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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突然睁开眼睛
 “我小时候捡到一只小野猫,捡到的时候,它身上都是伤口,我花了很多方法想去救它。”“可是,十几天后,它还是没活过来。它在我的手里走掉的,临走前,它一直在舐我的手心。我知道,它在谢谢我。”梁辀顿了顿,纪月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后来,我还是常常想起它,想它会不会变成一个姑娘,来找我。”

 “所以,我一直在找一个姑娘,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然后这次我要治好她的伤,把她捧在手心上。”梁辀说完之后,很久都没有开口,手边的酒吧里传来歌声“北方的村庄,住着一个南方的姑娘。”

 过了一会,纪月问他“你找到了吗?”“找到了啊,但是我又伤到了她。”“没有,不是的。”她觉得眼眶有些润,于是,轻声说“干嘛说这个?”他笑了起来,笑声从口传来,一直到身后“这就是首歌啊…王晓的歌,你没听过?”

 纪月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低头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梁辀抿着,笑着忍着疼,嘴里不发出一点声音。

 “无聊。”她松开嘴,看见他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两排牙印。“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一只小野猫。”梁辀听到她哼了一声,于是笑了起来。

 出半边酒窝,继续说“这歌是我写的,因为是真的,所以写了下来。”你就是我在找的,那个浑身是伤的姑娘,他收起笑容,轻声说道“对不起,纪月。”过了一会,听见她鼻子的声音,她说“干嘛老说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和你说对不起,没照顾好你。”“我想过了。以后我去了申市,你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在一起,你不想,我就陪着你。我比你大那么多,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先走。

 我会赚够下半辈子的钱,让你以后衣食无忧。你不想见那些人,我们就不见。中国很大,时间也很快,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嫌弃我就行了。”

 梁辀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在心里不知道酝酿了多久,仿佛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反复斟酌过,说得毫无保留。纪月没有说话,眼泪溢满在眼眶,随后顺着脸颊了下来。

 “也许有人觉得我很无能,但是我认为这不是逃避,我只是觉得这是对大家最好的方法。”纪月无声地摇了摇头。

 她知道,梁辀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他做不出什么过的事,而现在,他愿意为了她,和家里断绝关系,恰恰是他愤怒到极点的表现。“其实那个时候,你告诉我,我也会这样做。”梁辀突然觉得回忆涌上心头,心也跟着一的。

 他紧紧抿着,看向前方,双眼渐渐有些朦胧。“那时候,你为什么同意离婚?”她突然问他。

 他抿了抿,开口时,声音和心一样痛“那时,我很自责,自己没照顾好你。我知道没了孩子,你很痛苦,我更怕你做什么过的事。你说离婚,那就离吧。”

 梁辀的背很大很宽,他走得也很稳,纪月知道,他以后一定是个好父亲,她到现在还记得,他知道她怀孕时的样子,那天,她把验孕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她看到,他进门换鞋。

 然后过了一会,那么高大的人,一下子捂着脸靠在墙上,肩膀微微颤抖,可是最后,她又亲手打掉孩子,亲手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对不起。梁辀。”他轻轻地笑了。

 “你干嘛说对不起。”她深了一口气“你会原谅我吗?”他以为她又在说以前那些事,于是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什么气都没有了。”她轻轻地点点头。

 “从以前到现在,以后也一直都是。”他的话是这么说。但是纪月知道,梁辀一直以为孩子是因为她和家里人吵架,心情不好所以没留住。如果他知道,一切都是亲手毁掉的,那他一定不会原谅她。

 于是,她将头埋得更深,他感觉到她脸颊上的润全蹭在他的后颈上,他拐了一个弯,能看见不远处荷花市场的招牌。

 “梁辀,我想吐。”他一下停住,笑着说“你骂谁呢。”她拍了一下他的背,全是撒娇的样子,他扫了一眼,看到不远处河边的长椅“你坚持一下。”说完,快步朝那走去。

 梁辀背对着长椅,慢慢蹲下,将纪月放在长椅上,随后,自己再蹲下去看她,她皱着眉头,手不停的抚着胃“风一吹,就想吐。”他代替她的手,覆在她的胃上,他的手掌又大又宽,手心温热,慢慢的打着圈抚摸着。

 渐渐的,纪月觉得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她晃了晃腿,他低头一看,随后握住她的脚腕,帮她把两只高跟鞋穿上。深紫的鞋子,衬得她的脚背更加白皙。

 穿好鞋后,纪月站了起来,她伸出手圈住梁辀的,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你去把车开过来,我不想走了。”过了一会,她说。他回头看了眼,停车场就在不远处,于是,低头看着她“那我去开车,你一个人在这等我,可以吗?”她点点头“这是什刹海啊…能出什么事。”

 “谁知道你。”他说完,她便从他的怀里退开了。梁辀一个人去停车场拿车,他走了两步,还回头看,纪月坐在长椅上,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他收回视线,走得很快,又走了一段路,这时,他回头看,在阴影中,已经看不见长椅了。

 只看见霓虹灯的余光。纪月坐在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河边都是喧嚣的酒吧,三三两两的人站在河边,或是在等人。

 或是在聊天,她看向河边的人群,阴影盖住他们的脸庞,她看不真切,好像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梁辀来的很快,没过多久,车灯破开黑夜,在她面前停下。纪月站起来,拉开车门,上车前,她又看了一眼阴影中的人群,随后才坐上车。

 车开了一段路,梁辀才想起还没问她酒店在哪,他刚想开口,发现纪月已经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他收了声,又顺手关掉车里的音乐声。纪月醒的时候,车正好开进小区。

 她看见熟悉的道路两旁,笑了起来“梁辀,你就非要带我去你家吗?”他看了她一眼“房产证有你的名字,也是你的家。”她靠在窗上弯了弯嘴角。酒在大脑中翻涌,被晚风一吹,就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再加上纪月有些困了。

 于是一路走得歪歪扭扭的。梁辀停完车,去拿她的行李箱,所以走她后面,看见她这样子,赶忙快走了两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梁辀按下指纹,门一推开,纪月就了鞋,直接往卧室走去。

 他跟在她后面,放好东西,拿了杯水,走进卧室时,看见她正一动不动地趴在上,他把杯子放在头柜上,抓住她的手臂“纪月,好好睡,一会难受。”说完,用了点力,把她翻了过来。

 她闭着眼,躺在上,眉头却皱着。梁辀叹了口气“来,喝点热水。”纪月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也不急,一直在边坐着,替她把脖子上的头发在一边。过了好一会,她突然睁开眼睛,开口说道“我渴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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