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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正在惊愕
 晓笑嘻嘻,已经是慧灵帝二十三年四月了。剧情似乎在加快脚步,她需要尽快完成人设恶化,为惊才绝的穿越女到来做铺垫,她轻轻抚摸着南藏月的脸颊,心里想着。

 该怎么做才能降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感度呢?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在这一年里,对子彻底失望,最后投入穿越女的怀抱呢?让她想一想,让一段婚姻维持不下去的因素有什么?冷战、出轨、暴力…

 “阿月也是一个坦可爱的人啊。”晓捧着他尖尖的下巴,在他的上烙下一吻。南藏月微微阖眸,享受着她的亲吻。我的好主,阿月可不是什么坦的人。晚间建安城下起了小雨,路上行人匆匆。晓兜里有钱了。

 所以晚饭没有在家吃,她去逛花楼了,她有钱了。第一个丈夫也过门了。接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松妆赎回家。晓在摘月楼的账房处还了账,等着小厮去通报鸨爹时,静静坐在窗边,她想,自己这种结婚第三天。

 就去嫖娼,还要把男人带回家的主,真是糟糕透顶啊。应该会降很多好感度吧?甚至,金尊玉贵,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的小少爷,从此以后再也不理她了也说不定。

 这样很好…晓等了三刻钟,有些不耐烦了。房门才被推开。浓妆抹的鸨爹带着面带病的松妆走了进来。松妆的小厮在外守着。

 鸨爹关了门,拉着松妆坐在晓对面桌边,赔笑道:“贺小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晓挑挑眉:“新婚燕尔好得很,鸨爹不需客套了。今我来,是想要将松妆带回家的。

 要多少银子,您只管说个数,我能拿得出来的。”鸨爹浓妆之下,眼中微微带着鄙夷,却又扬着笑脸道:“贺小姐如今富贵了。”

 庶出的破落户,娶了左相府的公子,真是撞了天大的好运。“只是,松妆原不是我楼里的人,签的卖身契,不在楼里。所以,不便赎身呢。”***“鸨爹这是何意?”

 晓冷下脸“妆儿是你们楼里的头牌,还能不是你们摘月楼的人不成?若是想要开高价,直管说就是,不必绕这些弯子。你应当知道,我贺小七是个直来直去的子。”

 鸨爹看了松妆一眼,他知道此行肯定得谈崩,所以将松妆也带了过来。“老侍所言非虚,妆公子的身契四年前便被转走了,只是寄在我楼里的一个清倌…”鸨爹陪着笑,细声细气地解释,越解释,晓的火越大。晓看向一直沉默的松妆。

 他这几像是瘦削许多,眼下一片青黑,像是多未眠,她叹了口气:“那你说,他的身契在哪,我去找那人赎取。”鸨爹不说话,面带难。松妆忽然出声:“贺小姐。”

 建安正下着小雨,木质的楼房,房间里头有些闷,晓便开了窗,此时微微的风雨透进来,带着些微的凉意,凉风卷起男人墨黑的长发。

 松妆不施粉黛的脸上,病态与那双惑人的桃花眼织出别样的情态,他的角含着不可察的笑意,微垂着眼睫凝向她:“松妆出生低,命短福薄,配不上小姐。昔日种种,小姐便当做场笑谈,不必放在心上。”

 鸨爹在桌下掐了他一把,松妆神色淡淡,不疾不徐地道:“贺小姐觅得良夫,后前程无量,当要收心敛,行好您的康庄道才是。这等风月之地,小姐后还是不要踏足了。”晓的眼睛都红了,她还从没受过这种屈辱,她拍桌而起:“松妆!

 当初我与你说好,要你过门,你亲口答应了我,现在又怎能反悔?”她对松妆并没有情爱之心,这些年的光顾独宠。

 不过是觉得他合眼缘罢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接受他出尔反尔拒绝她。松妆垂首,乌黑的长睫掩住眸子。鸨爹在一旁不断劝解。

 晓气不过,捞起一个杯子砸了。又起袖子上前揪住松妆的衣领,非要这负心人给个说法,可刚刚揪住他的衣领,便看到他垂下的脸庞满脸是泪。

 “被拒绝的人是我,你哭什么?”晓下意识缩回手,推了他一把,冷声:“别给我用苦计,你这个骗子。”松妆捂住脸,可是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下来。鸨爹急得推搡他“你有什么好哭,大人给你吃喝温,养你成人,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松妆忽然起身,他身材高大,轻松便将鸨爹推到一边,他猛地扑上去,将晓一把抱住“刚刚的话,都不是我本意,我一直,一直都,非常想要和贺小姐在一起。”

 哪怕是个小侍,哪怕终将成为您院内的一捧枯骨,哪怕终将被您遗忘也无所谓。“我不想再违背自己本心,不想再恪守着那些规矩,不想再犹豫不想再沉默,不想再有所保留,不想遗憾终生。

 贺小姐,贺晓,我爱你,我大胆放,恬不知地爱着您,卑的我,一刻也不敢遗忘与您的约定…”“能够有个与您相伴的名分,真是太好了。我无时无刻不在高兴,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卑微。

 即便知道自己的存在,会对您的名声,对您的婚姻有所影响,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像是疯了一样,我真的快要疯了…”松妆大声在她耳边说着。

 滚烫的泪水落入了她的衣领,漉漉地蜿蜒在她脖颈,他浑身都在颤抖,隔着单薄衣物的肌肤滚烫,似乎在发烧。嗓音低哑混沌,她被他大声的告白,吼得有些无措,纤瘦的身子被他整个抱住,无法推拒。

 等到他吼得差不多了。才轻轻在他背后拍了拍“我知道了。我,会带你回家的。”她心底微微酸涩,却又有些烦躁,看来赎回家之后,松妆的好感度也要努力降低。工作量怎么越来越大了。松妆紧紧抱着她,抬眸看向窗外的细雨。今夜细雨霏霏,无星无月,可他在摘月楼,抱住了自己的月亮,万分不舍得放手。低如他,卑劣如他。

 “你的身契在哪?我找人去拿,别哭了。”晓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松妆身形僵住,他慢慢松开手,漉漉的眼睫下,一双眼像是泉水洗过一样看着她。纠结痛苦了半个月的男人,此刻像是豁出去了。

 “在,在我的主子那。”“你的主子是谁?”她轻轻颦眉,青楼清倌还会另有主子?松妆抿了抿,启要说,被鸨爹一口打断:“贺小姐执意要赎松妆,老侍这边自会请示上头主子,还请贺小姐稍等。”鸨爹冷眼看着紧拥着晓的松妆,冷笑一声“这等叛主的下人,还不配称主子名号。”

 松妆面色煞白。晓倒了杯茶,哄着他,在房间等了约摸两炷香的工夫,鸨爹冷着脸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府里下人通报说,主看上了摘月楼的一个伎男,藏月便带着银两来了。”通身典雅高贵的大家公子,浅笑着步入了房内,丹凤眼在屋内男人脸上顿了一瞬,便又落在晓身上“主,藏月来迟了。”

 晓一开始看到南藏月跟着鸨爹进来,还以为鸨爹说的那个主子是他,正在惊愕,却又听到南藏月的话,才知道那个主子不是他,不过南藏月这副大度的正宫做派,真是令花心子汗颜。晓情不自松开了牵着松妆的手“怎么会连你都知道了…”她打算先斩后奏来着。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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