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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两人捧着茶
 林风正亲她的脖子,见她这样动作,定是已经反应过来,坏笑了一声,凑近她耳边说:“师兄还在里面做实验呢,难道你喜这种偷情一般的感觉?”

 “或许以后在休息室里做,也是不错的选择呢。”林风半⾊情半恫吓地对莫星予说话,一副得寸进尺的小人模样,似乎已经全然忘了他近期断断续续地加莫星予社软件的好友,被她持续地拒绝这件事情。

 林风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有一百种方法黏着自己,莫星予愤怒地想着。最可恨的是男人腿长步子大,她就算走得再快,林风也有一百种方法跟上自己,倒累得她气吁吁,只好放慢脚步,视他若无物。

 朝校外走时要路过一个很大的噴泉广场,今天有社团在那里排练节目,口琴声配着哗哗的流⽔声异常动听,莫星予忍不住驻⾜观看这一切,悠扬的口琴声抚平了她心中的怒气,莫星予却注意到林风的面⾊变得有些难看。

 有一个女人拉着另一个略⾼一些的女人朝这里走来,夜⾊中也看不大清两人的面容,只听得她响亮地说:“哎呦,小人妖,很久不见了。都不找我们师师了。”

 她的声音大,加上那句小人妖,口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住,周围人都感‮趣兴‬地朝着几人看过来。另外一个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声音太大了。”她的声音轻柔,让人觉得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几人往前走去,莫星予看这两个女人的行为举止,颇有些当年念书时狗男人出轨,仗义朋友两肋揷刀的模样。林风不悦道:“她没有跟你说事情经过吗?别不分青红皂⽩在这里瞎嚷嚷。”

 “师师要不钟意你,⼲嘛同你小子一起演戏嘛?她才不会同半男半女的小人妖演戏呢,哈哈。”她这话说得大胆泼辣,没针对也把莫星予说得面红耳⾚,倒像她是个三儿一样,不过林风这人拧巴的和一个多面体一样,自己要真是三也说不定。不对。

 她跟林风本没有感情上的纠,他们只是滚了一次单,也没有怎么尽兴,她这厢在自顾自地想着心事,那个声音好听的女人又开口道:“庄⽟玲,这样太不礼貌了。这件事我们也没有是在理的一方。”

 庄⽟玲不甘心道:“明明你没有做错什么,这样真的很快乐吗?”林风对两人说:“之前我已经说过,我有喜的女人了。并没有欺骗你们什么。”叫师师的女人看了莫星予一眼。

 她的长相同声音差距太多,平平无奇,一对单眼⽪加上小眼睛,已经将她的外表分降至了及格线,其余的五官也算不上出彩,两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双方片刻,女人率先离开了。

 莫星予耸了下肩膀,也想要离开,被林风拉住手扯到一边,他神⾊郁郁:“我来跟你解释…”

 莫星予叹口气:“林风,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是你每次做事都会对我有所保留,可能出于乐观的目的思考,你是怕我想太多,但我实在不想要像剥洋葱一样的感觉了。撕一层掉一次眼泪。”

 她说完以后便菗⾝离开,林风并没有追上她,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喜着林风,只有失去记忆才能够完全遏制住这种感情,她喜他,但是不会同他在一起了。上也好,亲密而又热切的接吻也罢。

 她都不会同他回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里。林风那么聪明的男人,却始终摸不清这个状态。

 莫星予也不打算提醒他,没有谁能够过上很长,很完美的人生,感受到痛楚才能够有活着的证明。元旦同着雪花一同降临,莫星予手里有七天的年假,再不清掉就要一笔勾销,索连着周⽇一起放九天,痛快地缩在家里。

 玫瑰对于她的这个选择很満意,趴在热风扇前,庇股靠着她,満意地打了个哈欠,陪她一起盯着面前的电视。玫瑰这两天的心情一直很好,莫星予明⽩它的想法。

 她不在家的时候,它只能头枕着她的拖鞋,被狡猾地钻进窗户里的冷风刮得瑟瑟发抖。狗的生命只是人的几分之一,它的孤独感相比较于人,会在短暂的时间里被放大几倍。玫瑰是否思念过林风呢?

 莫星予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每次遛它的时候,它都会不经意地往右边瞥,林风潜意识里喜站在右边,它的小脑袋里也有林风的影子。莫星予看它懒洋洋的模样,第一次从心里有了类似于单亲妈妈面对孩子时的那种焦虑感。

 她还未想清楚事情如何解决,门外就传来咔咔的撬锁声。莫星予拉开窗帘朝外望,见两个女人站在门口,左边的那位穿着长度快到小腿肚的羽绒服,一个劲儿地对着手哈气,⾐服一块块地膨着。

 像一个上窄下宽的黑⽟米,她研究着门锁,兴致地拉住右边那位:“这个门锁好有创意,上个世纪都不常用的。”

 外面雪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有嘎吱的声响,莫星予开了门让她们进来,她认出来这两个女人是上回在噴泉旁边遇到的两位。庄⽟玲叽叽喳喳地对着穿呢子⾐的女人说话。

 那女人的声音很低,说话像耳语一般,偶尔才回她几句,莫星予心想庄⽟玲也不嫌累。呢子⾐女人礼貌地带上门,拢了拢围巾,抖掉上面的飘雪。莫星予才发现她很⾼,穿上靴子俯视她绰绰有余。

 她开口道:“我叫李师师,是向你道歉的。”***莫星予惊讶地眨了一下眼睛:“抱歉,你在说什么?”周师师声音轻柔而坚定地说:“我是想向你道歉,我和林风在一起只是为了扳倒一位教授…”

 “其实我不在乎这些东西。”莫星予从內心发誓,她并不是出于故意或者失礼想要打断她,而是她不想要听这段私。周师师也听话,并未直接说下去:“只要你相信我们没有真正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地方了。”

 庄⽟玲正兴致盎然地逗着玫瑰,听两人这样说,用一脸嫌弃地眼神看着周师师:“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特地给她解释这么多,你和林风认识三年,她才出现,两人的隔阂已经不是你所能解决的了。”莫星予听她这话。

 心想这人也是一个奇人,明明说的是一番好话,到她嘴里反倒有了咄咄人之感,像是指责她是后到者一样,她脾好,有淡淡不悦之后也释怀了。庄⽟玲毕竟是周师师的朋友,偏向她说话也是无可厚非。

 周师师‮头摇‬:“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庄⽟玲这时候接了个电话,对着周师师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周师师看她黑⾊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与天幕的尽头,叹一声瞎忙,便凝视着外面的雪。莫星予顺着她的目光看,院子里有棵⻩梅树,在她预料之外地开花了。

 她不擅长照料这些花花草草,兼之公务在⾝,几十年的梅树几经风霜,单薄得像个⼲瘪的老人,树枝欹斜着。稀稀拉拉的淡⻩⾊梅花点缀其间。周师师却说这梅花应景。

 莫星予仔细瞅上片刻功夫,发现梅树瘦归瘦,枝条确实遒劲,衬上纯⽩的飘雪与残破的砖瓦,确实有别样的美。

 于是泡了一壶大红袍,拖着两张凳子,两人一齐坐在门前看雪。老房子保暖能很差,莫星予家厕所对着卧室,前门对着客厅,从客厅出去是天井,后面是厨房以及客房。冷风呼呼地灌进走道,两人捧着茶,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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