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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严明怎么也没想到,贝贝的动作这么快。

 下了班回到家的他,愣愣地看着桌上放著的那只“彩”半晌没说话。

 贝贝趁他隔上班时,留下了这只全身涂满颜料的乌玩偶,然后消失不见。

 他走到她的房间,发现行李箱已经不在了,衣柜被翻得七八糟。果然,贝贝还是去自助旅行了。

 “这个倔强的小家伙…”严明缓步踱回客厅,桌上的那只乌好似在跟他招手。“还留下这个东西给我,真的是…”

 他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乌壳上涂满了七彩颜料,连眼睛都被贝贝画得又大又圆,好像在瞪著他,笑他是个傻瓜。

 “送我一只这样的乌,是什么意思?”严明无奈地拿起它,才发现底下黏了一张纸。

 贝贝留了封信给他。

 长,我不会当你的宠物,你如果那么喜爱宠物,这只乌留给你好了。

 你是改了很多啦!所以我把它涂上了这么多的颜色,代表你的生活已经不再只有黑和白,记得以后要继续加油,这只乌会提醒你。

 还有,虽然你学会了告白(只是太恶心了点),但还是学不会放手。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要事事都想掌控、都要占有,你在公司管理上就表现得很好啊!怎么对我就做不到了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旅行了,你要多检讨喔!

 信的最后写上了“小贝贝笔”严明看完后一整个无言。

 这丫头又耍什么花招?什么对她太过掌控、太想占有?她到底懂不懂,一个女孩这样跑出去四处旅游有多危险?为什么她就是不肯乖乖待在他身边,让他照顾、让他疼爱?

 她知不知道,这样一溜烟不见,他会有多担心?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简单?知不知道所谓的自助旅行不是拎著包包说走就走,要是半夜找不到旅馆过夜怎么办?

 严明脑袋里开始胡思想,拚命打著贝贝的手机,不过已经上了飞机的贝贝早已关机,根本联络不到人,严明就这样着急地等到天明。

 贝贝从小性格随,虽然贵为名门千金,但从不过奢华的生活。相反的,她可以席地而坐,在一个欧洲古堡前写生一整天,也可以搭著欧洲地铁快车四处看着画展,这样的生活她并不陌生。但这一切并不是心急如焚的严明能够了解的。

 “贝贝…你到哪里去了?”严明看着手中的彩自言自语,曾经他是那么不习惯家里多了个捣蛋鬼,打他井井有条的生活,但如今少了贝贝身影的家,为何显得特别冷清、让他倍感孤单?

 “你会到哪里去?衣服带得够不够?会不会迷路…唉!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严明落寞地垂首深叹,贝贝宁愿独自远离家门四处飘,也不愿意多待在他身边一天,让他照顾、陪伴,这样真的…好伤他的心啊!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贝贝留下的纸条,眼神空涣散。

 天色渐渐亮起,严明一夜未阖眼。他穿上西装衬衫,看着镜中的自己。

 衬衫落的扣子已经上,但他失落的心要去哪里寻回?虽然不想让自己的“私事”影响等会儿上班的心情,不过他怎么也展开不了的嘴角,宣了他郁闷不堪的心情。

 ***

 办公室内

 秘书盯著总经理桌上的那只玩偶,满脸疑惑。“总经理,这只乌…”

 “就摆在我桌上,别动。”

 “是。”秘书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它怎么被涂成这样…”

 严明不想多说,眉头拢起。“不用多问了,让我静一下吧!”这是贝贝跟他之间的纪念,他不想让任何人过问。

 “是、是,我马上出去。”秘书见状,慌忙离开。看到严明脸上浮现少有的担忧、伤感、抑郁的表情,秘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却也不敢再多问,马上退下。

 甭单一人的空间,严明抱起“彩”摸著、捧著、端详著,却怎么也展不开揪在一起的心。

 让他担心到不行的贝贝,总算在这个时候来了电话。

 严明一看来电显示,马上在第一时间接起电话。“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你到底在哪里?马上回来好不好?这样实在太危险了,你太不懂事了。”

 电话那头的贝贝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就被严明这样劈头骂了一顿。

 “长,你还是不改。”

 心急的严明有些失控。“改什么改?我要照顾你,这样有什么不对?”

