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黎若耘坐立难安的枯等了一整天,在心里臭骂沈俊安不下千百次,说什么下午要打电话给她,现在都四点多了,还不打来。
可恶极了!
最可恶的是劭漮一副等着看笑话!
就在她快不抱任何希望,也打算晚上去找他算账时,电话在这时响起。
“喂,三个朋友你好。”黎若耘自从开始上班之后,接电活的工作成了她份内的事,除非她不在公司,否则不会有人主动接电话。
“喂,请问黎若耘小姐在吗?”电话正是让黎若耘等到心急如焚的沈俊安打来。
“我就是。”黎若耘恨不得可以大骂一顿。“你…你是学长吗?”她装出一副万分惊喜的语气和表情,不需要转过去看那三个人,也知道他们全都竖起耳朵,专心听她讲电话。
“你别装了,这电话可是你强迫我打的。”
“学长,你什么时候退伍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两人根本是各说各话,答非所问。
“若耘,你这答非所问的功力
高竿的。”沈俊安在电话里消谴着她。
“什么?你要请我吃晚餐呀!”黎若耘简直是自编自导自演,演技之自然,可能连很多影后都要自叹弗如。
“你要我请你吃晚餐是没问题,可是得由你来付账。”今晚又有大餐可以吃了。
“你要来接我呀?”黎若耘脸上洋溢着喜悦,心里却骂得要命,臭沈俊安,只知道乘机敲竹杠。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接你了?”
“我五点半下班,你来我公司好了,你知道我公司的地址吧?”
废话,名片都给他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为了
足你的虚荣心,我就去接你。”其实他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会帅过他。
什么虚荣心!戏如果不这么演,怎么会
真呢?
“好,我等你。”
黎若耘挂断电话后,还装出一副陶醉的表情,看着桌上的玫瑰花
出笑意。
“怎么,他要来公司接你吗?”项磅宸靠了过去。
“嗯,他说下班后要来公司接我,所以今天我可能没办法替你们买便当了。”黎若耘话里带着歉意。
“可是你和阿漮不是青梅竹马?怎么可以再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项碚宸替好友质问。
“谁规定青梅竹马就一定要在一起?况且有男孩子喜爱我,而我又刚好不讨厌他,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追求?”黎若耘有趣的反问他。
“小项,若耘说的没错,像她长得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如果有人追她,当然要马上接受了。要不然等下一个男人出现,不知要到民国几年?”劭漮冷冷的话传了过来,手还是没停歇的敲打着键盘。
黎若耘不是听不懂劭漮的话中有活,她却没有一点点怒意。如果她被他轻易
怒了,就称了他的心。
“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毕竟我学长也是万中选一的好男人。”黎若耘笑笑回应过去。
“那我可得先向黎妈妈报喜了,看来她快要当丈母娘,也希望她看这个女婿会愈看愈有趣!”
“这你大可放心,我学长本来就是个风趣幽默的人,比起某人表里不一,的确有趣多了。”
项碚宸和洛子荐看着他们两人
舌剑、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看得是津津有味。
自从黎若耘来了之后,这个办公室变得干净了,平常只有音乐和敲着键盘的声响,现在却增加了唱双簧的声音。
他们一直将他们俩的拌嘴当成在表演双口相声,从不加以劝阻。
“对不起,为了准时可以下班,我没有多余时间可以陪你闲话家常”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再和他多说废话。
项磅宸从黎若耘桌边又移到劭漮桌边,趴在桌上,对着他说:“其实你明明是喜爱她,干吗每次都用话来
她,
久了可是会出现反效果。”
劭漮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说:“如果是我看上的女人,你以为她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
“别的女人是逃不过,可是如果对象是若耘,那可就不一定了。”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他发现若耘的个性和一般的女孩子还真是大不同,反倒比较像男孩子,相信她的朋友里一定是男多于女。
“如果我真的将她列入花名单,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样,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劭漮对于每次自己吻她时,她总是无法抗拒他的吻,他就脑葡定,她其实对自己的抵抗力不是那么的坚定。
除了几天前那一吻,或许是她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才会这么做。
说到吻,他又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品尝到她那甜美滋味了,还
想念的。
“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说完,项碚宸回到自己的位子,又开始工作。
沈俊安准时在五点牛,依着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三个朋友”网路公司。当他一进门时,给他的第一个感觉是这根本不像是一间公司,倒像是一个家。
一踏进公司,那三个男人比黎若耘更快出来
接这个“贵客”!
