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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上马则备战
 拔都疑是敌军,叫苦不迭,及至认清旗纛,方知是速不台父子,心下大喜,立即挥军杀回。恢怜见拔都得了援军,亦即收兵回去。拔都与速不台会合,屯下营寨。

 到了次,速不台亲往查视形势,回营对拔都说道:“这里有条河,叫做作漷宁河,上的水很是浅固,可以徒涉。河的那边,便是马加城。我们何不如此如此,使他腹背受敌呢?”拔都连连点头道:“此计甚妙!”

 速不台便连夜去结筏。次天明,拔都引了人马,直赴上,佯作渡河之势。恢怜忙率兵由浮桥渡河,前来拦截。

 蒙古兵便来争夺浮桥。恢怜指挥兵众,箭齐放,蒙古兵争扑数次,皆为退,此时恼了拔都手下的猛将八哈秃,左手执盾,右手持刀,奋勇进扑。恢怜见他十分勇猛,也觉吃惊。

 忙令众军,齐心抵御,只把弓箭去。八哈秃猛进不退,率了敢死士百人,扑至桥边,身上之箭,已如蝟集。敢死士早死了三十余人。八哈秃支持不住,大喊一声,血而亡。

 拔都见八哈秃身死,又悲又怒,咬牙切齿道:“我不拔马加城为八哈秃报仇,誓不退兵。”遂亲冒矢石,力战不退。恢怜正在相持。忽然阵后喊声大起,自己的人马纷纷扰,不觉吃了一惊。未知何处人马杀来,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马加部酋恢怜。正与拔都死力挣扎,不意阵后忽然大,人马纷倒地,连忙回顾,乃是速不台结好木筏,从下偷偷渡过,竟来截击恢怜后队。恢怜的部众,蓦地被击,顿时大

 拔都又从前面掩杀过来,两下夹攻,首尾掩袭,马加的兵士如何能够抵挡,不是死于刀下,便坠入河中,淹没而亡。

 恢怜见势不佳,拼命杀条血路,冲突而出,后面又有兀良合台一军阻住,不能回城,只得拍马落荒逃命去了。拔都与速不台,杀奔城下,城中无主,只得开门降。

 拔都进城之后,心中甚为不乐,愤愤说道:“这一仗,速不台误约迟到,以致丧我猛将八哈秃。”

 速不台忙分辩道:“当计议之时,约定下午发兵,你清晨已经发兵,我木筏还未结成,如何能够渡河掩袭?这‘误约迟到’四字,我不任受。”

 诸将见二人语言枘凿,从旁解劝道:“现在已得马加城,不必再提前事了。”拔都方才没有话说,与速不台分兵追赶恢怜。闻得他已逃往奥斯,便跟踪追蹑,所过之地,纵兵焚掠。欧罗巴洲,全境大震,原来波兰、马加都在东欧境内。

 马加便是现在的匈牙利,马加之北,便是奥斯,即今之奥地利。这奥斯与马加或分或合,如今已合做一国,故又称为奥斯马加。奥斯马加之西,便是德意志联邦。

 那耳曼、捏思皆是德意志联邦的一部分。当蒙古兵势如破竹。捏思诸部民荷担远遁,以避其锋,蒙古的威声大震。拔都、速不台正拟节节进取。

 忽地接到窝阔台班师的诏命。因为高丽抗命,杀死使臣,有事于东方,所以暂罢西征。拔都等只得遵命班师,那高丽为什么要杀死蒙古使臣呢?原来高丽国在蒙古的东方。

 本来归附于宋,辽邦兴盛,屡次侵及高丽,高丽不能抵御,因此归属于辽。金兴辽亡,又属于金。

 及蒙古攻金的时候,有故辽遗族,乘机占据辽东,进侵高丽,尽陷其北方之地。蒙古将哈真,扫平故辽遗族,尽返所侵地于高丽,高丽乃属蒙古,此时高丽王暾嗣位,不知利害,一味夜郎自大,岁贡不至蒙古。

