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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撬开半阖樱滣
 修长的手指替她拨了拨被热汗浸的碎发,幽沉的黑眸下意识躲开了她亮亮的眼儿,涩涩说道:“本王只是不想淋雨回殿去。”

 骗子,冉鸢看着他黑长的发,上面明明还有雨水打的痕迹,不消说,也知道他是半道折回的。

 季晟忽而伸手,将冉鸢抱入了怀中,炙热宽广的膛紧拥着娇软的人儿,大掌轻贴在她的背心处,俊美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还疼么?”不再是之前的剑拔弩张,冷酷凌厉,不经意的温声,让冉鸢心头蓦然一软,稍稍从他强势的怀中退出半分,鼻间全是他身上的龙涎香,明亮的光线下,他左侧的白皙脸庞上还留着她的手印。

 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冉鸢忽而想笑,却忍住了上翘的弧,颈间的痛意及时传来。

 “自然还疼着。”她的语气不善却又难掩娇蛮,季晟安静的凝视着怀中的她,臂间的手劲又重了一分,她的轻软、她的馨香,无不是他的魔障。“不会再有下次了。”

 静谧中,一道巨雷惊响,抱着瑟缩息的冉鸢,季晟在她光洁的额间缓缓印下了一个吻,薄优雅的微挑,咬着她的耳垂,滚烫的热息渐渐将她噬。

 “阿鸢,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这就是属于季晟的偏执霸道。终不可谖兮雨过天晴,殿外繁花争,郁郁葱葱的树叶染了新翠,曲台里碧水瑱瑱,清溪上落花微漾,冉鸢倚在凭栏上,兀自看着潺潺水中的袅袅倒影。

 远处宫人嬉笑声愉,这个时节雱宫的夏荷正盛,得了冉鸢的允许,便有人撑船入了花湖中,采了莲蓬和甜藕分食众人。

 “夫人也吃些甜藕吧。”女音捧着漆盘过来,去了皮的鲜藕雪白,切成小片洒了些许桂花,香甜的味儿丝丝散开,往年里冉鸢最喜爱吃了。将拿起玉箸。

 忽而闻一阵悦耳从花湖畔歌声传来…“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bian)如星…”那女子声音柔婉至极,歌喉更是清脆不已。

 无际的向往和赞美间,尽是爱意纷纷。冉鸢莞尔放下筷箸,不往湖畔走去,越是走近,那歌声便越是清晰了起来。

 “瑟兮僩(xian)兮,赫兮咺(xuan)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xuan)兮…”冉鸢驻足望去。

 只见花湖中那穿着青麻长裙的女子身形窈窕,站立在船头,怀抱着几株粉荷,唱的正是婉约。

 如歌中那般瑟僩赫咺的美男子,冉鸢头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季晟。时而庄重威严、时而优雅高贵、时而桀骜不驯,见者只怕皆是不可谖兮。“怎么停下了?”歌声戛然而止,冉鸢皱眉看去。

 只见那唱歌的少女恭敬的站立在船头,正朝她施礼,她无奈一笑,朝那少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待那女子上岸过来时,冉鸢已跪坐在湖畔的竹榻茵席上了,右臂倚在扶手上,轻摇着手中的宝石羽扇,未曾梳拢成髻的黑亮乌发散落在席间,说不出的丰神冶丽,万千娇媚。

 “夫人。”冉鸢点了点头,少女的容貌生的倒是清秀,大致是有些紧张,咬着儿怯懦不已,明亮的眼睛偷偷看向她来,旁侧的寺人冷不丁的训了一声。“不可直视夫人。”

 “无妨,你过来。”冉鸢巧然一笑,握着羽扇朝她扬手,绣着玄鸟的鲛绡广袖华美,随风微扬。少女诺诺的随着女音的牵引,走到了竹榻畔,跪坐在了地间的小席上,整理好一切便将怀中的一束粉荷捧了起来。

 悠悠欣喜道:“这芙蕖是奴方才采的,献给夫人。”三五朵半开的夏荷娇粉,冉鸢摘了一片花瓣玩在指尖,潋滟眸波微动,俏丽的眉梢间,已是逸横生。

 “方才所唱是卫风,你是卫人?可有名?”少女捧着女音递给她的藕,才啃了一口便笑着恭声回了冉鸢:“奴是卫国上郡人,本无名,入燕宫时,老寺人给唤了一字,名媃。”冉鸢了然。

 此时的女子多以国或地为名,国人或许还会取字,但居于野鄙之中生而劳作的野人,可能到死都没有个名姓。

 “这首淇澳是从学的?”少女倒不怯场了,捧着甜藕微憨,曼声柔婉:“奴曾去过朝(zhao)歌,那里的女子都会唱,奴便记下了。”

 卫人尚风雅,朝歌中的美男子自然不少,当地女子传唱这歌到不足为奇,不过相比卫风,她倒更喜郑风些,不论是唱腔还是内涵,都较之抒情细腻。

 “去过朝歌,那可有见过如歌中这般的男子?”冉鸢怡然莞尔,几国之中,她最向往的地方便是卫国国都朝歌了,若非这年代交通不便利,她还真想去看看那个曾经被誉为“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的繁华地。