 “你这哪叫照顾,根本就是不相信我、不尊重我。”贝贝快气死了,他果真不懂。

 严明是真的不懂,他只知道他满心担忧。“你扯到哪去了?”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你真的喜爱我,就要尊重我的决定,而不是帮我做决定啊!”贝贝口气不悦。

 严明拿著电话,深怕她一个不高兴就会挂断。“可是,我是真的会担心。”

 “放心吧!我每天都会给你一封信,告诉你我玩得多快乐,让你羡慕一下。对了!你也该放个假啊!听爹地说你都不休假,这样不好吧!”

 “贝贝,现在不是讨论我休假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离开,我有多…”

 “舍不得,对不对?”电话那头传来可人的声音,但严明听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以前在家你不是嫌我捣蛋、就是嫌我不长进,现在分开一段时间,好让你多想想我。”

 “贝贝,不要闹了。”话虽这样说,严明的音量却明显降低,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争辩,只想这小丫头快回到自己的身边。

 贝贝听到他这样说,摇了摇头。“所以到现在你还是认为我在胡闹?”

 “不是的,贝贝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严明想要告诉她他有多担心,不过贝贝已经不想听了。

 “来不及了,我生气了。我挂电话了,再见!”

 不管这丫头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生气,严明只听见“嘟”的一声,电话切断。

 “等等,贝…”

 他的话贝贝已听不见,喊著贝贝也没人回应。他又气又恼,却什么也不能做。

 贝贝就这样悠哉地开始了她的旅程,而严明只能天天等著她的E-Mail。

 ***

 贝贝离开多久,严明的思念就有多深。他依然要佣人每将贝贝的房间打扫干净,但是她的画作,严明却不准任何人碰。

 他替贝贝的画作盖上布幔,免得积满灰尘。不过他却又天天掀起布幔,盯著这些画不说话。

 贝贝的画多人啊!鲜的色彩、著阳光的花朵,画出了她的活力,和她独一无二的个性。

 严明手上握著贝贝留给他的信,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贝贝可爱的字体让他百看不厌,自从认识她后,他懂了很多“火星文”不再梳个死板板的发型、不再老是穿著正经八百的西装。他学会斗嘴、学会开怀大笑。贝贝给了他那么多,可是现在他却怎么也学不会放开手。

 “你这不负责任的小丫头…”严明苦笑,难道她真的说对了?自己当真事事都想要掌控、都想要占有?

 严明开始细想,他的历任女友说过的话。有的对他说,他给的不是她们要的,有的在他忙碌的公务中渐渐失去联络,有的交往到最后感情转淡,擦不出火花。

 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吗?

 严明叹了一口气,与前女友们交往的时候,好像总是她们在配合他的时间、配合他的行程,事事都先以他为主,她们体恤他身为总经理的身不由己,而自己又体恤过对方什么?

 总是无法进行到最后的约会、总是被公司电话打断的谈天,这些,好像就是他这七段感情的缩影。

 贝贝教会他放手、教会他那些书本上的管理知识,他终于知道不必事必躬亲、不必事事都要亲自处理,对属下信任、权力下放,让大家都可以过得轻松一点。

 然而现在教会他这些的小贝贝却远走高飞,一个人独自去旅行了,自己空出来的时间该怎么办?她逍遥自在,自己却只能在这边费尽思量。

 严明叹了一口气,摊开了手中的纸条,看着贝贝要他“好好检讨”的字句。贝贝是要告诉他,对她,他也该适度信任、适度尊重,不应该老是以自己的意见为意见吗?

