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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做了多年混蛋
 “萧瑾蘅你做什么?”“我做什么?”萧瑾蘅嗤笑,收了佛珠撑着几案边沿缓缓起身。“当然是继续玩你,直到你服气,乖乖的在我身边被差役一辈子。”微凉的指尖在沉照溪的脸上游走、蹭弄。

 她的一字一句便如罗刹的低语,让沉照溪从喉间生起的窒息敢弥漫全身。“你妄想。”指尖滑到喉下两寸,萧瑾蘅猛地一顶而后掐住,整个人跪在榻上,将沉照溪笼罩在自己身下的阴影之中。

 “妄想?哼…沉照溪,你知道本宫会杀了你的。”良久的窒息让沉照溪的脸变得通红,眼中的血渗出,她虽说不出话,可萧瑾蘅已然从她死死嵌在自己手腕上的双手与固执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沉照溪!沉照溪!”萧瑾蘅压抑地低吼着,掐着脖子的手在又一次加重之后无力地松开。听着沉照溪的干咳声,萧瑾蘅盯着自己的手眼神飘忽着,她差点就把沉照溪的脖子扭断了…她差点…眼前的人差点就不在了…

 “人!”萧瑾蘅抬手,掌风从沉照溪的耳边划过,而后由掌变拳,将她们身下的金丝楠木软榻砸出了一个有些明显的凹陷。声音之大让沉照溪下意识地一惊。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模样,那掌该是落在她的身上的,沉照溪暗自思忖,萧瑾蘅难道有半分不忍?复又转念一想,不忍什么?不忍她死?

 可是生出了那般情感?念及至此,沉照溪当即自嘲,萧瑾蘅只是找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玩意儿,有怎么会…

 不过她若是真有半点那般情感,自己是否能从中捅开些许破绽得以逃离?沉照溪失神地思量着,全然没意识到萧瑾蘅已经将她的衣服褪了去。

 “唔!”温热的舌头破开瓣,强势地与沉照溪的纠着,齿间时不时不轻不重地剐蹭着。被汲取了所有氧气的沉照溪只能被迫地合,合着越来越深的吻。

 “呵,这就了?”捻地钻入亵后,极力掩藏的气也全都洒在萧瑾蘅的手上,她笑得更加得意。

 “真想知道让你爹娘知晓他们的女儿是这种一碰就会的货,他们会是什么表情。”沉照溪咬着,低眉不语,她知道,若是此刻自己出异态,这人只怕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此处无窗也无明门,可却有鸟鸣与细微的风声。不似地牢,沉照溪微微抬眸,偷偷瞟着周遭。

 若是如此,想必是什么隐匿的阁楼,她若是寻得机会想要身,只怕是还要找到逃脱的机关。绝非易事…沉照溪的息渐渐加重,身体也又有些难以自持的势头,难道就要再次这般委身于她?

 “嘶…”空虚的再度被填满,失神中沉照溪竟有了一丝享受。这个想法一经发觉就让她感到一阵害怕,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哼…沉照溪,你内里就是一个下的人,承认吧。承认吧!”萧瑾蘅一手掐着沉照溪的脖子,另一只手捏成剑指大开大合地刺弄着。

 “说!你是个人!说啊!”“我是个…”沉照溪红着眼角,攥紧的手向着沿边缓缓伸去,脸上竟生出一抹笑意。“你、去、死、吧!”话音方落,沉照溪便出萧瑾蘅间贴里藏着的那把三寸匕首,狠狠地刺向她的后背。

 “唔!”萧瑾蘅吃痛,整个人卸了力在沉照溪的身上,她的伤口还未愈合,此刻又被刺伤,嘴顷刻便变得毫无血。可她停在中的手却仅仅只顿了两三个弹指便又向上勾碾起来。

 “哈…”“沉照溪!你真的敢!”沉照溪的身体突然搐起来,萧瑾蘅的手指也被夹得生疼。二人僵持着,谁都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沉照溪认命般地闭上眼睛,此次她仅仅只是伤到萧瑾蘅,可她大抵是不会再有机会了。

 而自己这条命,怕是也…身上再度被麻绳牢牢桎梏住。面对生死,沉照溪心中竟然莫名松了一口气,这场荒唐早就应该结束了。“你好自为之。”听到这冷冰冰的话语,沉照溪心下一惊,泪水朦胧着她的眼眶,一个血的身影蹒跚着走远。

 她想叫萧瑾蘅停下,让她直接杀了自己,可被扼住的嗓子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她真的能不计后果地杀了萧瑾蘅吗?***

 下了密阁便看见清荷垂眸侍立于二层楼梯处,似是在想些什么。听到步子离自己不足五步这才缓缓抬头,入目看见来人那副落寞的模样,她不自觉地蹙起眉心,上步扶住萧瑾蘅。

 “郡主,您贴身的金丝软甲怎么没…”萧瑾蘅白了她一眼,不算和善道:“本宫背上伤这般重,戴那玩意儿岂不是自找罪受?帮本宫上药罢。”

 清荷浸锦帕,细细清理着伤口。心中却道萧瑾蘅的心思并不难猜,要知道昔年她从马上跌落被那受了惊的烈马拖行到背部血模糊,养伤期间也不曾将软甲卸下。

 此时此刻这般,只怕是想探一探沉照溪的态度,没想到…萧瑾蘅的脸阴沉着,从清荷的角度看去却见她的眼角很是润。思量再三,清荷绕行到萧瑾蘅的面前,福身一拜。

 “郡主,奴请罪。”“怎么?”萧瑾蘅撑着头,垂眸似乎在想些什么。“奴下手没轻没重,弄疼了郡主。”萧瑾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没有,无妨。”

 “那郡主何故落泪?”落泪?萧瑾蘅抬手,覆上眼窝,竟果真摸到一些陌生的冰凉。指尖上的润摆在这,萧瑾蘅只能接受自己流泪的事实。因为谁?沉照溪吗?她明明不配。

 “既然知道那便轻些,不然下回本宫要有重罚。”“诺,奴知道了。谢郡主。”“嗯…起来吧。”替萧瑾蘅上好药后,清荷附在她的耳侧,低声道:“禀郡主,陛下近有意解除三皇子的圈,内宫拟定的上元家宴人员名单里也有他的名字。”

 萧瑾蘅摆弄着身侧的白釉瓶一时缄默,萧世檀的名望摆在那,若是没有谋逆的铁证就算是当今陛下也不好轻易将他如何,解除圈只是时间问题,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消息从何而来?”

 “自然是那位让人透的。”果然啊…萧瑾蘅并不意外,虽然她做了多年混蛋,当年追随长公主的那批人也对她恨铁不成钢,可仍然会对她多加关照,她这种人,倒也还算是个合格的棋子。

 “本宫让你办的事情。”“沉之舟他,仍然不同意。”【啪!】几乎是在清荷刚说完,萧瑾蘅便将手中的白釉瓶扔到了数丈之外,应声而碎。这父女俩怎的一个比一个顽固?!

 “其中利害跟他讲了没?”“奴说了。可他说沉家人从不会苟且偷安,还让您…”清荷顿了顿,似是在斟酌。

 “让您不要再一错再错。”她一错再错?萧瑾蘅怒急反笑,沉照溪这一家子怎么就这般在意这劳什子风骨,若是陛下当真抓到萧世檀什么大错,他们可都是会被株连的。

 “郡主,”清荷看着萧瑾蘅这般踟蹰不定的模样,再度跪倒在她的面前。“请恕奴逾越,奴有些话不得不说。”“说!”话说出口后萧瑾蘅便有些后悔。她似乎隐隐约约地能猜到清荷想说的话。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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