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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能来这种地方
 俩人没办法,刘哥先去结了账,又和李秀玲一起,把卢玉搀出去找了辆出租车,又奔了上次刘哥喝多住的那家宾馆。前台还是那个服务员,看见仨人愣了一下。

 然后一边收钱登记一边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他们仨。俩人把卢玉架进屋躺下,卢玉拽着李秀玲的胳膊说啥也不让她走。

 她只好斜靠在头,搂着卢玉安慰她。刘哥帮忙给卢玉了鞋,看俩女人一躺一坐在上,自觉有些尴尬,于是跑到外面去买水。李秀玲捋着卢玉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套话。卢玉也是哭累了。

 终于泣着开始回答,只是实在喝的太多,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李秀玲费了半天劲,这才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会话,卢玉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轻轻把卢玉在上安顿好,盖了被子,这才叹着气走出房间。刘哥站在走廊头上的窗户旁,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戳了好几个烟头。看见她出来,急忙掐了烟上来。

 刚才他买水回来,推门听见俩人在屋里说话,怕打断了,就把汽水放在屋里,又退出来抽烟等着。李秀玲招呼他进了屋,在旁边的小沙发坐下,看刘哥眉目之间也带着股不对劲的神情,就先关切的问了问他。

 没想到刘哥叹了口气:“秀玲啊,哥也不瞒你…哥这情况你也知道…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啊…唉,这回算彻底翻篇儿啦!”李秀玲心里一惊。刘哥把手里的汽水瓶轻轻放下:“离了,就是昨天的事儿…”

 她还要问什么,刘哥轻轻的摆了摆手:“唉,就那么回事儿吧…小玉说没说她是怎么个情况?”提起卢玉的经历,李秀玲也很生气。卢玉在上哼哼了两声。

 她不得不低了声音和刘哥说,刘哥则抻着脖子把耳朵凑上来听,越听越觉得气往心头涌,一时没忍住,拍得小茶几砰的一声响:“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一旁卢玉被惊醒,闹着说自己想吐。俩人吓得赶紧过去,又是拿盆又是喂水漱口,好一通折腾。

 卢玉迷糊糊的抱着刘哥,非要在他怀里睡,又要他亲她。李秀玲尴尬,她不知道俩人其实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刘哥搂着卢玉,看李秀玲站在那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想了想,决定跟她坦白,于是吐吐的和她简单说了说上次喝完酒,她走之后发生的事。

 李秀玲这才恍然大悟,倒也没表示如何惊讶,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哪那么多道德楷模,这俩人一对苦命鸳鸯,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

 那就没必要再去横加阻拦,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刘哥如今离了婚,卢玉这情况看着也快了,她倒是差点张嘴要撮合他俩,转头想想今天这个情况又不太合适,于是放心的把卢玉交给刘哥照看,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宾馆。

 卢玉平时不怎么在家待着,和公公婆婆接触的少。婆婆对她不能生育这个事有怨气,她是知道的,因此这次偷摸的做完手术,在家休养。

 她也没十分在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只是隐约感觉,婆婆似乎对自己更加冷淡了。这种冷淡不同寻常,似乎别人都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她心怀疑虑,几次旁敲侧击,却什么也没套出来,直到前天,她老公突然回来,一切才终于真相大白。

 她老公在打工的单位,和食堂的一个女人好上了。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她在舞厅里没少见识那些男人们的嘴脸,对这样的事不是一点心里免疫力都没有。问题是那女人居然怀孕了!

 丈夫前段时间就和婆婆打了招呼,全家上下瞒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就这,她还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

 婆婆抱孙子心切,平时又与她不合,已经开始撺掇丈夫和她离婚,连将来伺候孩子的事都开始规划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和婆婆摊了牌,婆婆见事情败,反倒拿出气势来,指责她生不了孩子,让她们家绝了后。

 最让她绝望的,是丈夫明显对婆婆言听计从,甚至和她提了财产分配的问题。还分配个的财产!

