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谁没有想到
但是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之中,还是有几分紧张,回过头,韩天赐却已经跟在他后面,脸色十分难看,一步步挪了过来。杨清这才稳了稳心神,上前一步,伸手掀开了白幔,往里面瞧了瞧。
只见这灵堂后面空旷的很,除了被白布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寿材,并无他物,他小心翼翼观察了一遍,确定这灵堂后面无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抬步走到了灵堂后面。韩天赐畏畏缩缩在后面往灵堂后面也扫了一遍,见到并无他人,心中反是更为紧张,只觉得方才的诡异之事,十有八九是韩正干
魂作祟。
杨清装着胆子走到棺材边,轻叹道:“大宗主,莫怪下官失礼,这也是为了你们韩氏一族的前程着想…”
韩天赐心中有鬼,也是上前来,作了一个揖,低声道:“大宗主,玄道野心
,是要将我们韩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老夫这也是不忍断送祖上东海王的基业啊…”他话声刚落,便清晰地听到又一声古怪的响动在耳边响起,吃了一惊,杨清已经失声道:“在…在棺材下面…”韩正干的寿材停放在两支长凳之上,以白布遮盖。
那白布的低端拖在地上,却是将棺材下面也掩盖住,而杨清已经听出来,那古怪的声音便是从棺材底部传出。
几乎在杨清失声之时,一道影子竟然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棺材下面钻出来,韩天赐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到一双眼睛几乎贴上了自己的眼睛,这老家伙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年事已高。
而且本就有心脏病,这一直又是紧张无比,此时竟从棺材下面钻出一个东西来,而且直窜到他身前。
他哪里
受得住,只觉得心脏巨疼,全身瘫软,连叫也没叫出声,整个人连退两步,一
股坐在地上,眼珠子翻了翻,便即晕死过去。杨清倒也不是泛泛之辈,见得影子出来,便即握紧匕首,毫不犹豫地往影子扎过去。
只是他的匕首尚未到,眼前又是一花,明明在眼前的身影竟然瞬间消失,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只觉得咽喉一阵冰凉,随即听得耳边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动一下,割断你的喉咙!”
杨清自然知道,自己的喉咙处,乃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瞳孔收缩,他虽然出身科考,但是却并非普通文人,也算是个文武全才之辈,手底下有几分功夫,但是他竟然连对手的衣襟也没有碰到一下,便被对手用匕首对准了咽喉。
此时甚至连对方的样貌也没有看清,心中惊骇无比,知道对方乃是一
的武技高手,自己绝非敌手,迅速保持冷静,轻声道:“阁下是何人?这里是韩族大宗主的灵堂,半夜三更躲在此处,意
何为?”
这制住杨清的,自然是韩漠。韩漠自然也清楚韩天赐心脏不好,所以陡然出现,其目的本就是要惊吓住韩天赐,却也顺利达成。“半夜三更,你又在这里做什么?”韩漠冷声道。杨清是个极其
干之人。
他一时还不清楚是何人,保持冷静,只想以言语劝
对方,所以低声道:“本官前来,乃是为了拜祭大宗主…你藏在此处,自然是有所图,本官人在你的手中,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本官自信还能帮你一帮…杀了本官,对你实在没有什么好处!”韩漠淡淡道:“杨大人,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竟然是如此精明之辈,一直以来,我倒是走眼了!”杨清听韩漠的声音。
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声音竟是十分的熟悉,脑中飞转,猛地身体一震,脸上显出无比惊骇之
:“是…是五少爷?”他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众所周知,如今韩漠远去南洋,按照估算,这个时候绝不可能回来,而且韩漠那支庞大的船队如果归来,绝不可能悄无声息。
他甚至早就派人在海边盯着,注意韩漠船队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禀报,但是在这个风雨
加的深夜,韩漠竟然出现在大宗主的灵堂之中,这简直是有些匪夷所思。
虽然杨清判断声音是韩漠无疑,但是没有见到韩漠的脸孔,他却是觉得这绝不可能,自己十有八九是猜错了。韩漠并没有与他多说废话。
只是冷冷问道:“秀公主在哪里?”杨清脸色一沉,眼中显出古怪神色,随即十分镇定道:“五少爷,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否在渤州?”