 每天早上,严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收取邮件。

 昨天的贝贝到了法国南部的乡村,体验当地风情,还附上了照片,说当地人多热情,请她到家里吃饭。

 然后贝贝又告诉他,明天她打算到哪里作画、下星期要搭地铁到博物馆看艺术品、下个月要搭飞机到另一个国家。

 “下个月?所以还不回来?”严明真的按捺不住,拿起电话便打。

 “嘟…嘟…”响了好久,贝贝终于接起电话。

 “你下个月还要继续玩?我不准,这个月底就回来。”

 “长、…我在睡觉。”贝贝显然还没清醒的声音,让严明吓了一跳。

 “睡觉?喔!对,时差…”地球的那一端不是白天,严明马上转了语气。“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

 “担心我就来跟我一起玩吧!”她打了一个大哈欠。

 “这…”严明犹豫著,不知该怎么回话。

 “你自己考虑吧!晚安。”

 贝贝二话不说就挂上了电话,严明一颗心仍悬在半空中。

 ***

 终于,严明决定休假了。

 这在贝家电视台可是件大事情,他们的总经理终于要放假了。

 为了贝贝,严明收拾行囊,飞往了欧洲。

 他想着她、念著她、担忧著她,说他爱掌控也好、不信任也罢,爱一个人怎能没有一丝占有?怎可说放手就放手?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又转搭了一段车程,严明终于在这遥远的城市见到了贝贝。

 “过来!”严明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我…很想你。”

 “我知道。”贝贝被他拥抱得快不能呼吸。“放心,我过得很快乐。”

 “你住哪里?吃些什么?搭什么交通工具?穿这么少会不会感冒?背这么一大袋东西怎么受得了?”

 听到这一长串的“问候”贝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长、!你是来跟我一起玩,还是来对我碎碎念的?”

 “我…这…”严明连忙止住口,深怕怀中的小丫头再度溜走。

 在台湾,他已经“深深检讨”过了,或许贝贝说得对,自己还不懂得怎么跟女孩子相处,不过满腹的相思,让见到她的自己一时失控。

 贝贝知道不出点狠招,长不会好好改掉自己的毛病。“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喔!”她不客气地说道,语带威胁。

 “好,你别生气,我尽量改就是了。”大老远飞过半个地球,眼前全是异国景,不过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小贝贝。对他而言,她就是最美丽的风景。

 原本占有极强的严明,什么事都不打算让贝贝动手、什么事都要帮她安排,深知他个性的贝贝一再扬言,如果再不改掉这毛病,她就再“抛弃”他一次,一个人去旅行。严明在万般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学著放开手。

 这趟旅程中,严明不断要自己学会放开双手,他这才发现,贝贝可以怡然自得的应付各种旅途中遇到的状况。她可以住在五星级饭店享受高品质待遇,但也可以住在农村民宿,和当地居民一起摘葡萄。她随遇而安的个性反而让她的旅程丰富多彩,而这样的贝贝,更加让严明著,再度发现了她另一面的美。

 严明为了她,很努力地改掉贝贝口中的种种“缺点”这是以往高高在上的他不曾做过的事,而贝贝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她的严明大哥,深深为她著,不再专制、霸道,她走到哪他就静静地陪伴,她画画时他就深情地在一旁看着她,他的爱化做丝丝柔情,暖暖地包围著贝贝。

 贝贝尽情地挥洒她自在的色彩,尽情地享受严明给她的空间,严明毫无怨言地陪伴著这样的贝贝,学会用她的角度看世界。

 贝贝知道是时候了,不过她打算…再“整”他最后一次,嘻嘻!

 ***

 “我今天要去打工。”贝贝说著,今天他们来到了艺术之都,巴黎。

 “打工?”他不解地问著。

 “对啊!赚点旅费。我要帮别人画张人体画。”

 “人体画?”严明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什么人?男的女的?”

 “你又开始紧张了。”贝贝嗔道,不过这次声音里藏著不一样的频率。

 严明不管那么多,他顾不得之前答应过贝贝什么。“其他的事都没关系,唯独这个不行。”

 不出所料,严明一定会反对这件事,不过贝贝硬是不依。“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不行。”

 “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我画画不对吗?”她将头仰得高高的,理直气壮。

 严明哑口无言,他知道她真的是纯粹作画,也知道这是艺术,他不能干涉,可是…他就是不想这小女孩赴约。“这…我就是不想你去…”严明第一次发现自己进退不得。

 见严明踌躇犹豫,贝贝可是卯足了劲“使坏”她穿上外套,丢了句话。“霸道的家伙,不理你。”接著拎起画架,转身就走。

 严明在后头阻止也不是,随著她也不是,难受至极。

 他开始修正自己事事严肃的个性后,与贝贝开启了一段前所未有的采旅程,但唯一改不了的,是他对贝贝越来越深的依赖感,他越想控制自己不要那么霸道,越是发现自己害怕失去她。

