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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教男子销塊
 何昭昭眉头更堆成小山“萍水相逢而已,”她手指向外点了点门外之人“那是魏王派来的人?”“是,他说魏王殿下请姑娘敬园后的竹林一叙,奴婢问了因由,他只说是姑娘记得的,就不再说其他。”

 何昭昭气得噘起嘴,目中幽怨“你去回他,我不记得什么竹林一叙。”等风微再次通传道:“门外仆人说既然姑娘不收原先借的书籍,魏王殿下只好亲自交给老爷,让老爷代为奉还。”

 何昭昭无可奈何,只得出门相见。“昭姑娘令本王好等。”何昭昭再次见到游风寻时,他已坐在亭中,手中执一白瓷茶盏,面容含笑,她往石桌瞟去,除开茶盏茶壶,另有一本熟悉的书册。游风寻瞧见她的目光,有意的用宽大袖袍将书册一遮,何昭昭便只能移开视线,望向了他。

 “请殿下安。”她站立在游风寻身前,不打算落座同饮,至于一开始说的竹林相叙,更是天方夜谭。

 “殿下可否将所借书籍归还于我,民女尚有琐碎细事身,多有得罪,望您宽恕。”“你很厌恶我?”游风寻盯着她并不耐烦的神色,更为温和“本王并非毒蛇猛兽,姑娘莫惊。”他拂开袖子,拾起书递给何昭昭“既然来了。迟一些走可好?”

 何昭昭不想其他,先伸出手将游风寻手中的书走,却在拿到书的那一刻,整个细手腕又被对方擒住,怎么都开不得。

 她低眸看着自己的被对方抓住的手腕,又抬头看向对方含笑的脸:“殿下还是不要戏弄臣女的好,舍妹心悦于您,我本该有所避嫌。”

 “我与她尚未定亲婚嫁。”游风寻这一说,算是笃定他知晓何霜梦对他的情谊。何昭昭神思一略,倒是了然。何霜梦虽然骄纵,却也耿直,喜爱或不喜爱明明白白显在眼里,吐出在话中,她对魏王倾心,少不得黏在对方身侧,哪怕是嘘寒问暖、暗送秋波,魏王又怎会看不出来。

 难怪那苏姑姑说她在馨园听到何霜梦说魏王来了会有如此反应,恐怕是为了早些时候现眼于魏王身前,既解相思,又渴盼对方眼自己。

 但何昭昭对游风寻并没有那种旎心思,眼见对方并不打算放开自己,而此刻双方的牵扯于她而言不仅无益,还容易招致祸害,惟有尽早掐断这息微弱的火星,才无话柄与后患。

 她平视着游风寻,言语无波澜:“可我即将入宫,正是要嫁给当今陛下。”趁游风寻出神一瞬,何昭昭猛然向后一扯,便逃出他的桎梏,另一只手轻方才劫的细腕子。

 “是你自愿的,还是…”他有意试探。“是臣女自愿的,雄才大略为女子所倾慕,何况那人是天下之主。”

 话尽于此,她也没什么好谈的,索躬身同他道了个安,就此离去,而游风寻也不曾多加挽留,这是最好的结果了。风微也不敢说话,只跟在何昭昭身后离开,而快回到芳园时,又来不速之客。

 “姐姐与魏王殿下有过来往?”何霜梦立于芳园门前,没有太多铺垫,开门见山地问她。何昭昭愈发觉得头疼,应付了猛虎又来恶狼,看来今惟有把所有事情破开了里子说清楚才行了。

 “萍水相逢而已。”她用敷衍风微的那套说辞回她,虽然是敷衍,可事实也确实如此。何霜梦那双眼睛恨不得吃了她,咬牙切齿的:“姐姐不就要入宫,还是别勾引魏王殿下的好。”

 “我说了。我与他仅是萍水相逢。”“若是萍水相逢,何故让殿下心念着你,又要再见一面,又何故与殿下拉扯,不分男女有别。”

