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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家三口(全书完)
 “其实我真的是第一眼,就凭在寰宇中心的那一。哎呀,惊哪!”“呵,孙警官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爱上我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原本想调戏她,反被她搞到尴尬。看来我油嘴滑舌,终究只是皮笑的本领。我慌忙移开了话头,问她那夜之后的情形,她饮了一口柠檬,淡淡说:“后来被那个暴龙强了。”我再一次无言相对,折服于她的气派。

 做男人真的是很委屈,当你听见这样的说辞,能教如何以对?好在她始终淡定,一张绝面庞,全没有夏秋冬“我在这里…是为等另外一个男人,他叫阿秀,你有没有见过他?”“别的阿秀我不知道,但在你面前,好象也有一个阿秀喔。”

 我终于找准机会挥动巧舌,冀望缓解一下气氛,而她也很领情,随即嫣然一笑“那好啊…你可以有知情权。”女人的美,确然有一种霸权。我分明知道她的一笑一颦俱是虚伪的表象,然而由衷受用,也不知是天还是

 虽然我对这样的人型工具全无好感,更加切忌寐心窍,却又…真真无法抗拒。于是,她说。我听。***她说。***亲王对那批货的渴求她是知道的,它甚或关系到一场政治风波的掀起。

 在东南亚的许多国家并无法度可言,金钱和武器足以构铸有力的强权。亲王很快接受了条件,并再度要“赏赐”朱雀,那一次“赏赐”的进程中,亲王觉察了她的异常,正因亲王的存疑,才令他保留住性命。

 而在那个时候,朱雀还不知道,她坐在暴耸的茎,媚骨妖娆,跌宕风。这场临别汇演,她要如此倾心。玻璃视界中,投映出绝世的风姿。窗外繁华闹市,绯暗夜空。藉着镜中的虚实。

 她开始憧憬下一场愚忠。很多人说恋爱中的女人零智商,其实死守愚忠,在她的描述,我又一次看见ana。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跟你无关。

 偏偏又为之吸引。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了太多,终要逃避这座城市,而她说她的阿秀也失踪了。

 “约定易的时地,洪盛早早设置下埋伏。我原先也以为是暴龙在玩花样,可是当他们扫清了场,就开始货,他装无辜,他们就剁他手指,”她呷一口柠檬,好似助兴:“刀刀砍在骨节,一只掌,砍十刀,随后再又从…”

 她说:“那天亲王没有面。我带足了美金,外带十几条人,五六支…所以我很快跳海逃生,那笔钱数目颇为不小,我那时很惊惶,也觉得亲王欠缺谨重,那时我潜在水下,隐在礁石。

 我看见那只皮箱中九成也是泰国株,要么便是越南盾。仅仅在表层铺置了美金。”她虽未言明处境,我却苦苦笑了:“那你岂不是回不去了?”“其实我并没有打算回去。可是阿秀他…失踪了。”

 “也许…”我又改口道“也许他很快就会出现,只是还没有到时间。”“所以。阿秀。我们…需要彼此等待。”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是他们初识的地方。自从那夜开始,朱雀在等了他57个星期。我帮她续过签证,也曾利用警局的网路帮他查探阿秀的消息。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多阿秀,你不可能知道每一个故事,更无法甄别出每一个人。很多年以后我看见一个姚明拍的电视广告,忽然就开始笑,那时我早已回到湖南长沙了。

 ***“ana”无论你是什么人,这辈子都会有两个天。一是爱美。一是怕死。“所以很多东西…菱香,我们都避不过。女人要坚韧而美丽,向着时光的涌,向着悱恻的未来,我们要足够勇敢,与之汇。”

 当夜阿辉走了以后,我一个人留在芭娜娜的包厢,贴在墙壁,放肆地嚎哭。记得在他时,他说“缴水费”那一刻,我仿佛堕进时光的河。两个人分明是应该接近的,而我偏要抗拒。

 “阿辉死前给我打过一个传呼,我拿着电话,久久没有按下键盘。浮悬的手指急剧的颤,好似磁场中在挣扎。”那时眼泪划过面颊,我再也哭不出声音。

 “不知道那个时候,假如我推开门追上他,事情会不会改变。菱香,你说会不会变?”我换到华冠星海上班后,认识一个姐妹叫菱香。记得阿辉尾七那夜,我终于开始害怕。

 菱香在我背上柔柔的拍,然后她拿来粉底和眉笔:“不如你画浓一点的妆,这样他来了,他也认不出你。”

 当天晚上,我接了两个客人,他们说我很美。肌肤厮磨的时刻,我曾经想起过阿全和阿辉,不过已没有眼泪,因为无所畏惧。一个画浓妆的女,她是不可以哭的,她即是铿锵玫瑰!