 转过身的贝贝,脸上悄悄泛起笑意,她怎么会不知道理由?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为他画的那张人体画,是他们最初的共同回忆,严明当时脸上尴尬又强装镇定的表情,还清楚地烙印在她的心田。她知道,严明觉得,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只属于他们之间的举动,怎么可以随便和一个陌生人分享。

 贝贝依然起身前去替人作画,严明在屋里来来回回走动,想了好久,终于又拿起电话。

 这是他打的第N通电话,在贝贝画画的时候。

 他越是想要斟酌用词,越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别生气,我只是要告诉你…不可以…”严明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前的他怎么可能这样。

 贝贝在电话那头开骂。“不可以什么啦!快说!一直打电话很烦耶!”

 “不可以…帮人家打蚊子。”他了一口气,努力说完。

 “什么?”她说著,心里却笑着,她就知道他要说这件事。

 严明听见贝贝好像快要生气了,马上讲完。“就这样,没事了,你快画完,我好去接你。”

 贝贝不让他跟,说会让她分心,严明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不断打电话去“关心”贝贝。

 币上电话的贝贝,猜想着严明此刻脸上的表情,自己也笑进了心坎里。她能体会,这个男人为了她如何神魂颠倒。

 严明拿著电话,摇了摇头。他受不了自己爱面子的个性,偏偏狮子座的他遇上这如小绵羊的贝贝就是想要张口掉,为了贝贝他常常不知该如何是好,怕自己对她的束缚吓走了她,却又想张开双手紧抱她,永远不放开。

 画完画的贝贝若无其事地回来,看着紧张兮兮又不敢多问的严明,知道他在担心、吃醋,也知道他心中有一百个在乎她。

 “明天我们就启程去西班牙。”贝贝在网路上订著机票,对严明说道。

 “喔,好。”严明没有太认真听,含糊地应著,总算等到她回来,他伸手仔细地将贝贝散在肩上的发丝勾上耳背。

 “那儿有美丽的大教堂,你想不想看?”贝贝将网页切换到西班牙教堂页面,仔细看着上头的简介。

 不过严明还是不专心。“有你在,无论哪里都是漂亮的风景。”他用手‮摩抚‬著她的头发,这句话倒是由衷的真心。

 此时贝贝徐徐转过头,带著狡猾又可爱的笑意看着他,贼贼地说道:“喔!这么说是不想看啰?那我一个人去结、婚了。”

 此话一出,严明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说…结婚?

 她表情自然,他神情讶异。严明感觉自己好像又再次掉入了她的圈套?

 “贝贝,你…”严明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又有什么恶整他的计画。

 “不想娶我吗?”贝贝红润的双颊满得像颗小苹果,她问著快要说不出话的严明。

 “不…”严明说的断断续续。

 “不?好吧!那我不勉强。”贝贝圆溜溜的眼睛转呀转,转得严明晕头转向。

 “不是、不是。”严明了一口气,一把抱住了贝贝。“是…是…”严明半晌说不出话,哽在喉中,干脆坦白讲。“我说不出现在心里的感受有多开心、有多讶异、有多感动!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好啦!其实我早就安排好了,想说给你一个惊喜嘛!”贝贝笑盈盈地看着严明,然后仰头,在他脸颊留下轻轻的一吻。

 严明这才知道,其实贝贝将他的种种行径全看在眼里,她完全明白他内心的想法,只是想要多享受一下他这只“长”怎么为了她而团团转。

 “就这样?”严明摸著自己的脸颊,显然不甚足。“要当人家的老婆,不能这样就想混过去。”

 “你休想!”贝贝知道他想做什么。“上次害我不能呼吸,难受死了。”

 这样的抗议严明哪会理会。“都说了那是你不会接吻,要多练习。”他稍稍回复了“神智”开始进攻。

 “不要再讲歪理喔!”贝贝逃之夭夭。

 严明笑着道:“这是跟你学的。”

 “什么跟我学的,我才没…唔!”

