍不住温声发了话:“相宜若是累了。便让我带着你。”“…”前方的少女一身红色骑装,马尾用金镶玉绦绳束着。身不过盈盈一握。

 拓跋衍目光落在少女垂下的发丝时,记起早些为少女束发时细软顺滑的手感,握着缰绳的手耐不住轻轻磨了磨指尖,他的相宜…仿佛患上了难解的病症一般。

 亲近的渴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灼烧着他的理智,肌肤深处的难耐叫嚣只有碰到少女的那一刻才能停止下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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