韩漠又问了一句。杨清坚定道:“秀公主乃是皇室贵胄,其行踪岂是本官能知道的!”他刚说完这句话。
就感觉到咽喉处一寒,随即又是一热,韩漠竟是在他的咽喉处拉开了一条口子,虽然不足以要他性命,但是却让鲜血直冒出来。
杨清心中一沉,却听得韩漠的声音依然十分冷酷地道:“她是否在渤州?”杨清闭上眼睛,淡淡道:“五少爷要杀我,尽管动手,你们韩家无法无天,想必杀死一名封疆大吏,对五少爷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韩漠微一沉
,终于问道:“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要杀我,可是你的主子吩咐的?”问完这句话,韩漠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紧张起来。他实在太想知道,杨清预谋除掉自己是否真的是秀公主所吩咐,他只希望能从杨清的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
杨清微一沉
,终于道:“既然五少爷都知道了,本官也不瞒你。如今韩玄道权倾朝野,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大
之徒,实乃人人得而诛之。
五少爷,你乃人中龙凤,前途无量,若是能够协助朝廷铲除
臣,
后必将是我大燕栋梁,福延子孙…还请五少爷三思而行。”
“是否是你主子所吩咐?”韩漠的匕首又深入几分,杨清的咽喉鲜血溢出,留在刀刃之上,但是杨清却面无惧
,缓缓道:“本官既然要做大事,就该思虑周全。
五少爷机智过人,若不归顺朝廷,必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本官既然为主谋事,自然要做的周全!”
韩漠虽然冷漠无比,但是听闻此言,心中却颇有一丝激动,却还是淡淡道:“如此说来,谋划除掉本少爷,不是你的主子吩咐,是你自己谋划?”
“五少爷,明人不说暗话,殿下亦是
代过,令我绝不可伤害你,迫不得已,也只是要将你软
起来…”杨清缓缓道:“但是本官却觉的留你终是祸患,自然是要除掉你…只不过五少爷若是能够与我携手…”
他这句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咽喉一阵剧痛,韩漠的匕首却已经深深地拉开了他的喉咙,从咽喉
出的鲜血溅在了摆满之上,异常显眼。杨清捂着咽喉,脸上表情扭曲,跌跌撞撞,终是栽倒在地,
搐一阵,便即再也不能动弹。
韩漠收回匕首,缓缓走到韩天赐身边,蹲了下去,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韩天赐,脸上一片冷漠,他伸出一只手掌,捂在韩天赐的鼻子和嘴巴上,很快,韩天赐的身体痉挛起来,两手两脚剧烈地颤抖着。
在这临死之时,求生的潜能爆发出来,双目睁开,想要挣扎,却是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但是他那一双眼睛却清晰地看到了韩漠无情的脸庞。
韩天赐的眼中从震惊变成惊恐,又从惊恐变成乞求,但是韩漠却冷漠无比,微微凑过去,声音极轻,却又极是淡然:“叛族者,死!”***魏都京都城。
自从魏军缴械投降,燕军进入魏都城之后,韩玄龄以怀柔手段,很快就稳定了京都城的局势。
其后更是向魏国南部地区的各郡县发现了公告,各地方官员各安其职,稳定当地局势,有功者论功行赏,这让本来惴惴不安的地方官吏们顿时松了口气。
本来联军进入亭水关后,兵分两路,几乎称得上是势如破竹,其中虽然不乏一些意志坚定的魏国地方官员率领弱小的地方武装据城阻挡联军前进的速度。
但是面对强大的联军攻势,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大部分的魏国官员在联军的军队还没有抵达之时,早就收拾好金银细软拖家带口逃离,
民如水,再加上南风攻入山南郡,对世仇西魏国的百姓举起屠刀,更是导致大量的山南郡百姓向北逃离,实际上魏国的整个南部地区已经是混乱不堪,难民如
,更有强悍刁民劫掠抢夺,各地几乎每
里都是哭声震天。
而且魏帝为了准备围堵保卫战,早就开始将地方上的粮草大肆征入京都城中,让本就贫瘠的魏国地方上缺乏粮食,难民无粮,不少人以树叶草茎充饥,境遇极其悲惨。
韩玄龄拿下魏都之后,第一时间自然是稳住京都城,随后了解到魏国南部地区的状况,于公来说,魏国陷入混乱对燕军并无益处,
民成灾,匪患丛生。
虽然强大的燕军并不畏惧,但是既然是攻取了这些地方,自然是要一个稳定的社会,否则总会给燕军带来麻烦。
而且这些土地实际上也将变成大燕国的土地,土地上的黎民也将是大燕的子民,安抚百姓收服人心自然也是紧急要务,就是于私来说,韩玄龄也不忍看到魏国的百姓因为这场战争陷入悲惨境地。
他听得禀报,心中甚是难过,他召集了一批以汪敬卫为首的魏国降臣,商议起了如何稳定魏国南部局势。
好在这群降臣之中,倒也不乏才干之士,献计献策,韩玄龄集思广益,又思虑两
,终是颁下了军令,公告魏国原有的地方官吏各归其位,依然担任原来的官职,其责便是平定当地的匪患,安抚难民。
魏国官员几乎人人都觉得魏国被灭后,自己也必将遭受灭顶之灾,京中的官员跑不了,每
里胆战心惊惶恐不安,但是地方的官员们早就隐匿起来,希望躲过一劫,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燕军竟然会有这样一道命令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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