沈俊安被他们的热情吓了一大跳。
洛子荐和项碚宸很好奇是怎样的男人独具慧眼,懂得欣赏黎若耘不易被发现的优点。
劭漮则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让黎若耘心花怒放了一整天。
当他见到沈俊安的第一眼,感觉到他和黎若耘有着同样的阳光,或许就是这种相同的个性,才让他们皮此相互吸引吧!
“学长,你再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好了。”黎若云在工作室里朝着在外面的人大声说着。
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对他进行追问。
“不急,你慢慢宋。”沈俊安应着。
“你就是若耘的学长?”洛子荐看着他一表人材,年纪比他们小,或许才刚退伍,尚未经历社会的历练,感觉还十分的青涩。
“是的。”沈俊安也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一字排开的男人,个个都十分的出色,不分轩轾。
但是他却轻而易举的分出,哪一个是黎若耘口中用自己来挫他锐气与霸气的男人,因为从他的眼神中明显可以看出敌意,他的确是将自己当成了敌人,还是情敌!
沈俊安也有自知之明,不管这三个男人中的哪一个,自己是绝对比不上,更别说黎若耘喜爱的这个男人,他又多了一份男人应该有的强势霸气。
“你喜爱若耘吗?”洛子荐再问。
“认识她的每个人都喜爱她。”因为她的个性作风像男孩子,因此很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
“他问的是你喜不喜爱她,关每个人什么事?”项碚宸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他的废话。
“就是喜爱才会想追她。”怎么?这个架式摆开还真像三“夫”教子。“如果不喜爱她,我不会想请她去凯悦饭店吃晚餐。”
凯悦饭店!
在工作室里的黎若耘一听,在心里暗暗臭骂着“这臭小子,简直是乘机敲竹杠,到凯悦饭店吃一顿晚餐,可得要花上好几千块。”
“听若耘说你才刚退伍,去凯悦饭店吃一顿可得花上不少钱。”劭漮提醒他。
“这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想追女朋友总是得有些投资。”其实是钱不会是他出的,又可乘机大吃一顿,何乐而不为。
“照你这么说来,若耘好像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连吃饭也要去吃高级西餐厅。”劭漮又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和若耘约会,当然得谨慎一点。我相信以后就算我带她去吃路边一碗三十块的
羹面,也像在高级西餐厅里用餐一样,因为我们之间有爱。”沈俊安最喜爱玩这游戏,不过看来这个男人不太容易被人
怒。
劭漮的脸闪过一丝不易被发现的怒容,虽然十分的短暂,却还是被他给逮个正着。
如果说他不喜爱黎若耘,连鬼也不相信。
看来黎若耘并不是真要利用他挫他的锐气与霸气,而是要证明这个男人其实是喜爱她,更直接一点是爱她。
她还真是聪明呀!
看来今晚这一餐凯悦他可不会吃得内疚不安,一顿谢媒礼,吃这么一餐可不过份。
黎若耘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拿着背包走出工作室。
“学长,我们可以走了。”黎若耘一脸喜滋滋的表情,
向沈俊安。“对不起,今天我先下班了。”她向那三个人微微欠身,还乘机丢个别小看她的眼神给劭漮。
哼!就算是她再没有女人味,还是有人懂得欣赏她。
“祝你们今天晚上有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劭漮漾出笑脸,恍似真诚的祝福她。
“谢谢你。”黎若耘咬牙切齿回答他,然后拉着沈俊安离开公司。
气死她了,怎么他脸上的那股傲气依然存在,到底要怎样才能灭他的傲气?
待他们两人离开公司后,洛子荐走进工作室才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表情好像是老婆被抢,一副想宰了他。”
“有这么明显吗?”劭漮看一眼项碚宸。
“有,就是这么明显。”他用力猛点着头。
“去你的。”
就算是明显又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他们看出来他的确是喜爱若耘,而连他这两个好友都看出来了,只有若耘那个笨蛋感觉不出来!
