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又不是住不下
“可是我已经选到我最喜爱的了。再多的更好都是对别人而言。”“你就那么喜爱她吗?”“是,我非常喜爱。或许在你眼里认为她有过婚姻有过小孩配不上我,但我觉得这
不算问题,反而正因为这些让我看到了她的闪光点。”贺铭泽盯着面前的白米粥“清清…她其实很不容易。”
周钰看着他问道:“这个世界不容易的人很多,你顾得过来吗?”贺铭泽放下碗筷,擦了擦嘴,与周钰对视,而后斩钉截铁地说:“这个世界不容易的人很多,可是我只想也只会顾她一个。”老实说,周钰有被自己儿子的眼神震到,从小到大。
但凡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眼里必定会
出像此刻这样的坚定,从未变过,后来,贺敬垚和她说了句:“千金难买你儿子乐意啊!”是啊…还有什么比儿子快乐更重要的吗?
“昨天我妈给我发了消息,让我
空带你回去。”贺铭泽一边慢慢悠悠用
巾给韩砚清冷敷红肿的双眼,一边给她讲完了这两天他的战绩。说是战绩,实则也称不上是在战斗,战斗是对敌人的,周钰并不是敌方。
她只是暂时没有想通而已,那么他就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自己的态度表明决心。“就…这么简单?”韩砚清听了半信半疑。“那你以为呢,难不成我还能和我妈打一架?”其实不光这么简单。
除了他自己与周钰的谈话外,贺铭予两口子暗地里也帮了不少忙,他们没事儿就会在周钰耳旁吹风,说见过韩砚清本人真的很好,漂亮又大方,温柔又体贴,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总之就是做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既然一家人都说好话,周钰也就没再那么固执了。索
给个机会,见见再说,然而韩砚清还是有丝担忧,她小声嘟囔:“那也不能算同意啊…万一见了不喜爱我怎么办?”
贺铭泽轻轻弹了下她的脑袋瓜“不许瞎说,更不要瞎想,我喜爱的女人,我妈也一定会喜爱的。”韩砚清望着他,这几天积攒的
霾总算消散了些,也是,至少还有机会,起码还有机会。冷敷过后。
她的眼睛已经好很多了。贺铭泽放下
巾,瞥见她嘴角的细小血印,是刚才他太过用力磕到的,拇指轻抚上去,他问:“疼吗?”
韩砚清摇头,可是他很自责,不管怎么说,都不该这样对她,他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以后不会这样了。”韩砚清又摇头,她心知这不能完全怪他,她也有错,不该不信任他,不该说伤人话。
贺铭泽很是心疼地凑上去
她的
,像动物疗伤那般,声音和动作一样柔和:“宝贝,再也不要说我们不合适这样的话了。我会受不了的。”韩砚清点头,他
了一下又一下“更不许再说什么拖油瓶,渺渺从来不是,永远都不会是。”
韩砚清又点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是相互信任、相互沟通,尤其一些气话需要过过脑子,否则只会造成伤人伤己的后果。
着
着。疗伤渐渐变成了接吻,贺铭泽很温柔地、珍而重之地亲她,她也顺势抱住他,闭着眼回吻。
经过这么一出,彼此都更珍惜对方了,就在他们吻得快要收不住的时候,大门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对于见家长,贺铭泽已经算非常得心应手了。毕竟早就拿下了丈母娘,此次他依旧继续他的怀柔手段。客厅里,他与韩征平喝着茶聊着天,惬意悠然。
沏茶用的是国内著名工坊纯手工制作的紫砂壶茶具套装,一看就蛮高端的,先前那个精致的大袋子里装的就是这个,茶叶也是他带来的,西湖龙井、碧螺
、
尖,弄得还
全乎。怪不得今天穿得人模人样的。
原来是别有用心,在厨房切水果的韩砚清探出脑袋笑着看他,用眼神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准备做得很足嘛。”贺铭泽无比傲娇地一挑眉,仿佛在回:“那必须的,讨好未来老丈人不得下点功夫。”
事实证明,确实奏效了。没事品品茶,健康又养生,韩征平甚是喜爱,当然了。喜爱之余仍不忘说一些肺腑之言:“其实砚清呢非常的执拗,你别看她表面温温
的,骨子里却倔强得很。曾经…我也骂过劝过,但是收效甚微,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认定了某件事,必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这一个闺女,没有人比我更想她能获得幸福。”韩征平拍拍他的肩“我希望她的选择不会有错。”贺铭泽很认真地听完。
他明白这一拍的含义,更知道将来需要肩负的责任“叔叔您放心,我会用一生去证明,清清的选择绝对正确。”其实这句话,他已经说过,说给姜树听的。
就在上次陪韩砚清回茎舟的家时,他偶然在沙发
里发现一张拍立得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可惜姜树是粘上去的。
他猜大概是渺渺问起爸爸,韩砚清就剪了一张姜树的照片与她们贴在一起,也算是同框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姜树的样子,眼神干净、笑容阳光,是个很清澈的小伙子。说实在的,他对姜树存有敬佩之心,为了爱情毅然决然和家里决裂,这份勇气不是谁都有。
他想他们是有共同点的,因为换作是他也会这么做。斯人已去,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贺铭泽看着他的照片,心里保证道:“我会好好对清清,好好对渺渺,绝不会让她们受一丁点委屈,你就放心把她们交给我吧。”
这是男人的承诺,言出必行。一整个下午,陪着韩父谈古说今,又陪着渺渺玩耍嬉戏,无论哪个角色万能的贺总都胜任得游刃有余,接着理所当然地被留下来吃晚饭,傍晚时分他们坐在院里乘凉。
“下午你跟我爸都聊什么了?”韩砚清问。贺铭泽浅浅一笑,指了指身后的大树“听说你小时候爬上去掏鸟蛋了?还差点摔下来?”
“我爸怎么还给你说这个呀!”她撇嘴,好的不讲,尽说糗事。“没关系,我小时候也这样,你看咱俩多有缘分啊。”韩砚清笑了笑“话说这颗树比我年纪都大,也算见证了我的成长,小时候在上面挂过秋千,也挂过吊
,再大些的时候这里就是我学习的基地。”
她指着脚下一大片的
凉地“就在这里,放学回家我搬个小桌椅搁这儿写作业,高考前夕,我还站在树下背课文呢…”贺铭泽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听她絮絮不休地说着从前,跟着她走了一遍回忆。
那些他不曾参与的她的过去在他脑海里越来越生动具体。当太阳坠下地平线,堆满了晚霞的天空渐渐没了色彩,夜幕欣然而至。某人假模假式地表示这次来主要就是看望叔叔,现在该回家了不打扰叔叔休息。
林凤仪:“有什么打扰的,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大晚上开车多危险,今晚就住这儿!”韩征平:“就是,又不是住不下,今晚别回去了!”于是又理所当然地被留下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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