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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赏块糖吃呀
 嫁给他们的皇帝太子做正妃。我看这才合理。一般说来,凡是穷书生想娶富小姐的,富小姐的爹娘也不是死人,哪能同意?但若是公子王孙要娶贫家女的,他自个要是熏心了。谁也拦不住,还真能叫他娶回来。”婠婠也不经失笑。

 “那些外邦人的父母给孩子将这些故事做什么呢?”“自然是告诉他们闺女,找男人要一心瞄准了公子王孙,别被穷男人骗走了。”晏珽宗又说起另一件事“婠婠,你知道么。

 而且那些外邦国还有个新奇的事,他们的储君只能由皇后所生的子女担任,有些皇帝喜爱养外室,但是不论外室生了几个,都不能承袭王位。

 若是中宫皇后生的,要是没有儿子,女儿也能做女国王,可以娶个男国王回来。皇帝就算想立外室子为储,满朝大臣都不会同意的。”婠婠惊讶:“那皇后要是无所出怎么办?这些皇帝会同意自己绝嗣么?”

 “无所出,就从他的亲戚里找。要是没有兄弟之子,那皇帝姐妹的孩子也能继承王位。要是嫡亲兄弟姐妹都没有,就从表亲里找。实在连表亲都死绝了。远房院房再远房的亲戚都能即位。”

 晏珽宗目光深邃地看着婠婠:“其实我觉得这甚好。想把这规矩引到咱们这来。”婠婠的笑容有些飘渺不可捉摸:“以后再说罢。”

 ***这大约也是男人和女人思量事物的不同之处,其实晏珽宗借着这个话头和婠婠说起子嗣和储君的事,是想宽慰她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孩子么,有又如何,无又如何?他本不是特别在意的,更何况说起来。

 张垚佑上给他的密折中说道,镇西王一路车马劳累耗到了河西去,竟然歪打正着让他甩去了一身的肥,现下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神清气,气也好多了。

 有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邦行医因缘得他恩惠,给他开了一副什么什么药的,竟然说治好了他的男子不育之症,想来现在王妃杨氏也陪在他身边,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要有好消息了。如果她哥哥能有子息。

 那她大可不必再受生育的苦楚,去她哥哥那儿过继一个孩子做他们的嗣子即可,就算她哥哥也无所出,不是还有赵郡王么?哪怕赵郡王也没有儿息,她亲叔叔寿王家里也一堆儿孙呢。魏室何愁绝嗣之事?是,以前没和婠婠成婚时。

 他是有那么几此借着孩子的事儿跟婠婠说过些不三不四的话,之如“你敢不嫁给我、不跟我生养子嗣,你晏家的江山怎么办”的话。

 但他那时说这话的目的也不是婠婠给他生孩子啊,他只是想让她就范,老老实实地放弃了嫁给什么狗驸马的念头,乖乖地和他在一起而已。和他在一起,做他的子就可以了。莫不是真的吓到了她、让她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些话?

 他心里想着,要是她哥哥那快点有了好消息就好了。赶紧把她哥哥的孩子抱来养着,婠婠就没有这些心事了。婠婠的心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儿,情绪低落了些,但也没再说什么。

 他好端端地和自己说起这话,又究竟是在暗示些什么呢?她可不会相信,晏珽宗是真的不在意子嗣、愿意像那些外邦国君一样,正无所出就传位给侄儿外甥的。不急,不急。

 她才新婚刚刚三天而已啊。女医吏们都劝她暂时放宽心来,心肺里总是郁结着心事,对身子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更何况她还这样年轻呢,慌什么。晏珽宗见方才想拿来哄她的话弄巧成拙了。反而未让婠婠高兴,连忙换了个话题和她说起了些别的。

 “咱们中原地方人习惯避尊者讳,那些番邦人可不在乎。他们还反其道而行之,时兴给孩子取尊者长者的名字以示敬意,所以一本史书翻下来常常看的人头疼,同一个名字这也出现那也瞧见的,得好半晌你才反应过来:哦,原来这说的一个是太爷,一个是重孙子。可不是一个人呐。”

 其实晏珽宗平素虽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婠婠觉得他偶尔有兴致说起闲话来的时候来很是很有逗人发笑的天赋的。见婠婠笑了。

 晏珽宗说得越发起劲起来“比方如今我叫晏珽宗,到孙子辈时,按照外邦人习惯,也能给他取名叫晏珽宗,再隔了一辈,到了玄孙时,还能叫晏珽宗…

 你说这么些晏珽宗,史书后人该如何分辨呢?那些外邦人不在乎给他们国君起诨号的事,都是用各种绰号区分这么些晏珽宗们。如我,好些人说我残暴善战。

 那我在外邦史书上大概要被叫做暴戾者晏珽宗。到了孙子辈,假设他是个宋真宗似的沉求仙问道之术的皇帝,那就叫成仙者晏珽宗。

 若玄孙是个贪财好的昏君,大抵被百姓们叫成金元宝晏珽宗。再多少代的孙子,倘若是个仁君,他就叫活菩萨晏珽宗。”

 婠婠一下笑得弯下了去,小肚子一的,加之她方才吃了不少的东西,这会胃部都被挤地十分难受,她断断续续地吐出破碎的字词哀求他:“五哥,我求你、求你别说了…我的肚子都笑痛了…”

 晏珽宗将她扶起来,用丝帕擦了擦她光洁如玉的额前笑出来的那些汗珠:“怎么,暴戾者晏珽宗给你讲的这个笑话还好玩么?”

 “好玩、好玩,我求你别说了…”她大约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肆意地像个听了场说书就高兴不已的小姑娘。长长的一道芙蓉巷街,天黑的时候婠婠还没逛下来一半。

 天黑后,有花神扮花仙的活动,还有许多民间戏班子的歌舞杂耍,人全都挤到了最宽敞热闹的那条百雀街上去了。婠婠方才笑得肚皮都酸酸的,有些不想走路,跟在暗处的侍从立刻牵来了一匹通体雪白、情温顺的小母马。

 晏珽宗想让婠婠骑马过去,他则像随从仆人一般为她牵马,但婠婠胆怯:“可是我从来都没骑过马…”

 他向她解释这匹小矮马就是饲养着留给贵族女子专用的,它的身材不高,兼之脾气稳定善良,很易被驯服,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有我护在夫人身边,为夫人牵马,夫人不必害怕。”

 婠婠深了一口气,总算鼓起勇气在他的搀扶下上了马。这只小马果真温顺又善良,从它漉漉的大眼睛里就能看出它是多么的和顺。婠婠抚了抚它的鬃,起先还有些紧张的情绪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这实在是一件十分新奇难忘的体验,她坐在马上望着人如织,四处灯火通明,百姓游乐安宁,欣赏民间风俗百戏,她也能像那些身体康健的女子一样,骑马游玩。微微低头时。

 就能看见那个一步不离跟在自己身边为自己牵马的男人。婠婠拍了下他的肩,在晏珽宗回首时朝他嘴里了块刚买的荷叶糖,眼睛弯弯如月牙。

 “夫君,赏你块糖吃呀,甜不甜?”“甜。”…看完了最精彩的那场花神表演,晏珽宗带婠婠进了一家酒楼的包房内。这是个视野极佳的临窗位置,足够望见整条街道的场景,有俯视众生之感,而最精彩的烟火灯花表演还没开始呢。婠婠听说。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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