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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客人正在侃侃谈
 却没想,纪月在电话里说“好啊…我们晚上去酒吧坐坐吧。”梁辀原以为,后海的那个酒吧,从此以后就只会一个人去了,他在电话里轻轻地笑了。

 “嗯”了一声,他们的小区和公司只隔了一条马路,纪月跟在梁辀身后踏进屋内。这是她走后,时隔一年多,再次踏入这片家园。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房子,陌生的也是房子,她看见客厅里堆了好多纸箱,有些已经封了。有些还敞开着,纸箱堆迭在一起,只留了条不宽的过道,梁辀熟练地穿过客厅,走进书房。

 梁辀为了她要去申市工作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可是此刻,纪月看到这满地的纸箱,和正在打包的行李时,她还是忍不住动容了。

 心中顿时参杂着各种情绪。梁辀走出来时,看见纪月正站在沙发前,抬着头看着空白的墙壁。墙壁中间是雪白的一大块正方形,颜色与周围有着细微差别,显然这里曾经挂过东西。

 “那个挂毯呢?”纪月问他。挂毯有两条,梁辀在南疆买了一条,后来又千里迢迢在伊斯坦布尔给她买了一条。

 他在她身边站定,先是环顾四周,然后准确地指在一个方向“给你打包起来了。我想,你喜爱那个毯子,给你带去。”说着。

 他又指着另外几个箱子“你留在这的东西,我都给你打包好了。”纪月低头,看见茶几上的果盘,是一个用贝壳和马赛克拼成的原型果盘“这个怎么不带走?”

 梁辀弯拿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贝壳发出独特的光晕“这又不是你买的。好像是谁送的吧。你买的东西,我都打包好了。”说完,他准备放回去。

 “可是,我觉得这个好看的。”纪月有些惋惜的语气。梁辀的手一顿,随后换了个方向,放进脚边的纸箱里“你觉得好看,就带走。”

 “那么多东西,到时候怎么运去。”“叫货车运去。”纪月点点头“什么时候搬家?”梁辀深了一口气,他看着四周,语气里也有点不舍“东西慢慢收拾,不过最晚7月就得走了。9月就要开学了。”

 “你还要教本科?”她有点惊讶。他笑着点了点头“那边教授都有本科的教学时间要求。”梁辀在师大多少总有点特权在的,去了华师大就不一样了。

 “住哪儿?”这次,他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肯定有地方住,你们申市还有人才引进的购房补贴。”无论是房子,还是房子里的物件,对于纪月也好,梁辀也好,都充满了共同的回忆。

 纪月在几个纸箱中,跨来跨去,有些纸箱还没有用胶带封上,她便弯打开箱子挨个看里面的东西。梁辀靠在阳台上,笑着看她忙来忙去。夏初的风正吹进房间,吹起窗帘,一切是那么温馨又美好。

 如果那个时候搬去申市,是不是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他打包行李,她在边上帮忙。梁辀看着看着,突然眼眶有些润,他抬起头,用力眨了下眼睛。

 纪月突然从箱子里拿出一包东西,冲梁辀喊道“这个还在呢。”塑料袋里装满了各种颜色的绳球,黄的球最为显眼。

 “嗯。”梁辀记很好,他看一秒便知道是什么东西。塑料袋里装得都是大黄的玩具,满满一袋,纪月正拿在手里。赵子健家的边牧白仔来过他们家。它一来,就叼着大黄的玩具到处走。

 大黄很讨厌白仔,连带白仔碰过的玩具它都不要。“上次还想着送给子健。”纪月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发现,这个箱子里,都是和狗有关的东西,她又拿出一个皮革项圈,下面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狗牌。

 正面刻着大黄的头像和名字,反面刻着纪月和梁辀的手机号。这个项圈当时定做的,后来大黄没用多长时间,所以现在看着还是崭新的。

 “这个还留着。”她拿在手里晃了晃。“看着新的,就留着了。说不定下次还用得上。”听到他的话,她笑了起来“下次,还叫大黄啊?”

 梁辀笑着点了点头,她又翻了几下,拿出了一个手形状的泡泡机,口中发出惊叹声“梁辀,这个在哪找到的?”纪月拿在手里晃了晃,听到里面还有泡泡水的声音。

 他看见她笑得像个娃娃,自己也情不自的跟着笑了起来“就在装烧烤炉的箱子里。”那时候。

 他们和赵子健两口子一起去内蒙古自驾。纪月在网上买了个泡泡机,她说在草原上拿这个拍照好看。可她一玩泡泡机,白仔就要凑过来顶泡泡。

 它在画面里左右窜,纪月一张照片都没拍成,最后,他们在乌拉盖草原过了个夜,第二天就找不到了。

 纪月摁了一下,机器发出运转的声音,咕咚几声,肥皂泡从机器里涌而出,有的在空中炸开,有的落在纸箱上留下点点水痕。梁辀靠在阳台上,下巴微抬“出来玩,外面有光。”

 肥皂泡又一次从机器里涌而出,这次在阳光的折下,每一个泡泡泡都是光溢彩的,你甚至能看见薄薄的水膜上“七彩”的体正在滚动,它们在风中飘,最后消失。

 纪月趴在栏杆上玩,梁辀倚在栏杆上看她,她对着半空中摁下按钮,泡泡随之飘出,过了一会,她又将它对着梁辀的方向。

 两个人本就离得不远,一瞬间,他们之间充满了大小不一,又泛着七彩光芒的泡泡。梁辀静静地看着她,夕阳照在泡泡上,散发出七彩的光,又折在她的脸上。

 她笑得就和几年前,他看到她时一样美。无论是在那拉提,还是在喀拉峻,是在科尔沁,还是在乌拉盖,他们走过的每一段风景。

 她都是草原上最美的姑娘,在他心里深深地住下。梁辀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抓了一手的肥皂水。纪月看到他的动作,笑他“你是白仔吗?”他也笑着说“纪月,你埋汰谁呢。”

 “白仔才抓泡泡。”这次,她笑得更厉害了。“纪月,你知道我在申市住哪吗?”梁辀突然说了句。

 她的视线还停留在漫天飞舞的泡泡中,随口问了句“哪啊?”梁辀说出了一个小区名称,纪月的手随之停了下来。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似乎都能听到泡泡一个个破裂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梁辀弯了弯角。纪月想到他曾说过的话“你是我的明天,是我的未来。”***

 酒吧就开在后海边上,沿河的那面,都是落地窗,透出酒吧里的布局,玻璃上挂满了灯串,中间两扇木质大门,门敞开着。周五的六点钟。

 正是后海最热闹的时候,从鼓楼到南锣鼓巷,都挤满了游客。现在太阳落下去了。天却还是亮的,风吹过湖面,夹杂着欢笑声。纪月站在酒吧的大门下抬头看,招牌已经亮了。

 还有很多灯串一闪一亮,挂在门上。店里三三两两的坐了几桌,客人正在侃侃而谈,中间的舞台上还空着,一首轻快的民谣歌曲淌在空间中。王晓正靠在吧台边上玩手机,看到梁辀进来了。伸头朝他身后望了望“你媳妇呢?”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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