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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那样卑怯
 “没什么的,我很喜爱牠。”易和泽不善与人间聊,说完了话后,又沉默不语。两人一时无话,易和泽看着面前气红润的姑娘,内心有些好奇,都说女子多变,阿满小姐或许就是最好的例子,比他原先所以为的柔弱典雅,要更加英姿飒多了。明媚如夏日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姑娘,才值得主上另眼相看。“易公子可不要误会”阿满突然说道:“裴大哥对我好,只是为了报恩。”

 “咦?”“我出世的那一晚,大雪封天,才得了这样的名儿。然而明明遍地生寒,我却生来带着火毒,娘亲更是难产而亡,说起来,也还真是讽刺。”她那位充满传奇的爹亲,或许还是后悔了吧。

 少年意气如虹,负剑行天下,生死尽付一笑间,以为只手能转干坤,结了仇家无数,末了却害了无辜女,一死一病,而她被赞颂为英雄的爹亲,一夜白发。

 不过秋鼎盛之年,却是油尽灯枯。阿满始终灿烂的笑意终于淡了下来:“阿爹的仇人宁可舍弃生命,也要让阿爹明明身负无双剑艺,却只能对唯一的女儿束手无策,他的武学路数刚猛霸道,出手便能论生断死,却无法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助益。”

 “裴大哥在这时出现了,他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而我,就是他的责任。”阿满悠悠饮了一口茶:“如今我已拔尽火毒,虽然这绝不是爹娘的遗愿,但我还是要传承他们的一切。”

 她无幸相见的娘亲必然相当期待她的出生,而她只能从旁人的只字片语里拼凑娘亲的音容笑貌。

 她的爹亲已然故去,容颜在记忆里一寸一寸的模糊,只剩下带着愁绪的笑意,立灵峰之巅,静候一片月光,又守着孤星,望着每一场月落。

 直到最思念的人,终于朝他巧笑倩兮的走了过来,携手同归奈何桥,她要追寻爹娘留下的踪迹,看遍岁月里的风光。

 “我来找你,一来是因为好奇,二来,是为了答谢。”阿满神情蓦然郑重起来:“无论有何缘由,如果没有你,就没有如今的我,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

 “我,我并没做什么的。”易和泽摇了摇手,又对着阿满浅浅一笑:“恭喜阿满小姐康复。”阿满静静的凝视着易和泽,好一会儿才道:“易公子,你真是个特别的人,我阿,可不曾对人说过这些事的。”

 易和泽茫然的看着阿满,眼睛撑得圆圆的,他并没有做什么阿。似乎觉得易和泽困惑的模样很有趣,阿满忍不住又笑了。

 她笑起来太过开怀,易和泽看着看着,不觉也被感染,跟着笑了。目送少女远去的身影,彷佛看见下一场传说的开始,江湖大,她会在里头掀起只属于她的波澜壮阔。

 临走前,阿满留下最后一段话:“我卧病十余年,眼下终于有了想做的事,希望易公子也是如此,阿满祝愿公子,此生顺心如意。”她的神情满是真挚的祝福,像束阳光打入易和泽的心底。想做…的事吗?

 如果他能被允许顺心而为,他又想做什么?易和泽有些累了。又回房捧起一卷书,陷入沉思。

 ***“唔…”他、他又睡着了?易和泽眼,清醒了才发现原来自己又不经意睡去,正想看看外头天色,却突然发现身旁坐了一个人,他的主上冷冷淡淡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乍然望去,就如一座雕像,生生吓了他一跳。***裴明苍心情极度不悦,他远远过来。

 就见着易和泽与阿满相视而笑的模样,女子清明媚,如恰逢时节的鲜花,男子宁静淡雅,眉目柔软如一滴清透的晨,放在一起,出乎意料的和谐。

 刺的他眼睛生疼,也不知道他们何时认识的。仔细想来,这两人都是嫁娶之龄,若是动了那般心思,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望见那场景的瞬间,他的齿都泛起了血腥气,体内气血翻腾,差点就是直接走火入魔,等他平复些许后走了进去,那人却又睡着了。

 面色苍白,看上去可怜兮兮,眉头还微微蹙着,好似在烦恼什么一般,不想叫醒他,也不愿放过他,于是他闷着头坐了下来,瞪着沉沉睡的男人发呆。

 直到那人蒙的眼醒来,又惊讶地唤了他一声主上。这才冷冷问道:“醒了?”易和泽被裴明苍鸷的脸色吓的缩了缩。

 他很久没见着主上这般神情,彷佛又回到当时黏腻浓稠的绝望,那时的主上,不自觉间,就会出这令他畏惧不安的神情。喉头意又起,他咳了起来。

 赶紧又探手捞过一小壶茶,急急饮了好几口,才勉强止住了些,他的反应似乎更加刺到裴明苍,裴明苍脸色越发阴冷:“就这么怕我?你其实很想逃跑吧,阿满就是你的手段吗?”

 “主、主上?”易和泽愣在那里,一时无法回答,主上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易和泽的无言以对让裴明苍内心薄的怒气更加剧烈:“你该认清自己的身分,别以为搭上阿满,让她喜爱你,就能与她双宿双飞了。”

 易和泽霎时惨白了脸。不大的房内,沉闷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易和泽慢慢地垂下眼,长长的睫不住颤动,他沉默的撑起身体,丝毫不顾初醒时必然有的虚弱,对着他的主上,跪了下来。

 他的手在发抖,却固执而缓慢的解开自己的衣襟,如盛放的白色花朵,剥除了层层的叶片,终于坦了最柔软的部分,他的肌肤彷佛天生就容易留下痕迹,又无法轻易消去,那夜醉酒后的

 在隔了多后的如今,还残留着点点暧昧的红印,一望即知曾发生何事。不久前与阿满小姐谈笑的快乐也参进丝丝冷意,原来在他的主上心中,他是如此居心叵测的一个人。

 “一开始,奴是…很痛苦的。”易和泽整个人都在颤抖,用吐气般的微小声音低低说着:“可是,主上多抱了几次后,无论不欢喜,这身体都是骗不了人的。”

 “被碰了,就会有反应,就算会疼痛,声音也不住,还、还想要更多。”易和泽慢慢抬起头,扯出一抹难看到有些凄惨的笑,眼角隐隐泛着红:“所以,主上是多虑了。奴这般的身体,只配让人玩,又怎么可能,还去耽误了哪家姑娘?”

 “奴,永远都是主上的,主上可以随意使用。”他赤着上身,趴伏在地上,对着他的主上,献祭上早已千疮百孔的身躯。

 曾经破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黏贴修补,即将大功告成之际,却又被摔了下,彻底功亏一篑。易和泽神情空茫然,姿态却相当顺从,这般卑微的模样,好似谁都能随便踢一下。

 宛如一瓢冷水兜头淋下,裴明苍原本讽刺的冷笑凝固在嘴角,心底种种沸腾的心绪,就这样哗的一下,被浇个彻底,凉飕飕地,还泛着疼。

 这或许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提及笫之事,却说的那样脆弱,那样卑怯,像初前最后一场雪,下一瞬就会化去。裴明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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