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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里委屈
 “你是有缺什么东西吗?否则为什么要这么问?”此话一出,林琛心底又是一惊,言晔的态度真的很奇怪,怎么囚一个人还问对方需要什么?虽然疑惑,不过林琛还是装作一副委屈模样。

 他朝着言晔点了点头,然后又向言晔说了一堆要求,他想试看看言晔究竟能允诺到什么程度。

 林琛提出他想换更大又有可以睡觉的地方、想吃不一样的食物、想要解开脚镣、想要每天都能洗澡,林琛洋洋洒洒地列完一堆条件,不出所料,言晔皱眉蹙额,面有难,看上去颇是为难。

 “可以吗…我在这里也只能拜托你了…”林琛拉着言晔的衣袍,楚楚可怜哀求道,本来林琛就只是想测试言晔的态度,他就不指望言晔会答应自己什么,他甚至都做好被言晔一口拒绝的心理准备了。

 言晔纠结了好半晌,总算愿意开口回覆林琛,他说:“好,不过你要给我一点时间。”“…”林琛倒好大一口气。他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明天我先让人给你送不一样的食物进来,脚镣你如果真的不喜爱的话,只要我在这里,我能暂时替你解开。”语毕,言晔还真的如他自己所说。

 他直接将林琛的脚镣给解开,这一连串的举动,真把林琛给看傻了,可是如果言晔就连这些事情都能允诺他,那是不是就代表,他也能开始问一些更深入的问题?

 “言晔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这不是你要求我做这些的吗?”“不是,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答应我这些条件…”这次,言晔倒是没有回答林琛的问题。“是因为我对你们还有利用价值吗?”

 “…”“我的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后面的问题,言晔一句都没有回答,气氛霎那之间又降至冰点,可即便如此,言晔依旧牵着林琛不放,二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变得有些微妙,林琛将脸撇开,不愿再与言晔对视。

 他蜷起双膝将脸埋在膝间,林琛绞尽脑汁不停思考,言晔做这些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诡异,打从初次见面开始,林琛长年存在他心底的那股焦躁,总因言晔而变得起伏躁动,惟有待在言晔身边,林琛才能感到平静且安心。

 每当他俩再次分开,林琛又本能地一直想再次见到言晔,他不知道言晔到底是谁,更想不透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奇怪的变化?‮夜午‬时分,埋于双膝的林琛渐入梦乡,言晔静静伴在林琛身旁。

 他的视线始终注视着林琛,金灿的眼瞳底下,藏着许多言晔道不出口的话语,最后,言晔终是压抑不下内心的情绪。

 他轻轻拉起林琛的手,往他的指尖落下一吻。“小瞎子…我也希望治癒之血不是你…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对不起…你能原谅主人我吗…”

 “我会尽快找出方法的…但是在这之前…你就让我再多陪你一会儿好吗…”再次睁眼,身旁的言晔早已离去。

 经过昨的谈话,言晔也如他所承诺的,他让追随者除了送诺亚进来,又多送来一大碗的虫干,林琛拿起那一大碗虫干,脸色真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哪知道这里的人,不是吃果子就是吃虫,碗里的昆虫,看上去就像是晒干的蚯蚓,一条又一条的虫干,林琛光看就没有食欲,更遑论把这些虫子放到嘴里。

 不过从目前的观察来看,特殊的语言、奇特的打扮、诡异的吃食,林琛推敲,这里很有可能是隐居深山的原始部落,林琛开始担心起,若是真的让他逃离这个地方。

 他到底该用什么方法重返原先居住的n区?***今言晔起了个大早,他趁林琛睡之际,一次取完两回血,而范珩也仅用半的时间。

 就将新的汤药给调配出来,言晔一早将新的命令使用传音虫下达传到东西二区,为了尽早让阿卡德重回正轨,言晔将暂停每的各区巡视工作,他将改投入治疗黑斑症的病患。

 上午八点,言晔来到西区隔离所,依照言晔的安排,三碗汤药提供给重症病患,其余全给轻症患者,许褚领着几名追随者开始在石板上纪录喝过汤药的病患。

 为了加速每位患者都能拿到汤药,重症从原先的每一碗汤药,延长成二一碗,轻症患者则改成五一碗汤药,但凡喝过汤药的轻症患者。

 在等待下次分配汤药的期间,全由言晔的治癒术来辅助治疗。黑斑症除了皮肤会遍布黑斑之外,患者还会出现严重的呼吸困难、无法正常进食的症状,身强力壮的中年人得病至少都能捱个四至五个月。

 但体弱的老年人,不出两个月就会病逝,言晔走至安置重症病患的区域,他俯身蹲到其中一名年迈的男人身旁,男人皮肤遍布大小不一的黑斑,他张嘴大口息,嘴里还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呃啊…哈…”言晔眼神示意身后的追随者喂药,女追随者将手上的汤药喂给老男人喝下,言晔紧接着将右掌贴到男人的额上开始施放治癒术,几分钟后,言晔站直身子。

 他又往下一名患者走去,数十分过去,言晔已将西区今喝过汤药治疗过一轮。“王上,您辛苦了。东区区长发来传音虫,他说他正等着您过去。”一名男追随者,对着言晔恭敬说道。言晔点头应和。

 只是他并未立即前往东区,反倒是将许褚给喊来,他简单代许褚,从明开始,汤药需再提早一个小时发放,喝了汤药之后,如果症状已经缓解到能够正常工作,就先把汤药派给还没喝过的患者。

 新政策实施之后的第五天,短短数已逐渐看出成效,尤其东区最为明显,第一批喝过汤药的轻症患者,已经恢复到可以开始从事农活,虽然政策起了效用,但言晔每天花在治疗的时间却也大幅增加。

 随着时间推移,仅过这么几天,现在的言晔,一天就必须花上五至六个小时左右来对病人施放治癒术。

 “王上,您要先休息一下吗?”一名追随者端着茶水和诺亚上前询问。坐在石椅上的言晔,右手掌心覆在跪地的女人发顶上,他淡然回道:“不用,晚点再吃。”

 “可是…今早您也没什么进食…就怕您的身体…”一向没有太多情绪的言晔,听了追随者的话。

 他竟反常地眉头紧皱,侧头狠瞪女追随者:“都说不用,你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女追随者被这么一喝斥,很快就噤声不敢再説上一句话,言晔治疗完东区数百名的患者,时间又过去三个多小时,言晔的下一站是神堂。

 但从今早到现在已是黄昏时刻,言晔除了喝了几口水以外,完全都没有进食,而且这样的情况是益严重。女追随者又捧着水和诺亚,战战兢兢说道:“王上…您先休息一会儿…神堂那里祭司肯定还在做净化…”

 “不用,直接过去。”“可是您…”追随者的温声关切,不但没有换来言晔的理解,却是让言晔脸色更加阴沉。

 他沉声反问:“同样的话,你是要我说几次才懂?”语毕,言晔将女追随者丢在身后,迳自往前去神堂的黑走了进去,追随者见状,心里虽然委屈,却也不得不捧着手上的东西急追上前,言晔和追随者先后抵达神堂。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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