 窝阔台遣使征贡,高丽王暾绝使臣,使臣与他争辩。高丽王发起怒来,竟将使臣杀死。这个消息到了和林,窝阔台如何捺得住?一面诏罢西征,一面命撒里塔为大将,往征高丽。

 高丽闻得蒙古兵来,忙招集军马,前来战。试想高丽不过海东小国,向来役属于人,怎能与锐气方张的蒙古对抗?弄得屡战屡败,高丽的都城,也为撒里塔攻破。高丽王暾携了家属,逃匿于江华岛,遣使谢罪,情愿增加岁币。

 撒里塔报告和林,请命定夺。也是高丽的幸运,宋朝又用了赵范、赵葵恢复三镇,扼守两河之议,兵取汴京。窝阔台因南方有事,无暇东顾,便允了高丽的请求,命他遣子为质。

 高丽王暾只得奉命,因此保存了国土,不至灭亡,但是南宋又怎样地攻取汴京呢?只因赵范、赵葵意收复三镇,奏请朝命。宋臣皆言非计,朝廷不从。命葵统淮西兵五万,会同全子才进取汴京。

 汴京都尉李伯渊与崔立有隙,闻得宋朝兵至,杀崔立,系其尸于马尾,出徇军前道:“崔立是否当杀?”军民齐声道:“将他寸磔,还不足以蔽辜。”

 遂斩下首级,祭祀金哀宗,又把尸首陈列市上,军民争相脔切,片刻而尽。宋兵入汴,以粮饷不济,屯兵半月,经赵葵再三催促,始进至洛城。

 城中仅有穷民三百余户,宋兵粮食又尽,竟至采蒿和面而食。蒙古兵突然而至,杨谊之军方才散坐为炊,仓猝无备,全军奔溃。蒙古帅扎拉呼,兵薄洛,徐敏子出城战,士卒皆饥饿累,如何能够抵敌?

 只得率兵东旋。赵葵、全子才在汴,所复州郡尽是空城。史嵩之又无粮草接济,蒙古兵至,决河水灌城,宋军淹死无数,赵葵乃引兵而归。蒙古使王橄至宋,严责背盟负约,宋无以应,从此灌河一带,遂无宁。窝阔台降了高丽,又败宋师,甚为高兴。

 只因连年征讨,至此略觉清暇,便整理内政,乃定期校阅军。所有宿卫,俱令到齐,仍照成吉思汗的旧制,命其各守执掌。又因旧百姓,自从成吉思汗缔造开创,备受艰辛,尚无恩泽下逮,从此须令他们安宁快乐,便颁出几条命令来。

 哪几条命令呢?一,蒙古以牧养为本,务令蕃息,凡百姓有马百匹者,输牝马一头。有牛百头者,输特牛一头。有羊百只者,输羚羊一头。

 人民有穷乏者,仍按时接济。二,诸王驸马聚会时,往往向百姓科敛,以后当永远捐除。令千户内,每年出骡马并牧养之人,人马以时,常川替。

 三,偿赐之金帛器械仓库等常守的人,一概放归。令万户、千户、百户内,出人看守,亦以时替。四,百姓无居室的,分与地方,扎营居住。由千户内出人掌管,务令均匀。

 五,川勒地方,先因无水,致为野兽窟宅,无人居住。现当生齿繁,可令百姓分散居住,派察乃、畏吾儿台前往踏看,多扎营盘,多穿水井,使人民任使移居。六,凡奉使往来,沿民居经过,既虑迟延复滋扰,可令千户供给人马,算定路程。

 遇有紧急事情,均按驿站进行,不得再沿民居经过。这几道命令颁布之后,百姓声雷动。窝阔台又因幅员广大,不能联络,驿站之制,不可不备。因此所立驿站,从和林起为首站,直达波斯。

 又从俄罗斯起,至伊犁为二站。俱命懿亲管理,不难朝发夕至,其间毫无阻隔。四方来往之使,居则有馆舍,行则有供张,饥渴则有饮食,梯航毕集,万宇会同。

 又因沙漠之地,得水甚难,行旅之际,人马往往渴死,皆依着泉脉,近者数里,远者数十里,即置一井,以便汲饮。

 且因各地屯田镇守,相距既远,征调频繁,命就各‮男处‬子十五岁以上者,尽检为兵。十人为一牌,设牌头领之,按时练,上马则备战,下马则屯聚牧养,既无招集遗散之劳,又得守望相助之益。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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