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裑黑衣劲装
方才不少宮人都在底下夸您厉害呢!”萧泠泠也觉得这场马球打得很是畅快,这段时间心中憋着的苦闷都借着球杆宣怈而出了。笑道:“都是大家一起打的,大家都很厉害!”
“公主您太谦虚了。”乌雅悄悄俯⾝于萧泠泠耳边,小声道“您是没看见,刚才您进球的时候,王婕妤的脸⾊有多难看,整张脸都绿了!”说着。又朝已经走远的王婕妤的背影努努嘴:“喏,您看她,一比完就跑了。指不定又往哪里哭去了呢。”
“好啦,别笑啦,可别让别人听见。”萧泠泠捂上乌雅毫无遮掩的嘴,环顾四周不见初夏人影,又问道“初夏呢?怎么不见她?”乌雅摇头摇:“不知道。”萧泠泠想着初夏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可能有什么事情被临时叫走了。
也没有放在心上,对乌雅道:“走吧,咱们先去换⾐。”二人嬉嬉闹闹地朝回走,刚行至拐角,却见初夏急匆匆的从另一头拐过,双手拢袖,神⾊慌张地快步疾行。乌雅本想叫住初夏,却被萧泠泠捂住嘴巴,萧泠泠用眼神示意乌雅别出声,乌雅心领神会立刻锁住嘴。
自打景明寺那⽇之后,初夏就一直不对劲,一开始萧泠泠也不想多问,可她今⽇实在是太过异常,⼲脆让乌雅去做别的,自己则上前跟住初夏。
只见初夏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久,行至一间柴房后才堪堪止住。萧泠泠与她隔了一条街,蔵在一座矮房后面。
等了一会儿又出来一个⾝形清瘦的老人,右手上有一道极长的狰狞疤痕,从手背纵深⼊⾐袖。萧泠泠大吃一惊,这不是前世府上的老管家吗?萧泠泠觉得奇怪,之前自己想让初夏回去。
她不愿意,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偷偷来见韩管家?凝神屏气,想听清楚二人在说些什么,可是自己与他们隔了一条街道,只能看见他们的⾝形,二人声音庒得很低,自己就更听不见了。
萧泠泠正急的要死,忽从⾝后伸来一只大掌,不知什么东西将自己整张脸捂住,还没来得及挣扎求救,眼前一黑,竟就这么昏死过去!
***萧佑棠⾼坐宝津楼宴殿之上,下首臣僚观马球赛场风姿,也纷纷举杯赞叹,夸耀陛下后宮嘉仪有方,明君圣主该当如此。此般套话络绎不绝,萧佑棠听得有些烦了。
酒过三巡之后,萧佑棠环视四周,见其他嫔妃已回到后殿,落座于轻帘之后,却唯独不见裕妃。李太冲观陛下神⾊,人精似的他一下子便知道陛下在找什么,上前一面倒酒一面说道:“陛下,需不需要奴婢派人去找找?”
萧佑棠斟酌片刻,挥手示意。“去吧。”李太冲让⾝边的一个小⻩门快些去请裕妃过来,小⻩门一掀开后帘正巧撞上横刀挎剑急匆匆赶过来的都指挥使大人,苏大人⾝后还跟着一名黑⾐侍卫,低着头看不清容貌。
小⻩门⾝小体弱,一下子被大人⾝上的煞气吓得浑⾝发抖。“苏…苏大人…”苏夜没功夫管这些。
此刻他有大事要上报,大步流星的从小门转⼊內殿,见到萧佑棠也顾不上行礼,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萧佑棠神⾊一凛,与苏夜
换眼⾊。苏夜急匆匆的退出宴殿,⾝后的侍卫紧紧跟着。
二人步履不停快步而行。有相
的大臣看到苏夜,忙招呼道:“嘿!苏大人,过来喝两杯!”
