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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只点点头
 严恪没抬眼,只淡淡回了句:“你吃吧,我不爱吃甜食。明沛一愣,端起那糕点进口里,再也没敢说话,不一会又一块叫退了出去。

 ***也不晓得是严恪想多了还是明沛确有些举止反常,四五次严恪都能明显觉着那姑娘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看,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严恪无论如何都自己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问望舒,听她的意见,结果望舒却一副“她早都发现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反应。“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望舒坐在镜前,一件一件卸掉自己头上的簪花,听完严恪的话,有些心不在焉道:“你是主人。

 她想在严府住下就必然要讨好你才是。再加之…”望舒抬头看着边正在衣服的严恪,似笑非笑道:“可能人家小姑娘也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体型吓人的男人,人家觉得稀奇呢。”

 “嗯?”严恪稍一挑眉:“怎么,我这体型,跟别人有什么差别吗?”“你这是明知故问,”望舒把头发散下来披在身后,媚眼如丝地瞥了身后男人一眼,道:“像你这样大的块头,在整个瀛洲能找到几个?”

 “大了不好吗?”严恪此时全身赤,他起身走到望舒身后,两只手抚上望舒的肩头。“你不喜爱我‘大’一点?”严恪追问了一句。桌上的铜镜映出两人的身形。

 在严恪宽阔肩背和蓬的反衬下,望舒倒显得如柳枝般纤细。从这个角度,稍一低头便能看到望舒天鹅般的脖颈、白洁的口还有绵软的,简直勾人得很。听出来严恪话里的下味儿,望舒站起身,才不想理他。严恪才刚想去爱抚那前的两团。

 就被望舒一巴掌拍在手上。“你看看我胳膊上,还有上!”望舒瞪着严恪,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她伸出自己藕节儿似的胳膊在严恪面前晃来晃去,控诉着这狗男人在上的暴行。望舒身上的淤青还没消掉,隐隐能看着几团青紫簇在她侧、胳膊上还有口,自己都这样了。

 严恪还想着晚上动她?无。严恪一到上就跟熊瞎子一样,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了,他还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猛劲儿,回回给望舒留一身伤…不行,这次非要让他长长记

 “我错了…”严恪看着她身上的伤,悻悻收回手,可怜兮兮地坐在边,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每次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望舒气得很:“每次我都要疼好几天!”“不是…实在是…是你太了…”严恪有些吐吐。

 他说的是实话,毕竟他可真是从来没想过会有望舒这样,胳膊被轻轻碰一下就红一大片的,再加之她本身就肤白如雪,那几道红印子就更显眼,好几次小楠都私下问他是不是又下手没轻重、欺负望舒来着。严恪委屈。

 他哪里敢。望舒他是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有两次就不过是他跟望舒在上打闹,他看着望舒没坐稳差点摔了伸手去挡了一下,第二天望舒后就红了一大片…这他找谁说理去。

 “你意思是应该怪我?”望舒叉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道:“你这是倒打一耙。”“不敢不敢,怪我,都怪我。”严恪笑得谄媚,连忙道歉:“我错了。”

 谁让他娶了这么个娇小姐回来…身子生得娇子却皮实。“不行,我要欺负回来!”望舒坐在边,气鼓鼓地看着严恪。

 “来,随便欺负。”严恪一把扯开自己的亵衣,坦着自己的口,一副大无畏的模样,道:“从头到脚,只要不用刀,你随便下手,打了为止。”

 望舒一开始还想着伸手拧他,结果无论她怎么使劲,严恪脸上都挂着欠揍的笑,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这让望舒有些挫败,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简直是拳拳打在棉花上。这狗男人怎么这样!

 他就真的没有弱点吗?要不,锤他的子孙袋…?那里不该是男人们的软肋吗?她之前记得有小地痞在街头打架,矮个儿的那个就不住伸手去抓另一个的裆,疼得那个高壮的嗷嗷直叫…

 不行不行,捶坏了咋整…望舒自己打散了那缺心眼儿的念头…严恪的那玩意儿她以后还是要用的…再不然…望舒准备去问问小楠他们。

 看着望舒的一脸坏心思的小表情,严恪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林牧刚入队的时候约莫刚满十岁,皮小子一个,胆子大又能吃。

 他刚来不过一周,严恪就被粮草那边的管事为难,说这臭小子年纪不大胃口不小,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本身还不是在队里登记过的娃娃兵,要是有一天他偷着跑了。

 不就相当于是他白吃这么多饭了么?严恪当时也不过是个卒长,刚满二十,年轻得很,说话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既不能跟那管事争执,又怕林牧饿着。

 思来想去差点把林牧送养给个好人家,却又被林牧误会…林牧以为严恪是嫌弃自己吃得多,哭喊着抱着严恪的腿,可怜巴巴地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吃第二碗饭了。

 “想吃有什么难的。”小楠两条胳膊抱在前,冷着脸,有些怪严恪怎么不早点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我们现在行军在林间,这森林中诸多鸟兽,只要打到了,就有吃。”林牧知道私自离营违反军规,却又把那话生生咽下去…从跟着严恪第一天开始他就发现了。

 老大宽厚温柔,荣祁哥开朗坦,只有这小楠哥…总冷得像冰块,垂着眼,说话也少。每次小楠哥说话。

 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再加之入营第一天,他听老大说,自己有两个出生入死的手足,一个人叫周荣祁,一个叫尹小楠。

 “老大,你怎么打仗身边还带女人。”林牧睁大眼睛看着桌前用拳撑着脸的严恪,总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道:“小楠…听名字就像个温婉的姑娘…”话音刚落,那清冷的声音便从他身后响起来,得林牧汗直立…

 “谁说我是个女人。”严恪笑得不能自已,林牧却觉得背后有冷汗顺着脊柱往下淌,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冰窟窿,他僵直着身子缓缓转头过去,看见来人像是脸上挂着霜雪,俊美且细长的眉眼微阖,没什么表情,下巴尖细。

 看着有些纤瘦,他的长发束在脑后,怀中抱着把漂亮的长剑,看着十四五的年纪,明明跟自己一样还是小孩,却偏偏显出些少年老成来。

 “这是小楠。”严恪笑着介绍两人认识。林牧哆哆嗦嗦伸出手以示友好,小楠没再说话,握住了那只还沾着泥黑爪子,晃了晃。林牧是真的怕小楠。

 或者说敬畏更合适。严恪让小楠教林牧识文断字,小楠也没反对,只点点头,当天晚上就抱着一堆书钻进了林牧的帐里。

 “这是《千字文》,给你启蒙用是极好的。”小楠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多的情绪,林牧最怕这种…如果楠哥一直没有表情,万一他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惹得楠哥不高兴,他也看不出来啊。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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