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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但陽气不足
 爸爸提议说隔壁村里有个医生很有名气,去让那个医生试试看,但是妈妈坚决不同意,因为那个医生是没证的赤脚医生,还是去镇上大一点的医院靠谱。镇子上的大医院有两家,一家是镇卫生院,另一家是煤矿的矿医院,两家差不多,但是我外公在镇医院有人,所以我们去的镇医院。

 因为爸爸早八点的班,所以正好骑摩托把我们送到医院门口,看到一颗身穿白色衬衣的灰色子的老人,一头白发梳个大背头精神奕奕的像个老干部。

 他就是我的外公…柳矿,煤矿的矿。我外公今年六十三岁,外婆很早就过世了,外公以前好像是矿上职工后来退休了,只有我妈一个女儿,宝贝的不得了,造化弄人宝贝女儿婚姻不幸。

 好在现在过得还不错,自己也有了个可爱的外孙,听说外孙病了,急的团团转到处找人打听好医生。爸爸把摩托车听医院门口,对着外公说:“爸…你跟娟儿带孩子进去吧。我就去上班了。”外公说道:“嗯路上小心骑慢点。”

 然后笑着对我说:“狗蛋这么长时间不见有没有想外公啊,几个月不见你长高了,知道你小子爱吃桃,家里桃树结了不少给你带了一些,怎么样难受不难受啊,要不赶紧进去找医生。”我答道:“外公我没事,我…”

 妈妈焦急的接过话头说道:“爸…那咱们赶紧进去吧,别耽搁了,您不是矿上的人嘛,怎么不去矿医院,怎么来镇医院了。”

 外公说道:“边走边说吧,镇医院这个老伙计对感冒发烧很有一套很灵的,很多村里治不好的经他手都药到病除了。”妈妈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就到一个诊室,里面是个胖胖的秃顶老爷爷,几乎只有后脑勺有点稀疏的白发,没有穿白大褂,而是普通的衣服,听外公说快退休了,基本不怎么上班,这回是看外公的面子。

 看到外公后站起来说道:“哈哈老矿还真稀奇,你身体那么好还会来医院啊!”扫视了我妈和我之后看向了我。外公:“是我这外孙有点发烧,麻烦老哥给看看。”妈妈笑着说:“刘叔好,麻烦您了,快叫刘爷爷。”我紧张的叫道:“刘爷爷好。”

 “诶…真是个乖孩子,没事儿啊孩子别怕,当年我跟你外公关系好着呢,来手伸过来我看看。”先是把脉,然后听诊器。

 后来验血、验,总之折腾了大半天一直到中午,开了一个星期的药和三天的输瓶,药回家吃,输瓶也可以在村卫生所扎针,之后在镇上饭馆吃的午饭,下午在外公家玩了一会儿。

 等爸爸下班一起回家。刚开始三天妈妈请假,几乎天天在村卫生所陪着我,为我剥瓜子削苹果,爸爸也是一下班就玩卫生所跑,大包小包的买好吃的,当然是医生嘱咐的可以吃的东西。

 村卫生所没什么人,是个大院子和几间平房,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是两口子,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医生也可以当护士用,有时候偶尔会有感冒发烧的村民会来买个药,冷冷清清的很无聊。三天很快过去了,输瓶扎完了。

 但我好像没什么感觉没变化,家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安,按理来说输完吃药三天应该有些效果的。

 但病情就是毫无变化。今天晚上又该表演了,但是妈妈只是把衣服光,大腿张得开一些,头灯打开,肚子上盖个毯子就睡了,可能受到家里氛围的影响,我也是草草扫了两眼就睡了,果然,药吃完后病情毫无变化,没减轻也没加重就是毫无变化。

 那么接下来就是换县医院了,这次爸爸也请假了,爸爸妈妈外公三个人陪我一起去。村里是没有公车的,而骑摩托去县城对交通规则不太容易惹麻烦,再说了我们这县城警可是声名狼藉,想找你的事那还不简单啊。

 所以爸爸先是骑摩托把我们一家送到外公家,在镇上外公家里住一晚上,然后第二天起个大早,在镇子上坐公车去县城。

 到了县医院也是各种检查,各种仪器检测,忙得不可开一直到下午,检查的结果是什么我自己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股挨了一针,哎…这一针还是没逃过去,又是一堆药片和输瓶。

