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家钱是肯卖
大家都在寻找这个贴身女仆,找到她就送她上断头台。侯爵得到他母亲的遗产以后更加富有了,他简直没有想到,保险箱、珠宝、德。布鲁萨克夫人所有人所不知的财富,使她的儿子,除了入息以外,还拥有超过六十万法郎的票据或现金。人家都说,透过他装出来的痛苦。
他简直隐瞒不住他的满心高兴。亲属们应他的要求来观察解剖他母亲的尸体,亲属们哀痛可怜的伯爵夫人,发誓要抓住凶手为她报仇,然后就离去了,留下侯爵安静地享受他的卑鄙行为的全部收获。
德。布鲁萨克先生亲自同让内特谈过话,他问过她许多问题,各种问题都有,那个农村姑娘用非常坚定和坦率的态度回答他,使他无法可施,只好不再
迫她,决定给她一封回信。
“信就在这儿,这封可诅咒的信,”索菲边说边从衣袋里拿出信“就是这封,夫人,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心很需要这封信,我要保存它一直到我最后的一口气为止。您如果不怕汗
直竖您就读读它吧。”
“一个能够毒死我母亲的无
的女人,在犯了这件滔天的罪行以后,居然还胆敢写信给我,她最好是隐瞒她的藏身之地,她可以肯定如果人家发现了她,她就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她还敢索取…她说什么金钱和衣服?她留下的东西抵得上她偷的东西吗?她住在这所房子里的时候就偷东西,她最后完成她的罪恶时也偷东西。
她偷的东西还少吗?不准她第二次像这次一样再派人来,否则必将逮捕替她跑腿的人,直到司法机关发现这个有罪女人隐藏的地点为止。”
德·洛桑热夫人将这信还给索菲,对她说:“继续说下去,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多么可
的态度…自己富得
油,而拒绝还给一个可怜的穷女孩合法赚来的钱,只因为她不想当帮凶,这是绝无仅有的卑鄙无
的行为。”
索菲继续将她的经历讲下去,唉,夫人,我拿着这封可诅咒的信哭了两天,我哭的是信中卑鄙无
的态度,而不是它拒绝我的请求。我又成了罪犯了,我叹息着对自己说,我第二次陷入司法的樊笼,只为的是太遵守法律了…没关系,我不后悔。
不管我的遭遇如何,我既没有良心上的痛苦,也没有懊悔,我的灵魂是清白的,我没犯别的错误,如果有,只是过于相信公平和道德的观念,但是我相信它们永远不会抛弃我。
我完全不相信侯爵所说的他们在到处搜寻我的话,这话不像是真的,因为我要是在法院出庭对他说来是十分危险的,我想在他内心深处他更害怕见到我,我没有什么理由在他的恐吓面前感到害怕。
这些想法使我决定留在该地,如果可能找一分工作,等到我的钱包有点涨起来时我才离开。医治我的医生名叫罗丹。
他建议我为他工作,他是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性格严厉、
暴、野蛮,但是在当地享有很好的名声,人人称赞他精通医术,他家中没女人,因此。
他很高兴在下班回家时有一个女佣来管理家务并照顾他本人,他建议每年付给我两百法郎,还给我分红,我都答应了…可是我不相信我的新主人,他始终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也。
我在他家工作了两年,我的主人除了我应做的以外,从来对我没有分外要求…这是我应该为他说的一句公道话,虽然我在那里有许多痛苦的回忆,可是精神上的安定使我几乎忘记了那些悲痛。
每遇到我做一件合乎道德的好事,上天一定马上使我遭遇不幸,这一次上天也将我从短期的幸福中带走,又将我扔进新的灾难中。
有一天,家中只有我一个人,我尽责任到处巡视的时候,似乎听到地窖底下传来呻
声,我走过去…我比较看清楚了,我听见一个女孩的哭声,可是一扇紧闭着的门把她同我隔开,我没法子走进她躲藏着的地方。
我的脑子里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想法…那小东西能在里面干什么呢?罗丹先生没有孩子,我也没有看见他有姐妹或侄女等等要他关心,因而被他处罚关在地窖里面。
他的生活很规矩,我也不相信他会关着这个年轻姑娘来
足他的兽
,他为什么要关
她呢?我十分好奇,想解答这个疑问,大着胆子去问那个女孩子,问她在里面干什么?
她是谁?那个不幸的姑娘回答我:“唉,小姐啊…我是森林里一个煤炭小贩的女儿,我只有十二岁。住在这儿的先生,趁我父亲离开的时候,同他的一位朋友,在昨天将我绑架到这儿来。
他们俩将我绑住,扔进一个装满麸皮的口袋里,我在里面根本不能叫喊,他们将我搁在马背上,昨天晚上把我弄进了这所房子。
他们立刻把我关进地窖。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怎么样,可是一到了这儿,他们马上就
光我的衣服,让我赤身
体地受他们检查,他们问我的岁数。
最后神气像是屋子的主人那位先生,对另一位先生说,必须将手术改在后天晚上,因为我惊吓得太厉害了,稍为安静一下,试验的效果就会好些,又说我完全符合当实验对象的所有条件。”
说完这些话以后小女孩就沉默下来,又开始辛酸地哭泣。我请她安静一点,我答应照顾她。我觉得应弄清楚罗丹先生和他的朋友拿这个不幸的女孩干什么。
那位先生也是一位外科医生,不过我经常听见他们说过“实验对象”这个词,这次听小女孩一说,我马上怀疑很可能他们有一个可怕的计划,要在可怜的小姑娘身上作活体解剖。
在确定是不是这个残酷计划以前,我还要打听一下。罗丹先生同他的朋友回来了,他们一起进晚餐,支使我离开他们,我假装听从却躲在一旁听他们谈话。
他们的谈话只进一步证实他们在酝酿一个可怕的计划。罗丹先生说:“如果不能够在一个暴死的孩子身上检验血管,解剖学就不是完整的。
因为只有从这种收缩才能得到有关这件值得注意的器官的完整分析。”他的朋友说:“对于保护童贞的女处膜也是同样的道理,必须用一个孩子来动手术。对青春期的女孩子我们能够观察什么?°°什么也没有。月经撕裂了女处膜,使一切研究结果都不正确。”
罗丹说:“最讨厌的是各种毫无意义的反对理由阻止了技术的进步…仅仅牺牲一个实验对象,却可以挽救千千万万的人,对这样的代价我们还能动摇吗?
依法杀人,同我们的杀人有什么不同?法律那么英明。其目的难道不是牺牲一个人来挽救成千上万的人吗?我希望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的行动。”
“啊…对我来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另一个说:“如果我敢一个人干,我很久以前已经干了。这个生来不幸的可怜的女孩子是不是很爱惜生命呢?她这样做是帮了她自己和她的家庭啊。”
“如果我们去买她,她家为了钱是肯卖她的,可是我的原则是:所有下
阶级的人都是试验的好材料,我的朋友,就是用他们作试验我们才源源不绝招来宝贵的业务,业务使我们发财…”我不必告诉您他们两人其余的对话了,他们谈的只是有关医术的问题,我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从这时起,我一门心思只用在不惜任何代价去挽救这个可怜的牺牲品身上。医术的进步固然从各方面讲都是宝贵的,可是这种进步要以一个无辜的生命作代价,我认为是太大了。两个朋友分手以后,罗丹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就上
睡觉了。
第二天,约好是件这个残酷手术的日子,他同平常一样出门,只对我说他同他的朋友像昨天一样回来吃晚饭,他刚走出门我就只想着我的计划…老天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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