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天栬已晚
或许出于互补心理,豪放不羁的她对文绉绉的小书生反倒大有好感,当年救下的杨秋林便是,后来的小米、无月加上眼前的廉儿,也都特别惹她怜爱。男人不管多大,都有孩子的一面,女人不管多小,都有母
的一面。
她就是想把所爱的男人永远当作孩子的那种女人,她觉得,这三个男人都像自己的孩子,需要她的保护和照料。
就像母亲一样,她性格叛逆、有些男
化,热情豪放、不拘小节,也象男人一般博爱,并不认可女人一生中只能爱上一个男人。
她心中有个情爱排行榜,依次为无月、廉儿、小米和老爷,不过她认为,女人应该只跟最爱的男人上
,与心上的其他男人只能停留在爱的层面、不涉
之
。
但听廉儿摇头笑道:“那也太过寻常
俗一些,咱俩今儿来点新鲜的,说笑话行酒令,每人说一个笑话,若不好笑便自罚一碗如何?”她已有些酒意上头,瞪眼道:“你也敢说老娘
俗?
呵呵…不过那十大美人中娘的确稍显
鲁些,可也比罗刹女王好多了,老酒鬼居然把她列为花魁,这一点我也很不服气!照我看来,我那妯娌比她温柔美丽多了,却屈居探花,排名烟霞仙子之后!
呃…说笑话也行,可廉儿每次说到后来就要说些荤笑话,那又怎么算?”张廉道:“不仅要搞笑、还得够
才算过关,呵呵…”她平时与闺蜜们闲聊间,荤笑话可也听得不少。
她这些闺蜜的年龄都老大不小,编出的荤笑话简直是…自信绝不会输给他,这种行令法全凭对方一句话,未必公平,然而不过找个喝酒的理由罢了,何必认真?便豪
地道:“好,就这么着!”
于是二人开始相互说笑话喝酒,廉儿难免耍赖,明明很好笑的段子他非说不搞笑,基本维持她喝三碗、廉儿一碗的局面,她也没较真儿。廉儿又说她刚才这个笑话不搞笑。
她端碗喝了,醉眼
离地冲他瞪眼道:“该你了,这次若不能让娘笑得打跌,非罚你喝酒不可!”
但听他说道:“秀才到茶棚喝茶,有个尼姑因经书上一个字不认得,便去请教秀才:请问这位监生,这个字怎念?秀才听别人喊他监生,有意炫耀一下才学,便道:和尚。
要知监生与秀才,顶儿相同,肚里不同。尼姑听他叫自己和尚,不以为然地说:要知尼姑与和尚,袈裟相同,
下不同。棚中端茶的小姑娘听了,不
噗哧笑了出来。
两人一齐回头道:大嫂,您笑啥?未出嫁的小姑娘听他们叫自己大嫂,便很生气地说:要知姑娘与大嫂,全身相同,圈儿不同。”
张媚大着舌头说道:“呸!果然不出娘之所料,借着酒劲你又开始说起荤段子了,不行不行!不够搞笑也不够
,给我喝酒!”
见他认输喝掉,张媚搜索着从闺蜜那儿听来的既好笑又够
的段子,说道:“夫
夜里行房,兴致正浓,丈夫要把两个卵蛋弄进老婆体内,两个小偷来行窃,一个从后墙先跳下来伏在窗边。
只听屋里女人惊呼:进来一个。小偷惊慌失措,第二个也跳进墙来,只听女人大叫:不好,两个都进来了!
