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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关于死法
 “读书可以明理,等你读书进学后,便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而阿柳眼前的景,也会和现在截然不同。”晓的腮帮子着一只山楂,牙有点酸,她的小腿在廊下晃着。

 “总是被关在院子里,阿柳也会很寂寞吧?”小阿柳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他每在家里等着晓儿回来,只有满心期待与欢喜,最后晓拍了拍他的脑袋:“听我的,我总不会害你的。”于是小阿柳被她送去了宋先生的私塾。

 阿柳发现自己似乎被晓抛弃了。跟着她身后,哭着跑着,最后跪着抱着她的腿,他什么也不懂,他睁开眼就是个小乞丐,没有任何人教他道理,他本是要被冻死在那个冬天,他的脑子里,记得的东西十分有限。

 “为什么不要阿柳了。阿柳可以做你的奴隶,我会很有用,不要丢下我…”小晓无奈地扶额,不明白昨天说得好好的,怎么今天闹得这么难看。

 小阿柳不能明白,昨天还在一起看星星,为什么以后就不许他回家了,最后,晓只能答应,每逢休沐。

 就来接他回去一起玩,她冷着脸,凶巴巴地才把小男孩威慑住,将他到了宋先生的手上,她的束修不能白,所以这个私塾,他必须得上,或许读书确实可以明理。

 再次回家的阿柳要显得成许多,他主动地打水,做卫生,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食物热好,给晓吃。

 他最后说:“贺家是大户人家,先生说,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丫鬟,要会认字读书的。所以,等我念好书,我再来卖身。”他眼睛红红地,看向她,又低垂着哀婉地,跪着求她等他长大。

 等他认完字来卖身。晓只能无奈地和他解释,自己给他规划的科举之路,好说歹说,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最后为了哄他,她还给他取了个小字。取自他那纤长浓密的燕睫,叫燕娘。结果第二个月,回来的小阿柳,给她带来一个噩耗。

 他兴奋得脸颊通红,告诉她,先生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柳觊绸…后面的话晓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傻傻地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漂亮又脆弱的面貌,耳中一阵阵血过的轰鸣。

 最后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亏她苦心为他谋划前程,想要他在剧情之外,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可是全天下,只有他是最不自由的,柳觊绸是唯一被原著大纲写进去的男主名字,注定要追随穿越女,成为她后宫之一的男人。短短的一下午,阿柳在身边羞涩又兴奋地忙活,晓想了许多。

 最后将他赶走了。柳觊绸是留给女主的男人,不应该和炮灰前身扯上关系,她们之间除了恶没有别的选项。想着想着。梧桐叶翩翩落下,晓将一包袱的小玩意,重新埋回地下。

 这是她幼时和阿柳约定的时光盒子,约定十年后,再一起打开,看看那时候他们是怎样的光景。算来,十年还差两个月。

 但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挖出来也就挖出来了吧。晓将土踩实,踏着落叶,熟练地翻墙,离开了这座荒了的小院落。有时候,这破世界,真是充满了宿命的感觉。

 晓负着手,一头钻进赌坊,一掷千金,输了八万两银子,丢下一张欠条,施施然离开了。离开了赌坊,她又钻进了一栋青楼。

 不是改明成摘星楼的摘月楼,而是另一间从事皮生意花样更多的红绯院,莺莺燕燕被鸨爹带上来,晓坐在上首,虚着眼睛挑选,鸨爹热情地介绍,都是鲜雏儿。

 晓摆摆手,让她换一批活好的来,无所谓雏不雏儿。晓撑着脑袋,在那些古早小说里,原主通常是被一个烈子的美男子推倒,撞破头被穿越的,而这种烈子的男人去哪找呢?

 这些青楼男人,一个比一个温顺,她的花酒喝到半夜,晕乎乎地被人带回了家中,迷糊糊中有人衣不解带照顾了她半宿。

 她仿佛知道是谁,故意不配合,还用手推搡他,发酒疯,那人却不恼,也不顾她一身酒气,攀上了,丢下手中帕,含住了她的手指,亲亲热热去吻她的面颊,婉转求

 ***第二天酒醒。她感觉自己被掏空,而掏空她的人,像条蛇般上了她的,细腻柔软的面庞从她的脖颈,贴上了她的侧脸,吐气若兰呼唤她的名字。晓想要一脚将他踢下,却没有力气。这个男人,昨晚到底做了多少次。

 她完全记不清了,他绝对磕了药!那种粉粉的小药丸,别以为她没发现,他梳妆台下面藏了好几瓶!

 “变态。”她磨牙。“主说什么?”被子下的两人浑身赤,南藏月攀附着她,紧紧圈住她,身体滚烫热烈,榻间似乎浸满了他身上甜蜜的气味。

 “主欠的八万两银,阿月已经替你还了。作为回报,今夜陪我一起赏月如何?”晓挣扎了一下,将他的脸推开“你怎么这么粘人。”鬼知道他怎么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正常男人被子冷暴力,又欠下一股债,没暴怒打人就不可思议了。这货竟然还绵绵邀功,是没有辱观吗?这个npc的好感度系统究竟是怎么设计的,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讨厌她,不会对穿越女夺舍造成障碍呢?晓烦躁地拧着眉想,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这个烂摊子就留下了。

 只是这种原主风债会影响到女主逆袭的感,到时候肯定会影响任务评分。“南藏月,说实话,我…”南藏月轻轻摁住她的,弯着眼睛“昨天晚上累到主了。我服侍您沐浴。”

 那双漂亮至极的丹凤眼,一汪剪水双瞳,盈着情意与温顺,明明看似弱不风的纤百合,却不若她怎么发脾气,不论她怎么惹恼他,也不会掉一片花瓣,仿佛不论暴风骤雨还是和风细雨,都甘愿受着。

 “别跟着我,我要去上学了。”更衣完毕,又用了早膳,晓积蓄了力气,继续扮演一个不归家的主。南藏月静静站在门后,看着她的身影走远。待她走后。

 他的贴身小厮端来一碗温热的汤药,粘稠的苦味飘在空气中。纤弱温柔的南小公子毫不犹豫将其大口饮下,口中弥漫的说不清的苦涩味道,却像是丝毫影响不到他。

 柔婉的神色褪去,面无表情的新婚夫人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他的主究竟在想什么呢,她究竟想要什么呢?她的目光,究竟在看向哪里…国子监离贺岱的房子很远,所以晓从前每天上学都要早起,火烧火燎地在清晨的建安城狂奔。

 而今丈夫买了个学区宅,导致晓现在上学只要一刻钟的路程,撒丫子跑,则半刻钟就到了。

 晓在学堂上,借着夫子之乎者也的传道,整理自己的思路。当断不断反受其晓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字。笔走游龙,潇洒恣意…冲!她还重重标注了三个感叹号,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看懂。贺晓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存了死志了。

 为了给穿越女留下一具好用的身体,所以晓肯定不能用那种,被砍一刀,坠楼摔断脖子,服毒烧烂肠胃的方式寻死,关于死法,在那些穿越小说里,已经给出了标准答案。晓在摔破头,和溺水之间选择了一下。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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