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眼神熠熠
当真是在闹可爱的小孩子脾气,还把自己认认真真气到是脸红耳烫的。陈一乘这才出声对玉伶道:“乖乖去给老师认个错?”
是商量的口吻。玉伶听他上一刻还在一本正经地叫她“甄玉伶”现在又转头哄她“乖乖”虽不知为何,但顺是顺了一口气。
抬头看他一眼,抓住他覆在她耳边的手。气还在气头上,道歉肯定是要去的,可陈一乘好像也不怎么恼她,那她这认错就没这么容易了。
于是玉伶撇嘴问他:“陈叔叔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陈一乘但笑,笑过了才道:“乖乖在家同旁人为争一口气而吵翻了天,我怕乖乖受委屈,能不回来看看?”玉伶看起来并不想领陈一乘的好心意,嘴里讽他:“陈叔叔怕不是觉着玉伶会在外人面前丢了您的面子…”
可声音却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回来想要打我
股来着。”这小姑娘倒还真记上他的仇了。
且她并不安分,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握住他的手之后便顺着他的手指骨节向上抚摸,指甲轻轻慢慢地划动,还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一个圈。微
,她的另一只手于
腹拽住了他外套的一颗扣子,扯了扯,拉了拉,像是在玩什么从未试过的玩意儿。
可她忽而失去了兴致,不再搭理那颗扣子,伸出一
手指顺着外套的衣摆,缓缓向下,隔着布料按了按他的皮带锁扣。陈一乘把玉伶作
的手拂去,训她:“…作甚?”
看她斜倚在
头,扭着
没个坐相的俏皮模样,接着肃声道:“坐好。”“腿放好。”“休要动手动脚。”玉伶收回了手,勾
只娇笑,不语。却又把自己的旗袍裙摆卷至膝盖,在他面前
出大腿上那若隐若现的袜带,甚至还明目张胆地抬腿,让他窥见了那么一眼她裙底的小衬
。玉伶用膝盖蹭了蹭陈一乘的身下,很快收回了腿。
再当着他的面,做作地咬
踯躅,仿佛想要告诉他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最后只用嘴型无声对他说了句:“…硬了。”
这时她面上的笑意更像是得逞之后忘形的哂笑。眼见陈一乘的脸色
了下来,玉伶忙起身,想要跑出去找那数理老师。
却被他手快揽住扔回
上,他立刻欺身
她至身下,裙摆也被他顺手
到了腹部,惩罚似的顶了她两回。口中仍是那训教她的腔调:“学不好好学,皮来皮去,成什么体统?!”
玉伶趴在在
单上,扭了扭
部专门去
合他隔着衣物的顶弄,心口不一,闷闷说道:“还不是陈叔叔这么早回来,何能怪到我头上…”
“我成天想您,想得都…”故意不说完,最后嗔怪道:“这不是您的错?就是您的错!”伏在她背上的陈一乘沉默片刻,选择探手去
她的衬
。玉伶按住他的手,忽地挣脱开来,赶紧跳远了好几步,理着自己的裙摆和头发,学着陈一乘训她的口吻,冷声道:“白
宣
,可要不得。”
然后才朝半撑在
上、黑着脸的陈一乘吐了吐舌头,小声说:“我就是想让您体味一回恶人先告状的感觉,我不服气…”
“认错我是要去认的,这就去,这就去…”玉伶当然是趁着陈一乘发火逮她之前溜之大吉。装成个畏畏缩缩的模样,跑出去同那数理老师轻声细语地认错道歉,只是当陈一乘理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这数理老师和那渠县的刘指导员一样,把她错当成了说给陈一瑾的弟媳妇。
数理老师同陈一乘套近乎,开玩笑道:“军座,您的小弟妹和那瑾弟弟真真能处到一处去,都听您的话,这逞能的脾气也像是一家人似的…”玉伶偷瞟陈一乘。纵使面无表情。
她也觉得他应是难哄了。莫须有的万分不乐意不高兴。***午后,江边。因着陈一瑾提前打电话说了他要休两天月假,陈家的娘姨老早就去买菜,还叫了几个厨子到他的别墅这边来给他做饭。
陈一瑾刚一进门,那娘姨就招呼他,从小带大的孩子几乎比自己
大的亲儿子都要亲,左一声“瑾哥儿”右一声“瑾哥儿”地唤他。
他的指导员放他放得迟,没能在之前正午赶回城里,那娘姨专门问了他回家的点,好给他做热饭吃,但也怕陈一瑾饿着了。糕点水果之类的东西直往他手里
,可他推了不接。这般闹得陈一瑾不知是心烦还是怎么,上楼换了军服就急冲冲地出了门,饭都不吃,叫也叫不住。饭做好了。
全是陈一瑾爱吃的,可娘姨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菜冷了又热了一遍才走去给陈一乘打电话。“大少爷,瑾哥儿今天放月假呢。”陈一乘许是在忙。他也知道陈一瑾休假,应的声音很短:“怎么?”
“您可知他去哪了?回来
股都没坐热就跑了。饭也不吃,饿坏了可如何是好?”陈一乘可能真的忙到没工夫搭理娘姨说的这种小事,也没什么耐心,只回:“怀瑜都这么大的人了。饿了自然知道找东西吃,管他那么多作甚?”怼得她无话可说。
陈一乘这语气听来明显是心情不
利。娘姨还没来得及问他,是否要把陈一瑾晚上叫回宅子里吃饭。
最后怕耽误陈一乘的事,先连连道歉挂了电话,她只能自己装了饭盒,提去陈一瑾的画室那边等了一下午,仍没见着他的人影。晚间回来收拾收拾,准备关灯回陈家家宅。
她想着陈一瑾今天像是不会回来睡的样子,也是真的想不出他还能跑去哪里待上一整天。可就当娘姨关了灯,出门锁门的时候,瞧见陈一瑾的车停回来了。
老远就连声问他:“…瑾哥儿吃饭了没有?饿不饿?”下车的陈一瑾见着蔫儿气,没了下午那会儿着急出门的劲头,简单说了句“饿了”就往房里走。
于是娘姨放了包,又赶紧开火做饭,给他热菜的同时先下了一碗面条。来来回回端菜端水,有这么一个人在陈一瑾面前窜来窜去,他本来就心情不好,叫住娘姨:“别忙了。够了。”这哥俩今天怎么都不甚高兴。
娘姨想着想着就这般坐到陈一瑾对面看他吃面,问他军校里的事情,他爱答不理,这一个放月假回家来,应是
的。
另一个在家有姑娘陪,能不高兴吗?想起家里面那个甄姑娘的事,娘姨正准备开口问陈一瑾知不知道他的大哥养了个女人,陈一瑾倒是突然出声问她:“信姨,你说现在锦锡的小姐太太都爱往何处去?”
锦锡洋人多,那些太太小姐们捧着的除了麻将以外总能有新花样,还能一天变一茬,她都是只会做饭烧水的老太婆了。如何知晓年轻的姑娘们喜爱什么?不过娘姨这下像是被掐了一
筋,精神抖擞。
哥哥开了死窍,弟弟也赶上了架,她眼神熠熠,反问陈一瑾:“瑾哥儿可是念着哪家的小姐了?”
“信姨你好烦,我在问你呢。”陈一瑾垂下头去,对碗里的面条好像不再感兴趣,但还是吃了一口,又道“你可知那些小姐们能去哪里玩上一整天?”娘姨自是知晓陈一瑾的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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