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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又接着发怈
 我这才想起自己大半夜出来,是为了上厕所。子已经了。我掏了一把,发现不是。我抹去手里的黏浊,不去想是啥刺了本能。我只是厌恶畜生一样的自己,同时,嘎吱嘎吱的震动让我不得安宁。

 男人撅起嘴,俯下身找寻什么,卧室里一团黑。逐渐,里头传出一阵啧啧的水声,像是谁在着谁,又像是我神经被碾碎的音。我听不懂了,远离了卧室门。第二天。

 那个雪白的小妇人,照旧盘起腿,端坐在书房里,她没看书,没看窗外,只是坐着。我太晓得她现在是哪种心情,她在愤怒。张亮平提包出门了,他一声不吭,大门哐得关上。

 回过头来看,自那天起,爸妈的关系就没再好过。夜战是真的。刘璐的厌恶是真的,她心生对张亮平的鄙视,也是真的。

 可惜当时我站在门外,不明真相。我被盖住了眼,我对妈妈失望,男人的野蛮,竟成了我贬低她的理由。这就是爸妈的第一次裂痕,紧随其后的,是这场家庭的剧变。张亮平的所作所为,彻底摧毁了夫关系。

 但这是更后面的闹剧了,请容我先暂时按下,讲完母子俩的故事,那天一早,张亮平出门后,我就站在书房外,悄悄看着小妇人。

 她盘着腿,不晓得在想啥。明明是爸妈吵架,我有一点庆幸。张亮平不算太好的人,作为他儿子,我早有感觉。当年,爸爸妈妈怎么相识、又是怎么结婚的,我了解得很少。十七年来,两人都不太描述。

 但不要小瞧儿子,我也能从只言片语里,猜个大概。刘璐认识张亮平的时候,是小他十岁的学生,她怀孕时,大学没有毕业,两人还没有结婚。

 这就是我从妈妈那里听来的故事,每当小孩天真地问起,她都含糊略过,不想回想年轻时的幼稚。这个时间的小孩早,我早猜出父母过去的质。男人搞大了女学生的肚子,直到怀孕,才靠结婚收了场。

 大学没开除他,这说明了一切,他顺利地往上爬,爬进了医疗所,爬到了今天的所长。我不想把亲爹想成恶人。

 但他玩了女人,还她的血。妈妈还在舞蹈团拼搏时,家庭的经济全靠她撑着。爸爸早期没有收益,房子是她家的积蓄。“当初我就不该听你吵着闹着要生!”张亮平夜战的叫嚣让人头疼,他爱过她吗?这是个猥琐的问题,他爱过我吗?我都不敢想。

 难怪外公不理睬张亮平,外婆怕至今都有心结。这个男人本是女儿的老师,竟干出那事。老人家十几年才来看孙子,恐怕当初都无法接受这个家庭的存在,那天。

 等张亮平离开家,我站到刘璐身后,想对她说点啥。我不晓得她对张亮平是怎么想的,我只晓得他触碰了她的底线,原来冰山小姐不说原谅,就不会原谅谁。书房里坐着的小妇人,子寡淡,骨子里硬的很。我像是又了解了妈妈一点。

 她很生气吧?我望着她瘦小的背影,心中有点恍惚。刘璐盘了松散的发髻,垂在脖子上,她颈部长了一个小包,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哪儿都有蚊子。我挠了挠她脖子上的包,表示我在身后。

 小妇人一灵,缩起脖子,转头来看我。“不准吓人。”她声音很凶。我冷汗直冒。我也不晓得怎么搞的,一大早轻飘飘的,完全忘了老母猫心情不好,我还敢招惹她老人家。“你开不开心?”我问。

 “干嘛问?”我也不晓得,我就是想说点话。我不是这个“冰山小姐”就算没想到措辞,哪怕逻辑不通,也非要说点啥。

 “你当初把我生下来,”我问“开不开心?”“不开心。”妈妈面无表情。一如即往的冷,不愧是她。我嘿嘿笑,连连后退,心想离这尊凶神远点。

 等她心情好点再问候她。刘璐不再看我,继续盘着腿,但可能是因为我,她也意识到自己在发呆,就把书捧了起来,找点事做。

 “你。”沙哑的声音。我刚要离开,刘璐又把我叫住,对我勾起嘴“早饭在锅里。”她笑了。我点点头,走到客厅才反应过来。

 我想我是搞不懂这小妇人的。我不懂她的开心,也不懂她的难受,更不懂她寡淡的声音背后,藏着啥心思。所幸我只是她儿子,又不是别的人,不是吗?***但也正因为那场“夜战”

 儿子的心里,妈妈和“”有了联系。成人的世界光怪陆离,我的心也在那段时间别扭起来。心中对老母猫的愤,随着我的不懂事,演变成了一段黑暗的望。

 “夜战”两天后,我看妈妈的眼光,出了异样。刘璐在家里做瑜伽,她头顶发髻,上身白背心,下身紧身长

 紧身是黑色的,她没穿袜子,足像玉。我在她身后站住了,像被施了紧箍咒。恰如那一晚,我心口撞,小腹发麻。小妇人双膝跪着,跪立在垫子上。

 她双脚并拢,在她的股下面,那个股正往后翘,下是两只脚掌,挤出一点微红的褶子。足在空中晃动…那晚的闪回刺脑,让我眼前泛白。

 她的盆腔很宽,部丰盈。我只是看了一眼,裆下就起来,我还从没有这么快起反应。我手迅速伸进子里,调整弹道,抹平了帐篷。自己呼吸都不均匀,我不晓得是怎么了。

 她又不是第一次在家做瑜伽。妈妈脖上的蚊子包消肿了,剩下一个小小的红点,结了痂,在白皙的肌肤上显眼。我强望,伸出手,戳她脖子上的红点。

 她反手揪住我胳膊“你手欠?”妈妈看着我,满额头的汗水,顺着脸淌下去“我看你那有个包…”“我晓得,”她扇开我的手“戳上瘾了是吧?”

 我只是要一点互动,和妈妈正常的互动。我想她的冷意可以冻醒我,浇灭我燃起的火。“没别的事做么?游手好闲的。”刘璐不再看我,继续她跪姿,她股往后撅着,沟壑那么深邃…

 “快高考的人了。”她怎么会对儿子有戒心。我小学时,母子俩一起洗过澡,她还为我洗那活儿。小孩哪有想法,只嫌这婆娘磨磨叽叽,急着出去看动画片呢,但她哪儿晓得,小孩不是小孩了。

 她撅个股,小孩就要发疯。我很快回了房。外面的火热让人窒息,我一刻也呆不下去,我急急忙忙子,躺在上发望。爸妈“夜战”的场景在我心中回响。铺的撞击。

 那双脚在昏暗中摆着…我觉着我触犯了忌,发现了冰清玉洁的背后,一点放纵的黑暗。我很快,从来没有这么大的量。完事后,我心跳快得吓人,连手都在抖。从那天起,一扇背德的门在少年心中打开了。

 自外公到访,面对妈妈的训斥,我不懂事的发,从心中怒骂,变成了对她的意,当我心中的“冰山小姐”只有的价值,我就达成了一种报复,报复她在她“爹爹”面前那么孝顺,报复她拜倒在张亮平身下,因而生下了我张平。

 那段时间的我,很自我厌恶。意刘璐的同时,恨自己辜负了母爱,又接着发望变得别扭。这是我最不堪的秘密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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