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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之前见过几次
 而南藏月也将萧阑光视为蛇蝎,所以到底谁才是蛇蝎呢,还是两位都是蛇蝎呢?南藏月这几年与萧阑光为争夺皇夫之位,争得不可开,如今逮住劲敌的把柄,可谓欣喜若狂。

 可是满腔喜悦,都在晓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淡了下来。“我早便知晓。”她端起茶盏,抿了抿“他和我在一起时,还是处子之身。”开后宫最重要的就是端水,偏心不当,导致天平失衡,很容易翻车。晓这四年,虽然知道南藏月和萧阑光不和,却因为没有闹到明面上,而觉得生活还是安逸的。

 她敲打南藏月,道:“阿月,你是觉得如今的日子太无趣了吗?若想要找些乐子,那我明早朝,便下诏重开选秀,纳一些弟弟们入宫来,陪陪你。如何?”

 南藏月血气莹润的小脸,白了下去,晓不厚道地觉得有点好笑,她凑过去,捧住南藏月的漂亮的小脸,,又亲了亲:“好宝贝,不要闹了。我们太太平平过日子不好吗?”

 “太平,什么太平?”南藏月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口而出:“太平王吗?”太平王是萧阑光的封号。晓:“…你…”晓:“朕也给你一个礼物吧。”于是晓在民间买了二十间醋铺,送给了南贵君。

 南贵君的朝闻殿,连着吃了一个月的醋溜白菜,整个殿飘了一个月的酸味,熏香都不住,不过这是后话,此时女帝陛下,还是好言相劝,甜言语将南藏月哄了一通,封了嘴。

 而在殿外,两个小殿下不高不兴地抱着臂,蹲在树下面壁。青衣男仆依旧在扫地,安安静静的模样。萧白看着看着就计上心头,他站起来,跑了梧桐树下,对着树干踢了一脚,树纹丝不动。

 他又跳起来去够树枝,萧雪看出了他的用意,于是也跑过来,跟着哥哥一起踹树,够树枝,想要将更多的树叶摇落。萧白对陆文扮了个鬼脸:“累死你!”

 萧雪也学着哥哥扮鬼脸。兄妹俩都长着一双狐狸眼,面容却有所不同,萧白个子更高,面相偏硬朗,更像是萧阑光,而萧雪则有些柔柔的,更像是晓,尤其是笑起来的弧度。两个小孩子玩累了。

 就席地坐在一起,一言一语说话,他们在说他们的母亲,说母亲今说了什么话,答应了什么,今穿的衣裳很好看,戴了什么玉佩…

 相谈甚的兄妹俩,没有察觉,原先不论他们怎么闹都没有反应的丑仆,在他们谈到母皇时,那扫地的幅度减缓,簌簌的声音慢慢的,像是静静聆听。

 萧白正在和萧雪争辩,母皇究竟更喜爱父妃还是南贵君,母皇送了父妃什么礼物,昨夜在谁那里过夜,又夸赞了哪位贵君手巧,貌美…梧桐叶静静飘落,专心地凋零。

 没有人知道,这丑陋不堪又孤僻的丑奴,曾经是大夏最光风霁月的柳相,那皑皑云虚郎,悄悄零落成泥。

 ***九月降霜秋早寒,禾穗未皆青干。两个小殿下破天荒起了大早,他们坏笑着看着丑仆一桶一桶地打水,又一桶桶将水倒回井里面。

 “哥哥,如果不是你看到那张画,我真想不到,他竟然偷偷喜爱母皇。”“就该烧了那张画。他这么丑,怎么配得上母皇。”个头小小的萧雪大声道:“不打满一千桶水,我们就去找母皇告状!”他们昨晚偷偷潜入陆文的房间。

 本来想给他个教训,报复他今天将他们拎出来的仇,没想到在他的枕衾下发现了一个画筒,打开来竟然是一卷美人画,他们一眼辨认出来那是他们的母亲。

 陆文进门时,他们仓促之下,失手烧了画,而门边的男人,像是没有丝毫触动,窜起的火焰,将屋子照得更亮,萧白看见丑仆那丑得能治小儿夜啼的脸。

 他以为会挨揍,可陆文那平静的眼神,仿佛他烧得只是普普通通一张纸,他没有看见他颤动的手,像是受伤的小兽一般,狼狈地往袖子里缩。

 明明丑仆面无表情,萧白却不知为何,觉得他好像在哭。年幼的小孩啥也不懂,见烧了画也不能报复,于是他出去打一千桶水,打不满一千桶,就去找母皇告状,说玉泽殿有个丑八怪觊觎她,让母皇将他打死。两个四岁的小家伙,都不一定能顺利数到一千,却还是有模有样地监工。中途困极了就去睡了。睡醒了。便自觉穿好衣服,一大早爬起来,在院子里继续监工。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两个小家伙发现了克制这个严厉的丑仆的法子。凡是打着母皇的幌子,就很容易摆布这个丑仆做事。

 之后,想要吃什么,想要偷懒,想要多睡一刻钟,统统可以被足。萧雪和萧白并排坐在丑仆做的秋千上,小姑娘忽然道:“陆文,你不要喜爱母皇了。我母皇喜爱长得好看的男”

 小家伙发了善心,老气横秋地劝道:“你太丑啦,不要想着母皇啦,只要对我们兄妹俩好一点,等我们长大了,就给你安排个好婆家!

 你觉得看门的苏嬷嬷怎么样?会武艺,做的饭可好吃了。”然后,逆来顺受,言听计从了半个月的丑仆,第一次,破天荒地打了他们手板。

 因为他们进门先迈右脚。这种理由。简直离谱。兄妹俩嚎得要将玉泽殿的屋顶掀翻了。晓好不容易打起精神。

 正准备一鼓作气将一桌的奏折都给批了。没想到突然被打断,只能无奈地,让人将两个鬼哭狼嚎的崽子带来御书房,不过一刻钟,两个哭花脸的小家伙噎噎伸出红肿的两只爪子,倾诉了委屈。

 晓十分无语,看向跪在堂下的陆文,训斥:“你怎么能因为两个小孩,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的问题,就对他们体罚呢?原先朕以为你是个识进退的,没想到,你竟这么迂腐!”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晓哄两个孩子,原本她要罚陆文三十大板,寻常男子挨上五十大板命就不保了。三十大板能去掉一个男子半条命。

 但是哭得不上气的两个小家伙,又给他求情,不准打他,于是最后折中,改成罚陆文在御书房外跪一个时辰。两个哭累了的小家伙被带去御书房后面的后殿休息了。伏跪的陆文也被架着在殿外远远跪着。

 松妆煲了一盅汤,走来的路上,瞥见殿外的那个高瘦的身影,皱了皱眉。女尊国生得这般高的男人,算是少见。

 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在见到那丑陋的脸庞后,又消失,玉泽殿的丑仆,他之前也见过几次,手脚勤快沉默寡言,而最后认出了柳觊绸的,是南藏月。这个热衷于宫斗,恨不得将全天下的男人都杀了。

 只留他一个人的南贵妃,明明没见过柳觊绸几次,这两天却通过萧白萧雪撒娇卖乖闲聊时的三言两语,逐渐判断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多可笑。晓儿和松妆费尽心机,苦苦寻觅了四年的柳相。

 其实早便隐藏在她们身边,她处心积虑想要找到的人,四年的夜就站在她面前,她却认不出。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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