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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思考后开口
 “自己拿上东西,一起回去。”管元鸿完全没有听管栩的话,只说了一声,一行人神色莫辨地上了四楼。谢竹渊坐在沙发上,和管元鸿相对而坐,四下静默无言,只有屋内传来管栩母女两人的声音。

 管栩则被允心兰拉入房间,一关上门就开始戳管栩的小脑袋“管栩,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元旦是去找这个男人。”管栩歪着肩膀躲避,尝试去攒她的手指“妈,没有…我真的是去找莹玉的。”

 “哦…这男的在A市?”“嗯…只是碰巧,真的是碰巧啊妈妈。”管栩看允心兰又要来戳她,连忙解释。“管栩,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好骗是吗。我问你,你这几天在A市住的哪里?”

 “…酒店。”“哦…哪个酒店,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入住的?”允心兰一问三连,管栩被问得如鲠在喉,莹润的一双大眼看着气势汹汹的允心兰,嘴角发涩。半天才说道“妈…你干嘛,我都成年几年了。谈恋爱也很正常。”允心兰这才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我是无所谓。

 但是你爸那么传统,我可不知道他怎么说。”两人在屋内又说了几句,这才拉着管栩出去,面对客厅正襟危坐的两人。管元鸿见母女二人出来,抬起下颌示意道“跟谢竹渊谈谈。”

 谢竹渊被管栩父母二人喊进书房,管栩被勒令不许进入,所以她只好蹲在门外,竖起耳朵贴着门想要听清屋内的动静。什么都听不到。

 ***书房内。管元鸿和允心兰二人端坐于书桌后,身侧摆放着打磨玉石所用的器械,身后是高达墙顶的书柜,内里摆放着部分岩石鉴别专业书籍。

 谢竹渊看似沉静地站在书桌前。白炽灯光芒倾斜在谢竹渊面容,衬出他畅紧致的下颌线,描摹着他温隽清晰的五官,高的鼻梁,把人进去的黑眸。

 允心兰注视面前站着的高大身躯,刹那恍如被勾了神魂。一侧管元鸿见状小幅推了推她的沉木座椅,允心兰匆忙收回视线。也难怪管栩喜爱。

 不过愈是面容英俊讨人心,与此同时也愈发易具备花心、逃避等缺点。光有颜值,难过家长这关。允心兰挪动身子,清明思绪,暗自誓要做出严肃端庄的长辈模样。二人视线仄。

 在不甚宽敞的书房内更显气氛诡异。谢竹渊许久没有被人审视或拷问的经历,饶是有,从前他也不会过于紧张,不过今天,他蜷缩指腹摩挲手心,传来微润的汗触感。

 管元鸿正想开口拷问谢竹渊,谢竹渊已经双眸诚恳,不卑不亢地开口“我想和管栩结婚。”

 一句话,把夫二人本来想要质问的话语立马卡住,随即不得不随着唾入腹中。管元鸿和允心兰对视一眼,转身看着谢竹渊郑重回复“我们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

 但是女儿也不是说娶就能娶的。我们对你完全不了解,对你的家庭也不了解,连你的名字都是十几分钟前才得知。”管元鸿停顿片刻“你现在就说结婚,我们也…无法接受。”

 谢竹渊将手心的细汗磨碎,温润的脸上抹上歉意“抱歉,是我唐突。我只是想表达,我对栩栩是认真的。关于您说的,我也可以一一给您说清楚,这是我本来应该做到的。”

 “你们交往多久了?”允心兰问。“快八个月。”谢竹渊没有解释两人中间的曲折。“你们怎么认识的?”谢竹渊迟疑后答道“我是她的论文指导老师,前年从国外回来,管栩刚好是我带的学生。”管元鸿一听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怒目圆睁,语气带着激动与谴责地磕绊说道“你…你为人师表,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允心兰看管元鸿气得口大肆起伏,当即站起来扶住他,让他先坐下别激动,突然管元鸿像想到什么“等等,你今年多大?”

