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烛泪结成痕
但,沉诏好像真的不会。许愿也不是真的想吃那些,不过是闹着沉诏,想他烦了她,哪知道根本不起作用就放弃了,她腿上蓦然一沉。
是西黎翻了个身,悄悄伸着身体在她身上占据更多位置,小黑猫见状竖瞳一睁,举着爪子又想去挠他。沉诏眼疾手快地擒了猫爪,把它拎开一些,向许愿道。
“你家的事情,母亲想注资帮岳父解决债务,岳父似乎不想配合。”许愿回头看了下他,懒懒笑道:“我不懂这些的,不用跟我说,你和阿姨商量着办就好。”
“但我觉得你和阿姨还是不要
心了。这个事我妈在我爸面前都说不上话,我爸倔,不会接受的。”沉诏心中暗叹。若是别的企业出了这种变故,沉家确实不会安什么好心,要
手也只会是因为有利可图。
但这是愿愿的父亲,他和母亲都尽了最大诚意开出合适的条款,绝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许正
却钻了牛角似的不愿跟他们多谈。被拎到一旁的黑猫“喵喵”地向沉诏示威地叫着。
爬回许愿腿上,得到了许愿一记摸头,不由更加得意地摇起尾巴。许家那边的剧情进展都如所料。许愿把许家现状消息透给赵澜,赵澜果然有意分一杯羹,已经马不停蹄去了吴
,许薇手上有许正明留下的明
国际的股份。
虽然一直是许正
代理,也被召了回去。现在几班人马齐聚吴
,外界已经纷传了好几天流言,她只是个小炮灰,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跟她沾不上边,只要安分等结局揭晓就好。
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沉诏。许愿想到这里,对着巍然如山不动的好感条有些心生绝望,系统疯狂撺掇她找些别的办法,然而并不是她怠工。
只是她都快黔驴技穷了,在沉诏面前卖弄茶艺嚼舌
,沉诏只会一笑置之,跟听不懂一样,给他闯祸让他来收拾烂摊子,他像个老父亲似的任劳任怨,好感条就是不动一动。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讨厌自己…许愿
了
眉心,忽然一愣。讨厌?***许愿把猫狗一只只都放下去,任它们回去睡觉,黑猫领头一跃而下,西黎眷恋地用鼻子贴贴她也跟着跳了下去,几对爪子踩着地板轻巧地出了门。许愿自己也下了
。
沉诏手中一空,不解地望着许愿。“我今天想自己睡。”许愿不知为何有点紧张,不敢看他。沉诏怔道:“怎么突然要自己睡了?”“没什么。”知道他心思细,被他这样盯着。许愿低头睨着自己的脚尖,琢磨出来的那些话一下子不忍说出口。
“就是想自己睡而已,我还不算你正式的未婚
。这样每天睡在一起多不合适。”沉诏摇摇头,到
边拉了她的手:“合适的。愿愿,你知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之前不是都一起睡了那么久了吗?”
“不用了。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睡觉。”许愿用力
开自己的手。沉诏被她的力气甩得心尖一颤,扶着
柱,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愿愿…”
“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困了。先去睡觉了。”许愿不愿给他说话的余地,一拂衣袖,快步离开了他的卧室。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刚一关上,系统的反馈就应声而道:“这次的方法管用,沉诏的好感值有波动了。”许愿松了口气“给我看看?”红色的好感条减少了极细的一丝线。
虽然不多,好歹是个开始,许愿略微放下心,只是这个好感条的颜色,仿佛比上次要黑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许愿正要细看,好感条就消失了。系统切了出去“请宿主再接再厉。”许愿躺到
上,睁着眼看着繁复华丽的粉
帘帐,她知道这么做有用了,但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影响到沉诏,不过是分房睡而已,她自己觉得分不分都行,对此没什么想法,而沉诏刚刚的反应,大得她都能看出来了。
她才感觉到不自在的。许愿没有沉诏耐心地叫着起
,虽然定了好几个闹钟,还是起迟了点。
也没有沉诏把一切准备好只等她伸手,许愿有些拖沓地从柜子、屉子里翻找出衣物,更衣洗漱,匆匆忙收拾好自己,她拍着脸上的水
,一拉开门,沉诏正杵在外面。
他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衣黑
,浓眉深目,容颜清雅。“睡好了吗?”他神色无异,仿佛昨晚的不快不曾存在。许愿却还是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径自走出来“还行。”
她拿着包走到餐桌边,见沉诏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她的那份也整齐摆好,便不推辞地坐下。沉诏看在眼里,被她拒绝了的那只僵硬的手才放松下来。许愿舀着热乎的燕麦粥,语气冷淡:“现在天气热,不要动不动抱我,怪不舒服的。”
刚拿起的金属勺子蓦地碰了下碗边“叮”的一声响在身侧。这个行为很失教养,不是他轻易做出来的事,许愿不由看了他一眼。
沉诏轻轻放下勺子,拿纸巾擦干净不慎洒出碗的半勺粥,手指修长白皙,优雅有力。晨风送来他低沉却清淡的声线:“我知道了。”许愿点点头,
咽着早餐不再言语了。
***许愿吃完,想到自己不能继续依赖沉诏,就主动端起碗盘打算去洗碗了。“不用的愿愿,我来就好。”沉诏拦了她的手,站起来麻利地收拾好桌面,将碗盘端进厨房。许愿并未阻止,只是抱臂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道:“下次还是我来吧。”
不像上次在厨房门口的羞赧不安,许愿语气平静,仿佛陈述而非打商量。沉诏捏着盘子,
感地察觉到了她话里的生疏,转头看向她,他答应道:“好。”
许愿颔首“你今天不出门吗?”原本排了满满半天的行程昨晚已经通知助理延期了。沉诏给自己戴上手套。
“嗯,在家里休息一天。”陪愿愿去配一顶假发,还可以和愿愿待一天。说着他看向她提起的包,意识到她要出门,嘴角滞住:“你要去哪里?”
“我今天感觉身体好多了。”许愿对他的表情视而不见,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正好去趟华纳大厦办事,中午就不回来了。”沉诏听着她关门的声音,默默站了好一会,才打开水开始洗碗。
隔着橡胶手套,沁凉的寒意漫过手指。许愿有意拖时间,本来是难得空闲的一天,她却很晚才回来。客厅灯一亮,她就怔住了步子。
大捧玫瑰花从客厅层层铺蔓到餐厅,新鲜采摘的花朵保留在盛放时的姿态,仍挂着晶莹的
珠,妖冶的蕊香不待细嗅自入鼻中,她迟疑地走进餐厅,餐桌上几个银色保温罩反衬着两旁幽幽烛火,白色蜡烛燃着微弱却坚定的火光。
暖光灼灼,映入许愿漆暗的眼底。大约是烧了有一会,烛泪结成痕,又或许是已换了一
,木托上才堆着固结的蜡油。沉诏解了围裙搭在一旁,伸手拥抱住许愿:“喜爱吗?”许愿咽了咽口水,难以违心地道:“很漂亮。”
却不提喜不喜爱,她握住他肌群紧实的小臂,撤下他笼她身子的手。“说过了。不要抱我。”“现在室温26度,应该不算热?”“不热也不可以。”许愿转头看着他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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