他三番两次吻她,她还以为他是吃
没事做吗?
真是个小笨蛋!
“他的确很优秀。”沈俊安突然说。
“他!”黎若耘撇过脸,看了他一眼。“那里有三个人,你又怎么会知道是哪个人?”
“我有眼睛。”他又不是笨蛋!“右边那两个人语气完全是出于关心,至于最左边那个人的眼神完全是在看情敌的眼神。不过他的确是比我还帅,尤其是他身上那股王者霸气,和这种人成为对手,可得小心身上的骨头会不止两百零六块。”
“这你倒是可放一百八十个心,劭漮不是个
鲁的人,他不会野蛮到动手打人。”
“人只要一失去理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每天报纸社会版新闻一堆因为争风吃醋而引发的凶杀案,在现今社会可是比比皆是,什么事都不能拍
脯挂保证。
“你放心,我打从一出生就认识他了,可从没见过他为什么事失去理智过。”别人她不敢担保,想要让劭漮抓狂,看来大概只有等世界末日,或诌:还有可能。“好了,我很累想回家休息。”
戏演到这里就行了,她可不会真的当傻子花几千块和他到凯悦去当冤大头。
“你现在怎么可以回家?”沈俊安拉住她,开什么玩笑,他花时间来这里陪她演一场戏,怎能毫无代价就回去。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我真的要请你到凯悦去吃一顿吗?”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路边摊有得吃就偷笑了,还吃凯悦咧!
“你想想如果你现在就回家去,那不爆底了。况且我都已经说要请你去凯悦吃晚餐,如果他们不相信你,也跑到凯悦去,结果没看见我们,那也是一样
底。”
黎若耘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难道说她真的要白请他一顿吗?
唉,算了,谁叫自己找他帮忙呢!
“就算是我恭喜你平安退伍好了。”
“你放心,这一餐你不会白请的,戏我会继续帮你演下去。”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谁叫这个烂办法是自己想出来的。
劭漮从公司回家时已经十点多,黎若耘却还没有回家。从不到六点和那个什么学长一起出去吃饭,竟然能一吃就四、五个小时。
洗完澡,又看了些书,时间一晃已经十二点。
走出阳台,看看黎若耘房间的灯竟然还是暗的。
难道她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他跃过栏杆,来到隔壁的阳台上,试着打开落地窗,并未上锁,房间里静默无声,只有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落进来。
劭漮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倚靠在栏杆上。
回来都三个多月了,除了“三个朋友”网路公司是在自己计划与掌控中的事,其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出乎意料之外。
尤其是若耘,小时候的她是“麻烦”代名词,而印象中最深的则是她身上从没间断过的伤,以及没有一件没补过的衣服。
不过老天待她还真不薄,他只不过是被打破一次额头,就得到医院酚凇十几针,留下一道永不抹灭的“记忆。”而她不管是脸上,还是手上、脚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点疤痕。
她那白皙如雪的皮肤,令多少女人既嫉妒又羡慕。现在的天气,太阳大到螫人!她却可以顶着大太阳,不用撑伞、不需涂涂抹抹那一大堆保养晶,肌肤还是如此晶莹剔透。
保养品的广告若是找她来拍,一定具有说服力。
终于…黎若耘在十二点多回家了,只是令劭漮升起一把无明火的是,她竟然一个人回家!
在这样三更牛夜,和男人约会完竟然是一个人回家。
劭、黎两家住的是高级住宅区,却是在最里面的两间房子,从巷子头走到巷子尾也得花上五分钟的时间,若是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
他原本只是想确定她平安回家,就回自己房间,现在却反而走进黎若耘的房间。
黎若耘拿出钥匙开门,进门之后,抬起头看一眼劭漮的房间,灯亮着,那表示他已经回来了。
希望今天晚上他不要再来找她麻烦了!
其实她和沈俊安吃完饭后,差不多八点多两人就分手了。
但是她却不想回家,一个人在路上晃来晃去,后来又一个人去看了一场电影,散场时已经快十二点,赶了最后一班公车回家。
她已经很久没感觉到这么累了,脚累了,心好像也累了。
脚会累是因为她今晚走了太多路,所以脚累了;只是她的心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勰?
