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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随口赞同对对
 喀特佳拿里昂杯盛了凉水润,无奈地拍拍他的脸“你睡觉吧,好吗,不要听到同的名字就做出这种反应,我会对我的婚姻绝望的。”丘伦纳没有放松,起了个大早,说要送连伮去上学。

 “又跟喀特佳吵架了吗?”“哪能呢。”丘伦纳笑着。藏了一本入门画师手册。连伮看到了,立刻说她想要。丘伦纳却装不开心:“我自己要看的。”

 他将眼镜片擦得雪亮,帽檐反扣到脑后,很警惕地和她一块走到学校门口,并没有蹲守到任何可疑的男生。反倒是连伮班上的高个子女生指着丘伦纳,对连伮说:“外国人,好像有记者盯上你了。”

 丘伦纳惭愧又生气,将本来要送出去的入门画师手册装好,推着连伮的肩膀,送到女同学面前:“来,你最近本地话练得不错,把你的名字说给她听。”

 连伮用机器人发音念了一遍。过后,她对丘伦纳说:“把手册给我吧,我拿去给斯德尔索尔。”

 丘伦纳正在自我欺骗,想让自己相信,连伮只不过是羞于承认拿错了成绩单,才这样倔强的,猛然听见她这么说,怔怔地反应不过来:“啊?他是谁啊。”

 “斯德尔索尔。”连伮俭省口舌,劝走了丘伦纳。她抱着手册,凭印象去找斯德尔索尔,在他们班门口停下。气氛有点怪,虽然每个人都在笑,她却觉得异常严肃。斯德尔索尔也挂着微笑。

 正和同班同学聊皮尔森相关系数。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外国人,他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然而余光里又有黑白分明的小小的影子,从深绿的门后探出一点,像刚生发的英丹花。黑发绑成马尾,从细细的肩膀泻出,她小声说:“斯德尔索尔,有礼物给你。”

 斯德尔索尔便觉得脸上的笑容僵了,他起身,先礼貌地纠正了那个喊“外国人”的同学,才走到连伮身边:“什么。”连伮将入门画师手册推给他。拿在手里,有点温温的。

 “谢谢。”“不客气。”斯德尔索尔不问为什么送他礼物,又为什么要送画师手册。连伮就不解释。两人像无事发生那样,准备分开。已经走过了一个班级,连伮又绕回来:“你对画画有兴趣吗?”

 斯德尔索尔还在门前,下意识觉得自己会说有。最近,心与口各自独立,比较严重。

 “有。”“那要不要去我家的,”连伮拧了一下手腕“我家的画室?”斯德尔索尔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没有参加任何艺术类活动。不能偏科,他告诫自己。

 “好。”***喀特佳难得和丘伦纳达成一致,要好好检查一下这个名叫斯德尔索尔的男学生,她甚至说了些自己上学时候的秘密,以此来论证看人的重要。比如跟某位男学生交往,却发现他根本不敢做

 只是纸上谈兵。又比如和某位男学生真做到了上那一步,却发现他同时和一个男孩做过,两人经常将她的事当做高后的谈资。

 丘伦纳一开始义愤填膺,到后来也越听越不对劲,开始盘问她上学的时候到底和多少男生谈过恋爱。两人暂时忘记了斯德尔索尔的事,好在丘伦纳订了闹钟,比连伮的下课时间早五分钟。

 “准备准备!”他推着喀特佳,让她不要准备什么特别昂贵的零食,省得给男孩一种错觉…觉得连伮的监护人好像很能讨好的样子。喀特佳却咧着嘴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将丘伦纳买来自己解馋的巧克力圣代全部摆在画室大厅。远远地看到两个小孩一前一后地走。

 丘伦纳不满地摩挲着衬衫纽扣:“他不跟她走并排!”喀特佳推了他一下:“吹求疵呢。”实际上,喀特佳眼神比较好,已经看清了斯德尔索尔的长相,连说话都连带着温柔了些:“人家说不定是不好意思呢,哪有刚认识女孩就和她走并排的?”

 丘伦纳感受到了背叛的气味:“可是你刚刚讲说你和一个男孩没认识几天就上了…”喀特佳威胁他闭嘴,看到丘伦纳和喀特佳的上下一刻不停地翻动,连伮抿了抿嘴,替他们口干。

 “那是我的,”她偏过头,向斯德尔索尔介绍他们“我的老板。”斯德尔索尔稔托卢劳动法,清楚地记得上面有不能招收童工这一项。

 “所以你是画室的画师吗?”“是的。”哎,连伮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雀跃了一下,这种话从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好,或许,还因为对象是斯德尔索尔的缘故…她往嘴里填了一颗椰糖,嚼的满脑袋都是咯吱咯吱的响声,也就不再想其他事情。丘伦纳摆了一个很流行的拍照定格造型,听说是从某本时尚杂志上学来的。

 连伮耸了一下肩膀,表示尴尬,便越过他,先向喀特佳介绍:“他是斯德尔索尔,我的,呃,朋友。”

 回头的时候,连伮以为斯德尔索尔会像和她说话那样,带一点轻易不能察觉的害羞打招呼,却发现他已经挂起得体的微笑,低头握手,开了播音腔:“您好,夫人。”

 喀特佳拼命点头,十分满意,立刻进屋去拿巧克力圣代。连伮沉默地挪着脚。什么外官…不过,她觉得有乐趣了,紧接着又向丘伦纳介绍:“丘伦纳,这是斯德尔索尔,我的好朋友。”她加重读“好”

 斯德尔索尔的风度便卡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您好,丘伦纳先生。”丘伦纳不吃他这套,直接问:“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经营矿产。”斯德尔索尔很自然地说了出来,虽然对托卢的产业结构一无所知。但根据连伮的常识来判断,斯德尔索尔家应该相当有钱,她想起那天来送钥匙的管家,便帮着添了一句:“哦…矿户家的少爷。”斯德尔索尔依旧在微笑,耳垂处有一丝红,很快消去了。

 丘伦纳的反应却出乎连伮意料。听到斯德尔索尔说出“矿产”这个词,他立刻摇头笑,将他当成爱恶作剧的小孩一般打量:“矿产?那么说,你家是住在桑德威斯坦喽?”

 他的手背在身后,跟喀特佳比划:不行,这孩子太能说大话。“是的。”斯德尔索尔应得不算慢。丘伦纳有些动摇:“姓什么呢?”

 “姓‘伯顿’。”喀特佳在屋里咬着巧克力圣代,隐约回忆起自己曾经在名人票选名单中见过这个姓氏,她不大关心经济,更喜爱那之后的文娱票选,然而丘伦纳却吃了一惊:“你的父亲是安立奎·伯顿?”斯德尔索尔笑着点头。

 连伮凑到丘伦纳身边,见证面部肌的奇妙舒展:“丘伦纳,你现在有点像黑海刺水母。”丘伦纳轻轻地将连伮推到一边,小心地搂住斯德尔索尔:“我的孩子,画室你。”

 连伮难得被丘伦纳冷落,小步跟上:“什么呀,你要让他来工作吗?”“托卢是有劳动法的,止招聘未成年人。”丘伦纳严肃地指了一下未成年的连伮,装出做父亲的威严来,他带着斯德尔索尔转个不停。

 连伮只好去向喀特佳告状:“是我请他到画室里来玩的,又不是丘伦纳。”喀特佳托着腮,随口赞同:“对对,长相是漂亮的。”

 连伮没事做了。趴到画室还没装修完的玻璃回廊上,哈着气玩。晚饭的争夺至关重要。丘伦纳和喀特佳互不相让,斯德尔索尔便得了空闲,去找连伮。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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