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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要魏主立场
 此刻受了瞿家的贿,一举而两得,便首点了去。任凭潘家老夫俩痛哭力争,说已有了人家,总是不去睬他,不久即送入都去。可怜胡逸民病尚未好,得了这个消息顿时雪上加霜,一命呜呼了。

 那个潘娴德到了宫中,义隆帝大加宠爱。不到两年便封为淑妃。淑妃实也慧黠善媚,因此义隆格外爱她,淑妃需要什么物件,终是有求必应,义隆帝从不拒绝,这时却气坏了一人,阅者知道是哪个?就是皇后袁氏。

 本来义隆帝与袁后伉俪之情甚笃,平空来了个潘淑妃,分去了杯羹。袁后怎不要发生怨恨,便时时诈病卧,不愿与义隆帝相见。

 好得义隆帝此时有了潘淑妃,便也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只要朝政一了,便回到西宫与潘淑妃饮酒取乐,再也想不着袁后了。未几,淑妃又产了一子,义隆帝便取名曰濬。

 潘淑妃自从生子以后,义隆帝更是宠爱异常,只是义隆帝乐,一个人哪里经得起旦旦而伐之,并且宋主的身子,向来并不结实,这样的被潘妃所,义隆帝便一天一天的精神恍惚,病骨支离了。

 于是一切朝政,尽行交给彭城王义康管理,这时袁皇后却真病起来了,原因不外乎因妒生愤,因愤成疾,一天一天的加重。

 到了元嘉十七年的孟秋十六的晚上,竟有不起的现状。义隆帝入视后疾,见了这副情形,执了袁后的手,流泪不止,本来义隆帝与袁后恩爱,因潘妃得宠,不免分情。

 这时义隆帝也自悔薄幸,所以执了袁后的手问她有什么话儿,袁皇后只是不答一句话儿,眼眶子流泪不止。不多一会,她便将被儿掩了面目,一阵气,竟是饮恨而殁,义隆帝好不悲伤。

 这时皇太子刘邵,已是十五岁了,他也知生母袁后的死因,为了愤恨潘淑妃的缘故,他便怀恨在心,预备将来复仇,正是:记取今深仇恨,待看他年报复时。***

 话说义隆帝自袁后病殁,不免悲伤稍过,他本已病骨支离,便因此又增加了几分病儿,潘淑妃自然不离左右的伺候。宫中一切,仍由皇姐会稽长公主主持。

 朝中的事,统由彭城王义康用录命处置,因此义康权重一时,势倾远近。讲到义康的一生定评,却有八个字能够包括了,那八个字便是:聪慧有余,才学不足。所以后来弄得势尽身亡,这且不提。

 且说现在的义康王,正在赫赫一时的时候,谄事他的人,计有领军刘湛、长史刘斌、王履、刘敬文、孔胤秀等数人,其中尤以刘湛和孔胤秀二人,心怀叵测,暗存拥戴义康为帝,时谋蠢动,义康王却并不知道。

 未几,义隆帝药后有灵,沉疴渐起,也闻如了刘湛等的谋,以为义康王必与他们串通一气,便存了深心。

 当晚即密诏前扬州刺史殷景仁入宫,商议秘事,原来殷景仁先时曾有密本奏与义隆帝道有“义康王职权太重,非国家之福,宜加以裁制”等语。故义隆帝独召殷景仁入宫相议。

 殷景仁即夜入深宫,见了义隆帝,便密议如何收诛刘湛等,及黜退义康王的计划。殷景仁便设计擒住了刘湛、孔胤秀、刘斌、刘敬文等人,尽皆杀戮。

 义康王见所诛的人尽是自己心腹,便知义隆帝起了疑忌的心肠,急自上表辞职。义隆帝即下诏出义康为江州刺史,义康归去时入宫辞行,涕泣而去,这时,殷景仁收捕刘湛余甚严,骁骑将军徐湛之,亦是刘,被捕定了死罪。湛之的母亲。

 即是皇姐会稽长公主。公主闻报,便取了一个锦囊,到义隆帝面前,开了锦囊,取出一件补的布衫,涕泣对义隆帝道:“此衣便是我母为汝父所制,当时汝父的寒苦,是何等景象。

 故我母临终的时候,便将此衣嘱咐与我道:‘后世子孙,若有不念旧时寒微、与汝父创业的不易,擅自骄奢不法者,汝可将此衣示之,俾其警惕,知所改过。’如今你贵为天子,便忘了昔日汝父的寒微,作事乖张。

 即如我儿湛之,你不念他的父亲为国丧身,死在战场上面,我嫠居抚孤,到了今,你却要将他杀死,于心何忍?不如你先将我杀了罢!”