小偷吓得撒腿就跑。次
夫
在路边卖枣,两个小偷来买,
子手里捏着两大枣说:老公看看这俩,像不像昨晚那俩?两个小偷一听不好,扭头便走!”张廉似乎醉了,不是醉酒,他喝得不比
子多。
而是心醉,看着美妇喃喃地道:“媚娘,灯下看您、真是好美!”张媚嫣然笑道:“胡扯!娘已四十三岁的女人,哪赶得上二十出头的琪儿?这话你该回去对她说的。少说这些,来,喝酒!”话虽如此,女人哪有不爱听男人夸她美貌的?而且还是她喜爱的廉儿,而且她已不再年轻。
又是两刻钟过去,她酒量虽豪,也架不住这等不平等的喝法,终与廉儿双双喝得酩酊大醉,无力地趴在桌上看着对方傻笑。酒喝高之后自然话多,她大着舌头说起自己的过往,丈夫不举后自己私养小厮等诸般情事。
甚至和无月的交往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要让廉儿知道,她远非他想象中那么完美。廉儿似乎稍稍清醒一些,唉…该多灌他一些的,听他当先说起了夫
生活的沉闷无趣,以及对她的无限仰慕之情。
最后说道:“媚娘,无论怎样,您都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好女人,我爱您!最有福气的男人是娶到一个永远把他当孩子的女人,而您就是这样的女人!”
张媚柔声道:“廉儿永远都是我的孩子,娘也会疼你一辈子,不过在遇上那个人之后,娘心里便只有他了,廉儿对不起,我最终还是只能做你的岳母、你的娘。”
张廉喃喃地道:“媚娘为何要拒绝一个如此爱您而您也有好感的男人?”张媚摇摇头:“除了他,下半生娘不想再要任何男人,何况你还是我的女婿,娘不能夺女儿所爱。”
张廉痛苦地道:“可琪儿并不爱我啊!”张媚坚决地道:“廉儿,就此打住!头好晕,咱娘儿俩还是到后花园里去吹吹风、醒醒酒吧。”张廉点头同意。
也不再勉强,见她已醉得趴伏在桌上,但觉天旋地转,无法起身、更走不动路,便将她扶起,可他也头晕眼花、脚下漂浮,但觉地面在眼前直摇晃,只好过去叫来连襟帮忙搀扶。
两位女婿一左一右地扶起她,孙石方睡了一阵,清醒许多,殷勤地道:“娘喝多了,咱哥俩这就扶您到后花园雀屏阁中去透透气、饮茶醒酒吧。”***随即他俩架起她就走,想起他俩都对自己有那念头,她隐隐有些担心。
然而转念又想,自己武功远胜两位女婿,所惧何来?趁此机会同时劝劝他俩打消休
的念头也好。后花园很大很空旷,一向是她的私人领地,没她的传唤,连贴身大丫鬟诗儿也不能擅闯。
阵阵秋风拂面,她渐渐清醒了些,隐隐觉得有只手在
上拧了几下,低头一瞧,是廉儿,她啐道:“廉儿咋回事?快把手拿开!”张廉讪讪一笑,竟似还舍不得收手。孙石方一把将他推开,冲她献媚地笑道:“廉弟真坏!还是我来扶您老人家吧。”
堪堪走近雀屏阁之时,但觉大女婿也在伸手摸自己的
股,并轻轻拧了几下。张媚一把将他也推开,怒道:“你俩今儿都疯了么?竟调戏岳母!”言罢强挣着歪歪扭扭地走进雀屏阁,一
股坐在软椅上,气得呼呼直
大气!
张廉忙上前叩头赔礼道:“咱俩一时糊涂,冒犯了您老人家,小婿这就烹茶为您赔罪!”他捣鼓大约一刻钟之后,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摆上茶几,孙石方斟满一杯后,首先恭恭敬敬地用双手递给她。张媚怒火稍抑。
但觉茶香四溢,廉儿有时做事糊涂,茶艺倒的确不错。醉酒后口干舌燥,她很快喝完,孙石方忙又为她斟上第二杯…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俩女婿规规矩矩地坐在茶几对面,没再上来动手动脚,言谈举止间对她毕恭毕敬。
她心下释然,年轻人火气大,看来刚才不过酒后一时冲动,以至对我做出那等无礼举动,天色已晚,来这儿饮茶醒酒已过去半个时辰,眼下他俩清醒过来就好了,便以教训的口吻和声说道:“为娘常告诫你俩,做人要光明正大,瞧瞧刚才你俩干的这些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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