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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又倒了杯茶给
 说不定哪天就自荐枕席了。又陆陆续续说了许多,而傅宁榕渐渐听不进去,只觉得眼睛酸涩,腿间黏腻,十分不舒服。

 寻了水和帕子帮傅宁榕拭净腿间的泥泞。谢渝简单收拾了一下榻,便抱着她和衣躺了上去。最近的事务颇多,许多重要的案子都需他来处理。

 疲累,心气郁结,心绪无端不平,只有她才能让他心安。间的硬物又大又涨,他早就想她想得发疼。谢渝本想在这里要了她,可又觉得至少不能这样委屈了她。

 起码也要正式一些,该给两人一些必要的仪式感。高堂明火,一室透亮。红烛燃到天明。***几过去,傅宁榕已重回刑部任职,做了正四品的刑部侍郎。

 刑部堆积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她处理,傅宁榕索宿在了刑部,琐碎事务都要往她这过一遍,已经连着几都没休息好。

 不过好在谢渝也忙,这几都没来叨扰她,也让她能稍微放松,好好休息会。提到谢渝,傅宁榕总是不想到那天晚上的靡之事。

 那种火热的触感她到现在都忘不掉,更别提她了之后两人躺在榻上,他握起她的小腿进腿里磨着弄出来那件事。谢渝在笫之间总有玩不尽的花样。傅宁榕打心底里惧怕榻之上的谢渝,总这样下去不行,她该尽快想个办法好摆他。刑部近查的是件贪污受贿案。

 约莫去年九月份的时候,朝廷派了一笔修河款,足足有十二万两官银,于吏部派送至清海县,由中央和地方官一同修建。历时六个多月才完工。可就在前不久,好不容易修建好的河堤竟因为一场急雨断裂,从河岸中间被冲塌,整段桥梁垮了下去。

 死伤惨重。派去清海县的官员来报,修建河堤所用的材料皆是用制滥造的廉价工材滥竽充数,胡乱修建而成,是以才酿成如此大的悲剧。

 傅宁榕跟了这个案子好几天,以下至上,从县令、县丞,到知州知府,再到派去护送官银的吏部官员,都提到刑部过来审问。刑部审了他们好几,他们全都各推其责,皆不承认贪污受贿。

 牵连甚广。都知道此件事情定是官官相护,定不只是一方贪腐,因此查起来极为困难。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同查,三方一同出手。

 不知大理寺和都察院都是怎么跟进的,刑部目前只能先通过入坊间的官银入手,再逐一探究,揪出背后黑手。刑部的探子去了坊间调查。傅宁榕好不容易闲下来一阵,左思右想,还是准备去大理寺走一趟,原本就有不少人识得她。

 现下升了官职,认识她的人就更多了。傅宁榕有上头的手渝,一路上都没什么阻碍,大理寺的几位同僚一路引着她到了卷宗阁附近。道了谢,她拂拂衣袖,敲了敲门侧这才走了过去。

 狭步微抬,几罔闻,却一顿,被一道白衣吸引了视线,那人坐得端正,一身素衣衫清雅俊逸,手上执一尾笔。

 正低着头在写些什么东西。谢凛顿了顿,听闻脚步声,执笔一覆,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温文尔雅,抬起头朝她笑得温和:“傅大人,好久不见了。”傅宁榕已经竭力放轻脚步声不去打扰他,可还是被谢凛注意到了。

 “二殿下。”傅宁榕朝他躬了躬身子,语气里有些歉意“抱歉,打扰到您了。”“无妨。”谢凛收起手上的东西,嘴角翘起,笑得依旧温柔,完全看不出有半分不悦的样子。

 也没问她是来干什么的,只是瞥向她先前伤到的那个地方:“你伤可好全了?”“回二殿下,下官的伤早已经好利落了。”

 “那便好。”谢凛笑笑,眼底却晦暗莫深。真有些棘手。那怕傅家派出的刺杀谢渝的人手不足,他又暗暗叫了不少人掺到傅家派出的那群人里,竟没想到这样也没能要了谢渝的性命,反而还误伤了傅宁榕,好在谢渝也没再深究。

 只不过,傅宁榕的箭伤那样重,似乎差一点就失了性命,这样想着,他始终是欠了傅宁榕几分,那些愧疚感蒙出,谢凛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给她“此处没人,不必拘束,你随意坐便是。”谢凛实在恳切。傅宁榕便也应下了。

 两人坐着。谢凛侧身拿过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听闻你们刑部最近在查一件重要的案子,你新官上任怕是得比旁人辛苦不少吧。”

 “二殿下言重了。”傅宁榕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茶盏,轻轻晃了晃水波,抿了一口。茶香浓郁。香味立即在齿间弥漫开来,近的疲惫似乎在此刻扫去了许多。

 ***傅宁榕似乎很喜爱这茶,手指着杯沿,一口接着一口。谢凛又给她倒上:“近来的事情实在多,看你近多有疲惫,如今你居于侍郎一职,将事情于别人也无碍。”

 傅宁榕微微颔首:“二殿下切莫这么说,这背后背负着多条人命,下官不敢松懈。”谢凛脸上的笑意似乎敛了敛。

 但只一瞬,顷刻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似乎不该跟傅宁榕说这些,他装得好,在别人眼里他一向是气宇轩昂、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形象,实则却不是。

 但他又不想让她发觉自己内里其实是她最厌恶的那一类型人。现在倒是还没有什么。可若执意查下去,他们迟早要处于对立面。

 他就只能杀了她。实在棘手。旁敲侧击打探着这件贪污受贿案刑部究竟查到了多少,谢凛道:“这件案子虽没经我手,但据我所知似乎并不容易,大理寺的同僚们整怨声载道,不知你们刑部是怎么样的情形?”

 傅宁榕敏锐地发现二皇子似乎在套她的话。可窥向谢凛,他一脸的坦然,像是他话中所说的那样只是出于对同僚们的关心,好像傅宁榕的假想只是错觉一般,说还是不说?当然是不行。

 她身处于刑部,怎可就这样被套出自己的话?傅宁榕捏起面前的茶盏,笑着回他:“既然这桩案子未经殿下的手,那殿下便不必如此忧心,免得徒增烦恼。”话说得中肯。

 既不会让二殿下难堪,也能将这桩事绕过去,免了他继续追问。本想着含糊几句也就过去了。却意外对上谢凛那双眼。

 他眼里含笑,头稍微偏了偏,言辞诚恳:“不能说?”“连我也不能说吗?”傅宁榕在心中颇为敬佩二殿下,他这般问。

 她也不太好拒绝他,以至于在心中思忖良久,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得战术的端起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清风拂过,风把门稍微吹开了一点。

 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傅宁榕仔细一听,阵阵喊叫声不断,竟是凄厉的哀嚎声,那声音叫得有些瘆人。听得傅宁榕不往后退了退,她从未听过如此凄厉的嚎叫声,那一道道声音令她不得不在意起来:“二殿下,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隔壁的死牢。”面对这样的惨叫,谢凛也只是动动手腕,又倒了杯茶给她“太子殿下在里面,正审着呢。”此刻一声更为凌厉的声音冲破傅宁榕的耳膜,这样一听,竟真是谢渝的声音。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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