 公主说到此处,哽咽不能再语,义隆帝瞧了臧皇后为宋武帝微时所制的衣衫,也不泫然泪下,便下诏将湛之赦罪,还特任为中护军。会稽长公主始破涕为笑,向义隆帝道谢。

 义隆帝遂命设宴宫中,与公主叙饮,并招潘淑妃同宴,笑语欢呼,生一室。饮至席半,公主忽然离座,俯伏在义隆面前,连连叩首。

 慌得潘妃离座,义隆帝起立,搀扶公主起来,公主涕泣道:“陛下若能俯允了愚言,才能起来,”义隆帝道:“皇姐有甚嘱咐,朕躬无不应允。”

 公主始起立道:“自营王失德被废,遇害丧身,庐陵王获谗受黜,遭致命。顾我同怀,已少二人,会义康又因事被黜。环察现状,义康将来亦难幸免,愿陛下怀手足的情义,释猜疑的成见,故今特为请命,幸陛下顺从。”

 公主说毕,泪如雨下。义隆帝听了,也唏嘘不已,便与公主出,指蒋山道:“朕以蒋山为誓,如有背盟,实负先武帝,当不得善终!”

 公主始然释念,义隆帝又将席上余酒封了,命人赐与义康,并致一函。函中有“顷与会稽姐饮宴,忆及吾弟,所有余酒,今特赐弟”等话。义康也上表称谢,不提。惟有那个殷景仁,自从计诛了刘湛等后,仍兼领扬州刺史。

 不料精神恍惚,时时在睡中惊醒,侍姬司马氏,是他最宠爱的姬人,见他如此,便问他何事不安。景仁嗫嚅道:“梦中时见刘湛等人扰。”

 司马氏便劝他醮禳,藉解冤孽,景仁只是不允。有一天北风怒吼,云四布,不多时便飘飘的下起雪,玉龙飞舞,蔚为奇观。

 景仁便命设宴堂中,与家姬饮酒赏雪,传杯弄盏,好不高兴。司马氏又曼转珠喉,歌唱起来,正在十分快乐的时候,景仁蓦地又精神错起来。

 将一只玉盅,向庭中掷去,砸在庭中一棵大树上,当啷一声,玉盅变成粉碎。景仁却拍掌狂笑道:“好了!掷中了!他们都已逃去了!”家人知他旧病复发,即时罢宴,将他扶入寝室安睡。景仁兀是呓语不止,见神见鬼的闹了一夜。

 司马氏便将前几景仁对她说的话,说给家中众人听了。家中人都道:“既是冤孽扰,还是早些设法醮禳。”便延巫到家从事,哪知神佛无灵,闹了三天醮事,景仁已一命呜呼了。

 是不是被刘湛等索了命去,小子醒持无鬼论的,却也不敢断定。宋主闻知景仁死去,念他设策除的功劳,追赠司空。扬州刺史一缺,却授给了皇次子始兴王洁去接任。

 即是潘淑妃所生的儿子,这时年尚幼稚,宋主竟会付以重任,宋主不免昏瞆太甚了。也许是潘淑妃枕畔的要求,否则宋主也不敢如此罢,这且不提。且说魏主焘因征服了各部落,颇思偃武修文,遂重用崔浩、高允诸人,此时却有个嵩山道士寇谦之,他起初原是个市井无赖。

 只是生非常狡黠,常托神道的说数敛钱惑人。不知哪里去弄了些符箓图经的妖言,竟说是遇着老子的玄孙李谱文,说他道颇深,便传授了他图籍符箓真经,叫他辅助北方太平真君,行道治民。

 他便将圣经献与魏主,并说了一派的胡言。魏主即转示崔浩,问他如何。偏是崔浩也会糊涂起来,竟误认为河图洛书一般,大献颂词。说什么是天人相契,陛下应受符命,真是莫大的祥瑞。说得魏主好不有兴,便下诏改元,称为太平真君元年,封寇谦之为天师。谦之更是信口开河,要魏主立道场,筑道坛,以便魏主亲受符箓。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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