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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又打架又逃课
 “好好好…”姨父把烟丢了,一脚踩熄,身子往前探,出他那张丑脸:“你表弟长得像我,但骨子里没有一处像我,说起来真是奇怪,我看你确是很对胃口。不是因为你妈,我说过,你很像我。”

 “能别废话了吗?”“啧啧,说话也像。”姨父干笑了两声,站起身来,拍了拍掉衣服上的烟灰,继续说道:“你今天要是带把刀上门我也不意外,我会称赞你是条汉子,但那样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来,姨父和你做个很划算的买卖。”

 “什么买卖?”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配合上他那猥琐的脸庞,和那歪斜着的嘴巴,让我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姨父能看出你不甘心,但光不甘心是没用的,你听过那句话没有,人为刀俎你为鱼。如果你不想被摆在案板上,你想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的话,你就得当一把刀。你跟姨父一起干,姨父保你吃香喝辣的,要钱,有钱!要女人?大把女人!”

 我一阵口干舌燥,还想说什么,他却伸出手阻挡我:“别着急回答我,你考虑考虑。”没两天,学校新宿舍楼正式投入使用。

 我决定搬到学校住。母亲知道我选择留校后,很欣喜地答应了,她一直希望把我培养得独立自主一些,所以她这样的表现我并不意外,但我还是感到很不是滋味,尽管她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我听起来就像是少了个碍事的。

 我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被子凉席衣服鞋袜,母亲基本都帮我收拾好了,但有些东西我需要自己收拾。

 我从底拉出了一个木箱子,拿开上面着的一摞书后,里面躺着被得皱巴巴的两条内,我拿起来,一阵恶心又芬芳的气味传来,米那条是若兰姐的,而粉的那条是母亲的。

 我将之进杂物箱里藏好。临走时,想要带些小说去宿舍那里看,我拿起了看了一半的《福尔摩斯》,很快就丢了回去。我看的时候一直把自己当成了那福尔摩斯。

 然而,有时候,你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最终我拿了本四大名着,还是我平时不怎么爱看的水浒。学校里的入住手续草率而迅速。

 然后整个下午我都耗在篮球场上。其间隐约看到邴婕在旁观战,一轮打下来却又没了影。我竟然有点失落。和伟超打了那一架后,我们就算是绝了。

 不知道为何,过了一段时间遇到,也不知道谁先开口的,居然聊了几句。慢慢的,大家又群在一块玩了。我们俩的事情让其他小伙伴很分裂。

 那段时间他们两边都不大靠近,所以这样的结果对大伙来说自然是件好事,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在聊天中不再提起邴婕,我也没见过伟超和邴婕走在一块。大家又闹哄哄的玩在了一起,伟超有次喝多了还高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嚷给我听的。

 但听到这样的话我又想和他干一架。隔天上午是实验课,九点多时,正操作着那些瓶瓶罐罐,小舅妈突然在实验室门口,她和化学老师打了声招呼,就招手让我出去。我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小舅妈要不是长了一副成妩媚的脸。

 那娇小的身材和我站一起别人保管以为她是我妹妹,她的动作依旧彪悍直接,扯着我的胳膊就往旁边的楼道拉去。

 “不跟你废话,你妈没空,让我给捎来。”小舅妈从兜里翻出了二百块钱给我,她说话脆生生的,依旧充满了活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眉目间有些郁结。

 我本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这时候小舅妈又说了句:别花,你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省着点。我的手又收了回来。“我不要了,你带回去给我妈吧。”“呦,怎么了?”我扭开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好。

 其实我不缺钱,上次见姨父他又随手了我300,我也随手就接了过来。小舅妈横了我一眼,突然问到:“你住几楼啊?带我去看看什么环境。”

 我乐得翘课,于是乎就带着她往宿舍那边走去。我的宿舍就在一楼,我找姨父帮我运作了一下,宿舍门牌上挂着四个人的名字,其实只有我一个人住在里面,这样一来,我也乐得清静。母亲在我搬进来时来看过一次,也没说什么。

 边走着,我随口说道:“你不是也住校里面吗?”然后发现没有回应,扭头看过去,小舅妈才笑了笑对我说“霸占了个房间留给你妈的,我倒没怎么住过。”“其实你家还远的,中午干脆住宿舍不好的。”“要你管舅妈的事!”

