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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茭头接耳
 正弄得快活,却见个小厮跑来禀告。这小厮叫道:“好叫爷晓得,方才进了几只上好肥羊,只是形迹颇是可疑,爷爷快去看上一看。”

 王保儿登时起了兴致,心道好几未有心思管事,今一早便要发一番大利市,却真真好个兆头,推开妇人,跳出大桶,胡乱擦干身子,穿好衣物,便随那小厮出门。

 却说大四人逃离普贤寺,妇人生恐大路人多眼杂,便让大拣了条偏僻山路连夜赶路。众人慌乱之下不知疲倦,接连赶了半夜路程,到了天色渐亮,实是疲累不堪,却见前头有间客栈,便下了车,打算歇上一歇。

 这客栈正是王保儿这厮所造,这偏巧人多,只剩有一间大房,是个八人的通铺,大心道:“莫要再惹什么是非,不若多花些银两,省得遇到什么不尴不尬的鸟人。”便出了八人的价钱,将这间大房包了下来。

 四人疲累,顾不得在大堂用些早膳,径自入房,大生恐金氏等人饥饿,单要了一些稀饭咸菜,自在房中食用。几个妇人生爱洁。

 这一路尘土扑面,汗浃背,牝门更是两未曾粘水,自觉肮脏难耐,吩咐小二烧了一桶热水,却要洗完再行歇息。金氏与赛金锁这两个妇人都是头等标致的美女子自不必提,即便那丫头菊香,也是久经第酣战。

 那甘霖雨受用多了,便自生出一番妖娆的风韵,一对儿生得鼓鼓,吊在口,两片长得肥肥胖胖,挂在下,行走之时顾盼生姿,这番风情却也绝非一般女子能及。三个妇人甫一登门,早被这一众恶徒盯得紧紧,径直报与了王保儿。

 他四人入房之时,这厮恰恰远远望着,他眼力本是极佳的,只看了一眼,心中大讶,暗道这妇人不正是那个明州府的赛金锁,大是好奇,蹬蹬跃上屋顶,趴在一处小孔之前窥伺屋中众人。

 不多时几个小二抬着一只木桶,并着热水送来,金氏自是头一个沐浴,她见这木桶颇大,足可纳入二人,便拉着赛金锁一道洗浴。

 两个妇人宽衣解带,敞着白羊儿般的身子,坐在桶内,吃热水一,竟是疲累顿消,颜面之上也稍稍回了一些血。王保儿伏在屋顶,往下望去。

 但见两个美妇坐在盆内洗身子,碧波掩映之下,红颜娇若花,玉臂粉似藕,好不动人,更见四只圆鼓鼓,肥,白生生,软绵绵的胖浮在水面,载浮载沉,随着水波晃不已。

 更是惹人动。这厮心中暗赞不已,直待动手,却转念想道:“这妇人终究是相识的,与俺有过数夜香火之缘,切忌之过急,不若等上片刻,弄清原委,再作定夺。”

 二妇好生沐浴了一番,又将裆下那道沟儿细细抠洗过,方才起身,擦干了水渍,披上衣物,躺在炕上歇息。大本要跳进桶中冲洗,却见那丫头眼巴巴地望着,便笑道:“你先洗过吧。”

 菊香叫一声,便要衣,赛金锁却佯怒道:“哪有婢子先洗,主子后洗的道理,尊卑不分,成何体统,还不快快服侍夫君宽衣沐浴。”菊香撅着嘴儿,虽是满心不甘,但妇人积威之下,哪里敢有一丝违抗。只能是磨磨蹭蹭挪到大面前,与他宽衣。

 大心中不忍,道:“这丫头也算与我等共患难了,女子天爱洁,便是叫她先洗也未尝不可,娘子莫要这般吓她。”赛金锁掩口笑道:“罢了,罢了,你我各退一步,夫君与她一道洗便是了,再等水就凉了。”

 金氏点头道:“菊香也算自家人,后总归要收入房的,我儿便与她一道洗罢。”大见娘亲说出这话,也不再推托,与丫头光,一道泡在桶里沐浴。

 这丫头初时尚有些忸怩,不多时吃这热汤浸得筋骨酥软,浑身舒坦,却也放开了拘束,帮着洗起来,大心中忧思重重,眼前虽是光粼粼,温香软玉,竟是规规矩矩,哪有心思动手戏耍。

 王保儿心道:“原来这赛金锁竟是嫁与了这汉子,看他心思倒也纯良,是个憨厚人,只是那美妇人竟是这大汉娘亲,当真不可貌相,着实叫人头痛。”又见大终究洗完,裆下那条巨卵叫热水烫发开来,略略起,王保儿正当头顶。

 原本大卵子吊在裆下,本不曾在意,此时方见这物,却是吃了一惊,暗道:“好一条独角龙王,只怕和尚都远远不如,这妇人当真好福气。”屋内四人收拾停当,大与赛金锁劝着金氏稍稍用了些水米。

