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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直直盯着陈淮
 “陈济…”他颤抖着叫她的名字“别离开我。”“我爱你。”那些本来对他有些难以启齿的话,轻而易举地从他口里说出,他甚至觉得自己说得晚了,他不应该有顾忌,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没有什么比陈济更重要的,他必须要告诉她,他爱她,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陈济静静地靠在他的手臂上,又开始沉默下去。

 “别这样…”陈淮皱眉,他的心滴血,她的沉默让他刺痛,呼吸都困难起来,所以那句话被他说了出来,比他想象中的更为轻松,他说“求求你”一旦开启一个漏口,所有的堤坝轰然失陷,洪崩溃,烟焚突隙,他失败失守失陷,他输得彻底。裙下之臣罢了。

 从此陈济可以轻易调动他的情绪,她可以让他丧失理智、沦为牲畜,变成她的狗,但她不愿意了,她站了起来,从怀里挣脱而出,抿走掉。陈淮痛苦地跪在地面上,窒息间有泪水下落。

 他把头砸在地上,重响,第三次扣入地面时有血溅出,他在模糊的视线里感受到一双柔的手扶上他的额头,小声问他“哥哥?”

 极轻极轻的声音在他心里开涟漪,他颤抖着抱住她,就像抱住一团烟或者一簇光,像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一样,脆弱易碎,他不敢抱得太紧。

 陈济在他头顶叹息,她把他放回上,让他先休息,自己起身去拿纱布,陈淮就在后面跟着她,她几次让他乖乖等着,他都不肯,执意跟在她身后,任额头的血水打眼眶。

 但只要看着她,看着她走在他面前,他就安然,他就快活,他更开心的是她还在在意他,他一直知道的,她爱他,只不过是她爱得太痛苦,想要惩罚他而已,那他就低头伏诛,引颈就戮。

 等待她的审判,她拿棉签蘸了碘酒,擦拭他脸上的血,她在触碰到他伤口的时候开口说话,问他“疼么”小心翼翼的。陈淮心神驰往,从此以后他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就是他的吗啡,止痛,也剧毒,让人上瘾,却永远永远无法戒掉,他也不需要戒掉,陈淮想,他愿意的,一辈子都愿意,他要用他短暂的一生来偿还。偿还她的爱。

 “不疼。”他开心地笑了笑,讨好地看着她。她移开了目光。不要,陈淮又开始痛了。不要移开目光,陈济。好像是听到他的呼唤一样,她重新转过头来,皱眉看着他,犹豫再三以后,她挽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房间。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她在边问他。陈淮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这里疼”说着笑了笑,语音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他自己都新奇不已。

 原来他还可以这样,卑微地陪着小心,屏住呼吸,谨小慎微,他还可以这样,是的,他可以的,他甚至可以更低,更低,虔诚地跪在她面前,把一切都献给她,她笑了笑。对,只是为了看到这样的笑容,就够了。陈淮想。

 他愿意的,他抱着她不撒手,再三地恳求她“抱着我睡吧”陈济沉默了,但她没有拒绝。这让他心跳不已,她说“好”他的心跳停了。一切都很好,直到,他的伤口好了。

 陈济又开始坐在沙发上独自看书,没有应他的话,不再叫他哥哥,他绝望地大喊,她都不愿意给他一个眼神。为什么啊?他哭了,他坐在她身边颓然摊开双手,他在想他哪里错了。

 他知道她爱他,是的,她是爱他的,但她又恨他,她想要惩罚他而已。陈淮慢慢想到,她不愿意伤害自己,她太爱他了。所以…应该让他自己来做这一切,他需要被审判,他要把伤害都归还给自己,然后重新爱她,她才会用那双眼睛。

 那双漂亮的光亮的眼睛抚摸自己,注视自己,长久长久地望着自己,他现在就应该受到制裁。所以陈淮走到了厨房,他拿出一把刀,他划过自己的手臂,太浅了。

 只出表层的皮肤,过了一会儿才渗出血来,他又举起那把刀,尖利的刀锋隔开他的子,他从膝盖往上划,一直划到腿,血如注,立刻染了他的双手。

 他颤抖着走向陈济,不敢用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掌触摸她的脸颊,只能抱着她的脊背,轻轻抚摸,她大惊失地任他抱着。问他“怎么了”时声音打颤,慌乱地让他躺下,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陈淮,你在做什么啊?”陈济问他,语音里有愤怒,以至于叫上了他的名字。真好听啊。陈淮亲吻她的嘴,她还在包扎他的伤口,不敢动,想要推开他又怕牵动伤口,拒还,让他情动不已。

 他吻她,血水打她的衣衫,漉漉地贴在身上,陈济有些担心,大力推开他,想要先给他做一个包扎,他却固执地不肯罢休,非要把她吻得气息不稳、呼吸困难,最后放开时她的衣衫凌乱,汗水打额头的碎发,满脸的红离。

 她含着泪水给他处理伤口,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嘱咐他“别再伤害自己了”他听过的。

 那是他在她昏清醒后的白天抱着她说出的话,现在主次颠倒,他们调换了次序。受威胁的人是她了。陈淮开心地想着,他看着陈济忙来忙去,下他的子,在他腿抹上透明的胶

 然后担忧地看着他,问他“疼不疼”他大言不惭,把手放在她后脑笑着说“你给我口我就不疼”她满脸通红,娇滴滴地骂了他一声。

 然后她俯下身,隔着他的茎。物瞬间立了起来,突然变大,打到了陈济的脸上,她捂着脸往后退,嗔怒地看着他。

 真可爱啊。陈淮看着她下自己的子,张开樱桃小口含住他起的茎,她吐着,在他的腿间上下起伏,口津顺着他的,她接着含得深了。

 含住他润的,往后带了带,轻微刺痛,让他痛苦也快乐,他想,她真的是玛咖呢,所有的痛苦在她手里都变成了快乐,他享受和她有关的一切。一切。

 包括她在他伤好以后不再理他,他又自残引起她的注意,她反复着游离的态度,若隐若现的爱意,还有那背着光随着上下起伏时隐时现的笑脸,他都爱到极致,痛苦和快乐的极限含混,他便只能感受到一种感觉。

 这就是爱吧,他想,他跪倒在陈济面前,痛哭涕,一遍一遍地问她。“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能一直看着我。”

 “求求你。”女孩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她的脸被光照到一半,眼睛因此分出了区别,瞳孔的缩小并不一致。

 但都明显的惊人,人在极端恐惧和快乐时才有的表情突然出现在她的脸上,被她柔美的五官而衬得有些怪诞,她轻轻开口,直直盯着陈淮“什么都可以吗?”她这样问道。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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