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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仇怨缠裑
 第二个提着篮子的村民连连摇头,似乎不同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去。女人伸出了三手指,在手指全部收起之前,旁边的村民夺过那人的竹篮,放在了女人面前。拿着剪刀的手提起竹篮,在血腥味的刺下,婴儿哭的声音更大了。

 可没有人敢阻止这一切。女人又一次进入祠堂当中,房门关上,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祭祀还在继续,伴随着婴儿刺耳的哭声,活棺村变得越来越恐怖,黑暗之中有一双双陌生的眼睛慢慢睁开。躲在房间里的陈歌和老魏也遇到了麻烦。

 原本还算安全的老宅里,土壤松动,似乎有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房檐上挂着的碎布在风中飘摆,其中好像包裹着一张扭曲的人脸。

 窗户四周不断有阴影闪过,屋内偶尔能听到奇怪的声响,仿佛有人躲在下面正在敲击着板。祟在苏醒,恐怖笼罩了整个村子,慢慢握紧了所有人的心脏。

 破旧的祠堂门被女人推开,婴儿的哭声已经消失,血顺着剪刀滴落,就算女人穿着大红色的衣服,依旧能看出她身上的血块。

 “第二个了。”陈歌目光盯着阿庆,这个双臂畸形的男人身体一直在颤抖。女人手持剪刀站在棺材旁边低语,红棺里能够清楚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笑声,这声音让人害怕,仿佛是一段解不开的诅咒。抓着剪刀的手向上抬起,女人好像明白了红色棺材的意思。

 她看向第三个手持竹篮的村民。麻木、冷漠、没有任何的希望,那人亲自将竹篮放在女人身前。

 当女人提着第三个竹篮进入祠堂后,祠堂里的供桌晃动了一下,一个个牌位倾倒在地,似乎是不愿意再继续看下去,房门关闭,婴儿的哭声猛地变高,随后戛然而止。

 血从门口渗出,村子的各个角落传出奇怪的声响,好像是这片土地在哭泣。陈歌他们所在的宅院也出现了新的变化,卧房的棺材里发出咚、咚的声音,墙壁上的画像睁开了眼睛,一脸的狰狞。

 女鬼似乎就是想要故意折磨这村子里的人,生生世世,死也不得安宁。身穿红衣的女人第三次走出祠堂。

 她的脚在往下滴血,这一刻陈歌终于明白她为何要穿一件大红色的外衣。一步一个血脚印,女人询问棺材,可棺内只有笑声传出。听到这个声音,阿庆打颤的腿终于坚持不住。

 他跪倒在地,一长一短两只手臂死死抓住竹篮。女人朝他伸出了三手指,周围佩戴着面具的村民一同出手,将阿庆和竹篮分开,在女人手指全部收回之前,阿庆手中的竹篮被送到了女人手中。

 祠堂的门关上了,没人知道女人对竹篮里的婴儿做了什么,只知道这片村子的所有亡魂都在哭泣。村民们祈祷的谅解没有出现。

 直到所有婴儿被女人带入祠堂当中,棺材里的笑声才慢慢停止,此时女人身上的红衣已经透,她收起那把被血迹覆盖的剪刀,让村民打开了竖立在祠堂旁边的红棺。

 棺材里没有尸体,只有一套首饰,估计是女鬼生前被拐到棺材村时,随身携带的物品。女人将首饰一件件戴好,每佩戴一件。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阴冷一分,皮肤也变得更加苍白。戴好了所有首饰,女人走向人群,所有村民都退到两边,中间的空地上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身体瘦弱。

 就算在这么恐怖的环境当中,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害怕。女孩表现的和男孩相反,身体发抖,看起来很可怜,好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这两个孩子正是范郁和江铃。

 “回家,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女人摸了摸江铃的脑袋,牵着她的手朝村外走去,其他村民则提着一个个白纸灯笼跟在后面。人群很快离开村子中心,范郁和江铃都被他们带走了。

 “听那女人的语气不会伤害江铃,范郁护送了江铃一路,他们也没有道理对范郁出手。”陈歌拥有瞳。

 他清楚看到范郁浑身都是伤,衣服被树枝划破,手臂被擦伤,脸上也被蚊虫叮咬出了几个大包,为了护送江铃,这孩子没少吃苦头。

 “女人说这里没有人能伤害江铃,看来江铃和范郁确实是为了避难才逃到这里。”陈歌转念一想:“能让江铃姐姐感受到压力,不得不逃跑,整个九江估计也就怪谈协会有这个实力了。”村子的异变还在继续,陈歌不敢再耽误下去。

 他招呼上白大爷和老魏朝祠堂走去。一推开祠堂的门,血腥味就涌了出来,屋内的场景看的人只皱眉头。

 “那个女人不会把几个婴儿都给…”陈歌迈入祠堂当中,供桌上落满了灰尘,应该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本应供奉起来的牌位,掉了一地,有的已经摔裂,但是却无人整理。

