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顺着拂过
谢含辞看手机从来不闭着徐静川,很多时候回消息都是躺在他怀里回的,他看见她屏幕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诶呀,就是谢前夕总是叫我主人我听着别扭,让他叫我别的也不好听,直接叫我含辞也奇怪,我就让他叫我小名了嘛,因为你对我有很多称呼啊…所以不差这一个。”
谢含辞抱着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解释,看他依旧绷着臭脸,心想卖萌混不过去了,那就摆事实吧。
“徐宝宝,我能问问你的名字的来历吗?”“无非就是族谱排序加上各种其他解释的罗列,没有问过。”他酷酷的说。
“那我给你讲讲我的名字来历吧,我的名字是我妈取得,出自《洛神赋》的一句,‘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意思就是话还未出口,却已经气香如兰,那含辞做了我的大名,幽幽就成了我的小名。”
“所以呢?”徐静川依旧故作冷淡。“所以我前几天再一次看《洛神赋》的时候,发现了新的一句,叫‘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怎么样,熟悉吗?”“我的名字?”“对啊,虽然不知道你爸妈为什么给你起了这个名字。
但既然我们的名字都在同一篇文章里能找到,那就是缘分啊…这不比其他的都巧妙。”“嗯。”徐静川嘴角
动了一下,忍住受用的笑容,反手揽着谢含辞的
继续走。
晚上一家人固定的节目是打麻将,以前谢含辞不会玩儿也从来不参与,今年她带着麻将高手徐静川回来,于是也来了兴致,推着他过去和另外三位组了一桌。
徐静川在牌桌上一向是常胜不败,但这次是和谢含辞的家人,又都是长辈,他象征
的赢了两局,其余时候都在送。亲戚们都喝了酒,没有之前那么拘谨。
他们笑着喊着赢,让谢含辞这个挣大钱了的大明星掏钱。谢含辞
天喜地的给他们拿钱,第一次输钱输得这么开心。快到零点时,麻将局暂时散伙,有人去包饺子,有人到外面放烟火。
这个偏僻又人烟稀少的小村庄没人管烟花燃放,今年家人们买了一大车鞭炮到院子放了起来,谢含辞缩在徐静川的大衣里看着久违了的鞭炮响,视线又跟着升起来的烟花慢慢转向天空。
“小徐叔叔你看,今晚的月亮也很圆诶!”徐静川搂着她的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月亮藏在漫天烟花的后面,好像弯了眉眼。
“很圆”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很美。”谢含辞的丹凤眼此时瞪得圆圆的,亮亮的,清晰的倒映着月亮,和徐静川看她的眼睛。远处连绵起伏的小山坡上大雪满地,银白色的反着亮光,与天上的月光
相呼应,美的不似人间。
“叔叔,我想起了在剧本里看到的一句词。”她喃喃的开口。“什么?”“人生几见此佳景?惟愿取,年年此夜,人月双清。”***倒计时在炮竹声中落幕,新的一年如约而至。
吃完饺子又打了几圈麻将,收拾收拾要睡觉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大伯家的亲戚回了村头的老宅住,姥姥姥爷家比较远,就跟着他们一大家人留在了这里。安排房间时产生了分歧,
说一家人一个屋,妈妈说女的一屋男的一屋。
“咱家这就一个炕,年轻人肯定睡不习惯,就几个老人都在炕上住,都这么多岁数了谁怕谁,剩下的年轻人一家一个屋,住
,幽幽就带着小徐住在你们原来的那个屋。”关键时刻姑姑站出来直接安排了位置,老人们没有意见,都拿着被子进了屋。
谢含辞也没有意见,她正要去车上拿睡衣行李时被她妈的眼神拦在了门口。母女俩无声的对视,一个奇怪一个不明所以。“在这看什么呢现在年轻人哪有不和男朋友一屋的,你就别打岔了。你要是不想和我哥睡去我那屋,走走走。”
姑姑自从离婚之后一直单身,她拉着老妈进了自己房间,在身后给谢含辞摆手让她赶紧睡觉。谢含辞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和徐静川已经睡过无数次了,而她也已经睡出了惯性,根本没觉得哪里不对。从车上拿了小行李箱下来,谢含辞看见徐静川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垂着。
“困啦,快进屋换衣服就睡觉吧。”徐静川睁开眼睛,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推着她进了房门。今晚他被灌了不少酒,脑子没那么清醒,刚才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小徐好眼
,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在农村住了两个晚上,大年初三,徐静川开车跟在谢含辞爸爸的车后面,一家人回了市区,原本热热闹闹的农村小院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谢含辞趴在车窗上一直看着后面,看那记忆里的老房子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好了。回神了。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徐静川伸手
了
她的小脑袋。“很难了。很难回来啦。”谢含辞觉得今后她回家的时间都不一定有,更别说回农村老房子了。
回到市区,这里和谢含辞离开时也没什么区别,她家和爷爷
家就在隔壁楼,过年时爷爷
都会来她家吃饭。
谢含辞带着徐静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还保持着她走时的样子,井井有条的,干干净净的,她妈妈总是这么爱干净。
“你这书看的
杂的啊。”徐静川进来后就顺手关上的门。然后一眼瞄上角落里的书架,上面的书从言情小说到破案推理,从论语左传到坊间怪谈,中间还夹杂着一排的心理学与刑侦学。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怎么一本专业书都没有。”“专业书都堆在那边,我考了那么多试一个通过的都没有,心
,不想看见它们,都藏起来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的谢含辞彻底放松了下来,她
掉外套,穿着
织的新
衣,直接瘫在了
上,而徐静川对她长大的地方十分好奇,到处欣赏,她的房间很简单,一个书架一张桌,一个衣柜一张
,
边两个小小的
头柜。
棕色的小矮柜上面摆着各种收纳盒,都是当年网上的爆款。盒子里整齐的码着各种杂物,旁边还有一箱化妆品。“你和徐朝懿在这方面还
像的,连买的东西都差不多。”徐静川记得几年前徐朝懿每天的快递多得像驿站,家里的盒子多到没地方放。
“都是上学的时候买的小玩意,看别人有自己也想有,还有那些化妆品,都是大学没毕业是买的,现在都快五年了。早就过期了。让我妈扔了她还说浪费。”
徐静川的手顺着家具的边缘慢慢划过,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曾经被谢含辞抚摸过无数遍,他顺着拂过,好像能感受到她曾经的气息。
手指停在一个深褐色不透明的盒子面前,盒子上面摆着几个便签,下面三层小抽屉。徐静川的手鬼使神差般的伸向了最下面最大的一个抽屉,好像被吸引着。拉了开来。
谢含辞半天没听到动静,支起一个小脑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傻了。徐静川手里拿着一个粉
的长条形物体,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你别动!”谢含辞瞬间弹起身,想要抢下他手里的东西。可他故意将手举高,谢含辞怎么跳也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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