 我脑袋突然挨了一记爆栗。进到宿舍,小舅妈让我坐下,一顿噼头盖脸:“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啊?这段时间我见到你妈就觉得怪怪的,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了?”我自然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这种事只能烂肚子里,又怎么可以和小舅妈说。

 就摇了摇头“没有啊,这不,早段时间打了一场架,这你不都知道的吗…”小舅妈又追问了些事,我含糊地应付着。

 说话间,我总趁她四处打量的时候,偷偷地瞄着她的部,她今天穿了一件杏黄的长袖棉t恤,柔顺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在前勾勒出一道夸张的弧线。

 那一对傲人的山峰虽然略微逊于母亲的,但衬托在这副娇小的身躯上就显得异常的夸张,在视觉上凭空感觉就大了一个罩杯。

 自从尝试过去那男女之事,我发现我总是控住不住自己的视线往那些位置瞄去,并且总在脑海自动地浮现出那些龌龊恶的画面。

 看着小舅妈颤动着那罩也约束不住的球在宿舍里东摸摸西碰碰的,我的手不由得地探进了兜里,又拔了出来,末了,在小舅妈的“威胁”下,我还是收下了那二百块。

 接下来两天都没见着母亲。饭点我紧盯教师食堂门口,课间时间我溜达到操场上,甚至有两次我故意从母亲办公室前经过。

 然而并无卵用,母亲像是蒸发了一般,期间遇到陈老师,我才知道母亲请了3天的假。听到陈老师的话,我还是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虽然内心里已经决定不再管姨父和母亲的事情了,但这3天假却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也格外让人烦躁,我本来想回宿舍睡一觉,但走到一半又转向了校门。校门紧锁,门卫不放行。我绕到了学校东南角。

 那儿有片小树林,可谓红警cs爱好者的必经之地。翻墙过来,我直抄近路。十月几近过半,庄稼却没有任何成的打算。伴着呼呼风声,它们从视网膜上掠过,绿油油一片。

 小路少有人走,异常松软,几个老坑也变成了巨大的泥沼。两道的坟丘密密麻麻,在正午的僻静中发出藏青色的呜鸣。

 我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进了村,街上空空,暴烈的光下偶尔渗进一道好奇的目光,我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校服。我记得自己的息沉闷却又轻快。

 而水泥路的斑纹似乎没有尽头。靠近了家,我却像个贼一样地靠着蒋婶的围墙走,家里铁门紧,我顺着门往里面看去,院子里空的,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绿色嘉陵也不见。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放松还是失望。旁边的蒋婶一家入住后,我没法像以前那样从院里翻进我家,但那时候农村的建筑难不倒任何一个不再穿开裆的男孩。翻进了家里,里面空的,推开母亲的房门,里面也是人影全无。

 养猪场!我脑里闪过这三个字,气吁吁的我又来了劲,我三两下翻墙而出,从墙上一跃而下那一刻,我本来该像个武侠小说里的轻功高手一般一气呵成的,然而我还是跌了个跟头。浑身沾满了泥土的我从地上爬起来。

 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半晌我才冒出一句:“妈。”…母亲将草帽挂好,将手里提着的家伙都搁在角落里,都是些洒农药的器具,她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我喝道:“咋了?小王爷,还得我来伺候你沐浴更衣啊?”

 呆愣着的我立刻串了出去。洗了一阵冷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的脑壳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你现在可威风了,又打架又逃课的,现在还入室盗窃了啊?”我之前和她说回来拿点东西,我想反驳说自己家算什么盗窃。

 但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去。我故意岔开话题:“我听陈老师说你请了3天假。”“当然咯,不请假难道逃课啊。”母亲还是不依不饶“还不是为了那几亩地,有啥办法呢。你爷爷光想着不让它荒着…”这话没来由地让我心里觉得一阵舒坦。

 母亲将农药瓶子放下,那深棕色的瓶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农村妇女酷爱服毒自尽,尽管这种方式最为惨烈而痛苦。14岁时我已有幸目睹过两起此类事件,那种口吐白沫披头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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