 看着爸妈和外公的脸色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又是一星期,‮物药‬又用完了,却出现了最坏的结果,病情还是毫无起,我更憔悴了眼可见的消瘦了,妈妈天天的掉眼泪,爸爸则是一声不吭的抽烟。接下来按正常情况下应该去市医院了。

 但实际上并没有。因为很简单,在我们这里,村里生病的往市医院送基本等于就被判死刑了,大部分死在半路,少部分住了几天也死了,剩下的吊着命,每天消耗的大量钱财,到头来病没好钱没了家破人亡还是死,简单地说就是谁谁谁送县医院了,这种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

 所以我爸妈根本就不往那想,或者说没敢往那里想,最后没办法,还是我外公找到个人,说可以让他看看,说不定有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爸妈也没选择的余地就同意了。

 爸爸找的是镇敬老院的一个人,之所以刚开始没找他,是因为他没有证,是个赤脚医生,平时只是看个小感冒发烧之类的,如果只是这样也就不会找他了。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神家,就是神婆、神汉之类的,爸妈也是没办法了碰碰运气,再说了村里人对这些也是很信得。

 其实这件事还是有内幕的,妈妈绝对不会接受吃香灰、喝符水之类的东西,而外公也了解自己的宝贝女儿,找的人也不会触妈妈的霉头。

 医务室就是他自己的房间,靠近房间门口的地方弄了点药摆放在那,西药中药都有,靠里面的墙上供着不知道什么神,神像前的供桌上一个大大的香炉,里面很多香灰,看来是经常烧香的,房间里没有,看来是特地弄了个房间来当诊室。

 老爷爷穿个T恤大衩,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像个普通农村乘凉的大爷,也许…他就是个普通农村大爷。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什么叫爷爷的客套话,爸爸妈妈也很严肃,我甚至不知道医生姓什么。

 他只是让我在神像前转一圈,拿柳枝往我额头散了点水。我不解的问道:“爷爷为什么你没用听诊器之类的医生检查啊?那个柳枝?”医生爷爷哈哈笑道:“这方面有用的话,你在镇医院就该检查出来了。

 而不是到县医院还是一无所获,这方面我是不如那些大医院的,我检查的是别的方面,至于那个柳枝是我老师的习惯被我继承了,没什么特别意义。”我想问检查哪方面的。

 他只是笑笑说:“这种技巧要保密不能告诉外人。”然后跟父母外公小声谈论几句,就过来问我。

 医生爷爷:“生病前后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比如独自一人去过偏僻的地方或者坟地之类的,或者什么奇怪的噩梦之类的。”偏僻的地方?奇怪的噩梦?

 我突然意识到那天晚上那个,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的经历,但是因为后面爸妈精彩的大戏,让我稀里糊涂的就把它给忘的一干二净。

 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于是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代了,从变换图案的窗帘到漂浮的葫芦,从小孩的接触到渗人的怪叫声,并且还要我把怪叫声学给他听,当然后面看宫戏的事肯定不能说。

 然后给我倒了杯水关上门,老爷爷和三个人去外面说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我想听听说的什么,但门很隔音根本听不见,我偷偷把门开一条还是不行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呢,看来是不想让我听到,怎么办呢?

 这时候发现一个煤球炉子的排烟管,可能天热炉子撤了管道还没拆,或者说人家就没打算拆,外面排烟口刚好在他们说话地方的旁边,排烟口还挂着一个装有水的半个塑料瓶,用来去收排烟口的烟尘的。

 为了挂瓶子方便所以不会太高,但也不会太低冲着人脸,所以只是比脑袋稍高一点,因为医生爷爷相对身材高大一些,所以更接近排烟口。我急忙耳朵贴着进烟口。

 终于听到了,医生爷爷声音最大只是有些地方不太清楚,爸妈外公得声音小,但我对他们的声音更熟悉,所以听着没问题。

 老爷爷说道:“这孩子是丢魂了,头的小孩是他的三魂之一,听到猫头鹰的叫声,那个魂魄又吓得回到身体里了,现在这状态是神魂不稳,正常状态下神魂自己慢慢会稳得,但他气不足,身体虚弱恐怕…”

 外公说道:“不是说小孩儿十二岁之前才会丢魂的吗?他都十四岁了啊,怎么还会丢魂呢?”老爷爷说道:“老弟啊,小孩子是十二岁之前容易丢魂。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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