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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看着削水果
 降药都有时间限制,半个小时就吊完了。护士走进拔掉针头,她感觉手有些冰凉,下意识地抚摸着。纪月到家的时候,在楼下就听见吨吨的叫声“它一直在叫?”

 “嗯…一直在叫。”等到开门时,它叫得更大声了。门一开,它就要去扑她,莫奇挡了一下,把她当在身后,弯去抓它的项圈,被勒住了之后,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干嘛抓它。”“它那么胖,回头碰伤你。”现在,它已经冷静下来了。

 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看着纪月,耳朵一动一动的,她知道他是怕吨吨太激动扑上来撞倒自己,不过还是娇嗔着,故意抬杠“干嘛这么说我的小狗,它都听得懂。”

 他笑着,一把抱起狗,抱得很紧,任由它扭动身子挣扎。纪月走进卧室,看见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她走过去,关上扶起箱子,放回衣帽间里。

 “你回去吧。”她换好了家居服后,才走出来。看见莫奇正在烧水,便坐到沙发上,抱住狗,将头埋在它细软温暖的发里。

 “一会水开了。你吃药。”“嗯…记得的。”她头也没抬,闻着吨吨发里的香味,声音也变得闷闷的“你早点回去,今天过年。”“我不回去了。”她突然抬起头,看着窗外陆家嘴裙楼,和之前那套小房子看出去,完全不同的绝美江景。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回去。”莫奇拆开今天配的药,按照医嘱,数了几粒,放在一个小托盘里。“今天过年。”她喃喃地说。他在玻璃杯里倒了半杯热水,又倒进去矿泉水“嗯…我们一起过年,一样的。”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听到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好,我现在下来。”片刻之后,莫奇就回来了。

 手里拿着印着山姆超市logo的购物袋。纪月以为是他叫的配送,没想到,拿出来的都是保温饭盒,他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中岛台上“今天大年夜,也叫不到外卖。我家里人去酒楼打包的年夜饭,你随便吃点。”

 她弯,趴在台面上看,打开盖子后,里面一看就是本帮菜酒楼的,菜肴全是申市人爱吃的“今天过年,你却呆在我这。”两个人,一个在桌子这头,一个在桌子那头。

 她觉得,他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听到自己的话,正抿着笑了。晚饭后,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一部有些老的喜剧电影,看完电影,才21点多,他就催促她去睡觉,她拿起手机“给你发个过年红包。”他笑了。

 “行啊。”过了会,微信响了,他看到一笔5万元的转账“那么大方。”“海南没去,省下的。”话音刚落,她看到微信响了。点开。

 他给自己发了个2000块的红包,备注是“给吨吨。”两笔钱,加在一起,就是52000。这几天里,莫奇督促纪月按时吃药,休息,而他自己包揽下了其他的事。

 年初一的时候,家里又送了点年货来,因为过年期间,申市都会冷清的不行,街上的店都关着,只有连锁餐饮店还开着。

 除了速冻起来的年货,莫奇他妈还包了很多菜大馄饨,买了沉大成的各种点心送过来。莫奇一早起来,先给她蒸点心,然后就是去遛狗了,等遛完狗上来,她也起了。

 上午,社区医生会上门来给她挂点滴,他陪着她挂完,然后收拾医疗垃圾。吃过午饭之后,两个人会一起看电影,看着看着,她就困了去午睡,他便去准备晚饭。晚饭过后,他们又会和3个ai一起打三国杀。

 晚上,她独自睡在,卧室门不关,他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一出声,吨吨立刻从沙发上跳下去跑进卧室,随后就是他。有时,是口渴。

 他就拿水来,有时,是饿了,他就去下馄饨,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这般作弄人,像极了小情侣之间的撒娇,而他,也乐在其中。纪月的手术,自然是找的脑科专家,时间定在长假结束后的第一天。

 期定下来之后,头两天还好,越临近,她越紧张,坐在沙发上时,有时会默默地发呆,突然间,觉得被人拥抱住了,她才回过神。

 “紧张?”她点点头,于是,被抱得更紧了。过了会,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鼻尖都是好闻的沐浴的味道,他温暖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背脊,像抚慰着她的心灵,慢慢地,背脊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没事,我会陪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话直接被打断了。“大过年的,童言无忌。”她埋在他的肩头,轻轻地笑了。

 然后换了个位置,将脸颊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过了会,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永远。”

 “纪月?”“嗯?”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是我第三次和你表白了。事不过三。”忐忑不安间,他听到她说“等做完手术,我考虑一下。”他笑了。

 更用力地拥抱住她的身体,手臂慢慢收紧,像要把她嵌在自己身体里那般。纪月睁开眼,麻药还没过去,意识还很恍惚,眼前的画面也很模糊,她花了点时间,才慢慢聚焦。

 发现她的手指在抖动,莫奇立刻站起来,比起上的她,他看上去更像个病人,整个人有些憔悴。

 “怎么样?”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去叫医生。”纪月只是在适应麻药消褪的过程,知觉在慢慢恢复,等护士来给她加药的时候,她已经适应很多了。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她指了指自己的头,笑了起来。

 莫奇抬手,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好看的。”做脑部手术,要把头发都剃完,女孩子怎么能接受,她笑着,轻轻地说了句“肯定丑死了。”

 他站起来走向病房角落的沙发,从包里拿了个购物袋出来,等他坐回到病旁时,她看见,购物袋里放着一顶线帽,纯白的帽子,上面绣着山茶花。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爱。”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便托起了她的脑袋,动作小心翼翼,深怕弄疼她,替她把帽子戴好后。

 她感觉到羊细腻的触感,和纱布有些糙的触感迭加在一起。手术后的第二天,纪月就看上去好多了。没有嗜睡的表现。

 莫奇坐在边给她削香梨,发现她正睁着眼睛看窗外。窗外是一颗梧桐树,风一吹,黄叶就纷纷落下,她还没开口,他就说了。

 “你别想什么么蛾子,一会我就去把梧桐树叶粘在上面。”一听,她立马出明媚又好看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的。”

 他扬了扬下巴“我们又不是没睡过,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句话听过没。”这来自欧亨利的《最后一片叶子》。

 她原本想说,自己躺在这,有小说主人公的感觉了,他猜到了她的意思,他就要做那个画家,给她勇气和信念,她看着他削水果,好看的手指握着刀柄,不急不忙。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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