 “自然见过!夫人不知,卫太子便是如此风采,朝歌女子皆慕他。”媃欣然,提及那旷世的美男子,不神色飞扬。

 “卫太子恒吗?”往常冉鸢倒是听过此人的名号,诸国谓之其美,才略非凡,是下任的卫国之君,可惜不曾见过,也便未记在心头。

 媃倒是胆大,放下手中的甜藕,便不住吹捧起来:“上巳节时,奴曾亲眼见过太子,他御马出城,风姿惊世…”

 她侃侃未止,冉鸢便朝她挥了挥羽扇,示意她不必再言,媃有些无措,以为是惹恼了夫人,正要趴下,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唱和。

 “大王至!”远远便见王袍在身的季晟威仪不怒自成,看着他仪仗渐行渐近,冉鸢便朝女音吩咐道:“带卫媃下去吧,再多赏她些甜藕。”

 “诺。”!待季晟踩着厚底的龙头履走近竹榻畔,周侧的寺人宫女早已退散到远处去了,去了鞋袜上榻,自然凑近到冉鸢身侧,长臂一伸便强势的将她揽入了怀中,头一件事儿,便是查看她颈间的于痕。

 “散的差不多了,阿鸢今真美。”雪颈白,那的掐痕已然全散,环住冉鸢盈盈如织的纤,季晟还是难得一见白不梳发髻的她,如瀑青丝垂落在肩头,半遮颊畔半掩华,却更加显的她端丽冠绝。

 他散漫一笑,薄正贴在她的丹侧,只见那温润如脂的玉容慢慢染上了一层嫣红,芳菲妩媚不已。

 冉鸢纤白的柔荑抵在他间微微推搡,笑靥初绽:“大王处理完政务了?”自那夜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冉鸢发现只要她顺着季晟,这厮就不会发疯,不发疯的季晟温柔如君子般,面面俱到的关怀和体贴,堪为最佳情人了。

 但是,冉鸢知道这都是假象,这个男人骨子里就刻着变态,无法磨灭。“今风光正好,过来陪陪你。”揽着冉鸢,季晟取了女音递来的玉簪,拢着长长如绸青丝,修长的手指优雅轻柔穿过发间,须臾,松松垮垮的小髻被固定在了头际。

 冉鸢也任由他弄,信手抚着他墨广袖上的金线玄鸟,忽而想起一事来。“听闻大王让那宋国来的伯迁做了上大夫?”如今诸侯割据,周室虽存却已式微,各国均是虎视眈眈妄图并争霸,以至于形起百家论国事,周天子临朝时倒偏向些儒家,现在儒家那套已不被君王所纳了。

 就比如这个宋国来的伯迁,此人便是主张兵家,近来颇得季晟信任。“大争之世,强兵方能治国,到底是凭实力才能说话。”

 季晟低笑,下颚慵懒地抵在冉鸢纤弱的肩头,若有若无的气息洋洋洒洒在莹白的雪颈上,的她稍稍一缩。听似不羁无谓的话,内里暗藏的霸气却叫冉鸢一惊。

 “大王也不可只偏于此法,如今慕国而来的谋士众多,可兼听之。”以燕国的国力和季晟的暴戾,冉鸢生怕他穷兵黩武,肆意的战绝非好事,所以不得不提醒他集百家之长。

 季晟向前稍倾,高大的身形将娇小的冉鸢拥的严严实实,把玩着她莹软的十指,戏谑道:“阿鸢倒与相国所见相同呢。”

 “那大王可不采我之言,也要听相国大人的话了。”冉鸢盈然挑眉,反手握住了季晟的手,惯拿刀剑的手掌苍劲有力的紧,骨节分明格外好看。

 风光霁月,季晟可不想将大好的时光浪费在闲事上,箍着冉鸢的儿,薄轻啄在她耳后的白颈上,感的冉鸢被他弄的那块又热又,轻咛着想要躲开。

 “大王,不可以…”青天白的,她可不想和他在外间白。清啭的话音转瞬就被他入了喉中,糙火热的舌,已然轻车路的闯进了她的檀口中,在那一片香软里辗转翻滚着。

 他的吻一贯霸蛮深入,毫无预防的冉鸢不由挣扎起来,挥舞的小手不断推搡着他的肩头,却无半分抗拒力。

 “唔!”他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更加狂热的力度随之袭来,大舌卷住她娇软无助的小舌,狠狠,稍有一丝口涎分泌,很快就会被他掠夺。

 整个口腔都被他搅的天翻地覆,冉鸢强忍着舌间的酸疼,在他企图将舌头伸进她咽喉处时,息着用力推开了他。

 “怎么,害怕被人瞧见?”季晟沉沉笑着,凛然黑眸说不出的佞,抓住冉鸢小巧的下颚抬向自己。

 看着她漉漉的眸子,大拇指轻缓的摩挲在她红肿的畔上,樱花般娇儿,被他的更美了,他的脸的很近,冉鸢心跳飞快,吐气如兰的望着忽而危险的他,小腿肚隐约发软。

 “不,不是,现在还是,白呢。”“是吗?”季晟探究的眼神凌厉的过分,就在冉鸢被他看的骨悚然时,他忽而将食指进了她的嘴里,撬开她半阖的樱,温声说道:“白又如何呢?”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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