 “陈歌,这血应该不是从婴儿身上出来的。”老魏摸了摸地上的血迹:“女人进入祠堂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假设那就是她使用的凶器,如果用剪刀刺入身体,伤口会迸出鲜血,血迹不可能分布的如此规则。”

 “那就是说,婴儿可能没有受到伤害?”陈歌沿着血迹搜查祠堂,最后停在了祠堂一角,这里胡乱堆积着一些杂物。

 他将杂物搬开,发现下面是一条地道。“你俩在外面,我进去看看。”陈歌按下复读机开关后,钻入地道。

 地道只有两三米长,尽头是一块虚掩的木板。陈歌抬手将木板推开,他发现自己来到了祠堂旁边的那栋二层小楼里。

 “这不是朱姓女人住的地方吗?”***?陈歌爬出地道,朝四周看了看。屋内没有窗户,距离地道口不远的地方摆着几只刚死没多久的家禽。

 “她用的是家禽的血?这也能蒙骗住厉鬼?”耳边隐约能听到婴儿的哭声,陈歌沿着楼梯来到二层。

 能明显看出这是个女人的房间,屋子里摆着简单的家具,和其他宅院不同的地方在于,这屋里没有停放棺材,而是摆着一张木

 掀开厚厚的帘,木上并排摆着几个竹篮,篮子里每个婴儿嘴上都放着一片草叶,那草叶似乎有安神的功效,几个婴儿虽然离开了自己父母,但是哭的并不是太厉害。

 “这个朱姓女人每次将孩子带走,其实是想要保护孩子?”很快陈歌在铺枕头下面发现了一个本子,翻开后上面记录着一个个人名和地址。书写这些东西的人可能认识的字有限,很多地方都是用符号代替。

 “外面那个朱姓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可这本子泛黄破旧,感觉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

 陈歌拿着本子,实在看不懂上面的字,像是汉字,可大部分都认不出来:“地址很模糊,人名倒是能分辨出几个,他们会不会就是被救出去的孩子?”

 “你说对了,他们都是我送出去的孩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陈歌拿着复读机立刻转身。

 “该害怕的是我才对吧?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半只脚都埋进棺材里的老家伙,能带给你威胁?”

 似乎是因为缺少牙齿的原因,这声音听着很奇怪,陈歌手拿复读机朝屋里面走去,在二楼的隔间看到了一个严重驼背、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她斜躺在隔间的木上,‮腿双‬肌萎缩,只有头和一条手臂还能勉强活动。“您是?”这老人看起来年龄非常大,陈歌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您”来称呼。老人家看着陈歌,她咧嘴笑了笑:“我是一个被厉鬼眷顾的人。”

 听到这句话,陈歌的脑袋里嗡一声响,老人说的这个词他再熟悉不过了!“你这孩子让我觉得很亲切,你应该也和它们打过交道吧。”老人口中的它们指代的自然是厉鬼。

 “没错,我不仅和它们打过交道,还为修建了一个家,专门来收留它们。”“那你可比我强太多了。”老人很努力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善意:“坐下吧,我没听见门响,你应该是从祠堂地道跑进来的,我猜你是准备趁着祭祀活动偷偷将婴儿带走?”

 “恩,是有这个打算。”陈歌没有靠近老人,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复读机。“跟我想的一样,能被厉鬼眷顾的人,身上必然有连鬼怪都认可的品质。”老人的声音很平淡,可听着却让人觉得舒服。“被厉鬼认可的品质?”

 “恩。”老人费力的点了下头,在陈歌的追问下,她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给讲了一遍。

 大致上跟阿庆说的差不多,不同点在于老人嘴里的厉鬼并非无节制的杀戮报复,似乎还有一丝残存的情感。老人曾救过女鬼三次,女鬼便答应帮老人做三件不过分的事情。

 平时也会对老人特别对待,比如说它从来不会进入老人的屋子,当村子里有其他祟出现的时候,只要它们威胁到老人的生命,女鬼都会出现将其灭杀。

 “她血洗了村子,作恶者无一幸免,这些我都可以理解,甚至觉得大快人心,但后面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有一些不妥。”

 老人身体很差,说一段就要休息片刻:“原本她居住过的那户人家里出现了一扇红色的门,这门只有她能推开。”

 “血洗村子之后。她放下了执念,本来是要离开,在离开之前她想要进入门内看看,可就是这么一看出了问题。”“等她再从门里出来后,仇怨身,目光里满是恶毒,她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清楚她在门内遇到了什么,只知道她对一切都充满了恶意,她准备把作恶者的后代囚在这里,让他们生生世世只能做怪物,甚至所有正常人在她看来都不可饶恕。”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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