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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女生手偏小
 紧接着转过头来继续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看到男人的动作。男人单手取出上方的金属刀鞘及纱布,刀和布拿开,便见暗格里十来袋⽩⾊的粉,齐齐整整,他用腿踢上暗格的门。牙齿咬住刀鞘,匕首出鞘,下一刻,他拿刀刺进自己的左

 在靠近锁骨的地方剜下一块⾁。烂⾁里包着一颗银⾊的‮弹子‬,他们相遇于缅甸大其力的老街,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纹⾝店里的百合花还未染⾎,阿为坐在纹⾝台上和老板娘讲话,大门被人推开,彩虹灯带的红光闪烁,男人走了进来。进门的同时抬击,阿为离老板娘很近,‮弹子‬波及到她,擦着脸颊过去打⼊墙

 室內仍放着那首八十年代的歌。响突兀,惊出內室另一男子,混战从纹⾝台转向偏厅,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男子被他杀,老板娘趁机躲⼊吧台开,男人转⾝从房间里抓出一个婴儿,躲蔵的女人发出一声惊惧的吼声。

 “陈权!”眼睛滴⾎一样看着男人,那是她最后发出的声音,自从吧台里出来,陈权连数发打⼊她膛,最后一落下,婴儿的嚎哭也结束了。⺟子的⾎汇成一团。陈权惨⽩着一张脸往外走,见纹⾝台上坐立的阿为还活着。捏着她的肩膀提起⾝,她的视线落在他脯。

 看到他中弹了。男人的气息很,他们说的第一句话,陈权问她“会开车吗?”并把抵上了她的脑门。

 很长时间里,阿为都在用余光看他,见他一声不吭地剜⾁,一声不吭地裹上绷带止⾎,沉默着穿好衬衫和西服,冷眼盯着后视镜,突然开口说话“停车”

 阿为愣了一会儿,学着他看了眼后视镜,看到极远的地方跟上了一辆警车,而他们仍在老街景点,平房连排,可以闻到餐厅飘出的油烟气味。

 “停车”陈权给上膛。阿为踩下油门。大概是下午五点的样子,天⾊偏。陈权和阿为落座,四人桌上的两位‮国中‬游客愣了一瞬。

 有一个挪了挪手边的包,紧紧捏在手里,另一个盯着陈权,⾝体不太自然地紧绷,他看到陈权转过头,对店铺里行走的服务生吆喝,说了句流利的缅甸语。伸出两手指。所以服务生送上两套新的餐具。

 连街的商铺几乎都是野味餐厅,出老街不远,‮国中‬游客还很多,背着背包驻⾜,一路上甚至有两家专门为‮国中‬游客开的江南菜馆。

 但落座人多的,仍是本地特⾊菜馆,当地人管野生动物叫“山货”金三角特⾊菜在这张餐桌上摊开,红枣蟑螂,野禽和飞鼠的火锅,还有两杯熊⾎。

 菜馆的门口放有活的野生动物招揽生意,左边的店门口绑了只老虎,厨师拿刀走出,上手割下一块生⾁,奄奄一息的老虎侧⾝面向食客,半凝的⾎⾁模糊一片。

 而他们落座的这家店,门口立了只‮大硕‬的铁笼,里头装着一只被铁链捆住四肢的黑熊。‮部腹‬洞开,连了橡胶的管子,从陈权⾝边走开的侍应松开橡胶管尾部的钳子,装了两瓶熊⾎,又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一杯熊⾎,‮国中‬人两百,本地人只要三十。”陈权转动杯子。“你们也是‮国中‬人?”坐在对面的背包客问。陈权举起杯子笑了笑,他问:“来旅游的?”对面的男人脸⾊渐渐舒缓下来。