是否只因自己费尽心力想将劭漮赶出她的心房,却又徒劳无功,才会这么累?
黎若耘进屋后,尽量
低声音,父母和若耕都已经入睡了,她不想吵醒他们。推开房门,按下门边的电灯开关,房间一亮,她却被吓得差点惊声尖叫。
“你怎么进来?”她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你那个学长怎么没送你回来?”劭漮悠然自若躺在她的
上,双手还枕在后脑勺下,就像是自己房间一般自在。
“谁说他没有送我回家?”黎若耘急着否认“他送我到巷口,我让他先回去。”
“是吗?”俨然在说谎。
“喂!劭漮,这是我房间,主人不在你怎么擅自进来?你知道我可以告你非法进入。”黎若耘想转移话题,如果在沈俊安为什么没送她回家上面打转,她一定会很快
底。她向来就不太会说谎!
“如果不趁你不在时进来,又怎么会发现你的秘密!”劭漮知道她想转移话题,他也不想再追问。
“秘密?”黎若耘走进去,将包包随意丢在一张椅子上,走到
边,双手扭在
际。“我的什么秘密?”
“你暗恋我的秘密呀!”
“我暗恋你!”黎若耘好似听到一则大笑话般,一脸无稽之谈。
劭漮拿起放在
头柜上的相框“如果你没有暗恋我,干吗将我们合拍的相片摆在
头?”
黎若耘想抢回他手中的相框,却抢不到“这根本不是我放的。”
劭潍将这张相片放进去后,她也不以为意,反正只是一张相片,也没想过会被劭漮看见。
现在她倒更成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是你放的?”
“是潍潍放的。”臭潍潍,真会被她给害死。
“就算是潍潍放的,如果你没有暗恋我,你早该将相片
掉了。”其实在自己
头柜上,潍潍也替他放了同一张相片。
“你把它还给我。”
劭漮把这相框放在另一边
头柜上“你放心,我不是个吝啬的人,不介意晚上陪你人梦。”
“你…”她不被他给气死,他是不肯善罢甘休。
她伸长手,想拿走那个相框,当着他的而将这张相片撕成千万碎片。然而
上有个障碍物,让她没那样轻松,她单脚跪在
上,趴在劭漮身上想夺去相框,却没意会到这样的动作看起来是多么的亲密。
劭漮的眼眸闪出狡猾的光芒,闪进她的眼中。
黎若耘这时才惊觉自己的举动是那么…
她想起身,然而劭漮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经环上她的背后。
“你放开我!”
“我没有理由放开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还真舒服。
投怀送抱!
当她是
女吗?主动投怀送抱!
“你不放开我,我叫人了。”
劭漮笑了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气得黎若耘恨不得撕了他那张脸,真是欺人太甚了。
“你再不放开我,你别后悔!”
“后悔!我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她的身体好柔软呀!抱着她的感觉真
,多抱一会。
黎若耘的脑袋很快转动着,然后想起他曾经被她无意踩到的那地方,她决定利用惟一能用到的膝盖,给他一腿。如果他从此不能人道,也怨不得她,她已经事先警告过他了!
劭漮从她的眼神,得知她的意图。这女人还真狠,竟然想攻击男人最强,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如果让她得逞,他一辈子的幸福不就从此完了!
黎若耘期待着看他整张脸扭曲在一起时的痛苦表情,哼!活该!稍稍弯起膝盖,正打算用力一一顶时
一切怎么和她所预想的都不一样,劭漮抱紧她,一个翻身,两人的位子就这么调了过来。
趁她惊讶时,他再一次吻上她的
,又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离开她甜蜜的
,然后离开
站了起来。
“你也累了,赶紧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下午再去公司就行了。”
一切的反应是那么快又突然,然而黎若耘是真的被他给吓到了,不是因为那常被偷袭的吻,而是当他
住自己时,仿佛有个坚
的东西顶住她最
感的地带,身体竟然起子一股燥热,全身好像有无数把火在燃烧般。
怎么会这样?
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为什么她对这样的感觉会感到那么的陌生?
劭漮什么时候离开,她浑然不知,仍陷在那股陌生的感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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