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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自由自在
 啊…姜见月想到自己以前也为沉琢的死伤心过,但现在也没什么波澜了,她想,哪有那么多海枯石烂的感情。

 何况,人的一生,没有感情又不是活不下去,但没有钱没有权势、无法吃喝却是会死的。这才是人活着所必需的东西,这样的失去才会让他痛得刻骨铭心。

 “苏谩,知道和我偷情的人是谁吗?”姜见月的一只手从苏谩的脖子向下摸去,像在雪地里种下一朵朵红梅。

 “是你的好友姜泽。”她用匕首抬起他的下巴,着苏谩直视自己。“冰清玉洁的苏公子没有发现自己的友人是个道貌岸然、猪狗不如的畜牲吗?”她清晰地看到苏谩的瞳孔遽然放大。

 “你当然发现不了。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也也是一样的下货罢了。”***今宴席只有宋嘉玟和姜泽二人同去,宴会实质是要京城未婚男女彼此相看。回去的路上,本该骑马的姜泽借口说喝得太醉,和宋嘉玟一同坐马车。

 “你今可有遇上心仪的女子?”“劳烦母亲心了。”姜泽垂手端坐。宋嘉玟答应姜繁替姜泽心婚事,可姜泽不配合她也没有要劝的意思。二人陷入沉默。

 终于是姜泽无视宋嘉玟对他犹如实质的厌恶,开口道:“母亲这些年可有和妹妹联系?”宋嘉玟依然神色端庄,连头发丝都是静止的。

 “我听苏兄说,父亲是打定主意不要妹妹回来了。但我还是托苏兄给妹妹带了封信。”历经沙场,如今的姜泽举止言行更与昔日不同,一双眼睛添了许多锐利与骘,他现在是永平侯世子,不必再收敛锋芒。

 “可妹妹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母亲,我想我们总应当接她回来才是。”宋嘉玟的微笑不过是于表面:“哦?”姜泽恭敬地低头。

 他知道宋嘉玟没那么好糊弄,当初自己初到军营吃的那些苦头里未必没有她的手笔。因此竭力证明自己的诚意:“当年是我做错,却让妹妹平白受了那么多委屈。

 如今我从边归来,受封将军,头一个心愿就是要把妹妹接回来。”宋嘉玟反应淡淡:“若是迢迢知晓了你这个做兄长的如此思念她,不知会不会感动。”感动个

 姜泽都能猜到那封信的最后下场不是被姜见月烧了就是被她撕了愤,然而他没猜到宋嘉玟对姜见月是否能回来这件事反应如此平平,可他不信宋嘉玟能一直忍下去。

 姜见月毕竟是她唯一的孩子,他这样突如其来的问法确实莫名其妙,宋嘉玟没有反应说明她思念女儿但还没到失了神智的地步。

 姜繁不是个好东西,姜泽同样不是。宋嘉玟能忍的住,他姜泽却是有些火烧眉毛,好在京城与边消息鲜少互通,没人知道他在那到底做过些什么。若是让永平侯知道…永平侯还不知道,姜泽在边挑唆他人对他的旧部老人下手,这样侵犯他的权力,别说姜泽只是个养子。

 就算是他的亲儿子他也容不下他。虽说虎毒尚不食子,但已有前车之鉴…姜见月,他嫡亲的女儿也照样扔去青州不管不问,姜繁这样的人只爱他自己。姜泽很能理解,因为本质上他也是这种人。

 他同样谁都不爱,在权力面前他昔日尊敬的“父亲”也要退避三舍。至于姜见月,若说他不爱姜见月那也确实有些武断,他若不爱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惦念着她,他想利用宋嘉玟是真,想接姜见月回来也是真。

 可若说他有多爱那也不见得,因为没得到罢了。姜见月反抗了姜繁的权威,但她也从没尊重过姜泽的权威。所以,为了他自己,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

 尽管他的爱意永远是围绕着自己的,姜泽还是自诩深情,因为在他看来普天之下的男子都是这般。回到侯府他们立刻遇上姜繁。

 “今有哪些人家去了?”姜繁希望姜泽早点成亲,传宗接代。再加上姜泽多年不成亲让姜繁觉得他对姜见月还余情未了。不如早点安排他成亲绝了他的念头。

 他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不应当同那个逆女有牵扯。宋嘉玟答了几户人家。姜泽听了却特意补充:“陆敏行也去了。”探究的目光落到宋嘉玟身上。

 “是了。这个孩子也过来同我打了招呼。”宋嘉玟淡淡道“不过她子刚直,恐怕不适合做新妇。”“陆敏行确实不行,不过她如今风头正盛,你也不要拒绝,等孩子的亲事议定自然就有结果。”

 宋嘉玟见姜繁还有话要对姜泽说,便识趣地先离开,她走后,姜泽才问:“陆家莫非真有意与我们结亲?”这话提起,姜繁有些得意道:“我想确实如此。

 太子一最近不知如何得到中立的裴相的支持,皇后她们正是着急的时候。再加上不久前苏谩找过我,陆敏行恐怕是急了。想来靠联姻拉拢我们。”“那父亲的意思是?”“太子似乎吃准了我们会站他,开出的条件一般,不若先和陆敏行周旋几。”

 其实太子给出的条件并不差,姜繁是自认为奇货可居,而那边宋嘉玟一进屋子便屏退侍从,侍从对此早已习惯。确定四下无人后,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薄薄的信纸似重逾千金,她颤着手想快点展开信又怕弄坏。初初看到熟悉的字迹,眼泪立刻滚落下来。

 她忙把信纸放回到桌子上,既怕弄皱也怕被眼泪打。这是今陆敏行悄悄递给她的信…这才是陆敏行此行的真正目的,她不过是替好友将信送达。是姜繁与姜泽自作多情了。

 ***姜见月回来时,发现郦桃也来了,正和昙云、裴韫玉一起聊天,她也不出声,就是看着,她瞧见她们围坐在一起,声笑语。

 自从搬到这个院子以来,仿佛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她想到好多年前,她还在母亲膝下时,常有这种女人们聚在一起的机会。

 男女不同席的缘故,男人把女人赶到一边,如今回想真是不满至极。可却又勉强能找出一丝好来:那是完全的属于女的聚会,没有一丝男人的身影。

 因此姜见月置身其中,自由自在,就像男人们聚在一起排斥女人,女人本也能以同样的手段围聚起来对付男人。年幼的姜见月希望聚会上那位和善的夫人能够说说上次没说完的故事。

 她想知道补天的女娲后来到哪去了。可夫人只是亲亲她的脸颊:“迢迢先等我和其他人聊完可好?”

 于是姜见月到一边拨弄着盘中的糕点,一边留意她们都在聊什么…夫人们的聊天围绕着自己的生活展开,可惜后院的消遣有限,聊着聊着话题就变得和男人们分不开了。

 她们的夫婿似乎有五花八门的错处,可声势浩大的声讨最后总偃旗息鼓。因为每个人的夫婿似乎都带着这些毛病,于是无可奈何地她们终止这个话题。

 一是因为男人的通病,唯有一忍。二是每个人都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夫婿不好。矛头可以对准别的男人但不能对准自己的夫君。所以说。

 她们无法以同样的手段对付男人。男人在排挤女人时,可不会在意自己的母亲与子亦在其中。姜见月吃糕点,一块又一块。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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