 何霜梦一步步靠近何昭昭,从前她视何昭昭为虫鼠蛇蝎,不堪入目,而何昭昭又避她如莽兽野禽,除开饮食与不期相见,这种对峙是极少的。何霜梦此时近何昭昭,显然是气急败坏。

 “那你如何不问问你的魏王殿下,缘何要这般?”本着时无多的念想,何昭昭不曾退却,倒是凛然与她对视。

 “明明是你刻意去的竹林,”她又嗤笑一声“我说呢,你和林氏一样不知廉,不愧为亲母女,爱玩登不上台面的东西,却不知到头来只有被人嫌弃的份儿!”

 “你说什么?”何昭昭中腾起难抑的心火“林氏”二字更如干硬的柴薪,甫一涌入她耳中时,便让火势更猛,愤懑更重。

 “你敢再说一遍?”何昭昭向前几步,直直着何霜梦。而她身量比对方高挑纤细,让何霜梦不得不微抬着下颔直视她。

 “姑娘,咱回去。”风微眼见不妙,扯着何昭昭往屋里去。芳园里边的人也听见外头的动静,纷纷出来瞧情况,等瞧见是她们两人争执时,雨细亦上前同风微一块劝慰何昭昭。

 苏姑姑往何霜梦身前站定,低眉顺眼:“若要继续胡闹下去,何大人与夫人必定会知晓缘由,恐到时会阻碍霜姑娘心中所念之事,不如各退一步。”何霜梦冷哼一声,傲然而去,何昭昭亦被推进芳园。

 “姑娘消消气。”秋月给她奉上一杯茶。何昭昭偏头不语,死死盯着方桌上一个青瓷花瓶,其中有枝今早采摘的海棠。

 “只消几罢了。姑娘再忍一忍。”何昭昭紧攥为拳的手更为无力,声也疲软沧桑:“即便入宫,也大有她这样的人在,若不反击,总会殃及自身。”

 “姑娘说得没错,一味退让只会助长他人威风,该面而上时就该手段强硬些,但着其中也大有学问。”

 苏姑姑温和地引导她。何昭昭双目如梨花淬雨般的凝看着苏姑姑,而苏姑姑依然老神在在。***浴桶中热水氤氲,鲜的花瓣被雨细倾洒浴汤中,汇聚成一股明的漩涡绞绕着何昭昭白净的身躯。

 水浸过前,依稀可见两之间微微雕琢而出的白沟壑,而游移翕乎的花瓣恰好遮挡玉峰之尖的蕊红。苏姑姑唤雨细退下,偏室的屏风之内,仅剩下何昭昭与苏姑姑两人。苏姑姑自身后将何昭昭拂玩花瓣的手臂抬起,肩头圆滑而臂膀匀称,手指纤细而掌中绵柔。

 何昭昭稍低着头去寻觅苏姑姑,一壁耳子红,她从前没被人如此细看过,当下虽刻意下心头羞意,却仍是觉得面热。

 “姑娘要渐渐习惯,往后侍奉陛下,可以看着羞,却不可举止羞。”何昭昭尤然费解:“昭昭懵懂,不知姑姑何意。”

 苏姑姑轻笑一声,松开何昭昭的手臂,却将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如鸟羽拂身般的缓缓触及:“男人最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也最爱那种心口不一的。

 你看着羞腆可人,便更容易起他们的怜惜之情,但俗话说不如妾,妾不如偷,妾不如婢,婢不如

 勾栏之人手段极丰,身份已然到达如此地步,不畏世俗,便可抛开许多拘束,榻之间诸多主动求好,教男子销魂,便更牵肠挂肚。”何昭昭半懂不懂地听着。

 至于那些大胆的字眼,让她红了一半的耳更如烧灼的发烫:“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吗?陛…陛下也是这样的吗?”苏姑姑当然不知道当今陛下如何。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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