 ***有时候我会和菱香去maya,有时一个人去。每次去maya,总可以见到漂亮的女人。有些并不认识,而我隐隐知道一些事情。比如那位扎起辫子,素短裙,白色球鞋,滑雪眼镜,好象网坛美少女。我知道陈田秋霞是她杀的,暗花是200万,不过好象被洪七放了鸽子。

 “细声些,洪七的女儿常常会在这里,也不知她在做什么,但她出没。”菱香在耳边警醒着。“还有那位长发垂肩,低领衣的…她更加可怜。爱上一个男同恋,自己却不知道。”

 “其实女人都是这样。冀望中正的情缘,又分不清时地,连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一半愚忠,一半无奈。因而命运悲哀。”看着那个苦等的女人,想去知会她真相,转念又不知如何分说。

 我去了找她借火,在她桌上遗了一份报纸,在她点火的时候,我偷偷望她眼神,看得见一分痴。想来一个女人的执爱。

 即是在合适的时间,遇见一个莫名的人,堕进一场惊诧的缘分。其间所谓的真,亦是长或短的时间,深或浅的皮相。

 其实如果她有闲去读那张报纸,会看见一则报道。说一个姓余的道友,如何死于爱滋,不过没有关于苏秀行的描述,也不知来龙去脉。看来是真的不知所踪。

 那段时间江湖上很传的暗花越来越多,发生任何事情也都未算叵测。几个月以后,有个叫银狐的杀手杀了龙头洪七。传闻是因为一批白粉。

 也不知与暴龙的死有没关系。也有说暴龙是和陈田秋霞葬在一起。又一年圣诞节,丁耀被炸死在市郊的公路。

 那时我和菱香在一起,人群中我认出当年的冻康。还有一个人的背影,很像苏秀行,那时我劝菱香不要再做了,不如找个人相遇。很遗憾她没有听。很多年以后,我真的遇见合适的人,转眼想要结婚。

 那时我写过一封信给孙秀城,结果他寄来一双高跟鞋。我遴选不出一款合衬婚纱,怎样才够配它。可惜那个时候,菱香又不在了,否则她对婚纱实在是很有考究的。至于她为什么不在,那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康”1996年底的时候,我在一间冻超市打工。1997年初,我砍光头飙三刀。警察抓我坐牢,是被洪盛会的丁耀出面保出来,之后。

 那间冻超市开除我。丁耀却叫我入了社团。起先我跟的大哥是四眼鸣。1997年7月11晚上,陪鸣哥打完麻将散场。

 路过老街矮墙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在地上挣扎,他周身是血,多处刀伤不浅。我当时救下他,而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很三八的印度人,那些日子,我初初开始走江湖,他教会我不少道义。

 记得养伤期间,我有时带他去公路吹风,会看见银白色跑车呼啸而过,带来阵凌厉风声,汽油热度。某天当我上了位,必会有一辆这样的跑车,所过之地,扬起风尘。我说,或有那天,我必定不会忘记你。

 他仰望或微笑,烟蒂抛出很远,他说的一些话,一时乃是我听不懂的,之后他消失在这个城市。

 分别前,我帮他寄过一封信给警局的谭咏麟警司。接下来发生了很多事。有些我没有参与,有些身临其境。有些毫不知情,有些避之不去。

 那些关于江湖的伦理,暗花的布局。关于杀手的童话,警察的表演。繁多一切,说穿不过“江、湖、海。尸、屎、

 可能是因为经历的太多,半路出家的我,早早又带着子离开。2005年9月,我在南中国某个旅游城市降落,带着子和女儿,那天爬山爬到累,坐在路边的竹椅上少息,忽然有个印度人跑来借火,我笑,他莫名。

 我于是请他为一家三口拍照片,他欣然应允了,那一记闪光,大家都很开心。【全书完】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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