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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咬了咬滣
 一到干清宫,皇后的凤辇就往这边来了。来人回报,毕灵渊嗯了一声:“那就一起用膳吧。”

 想到皇后,难免就要想起李炽,在皇后的许多事上,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立她为后也有不少前朝的考量。可既然做了皇后。

 就不该事事都要向李炽通报,纵然他如今在放纵李炽,叫他僭越给朝廷给天下看,可他与李姿妍终究是夫,莫说皇室了。

 就算是民间小夫,婚嫁后也没有事事叫大舅子出头的说法。毕灵渊进了殿内,文墨面而来,笑着为他下骑马的披风,一边同他说这些不痛不的话。毕灵渊坐在膳桌前,伸展了几下直的脊背,接过清茶漱口,随意问文墨:“晚玉呢?”

 文墨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勉强撑着。笑道:“奴才叫她去和嬷嬷们好好学学规矩,免得有伺候不周之处,叫皇上心烦。”

 “嗯…”毕灵渊点点头,卷了卷袖口“原来你还记得新来的宫女要让嬷嬷教规矩,陆晗蕊在时你可没这么周到。”

 文墨僵住,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委屈:“毕竟晗蕊姑娘与一般人不同,没有皇上的命令,奴才不敢擅作主张。”

 不敢?哼…毕灵渊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没他的命令就给她送避子汤,这事就像一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从此见文墨都带了几分审视。

 “毕竟晚玉是太后亲自送来的,又是民籍,身份与你一样,你自然待她周到有分寸,而陆晗蕊不过是个籍,你心里看不起她罢了。”文墨一愣,接着惶恐地跪倒在地:“皇上!奴才从无此意!”

 毕灵渊托着下巴,懒懒地看着殿外一道俏丽人影走近,漫天飞雪中,一晃眼,还以为是那个小宫奴。可又见她所过之处宫人尽都跪倒,毕灵渊心下有些淡淡的怅然,不是她。

 “文墨,你是安宁夫人的女儿,朕待你如姐姐,你若看上了哪位公子,莫论是官员还是平民,朕都会给你开府置办嫁妆,风风光光地让你嫁了。”

 又要让她嫁人…文墨起身,擦擦要溢出的泪花,哽咽着说道:“奴才身子不适,先退下了。”毕灵渊垂眼嗯了一声,文墨前脚刚走,后脚皇后踏进殿内,娇娇地唤他:“皇上!”

 ***毕灵渊笑了笑,皇后径直在他身旁坐下,眼中微带怨气:“皇上许久没来凤藻宫了。”说着。

 又让芳洲和芳雅将提着的食盒拿过来,吴用一看,朝旁边的试菜太监使使眼色,芳雅掀开紫檀食盒,取出一份烤。“这是炙烤鹿,哥哥今下了朝去郊外猎的,皇上尝尝。”

 试菜太监小心上前,毕灵渊让吴用将他的短刀取来,那手一握住冰冷的刀柄,就忍不住甩了几下,刀刃凛冽,极锋利,几刀下去,炙烤鹿便被卸成几块,香气扑鼻,毕灵渊割了一小块,刀尖戳中,也不用手取下,就这么送进嘴里。吴用和试菜太监看得心惊跳,生怕那锋利的刀刃误伤龙体。

 毕灵渊吃了两口,不由点头:“要是有烤酒那更好了。”皇后见他吃哥哥送来的鹿毫无芥蒂,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今早朝后,李炽就悄悄派人来说了。说什么皇上不满他在朝堂上提及宫奴,故意提拔了孙雅臣,与他为难。孙雅臣晋为尚书令是早晚的事,哥哥未免想得太多,但以防万一。

 她还是借着哥哥的名头送了一份鹿过来,探探他的心意。如今见他如此坦,心才算稍稍放下。听皇上提起“烤酒”

 皇后不由靠他更近些,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烤酒没有,鹿血酒倒是有。”

 冬日饮鹿血酒不仅能活血,还能助,皇后眼中的期待,自是不言而喻。毕灵渊放下手中的短刀,确实,这些日子以来他把心思都放在了陆晗蕊身上,轻忽了后宫,尤其是皇后。

 她今特意过来,虽说不全是为了他,但眼下已是晚膳的时辰,用了晚膳再让她回去,莫不如说是羞辱她这个皇后,不妥。

 “天正冷,朕就想喝一杯热酒。”皇后笑笑,芳雅小心上前,从食盒中取出酒壶和酒盏,她的手细腻雪白,指尖还染了浅浅的红,皇后还特意赐她香膏,抹在手腕间。

 幽香浮动,人耳鼻,毕灵渊不由掀起眼皮看了看这个伺候的宫女,对皇后说道:“以前不都是叫芳洲伺候么?”毕灵渊的意思是,芳洲是她身边的大宫女,一般帝后跟前都是由她伺候,今怎么换人了?

 皇后却暧昧一笑,轻声道:“芳洲不懂得伺候,芳雅比她要厉害上许多,皇上要不要试试?”毕灵渊愕然,接着就是…烦透了。皇后怕疼,他那物又有些庞然,笫之间自然是有些放不开手脚。

 但他也从未放在心上,可这李姿妍不知是听谁道听途说,又不知是哪里学的,竟刻意调教起了身边的宫女,他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便只得强忍着。

 可那些宫女在这事上更是一窍不通,常常磕磕绊绊,裹含得他如在炼狱一般,叫她一见后宫的宫女们笑,就想起青面獠牙的鬼怪。后宫妃嫔有样学样,也调教起了身边亲近的宫女,以固恩宠。

 他自己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就罢了。还叫紫城中的宫人都误解他极重。今陆晗蕊一离干清宫,太后就送来了文墨,皇后带着鹿血酒和会伺候人的宫女…毕灵渊不由轻叹了一声,端起手旁的鹿血酒,一饮而尽。这酒热乎乎的,又掺了鹿血,一杯下去,火辣辣地滑过食道,将体内的寒意尽数祛除。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难耐的热意。鹿血酒易上头,他心中又郁闷,想着陆晗蕊是如何在太后跟前巴结谄媚,不知不觉三杯鹿血酒已下肚。

 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陆晗蕊在上的媚态,她的小口和花能吃人,一点一点,又又含…可她如今用那张吃人的小嘴在做什么,在嗑!瓜!子!岂有此理!

 暴殄天物!朕!不允许!***皇后见皇上自己一个人默默连饮三杯,朝芳雅眨眨眼,吴用忙挡上去道:“皇后娘娘,皇上还没怎么用膳呢,这酒太多了。”皇后不情不愿地又朝芳雅挥挥手,让她退到一旁,毕灵渊只是身子热了。

 脑子还清楚得很,只是心里郁闷,不愿说话罢了。用了晚膳后,毕灵渊在殿内待得更是闷热,便起身到了殿外吹吹冷风,皇后跟在他身旁,从吴用手中接过大氅给他披上。

 毕灵渊垂首瞧她,好像陆晗蕊也这么给他系过带子,皇后抬头,冲他一笑:“在想什么呢?”毕灵渊握住她的手,放下:“朕自己来。”

 “皇上和臣妾生疏了…”皇后依偎过去,紧紧地挨着他,手不安分地钻进大氅里游走,一碰到那火热硬的物事,不由咬了咬“皇上没必要忍着。臣妾叫芳雅过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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