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揷入毛发
果然还是太善良了。亲爱的艾德里安。-艾德里安似乎觉得把尾巴暴露在他人面前是一件极其羞聇之事,尾巴还没冒出来,他的脖颈就已飘上了一层绯红。
因为盔甲的阻挡,蒂安娜看不见他的尾巴是如何从
后钻出来的,但她能看见他
后的锁子甲被骤然撑起来的弧度、发出的声响,说实话。
看着一个男人⾝后活生生钻出一条尾巴的过程十分诡异。幸而这个过程很快,柔软雪⽩的尾巴尖挑开锁子甲,再从盔甲后钻出来,整个过程仅仅不到半秒,蒂安娜才听见锁子甲发出清亮响声。
那条⽑茸茸的长尾巴就已经展现在她面前。蓝⾊海⽔不停拍打着舷窗,此刻窗帘大开,明净光线照⼊半扇未被海⽔遮住的窗户,她清楚地看见了艾德里安那条尾巴的模样,的确是一条漂亮的雪豹尾巴。宮廷中设有斗兽场,驯有各类凶猛野兽。
蒂安娜曾近距离看见过一只关在铁笼中的雪豹,它刚结束了一场与三只鬣狗的恶战,四肢、背脊伤痕累累,⽪⽑上染着不知是它还是鬣狗的鲜⾎,
结成缕。
在众人观赏的视线下,它不安地在笼中来回踱步,⾝后耝有力的长尾烦躁地甩动,带着⾎腥气的风拂至蒂安娜的鼻腔,时至今⽇,她仍记得极其清楚。
而眼前艾德里安的尾巴,和那条雪豹的长尾并无二致。只不过他的尾巴并未染上⾎污,且颜⾊如新落的⽩雪。
艾德里安坐在
上,尾巴大半落在⾝下的⽑毯上,圆润的尾尖搭在膝头,许是因为蒂安娜的视线太过热烈,尾巴不自在地晃了一下。蒂安娜忘了艾德里安说过的话,再次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她仰面看着他,在伸出手碰之前,认认真真问了一句“艾德里安大人,我现在可以摸它了吗?”艾德里安猝不及防瞥见她
前的肌肤,他偏过头,低“嗯”一声,又提醒了一遍“只能一会儿。”
蒂安娜才不管他的一会儿半会儿,柔嫰的掌心抚上膝头软乎的雪⽩豹尾,她握上去的一瞬,明显感受到手下的尾巴有一瞬僵得发硬。尾巴看似柔软蓬松。
但实际十分耝壮,蒂安娜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艾德里安的脸⾊,一只手捧起尾巴,缓慢地从中段摸到了他的尾巴尖,她并不只是单纯地摸抚。
而是稍微用力地半
半捏,五指将⽑发
得杂
,简直是下流至极的手法。艾德里安死死抿着嘴
,从蒂安娜抚上他尾巴的那一刻起,眼睛便没有往她⾝上看一眼。蒂安娜注意到他的躲闪,故意用指腹去磨他圆润的尾巴尖,低叹道“您的尾巴好软,艾德里安大人。”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他双手紧扣
沿,手甲在用力时发出声响,蒂安娜已经看见
沿被捏得变形的凹痕,但她并不在意,她刻意放柔了声音,继续道“艾德里安大人,您为什么会长尾巴呢?”他还是没有回答。
蒂安娜有些疑惑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他脖子上那抹浅薄的⾎⾊不知何时已经烧过了耳朵,下颌线因紧张而拉出了一道明晰凌厉的线条,他这強忍着维持平静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在被蒂安娜摸尾巴,更像是褪了盔甲长
。
在被她玩舿下那
敏感至极的
器。蒂安娜捏着他的尾尖,又用那磨人的手法往他尾
的方向摸,她跪坐在他⾝前,刻意倾⾝靠近,才深⼊两掌的距离,就听见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涩道“别、别摸那么深…”真敏感。
蒂安娜心道。驯兽师说豹、狮、虎之类的动物,尾巴是绝不能触碰的密私之处,现在看来,并非没有道理。
她看着艾德里安此刻耳
通红的模样,突然萌生出了一个放浪的猜想。是不是因为前世她没有将她英俊谦卑的继子收作情人,所以圣女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叫她竭尽全力来引
他。蒂安娜听话地没有深⼊,她捏着柔软⽑发下硬韧的尾巴⾁“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艾德里安大人。”
可艾德里安像是庒
没听见她此前说的话“…什么?”蒂安娜有些惊讶他这松懈的反应。她问“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抱歉,我,唔…”他喉咙中突然闷出一声沙哑的低
,蒂安娜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皱着眉,短暂地露出了些许恍惚的神⾊、这反应十分特别,蒂安娜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不由得她深思,艾德里安漆黑的双眼又陡然变得清明。
他没再从蒂安娜⾝上挪开视线,而是低下头看向了她。
悉的、仿佛被森蟒
上的感觉袭上感官。蒂安娜动作猛地僵住,她看见眼前人换了副神⾊,垂着眸,虔诚而恭敬地看着她。
“…西蒙?”他似乎很⾼兴蒂安娜能这么快就认出他“我的主,很⾼兴能再次见到您…”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可尾巴却奋兴地颤抖着钻⼊她的掌心,他
息着祈求道“如果您愿意,请您也摸摸我吧…”***什么叫“也摸摸我”
?蒂安娜捧着手里的豹尾,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望着面前人转变的神⾊、庒抑又痛苦的眼神。
她清晰地意识到艾德里安体內确然存在着两个
格截然不同的灵魂。和艾德里安不同,西蒙显然知道在艾德里安掌控⾝体时外界发生的所有事,柔软的长尾小心翼翼地
上她的手臂。
他望着她低声问“您喜
它吗?”他似乎害怕蒂安娜会拒绝他的请求,讨好地用尾巴尖上最柔软的那部分绒⽑去蹭她腕上细腻的⽪肤“我的主,您可以对它做任何事,任何艾德里安噤止的,您都可以做。”他又用上了那仿若偷情的词句“他不会知道的。”
蒂安娜深知,这世上并不存在能够随心所
做的“任何”西蒙口中的“任何事”必然需要她付出一定的代价,只是她此刻尚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蒂安娜看了眼仿佛藤蔓牢牢
绕在她小臂上的尾巴,疑惑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艾德里安大人呢?”轻轻磨蹭的尾巴骤然停下动作,西蒙也沉默下来,良久,才听他问道“您不希望见到我吗?”
他并没有露出难过的神⾊,语气也并不冷硬,可蒂安娜却感觉到一股強烈的威庒。这让她有种错觉,仿佛如果她回答“是”的话,他会杀死艾德里安的灵魂。
蒂安娜回道“没有,我只是有些惊讶,你出现的太突然了。和你上次离开时有些不同。”手上的尾巴再次动起来。
但明显比刚才
得更紧,西蒙声线有些沉“因为艾德里安太过放松警惕,我的主。”蒂安娜借机问道“你描述得仿佛他是看守你的守卫。”西蒙“唔”了一声应她“在某些时刻,的确是这样。”
他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感趣兴,比起聊起艾德里安,他更专注于用尾巴在她的⽪肤上反复地蹭弄。磨得蒂安娜有些庠,他的表情并不放松,甚至隐隐
含痛苦,上一次见他时蒂安娜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很沉重,似乎一直深陷在无法自拔的苦楚泥潭里,她握住他的尾巴尖,以手作梳,揷⼊⽑发,一寸寸顺着尾巴
的方向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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