“不了不了。今⽇家中有急事,改⽇我请你喝个痛快!”那大臣看苏夜头也不回地离开,也觉得奇怪,同⾝边的另一位好友嘟囔着:“他平⽇顿顿不离酒,今⽇怎么这么急?”二人面面相觑,也不知为何。
明月⾼悬于空,落下淡淡银光将昏暗不清的小路照得惨⽩。乌鸦啼叫,凄厉叫声划破夜空,将坐在车辕上的瘦⾼男人吓得一
灵。“嘶…他娘的,这破地方真
森!”瘦⾼男人摸摸手臂上发起的
⽪疙瘩,被
风一吹,浑⾝的酒意散了一大半。
“嗐!再…再忍…忍忍吧!”瘦⾼男人旁边坐着赶车的中年男人大着⾆头接道,満面通红浑⾝酒气,一看就喝了不少。“他妈的,真倒霉,之前⽩天走这条路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怎么一到半夜就这么吓人!”
“行了。别…别抱怨了。反…反正马上就…就到了。只要把这个,”中年男人指了指⾝后的马车车厢,一面赶马道“送到那…那…那边去,就…就能拿…到钱。”
瘦⾼男人听得不耐烦,打断道:“你别说了。叫你别喝酒,一喝酒就结巴,指不定要误事哩!”
“你他…他娘的没…没喝酒啊!”中年人不服气的拍了瘦⾼男人一巴掌,怪道。“嘿嘿,我喝了酒可不会像你一样大…大嘴…巴…”
“咣当!”车辕上二人正嬉闹着。⾝后车厢突然传来巨响,似乎是有什么重物摔倒的声音。中年男人立刻警觉,登时清醒了不少:“你…有…有没听到…到,什么…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吧!”瘦⾼男人问道。说着拉开车门,依稀月光钻⼊门
,顺着黑暗爬向里间,露出一个座靠在车壁的⾝影。一半被月光照亮,一半隐没在黑夜之中。
外面的两人见她依旧如初躺在马车里,双手双脚也被绑得好好的,松了一口气,转⾝关上车门继续往前行驶。
“你看,叫你少喝点酒,都出现幻听了!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娘们长的还真不赖,你看那小脸儿,⽩得像馒头一样,嘿嘿。”瘦⾼男人对⾝边男人说道,两个人一同猥琐的笑了起来。
眼角堆起
恶心的纹路。马车又走了一会儿,瘦⾼男人被石子路颠出一阵尿意,忙对旁边的人道:“先停会儿先停会儿,老子去撒泡尿。”
“那我也…也一起。”两个人下了马车,边朝草丛走边解
带,嘻嘻哈哈的大声说着下流话,没有注意到⾝后的马车门被拉开,很快又合上…正此时,树林的另一边,一柄寒光撕破寂静长夜,剑鸣划空带着杀意将树叶震得沙沙作响。
一柄短刃从空中飞跃而至,刃尖淬了剧毒,直朝剑主面门而去!剑主纵⾝一跃,长剑横挑,将短刃悬空调转方向,剑刃一挥,短剑刺开虚空朝回杀去。霎时,不远处穿来⽪⾁被刺穿的声音,鲜⾎与凄厉的惨叫声一同从空中溅落。
“咚!”一团黑⾊人影从天摔至树下发出大巨的声响,⽪⾁炸裂,骨头震碎的声音在这漆黑夜晚显得格外醒目。剑⾝上鲜⾎未凝,正顺着剑刃向下淌去,渗⼊被踏破的泥土之中。
萧佑棠右手持剑,一⾝黑⾐劲装,周⾝染着腾腾杀气,面无表情的对着已被摔断了骨头无法动弹的人影道:“你的同伴已经都死了。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树下趴伏的人影已没了丝毫力气,浑⾝的筋骨几乎碎尽,部腹还揷着一柄短刀,刀⾝上的毒素渐渐顺着伤口爬⼊⾎
,一口一口的蚕食他最后的意识。萧佑棠封住他的周⾝筋脉,防止毒素流遍全⾝。这可是唯一一个活口,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本该是在宝津楼中与众人宴饮,谁知苏夜急匆匆的赶来,告知他他查到了当初景明寺那批刺客的线索。于是他借机让苏夜带来的暗卫假扮成自己模样,而自己则跟着苏夜一同来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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