 “27岁。”比管栩大了整整六岁。管元鸿刚消下去的怒气立马又从腔中猛然升起,直接拿起书桌上摆放的茶杯往谢竹渊的方向扔去。茶杯打在谢竹渊身后的门上,发出闷闷地咚响然后落到地上,留下清脆的破裂声。

 谢竹渊看着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透明玻璃碎片,抬头直面管元鸿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问题,做出这样的事情,二位对我发火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现在想要改变为时已晚,我愿意在我的能力范围足你们对我的一切要求,但是,我对管栩是认真的,我想娶她,想和她建立婚姻关系,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字句有声,铿锵有力。

 谢竹渊的话让二人陷入沉默,片刻后允心兰反应过来“你现在还在A大教书?”谢竹渊意识到她的问题所指,万全地回复“对的,距离是我们两人之间最大问题,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

 我知道栩栩以后规划在B市发展,我已经联系过B市理工大学,他们很我去任职,不过一时片刻恐怕不行,还需要完成很多交接手续。”B市理工大学,并不是一所随随便便就能考上的大学,更不是一所说能去任职就能去任职的大学。

 听到这里,二人突然醍醐灌顶,联想到A大老师,再联想到他说的国外刚回来以及年龄,饶是不懂这方面,也开始意识到面前的男子,就算不是天子骄子,也绝对可以称得上青年才俊。

 然而看他神态谦卑,字句真诚肺腑,毫无傲慢以及不敬,本来怒火攻心的管元鸿平静下来,严肃地从鼻腔中冷哼一声“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谢竹渊见管元鸿面色缓和,也随即应答“我父亲谢文礼,目前任职于A市高能物理研究所,母亲王志玟,任职于国家话剧院。我最近才带栩栩见过父母。

 他们说你们如果有时间,希望可以空两家人一起吃个便饭。”谢竹渊不急不缓,慢慢向管栩父母说着家中的大体概况,还有自己的经历。

 把管元鸿蹙起的浓重眉尖逐渐捻散,回归于平整,然后转向吃惊。管元鸿平时没事喜爱看新闻,听到谢文礼有些熟悉,好半晌才不确定地问“你父亲,是不是之前上过13台新闻频道的采访?”

 谢文礼大大小小有过不少采访和专家连线,谢竹渊已经习以为常,难以确认管元鸿所指具体哪一个,便回答“这个我没有太关注,我后面确认后可以再跟您回话。”

 夫二人原本打算盘问训喝一番谢竹渊,好给管栩主持公道,越问到最后底气越加薄弱,只得勉强维持面上的严肃。管元鸿半清喉咙“嗯…知道你的心意我们也放心,只是婚姻我们不能决定,全看栩栩自己怎么想。”

 谈话,到此结束,此时,时间已经过去快四十分钟,管栩在门口蹲了片刻见没有收获就直接坐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不过心仍然惦记着书房内,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书房的门咔嚓一声从内打开,管栩从沙发蹦起,目光直视书房门口。谢竹渊推开门,靠近杵在沙发旁的管栩,勾着嘴角说“让你进去。”

 管栩摸不着头脑地指着自己,疑惑问“我吗?”谢竹渊站在她面前,嗯了声“别紧张。”她见自己爸妈,她才不紧张好吧。不对,好像还是…有点紧张。管栩磨蹭着进入书房,目光偷偷扫过身后的父母,眼神飘忽,游离于场景之外。

 “什么事?”管元鸿平时虽然寡言少语,但关键时刻在家庭中仍然拥有绝对话语权,他看管栩“你目前什么想法?”管栩抬头啊了声,手指迭在腿前,云里雾里“什么想法?”管元鸿:“谢竹渊说他想跟你结婚。”

 书桌前的少女立即双眸睁大,眼中的惊诧讶不比父母少,红润的嘴抿紧又松开,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最后并拢紧。

 管栩比两个人更懵更疑惑,前阵子谢竹渊还说当炮友,平时的联系都少,说话也顶多是关于学业上或者他什么时候来b市这种寡淡的话题。

 怎么一下子就跳到结婚了?管栩手指扣紧又松开,面色表情迅速变换,思考后开口“爸妈,你们是不是听错了。”管元鸿眉头挑起“你没打算结婚?”

 管栩见状小心翼翼“倒也不是,就是…现在不是还早?”“那你还跑去找别人,还跑去见人家父母?”管栩连忙解释“那个,那个是意外啊。”想要说清,但是又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好阐明“总之一时半会我也很难说清楚。”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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