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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毕竟是房子
 她摸着他后脖颈,深了口气,说:“轻点。”他放柔了动作,轻轻地用舌尖舐过她的蒂,像猫喝水那样,一下一下地勾着那一点小凸起,她忍不住息。

 他咬住她,微微用了一点力,嘉怡都在抖,不由把身体支在他肩膀上。啧啧水声从她身下传来,那骄傲的,值得所有人仰望的青年,在她的身下做她的信徒。

 他在取悦她。嘉怡被他抱起,在他长的器一点一点进入她的身体里时,满涨感得她蜷缩起了脚趾,他想来吻她,嘉怡别开了头,嫌弃说:“脏。”他只好委屈地去吻她的脖颈。

 爱是情人之间最缱绻的私语,是把自己的脆弱连同灵魂一点一点送进对方的身体里,他的息低而沉,她的呻轻而娇。恍惚中似乎听到隔壁在砸墙,她的叫声越来越娇,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墙被撞得“嗵嗵”响,她报复了回去。

 水温逐渐转凉,嘉怡攀着他脖颈说:“去上。”两具淋淋的身体倒在上,陈旧的架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的胡渣在她口搔着她的脯,他掬起她的用力地吻,他好像不知节制。身下撞得开始发疼。

 “快点。”他撑在她耳边,哑声说:“求我。”“求你。”“求人是这么求的吗?”他狠狠撞了一计。

 她不自觉收,下体发紧,学着他的话道:“求你,宝贝儿…”他吻住她的,手指进她的秀发,抵在她的宫口,将热进避孕套里。

 他的鼻头贴着她的鼻尖,灼热的器还没有从她身体里离开,他哑声说:“嘉怡,多爱我一点吧,别让我总患得患失,我把一切都给你了。”

 真难搞,一场恋爱谈成这样。嘉怡捋起他的额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他:“和我在一起你还快乐吗?”他没回答,只是回视着她说:“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愉与痛苦,我一并接受。***离开福建,俯瞰整个福州风光时,她预感,这是她最后一次来这座城市了,她仍看着这座城市。

 与其说是心怀留恋,不如说是无法释怀。这座生活了十四年,涵盖了她的整个童年与青春初萌期的城市。

 这里有她最厌恶最无法原谅的人,也是在这里,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尽管如今想起来,那样的年纪就说什么“爱”实在幼稚得可怕,可那的的确确、真真实实,是她第一次爱上另一个人,只是这喜爱太苍白,比追星人的喜爱还渺茫。

 她不知道他相貌、不知道他年龄、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是那样笨拙地喜爱上了。对偶像的喜爱尚且能仰望,而她的喜爱。

 在他后退一步后,彻底失散于人海。都说初恋最要命,初恋无疾而终,从今往后爱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初恋的影子,她想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知道如今那个人即便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一定还能像当年那样笨拙地芳心萌动,只是在回忆里那个人已经有太多滤镜,没有人会再抵得过那个人让她心动。

 那是她于黑暗里的一束光,是她不可及的明月,她甚至因他而好感一座城市、一种口音、一份职业。七八年过去了。第一次见面。

 他给她拔了回血的针,用棉签按着她的手背,在她一声声“医生叔叔”里,低声无奈说:“小妮儿,别叫叔,其他随便。”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口吻却好像应该和她认识很久了似的。那时她不知道“小妮儿”

 只是他们北方人对女孩的统称,傻乎乎地以为是一种信号,一种他还算喜爱她的信号,在这趟从福州飞往北京的飞机上,过去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她面前。

 是他推着她下楼晒太阳,和她说“小妮儿,春天快来了”是他给她换眼膏,解下纱布又蒙上,每天说一遍“小妮儿,今天比昨天更好了”

 是他用手指在她手心写他的名字,故意写得很潦草,见她气呼呼的,又笑着说“傻妮儿,等你出院了。再来感谢我吧”她问过他:“如果我眼睛一直好不了了怎么办?”他说:“药是我换的,好不了我负责你一辈子。”如今想来,此“负责”

 非彼“负责”他是医生,自然是对病人负责的“负责”又尴尬又好笑。两天的霾被这短暂的回忆冲淡,嘉怡扬笑了一下。“在想什么?”手心被身边人握了一下。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青年,道:“想起小时候一些事。”

 “能和我分享吗?”他握起她的手背,轻轻吻了一下。她应该从哪说起?那些鲜活存在于脑海里的画面,说出口却只有平淡的一句“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医生,我很感谢他。”

 “哦?什么医生?”他追问。她摇摇头,弯笑笑,不肯再多谈。周家傲摩挲着她的手背,温声道:“明年七月我们去旅行吧。”“去哪?”“你想去哪儿?”嘉怡支着下颚看着窗外,忽然说:“去南极吧。”

 周家傲皱眉,为难道:“南极七月是冬天,可能不开放。”“开玩笑的,”她打了个哈欠,侧头眯着眼睛说“去哪你决定吧。”

 “冰岛?”“好。”她答应得太快,似乎什么都无所谓。如果是以前,他会觉得很开心,可是现在他开心不起来了,他发现他快看不懂她了,他宁愿她和他争几句,而不是这样,什么都“好”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好”

 还是只是合他,他想要的绝对不是她的合,合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开始出现某种裂了。

 只是有一种假象还蒙盖在裂之上,如同大地震前的宁静,就像昨天,她的压抑,她的眼泪,她的爆发,弄得他如此无措,如此惶恐,他不知道该怎么拥抱她才能弥补他们之间那条已经开始出现的裂。嘉怡正有点儿睡意,突然又被摇醒了。

 她耷拉着眼皮子看他“怎么了?”“你决定一个地方。”“啊?”“旅行的地方。”“不是说了吗,我听你的。”“我想听你的。”“那你就听我的听你的。”

 “…”周家傲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手腕上戴着的手串硌到她了。嘉怡不舒服地挣了一下,他的手一松,在她要逃出去的时候,他又更用力地全部握住她的手背,他蓦然低头发现“你怎么没戴我给你买的手链了?”

 “回来的时候断了。”“断…了?”“嗯…回国下飞机时候被挂了一下,来不及捡了。”他简直无法形容这一刻他心里极度的恐慌,他只能用力又徒劳地拽着她的手腕。人都知道,但凡抓一个东西抓的越紧的时候。

 就是感觉越快抓不住的时候。可他除了拉紧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两个半小时,他们回到了北京。嘉怡想回酒店休息,周家傲道:“三里屯那边快装修好了。你去看看吗?”她无有不可“好。”

 时间过得太快了。距离她上次到这儿来,已经过去了两年近三年了,本来是适合独居的公寓结构,设计风格很先锋,周家傲把这改成了一般住宅风格,普通的四居室,方便以后有亲朋好友留宿。

 等他们结婚以后,这儿就是他们第一个家,所以还要给他们以后的孩子留出一间儿童房。嘉怡起初听到他的想法时,觉得他实在是想得有点太远了,不过毕竟是他的房子,当然由他折腾。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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