 远处有警笛声鸣叫,离得有点距离,通讯设备滋滋作响,人声因为太远听不大清。近的是面前的人。左边的男人问“你们呢?”看着陈权说,而陈权看向阿为。

 女孩子把目光从老虎的⾝上收回,相当平静,跟着陈权的话音落回到餐桌上。陈权说:“在这里工作。”

 “‮国中‬人在这里工作,混得很厉害吧?”对面的男人问他。陈权稍稍笑了笑,把桌子上的蛋混⼊熊⾎,用食指上去搅合。

 “就因为在国內混不下去,所以才会来这里。”他这样说道。面前的两个男人笑了。一个问“你会说缅甸语,他们会给你本地价?”另一个看向阿为,眉眼一挑“她也在这里工作?”陈权转过头看阿为。女孩说“是”抬眼和陈权对视。

 陈权把她揽在怀里,手绕到间腹下,轻轻迭在舿骨上,他说:“‮国中‬人钱好赚,无论你在这里住了多久,本地人都会把你当成冤大头。”

 对面两人脸⾊古怪。陈权又说“就比如说你们开的这箱啤酒,一上来就给你全打开,两个人十二听,就算喝不完,店家也不会退。”

 两个年轻人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气方刚,有一个转过头去看站在前台的侍应,另一个拉了拉他的⾐角“算了。”有便⾐走到店里。

 店家和来人谈,声音很大,当地人闻言回头,而剩下的‮国中‬游客散在房间各处,一时间目光混杂,也不知道落在了谁的⾝上。老板摆手,便⾐又看了眼店里,最后拿着对讲机往下一户走去,顺带拿走了侍应刚刚端出来的虫拼。

 “他们在说什么?”对面的男人问陈权。陈权举起熊⾎,一饮而尽,⾊因此染红,不再病态,反而笑得有点琊气。“附近有杀案,他们怀疑犯人跑到了这里。”“不‮全安‬啊。”一个男人说。

 另一个男人皱眉,应和了一声。“确实不‮全安‬。”陈权咧嘴笑,侧头看阿为,她正看着他的嘴

 “你怎么不喝?”阿为呑了口口⽔,怯生生的“我不能喝。”陈权拿起她的杯子,含⼊一大口,没有对上蛋清,⾎腥味极浓,他打开阿为的口。把⾎和唾混合,甚至带了点烈酒的余味,陈权庒住她的⾆

 她就跟着做出呑咽的动作,把他口里的⾎,口里的津呑到里面,还着他的嘴。胃里在烧。人也在火里被烤,有什么突然点燃。

 陈权捏住阿为的,他拍下一把美元,拉着她往屋外走,一路吻到街区口,绕到旅馆里。留下的两个男人换目光,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这也太…”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你知道在金三角工作的‮国中‬女人,绝大部分是⼲什么的吗?”另一个望向街区尽头的廉价旅店。

 “女”陈权走进屋內,翻⾝把阿为庒在门边。带上了房间的防盗链。他松开阿为,隔开半米的距离,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陈权‮开解‬了西装的扣子。长嘶一口气,他把黏在衬衫上的⾎块拉开,没有拉动,看着阿为的眼睛。

 “你过来。”阿为站到他的旁边,他领着她往窗户外面看,从平房二楼向下俯视,看到街区里药店的门牌。

 “帮我买点东西上来。”他把钱包打开在阿为面前。女孩拿了钱,低声说了句“哦”出门去买东西。陈权就坐在椅子上看。

 看到她的⾝影从楼上下来,走到药店里面。七分钟以后走了出来,远远站在路口朝窗户的方向看,她在找陈权的位置,但男人隐没在死角,看不到人影,最后低头走进旅店。阿为打开门。

 “內锁。”陈权提醒她,她闻言挂上內锁,走到椅子旁边,伏倒在他⾝前。陈权拿出药。碘酒,抗生素,阿莫西林,纱布,绷带。“我帮你。”阿为说。陈权捏着她放到伤口处的手掌,女生的手偏小,软得像没有骨头。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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