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看了一眼药盒
他要等着同事一起搬红酒。严念和李行歌并肩走在一起,她突然心里感慨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自己仰望的人现在却在自己手下工作,再加上刚才的所见。
她似乎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严念清楚自己现在的成就是靠家里的另一半给予,和王展比起来,虽然家里的那位又胖又腻,但是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赢了李行歌。
这种慡意从脚尖蔓延到了脸上,让严念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些许。明天还有,后天也有,以后天天有***
饭店的装修古朴简约,李行歌知道她经过的每一个摆着花瓶的装饰桌子都是红木,贵且有质感。这个饭店她虽然没来过,但是听陈超泽提起过。严念用手肘碰碰她,说:“刚才你和王主任吵起来了?”
“没有,全安带卡住了。”她猜到严念看见了刚才那幕。严念一脸了然于心,倒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在这个公司多久了?”
“两年。”刚好走到包间门口,严念伸出手去推门,她的一克拉钻戒在手指上折
着微微⽩光,刚好被李行歌看在眼里。
“以后我会多多照顾你的。”耳边是严念轻快的声音。餐桌上⾼脚杯们不停的碰撞,夹杂着不同的笑声,拉开的椅子,不停走动的人,以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组成了今晚李行歌的所有煎熬。
“真没想到小李和严总经理是大学同学。”“小李优秀,十分的优秀,你说是吧王主任。”话题抛给王展,他已经有点酒精上脸了。只能附和是是是,但眼神却停留在李行歌⾝上。
这些都被严念看在眼里。李行歌也被迫喝了好几杯,她属于喝酒不上脸的体质,虽然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她知道后劲已经上来了。
⾝子在慢慢的发热。严念的酒量其实一般,但是她今天的⾝份让她可以做到笑看酒桌风云,我自巍然不动。
她看着李行歌,这么些年,李行歌似乎从內到外换了个人,她当时有多闪耀,她现在就有多暗淡,无关长相,只是感觉整个人都收敛住了
格。
隐隐记得似乎在她毕业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严念那个时候在学校就是个路边石头一般不起眼的存在,无人可问,但是这个疑问这么多年一直埋在心里。
随着时间已经慢慢淡忘,但是在碰见李行歌的时候又再次破土重生。王展中途逃出来在洗手间猛洗了两下脸,出来的时候在走廊碰见严念。严念:“王主任,要抓住机会。”
王展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还没反应过来,他一脸
茫:“嗯?”严念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的意味深长:“我是说,机会就在眼前了。”
回到包间里时间已经接近9点半,饭局也到了结束的时候。李行歌后来又被灌了几乎一瓶酒,意识在崩塌的边缘,她拿起包,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被严念抢先一步:“王主任,你送一下李行歌,太晚了。打车不全安。”李行歌连忙拒绝:“我可以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但是说完这句话她就没看清走廊上的装饰桌被绊了一下,大家连忙笑道李行歌因为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
王展抓住她的胳膊,往车的方向扯,李行歌想挣扎但是酒精原因没有什么力气,她嘴里还在说着“你让我打个电话。”但是还是被塞进了车里。
在二楼的另一个包间里,战况比严念那桌还要
烈,墙角横七竖八着⽩酒、洋酒、红酒,谈笑见只见陈朝泽又仰头喝了一杯红酒下去“陈总的酒量在年轻人里简直是数一数二了。”
坐在陈朝泽旁边主席位的那位笑的仿佛是尊弥勒佛,但是笑里蔵刀,不然也不至于让陈朝泽他们忙活了快两个月还没拿下这个合作。
陈朝泽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红酒,一边往自己杯子里倒一边说道:“跟王总比起来,我这样的,不值一提。”原本倒过半个红酒杯就行了。
结果王瑞伸出手将瓶口往下摁,陈朝泽没拿稳,酒瓶和酒杯一起滑倒,惊得两个人立马站了起来,⾝边的人比他们还慌张,每个人手里都捏着桌布,随时准备冲上去。
所幸没有弄脏⾐服,陈朝泽弯
去捡滚到窗边的酒瓶,起⾝的时候刚好看到李行歌被王展塞进车里,只是饭店的霓虹灯映在玻璃上。
他皱了下眉头。应该是看错了吧,他这么想着。又回到了酒席上,最后李行歌回到了之前的老房子,她不想让王展知道她真正的家的地址,再来是担心门卫呼叫陈朝泽下楼‘捞人’,毕竟新小区的安保严格到了未登记车辆一律需要致电户主,得到答复才可进⼊。
路途略微遥远,李行歌开了窗吹了一会儿风,把自己的意识渐渐拉回来了。因为有代驾,所以一路上王展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从侧边镜偷窥偷视着李行歌,但是直到最后,哪怕是到达目的地下车后,李行歌都不曾朝他的方向看一眼。
***李行歌到家后给自己倒了杯热⽔,从黑暗中摸索出机手,她按出了陈朝泽的机手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发送信息。“明早要去科技院那边见人,所以我今晚住老房子了。”前一句是谎话,只是为了给后一句找个借口。
陷在沙发里,思绪从各方位涌来,曾经的,现在的,但是最后想得最多的却是陈朝泽,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陈朝泽,不曾问过他工作上的问题,更没有问过他以前,他就这么突然出现走进李行歌的世界。
李行歌不是没有怀疑过陈朝泽的来意,她给自己准备的‘后路钱’和她保持的⾼警惕都是证据,她是可以再次消失的。趁着还有一丝意识。
她赶紧卸妆澡洗,睡前最后看了一眼机手也没有收到陈朝泽的回复,她不用去关心陈朝泽是否看到,她觉得她已经打过报告那就行了。时间来到一点,李行歌被渴醒。
醒来之前她一直在做梦,她感觉自己在一个摇晃热气球上,风很大,她站不稳抓着框檐。热气球似乎在向下匀速的坠。
最后一蹬脚把自己惊醒了。头还很痛,虚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只记得最后关头她在热气球框里叫着陈朝泽的名字。想见他。起⾝去客厅倒⽔,⾚脚踩在地板上觉得地是软的,人是飘的。
没有开灯,仅凭着卧室
头柜透出来的一点点灯光,好不容易摸到了杯子,刚喝下两口就听到陈朝泽嘶哑的声音:“我也要一杯。”黑暗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李行歌一下子清醒了。差点没握住杯子,但好在只是⽔洒了。
她赶紧开灯,看见倒在沙发上的陈朝泽,因为灯光的原因,他一只手臂挡在了眼睛上,另一只手搭在沙发边摸索着什么。
“你喝了多少?”她虽然生气,却还是倒了一杯⽔送到他手里。陈朝泽把手从眼睛上移开,看见李行歌,手却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李行歌,我喝多了。”
“看出来了。”陈朝泽的手指挲摩着她的手腕,李行歌強行将手腕扯了出来把⽔杯塞在他手里,桌上还放着一盒解酒药和一碗已经冷掉了的馄炖,她看了一眼药盒,将两粒药塞在他手里:“赶紧吃了。吃完了洗个脸去房间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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