 房子是公公婆婆的,她俩上班的时候,工资每月加一起才一百多块。最近二年总算有了些积蓄,还是卢玉在舞厅里卖身赚来的。如今不光这个家排挤她,另一个女人还在外面等着上位。

 她一气之下带着存折从家里跑了出来,出门时婆婆企图拦她,被她一胳膊掀到了墙角,丈夫倒还撵在身后骂她竟敢跟自己的妈动手,等她出了胡同才悻悻的回去。爱哪告哪告去吧,她想,她卢玉作自己赚回来的钱,决不能便宜了那个勾引男人的臭‮子婊‬。

 只可惜从前给这一家子白眼狼花销的那些钱,就算打水漂了。刘哥发自内心的心疼这个女人,他俩一见如故,因为相似的生理问题而同情彼此,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那一次超越了友谊的关系。

 那是他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快乐与疯狂,此刻卢玉像一只小猫,蜷缩着依偎在他怀里,像是想从他这儿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安心和护卫。这让他身为男人天生的使命感被发起来。

 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他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又温柔的吻了她的嘴,最后,在卢玉狂热的解除了自己所有的束缚后,他的手温柔的攀上了她的。卢玉感觉自己是一条小船。

 在醉酒感和身上这个男人有力的动作中开始不停的摇曳。一切事物都仿佛那么遥远,只有男人重的呼吸和有力的臂膀,才让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

 这一刻再没有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整个世界只剩下快与渴求,她不再是那个背负着偏见和生活重任的家庭成员,身上也不是那个对她虚情假意的男人,她只是个小女人,需要呵护、爱抚与弄。

 刘哥不断的在她身体上探寻着、索求着、驰骋着,他的身体结实有力,触手可及的地方是让人醉的肌线条,她用胳膊和腿盘在他的身上。

 她不要温柔,只要他更加鲁的对待自己,仿佛会将身体和心灵一起到粉碎那样,再按照他的意志,重新捏造成各种羞的姿势,而她能对此回报的,只有更多的柔滑软腻,和一声声如泣如醉的婉转呻

 卢玉在之中一次次达到巅峰,最终软绵绵的瘫在刘哥怀里,只剩娇弱的息。刘哥爱怜的看着她红未退的脸颊上,犹有泪痕,他曾经被生活榨的几乎失去了情,却不料命运在冥冥之中安排了这样一段情缘。

 刘哥轻轻的扯过被子给两人盖上,卢玉趴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睫微微的颤动,疲惫却幸福。这是属于她的足,也是他的足。卢玉仍然在舞厅赚钱,只是不再接大活儿。

 张晓芬从李秀玲那里多少了解了一点情况,除了安慰她几次外,也再没有说别的什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女人的命运往往更加艰难。半个多月后,有一次小午来找李秀玲,这小子食髓知味,自从上次过完生日,就频频来找她。

 李秀玲本来是想劝他要有节制的。男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尤其是年轻人,仗着青春年少胡作非为,把身子折腾垮了就糟了,但小午告诉她,七月份自己的学业就结束了,到那时,他将离开这座城市,去另一个地方参加工作。

 李秀玲心里沉甸甸的,这意味着两人很有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一直以来,小午对于她而言都不仅仅是一个颇有感情的客人,她在他的身上,隐约寄托着自己的母望,他走后。

 她还能再和谁托付感情,他又能和谁一起享受感官和精神上关于爱的足和刺,他毕竟年轻,将来有事业,然后娶生子。

 而自己,终究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知道这事后,她想了好几天,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她不再劝他节制,而且每次都有意避开他毕业这个话题。

 只是尽力互相慰籍,忘我绵。俩人倒也没有笙歌,李秀玲多少还是限制着俩人见面的节奏,她不忍心。这次他来,俩人照例去了楼上。

 如今9号成了她俩的私密空间,当然,偶尔赶上了,就也在别的房间。一番情过后,李秀玲送走了小午,去卫生间整理,却不经意的,在舞厅墙边的椅子上,看见刘哥正皱着眉头在抽烟。

 她吓了一跳,刘哥知道她和卢玉在舞厅挣钱是一码事,亲眼看见就是另一码事了,尤其是卢玉,她几天前办完了离婚手续。李秀玲知道刘哥和卢玉的关系,她一心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关系再密切一些,甚至将来走到一起。

 但如果刘哥在舞厅里见识了其中种种的龌龊和肮脏,会不会对卢玉产生不好的看法,她知道刘哥不是个轻佻的人,能来这种地方,多半还是和卢玉有关,只是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刚才自己从二楼下来。

 又心想多亏自己看见他了,要不万一他往暗曲那边人堆里一去,保不齐就得看见卢玉接客的场面,那可就要了命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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