 用罢早饭,四人各自躺在炕上歇息,却又辗转反复,不得入眠,金氏心中悲苦,道:“那钱标一在任,我等便有家难回,我儿如今背负人命干系,这可如何是好。”

 大怒道:“似那牛贽这等欺男霸女,猪狗不如的东西,杀了便杀了,俺终是不悔,况且此时只怕城中人人称快哩。娘亲且宽心思,我等尚有些积蓄,不管去何处,做些营生的本钱总是有的,定不叫娘亲再吃这般的苦头。”

 王保儿暗赞道:“倒是条好汉!这妇人倒是寻了一个归宿,只不知他几人惹了些什么烦恼。”

 这厮正自思量,却听那赛金锁急道:“夫君噤声,你虽不惧那明刀来砍,却要小心暗箭难防,我等出行在外,时时须得谨慎,须防隔墙有耳,况且世间人心险恶,我那嫡亲的哥哥,都要拿我等去换赏钱,莫论其他了。”

 赛金锁又道:“这钱捕头算是明州府的头面人物,主掌侦缉刑狱,我曾听人说起,便是那黑风山的大王都要孝敬于他。若是落到他手中,定是不堪设想,我等此番去往何处,作何打算,须得好生计较一番。”

 王保儿耳力绝佳,众人虽是低语私语,却是丝毫逃不过这厮耳畔,他心中暗道:“早就听闻那钱标的外甥算是明州一霸,却不料殁在这好汉手里,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俺向来视人命如草芥,但所杀之人,所食之妇皆有其取死之道。这好汉胆识过人,事亲纯孝,不当死。”

 又想:“这赛金锁与俺有过一段水姻缘,且不论那旧情,单单听她这番计较,也是巾帼中的头等人物,亦不当死。俺虽非良善之人,却也不可泯了良心,林奴儿之事已是叫俺心中有愧,此番决计须得助他一助。”

 这厮既已打定念头,便跃下屋顶,略整了整衣物,便叩起门来。屋内四人听他叩门轻缓,只当是店内小厮,大起身过去,方将打开一丝门儿,王保儿已是推门而入,笑道:“好汉莫怪,俺是尊夫人旧识,这间客栈是俺所开,早前见诸位狼狈,心中有些疑念,故使了一些手段,孰料好汉竟做得这般大事,真真叫俺佩服。

 俺此来绝无恶意,只是与诸位商议一番,看看可有什么地方能助上一助。”他这番神色与当赛金锁处一般无二,这妇人心细如发,记极佳,只一下便认出他来,喜道:“你是那赵大官人?”王保儿颌首笑道:“正是俺。”

 他又正道“这位兄弟敢作敢当,恩怨分明,乃是头等的好汉,诸位切莫担忧,那区区钱标却还不放在俺的眼里,若是他敢为难你,俺定要他狗头。”说到此处,运气于足,轻轻一顿,脚下青砖竟咔嚓一声,碎成斎粉,房内众人方才晓得这汉子身怀绝技,乃是武林高手。赛金锁上前,对王保儿款款拜下,又转身对金氏大,喜道:“众位听我一言,赵大官人情豪

 正是那虬髯客一般的世外高人,如能得他相助,我等定可得大难。”金氏大原本心中尚有些惑恐,闻言大喜,上前便拜,却叫这厮拦住,说出一番道理:“俺敬你是条好汉,尊夫人又是巾帼中的须眉,能有缘相识,心中已是快活,如何能受你等大礼,自当以平辈相,既是平辈,又如何能受得长辈之礼。”

 反倒对金氏行了一礼。这厮道:“俺实则并非良善之人,开了这间客栈,见着肥羊,从来不饶,若是当杀的,便宰上一刀,只是终不敢昧了良心。

 俺最恨贪官污吏,还有便是那些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高僧老道,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割扒皮,食骨敲髓,恶事做绝,真是叫人作呕之至。”

 大见他率直,心中感动,拜道:“哥哥乃是识情重义,快意恩仇的好汉,却是叫俺佩服,只恨不曾早些与哥哥相识。”

 王保儿心下欢喜,道:“好汉莫要多礼,今有缘相会,定当浮一大白。”遂邀了众人,入到地下密室,众人见他机关巧妙,无不赞叹,这厮将大一家与众妇一一引见,又摆下酒席,与大细叙过往,好生畅饮了一番。

 及至酒酣耳热,这厮见大虽生得丑陋,子却是爽快,心中欢喜得紧,竟道:“俺先前见你身具奇物,可否让哥哥细观一番。”

 大早有酩酊之意,笑道:“有何不可,哥哥但观不妨。”竟褪下子,坦出那条扎扎的卵,摆在桌上。金氏二妇只羞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王氏群雌却齐声惊叹,聚在这厮身后,眸子直直盯着大那物,头接耳,窃窃不已。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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