 贝贝被封住了嘴,严明才不管她能不能呼吸,一把拥上她后,吻得热切。

 “长…,放…开我。”

 “要叫老公了。”严明说的每个字都落在她的上。

 “停…停啦!我怕…”贝贝开始求饶,因为严明吻上了她的脸蛋、她的耳朵、她的颈间…

 但压抑许久的严明怎肯就此放过贝贝?他越吻越深,越吻越不想放开,他心爱的贝贝,说愿意嫁给他了,他的生命终于完整了。

 “我不管,这回我要吻个够。”严明的气息开始混浊,内心的澎湃再难自抑,他的大掌扣著贝贝的小脑袋,炙热的吻次次落下,不愿停止。

 曾经他想着该怎么改变这没规没矩的小女孩,却怎么也没想到,被改变的人,竟是自己。贝贝的长发被他拨得散,严明曾经惘凌乱的心,却在此刻,清楚地找到了方向。

 一切不照规矩来的小贝贝,让曾拘谨又严肃的严明就这样在西班牙教堂里,踏出他人生“成功的第八步”还自己设计了“特别”的结婚喜帖。

 贝贝凑到坐在电脑桌前的严明身旁。“你在做什么?”

 “把这个寄回公司。”只见严明在萤幕前又是打字、又是修改照片,还不忘补上一句。“吓死他们。”

 贝贝看见萤幕上是一张她和严明的合照,严明把一只小乌合成,放在两人中间,然后在上头写了一行字。“小明”和他的“宝贝”结婚啰!

 贝贝大声地笑了出来。“小明?公司的人一定会跌破眼镜笑翻天。”

 严明按下了寄出键,满意地点点头。这趟欧洲之旅,让他踏上了人生不一样的旅程,也娶回了美娇娘,再也不用写单身志的他,怎么可以不用特别一点的方法相同事分享呢?

 ***

 台湾

 总经理改变了,贝家电视台也不一样了。

 严明回国后,电视台变得年轻有朝气,员工士气大增。严明规定只要公司业绩达到一定目标,就每年招待员工国外旅游。他也从“朝九晚九”的工作狂,变成懂得安排家庭生活的品味人士。

 在贝贝的央求和威胁下,贝董要求贝家大儿子贝铭回台与严明共同分摊家业,贝贝的理由是不想让她的老公累死。

 “爹地,我不管啦!大哥不是学商的吗?他那么死爱钱,就让他来电视台管管财务嘛!”贝贝一天到晚打著电话向贝董撒娇。“再说他不是说自己多会投资、多会用钱赚钱吗?就让他来电视台发挥一下啊!他们一个长、一个金钱配的,一定可以合作得很开心啦!”

 贝贝一天到晚疲劳轰炸,他不要严明一个人负担那么庞大的媒体事业,早讲晚讲,硬是把她口中那个眼里都是“金钱符号”的大哥贝铭给请回台湾。

 于是严明和贝铭一个负责业务、一个负责财务,贝贝则开心地每天等候下了班的严明,叫她贝贝老师,乖乖坐在一旁跟她学画画。

 这贝贝在严明回来前,把画具都准备好后,跑到管家面前。

 “管家大叔,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管家看着严家小夫人手上捧著一个东西。

 贝贝把手伸长。“这是我原本送给严明大哥的礼物。”

 “那我怎么能收?”管家推却道。

 “没关系,你一定要收。因为你是短。”贝贝开心地说著。

 “什么?”

 贝贝捧著她原先送给严明的那只彩娃娃,要转送给管家,因为她的严明大哥在她的感化下已经不是长了,现在她得改变严家的另一只乌

 “你刚刚说什么?”怎料严明此时下班,走进屋内。

 避家马上想解释,却见严明用纠正般的语气对贝贝说道:“什么严明大哥,要改口了,要叫老公…”他尾音拖长,管家识相地退下,贝贝也三步并两步地逃之夭夭,她可不想又呼吸困难。

 “现在都那么准时下班喔?”她一边讲一边闪。

 “有你大哥回来帮忙,分摊了很多事,这也要谢谢你。”

 他看起来不像是感谢,倒像是要找碴的模样,贝贝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客气,我回房了。”

 “我也回房了。”严明老神在在,和贝贝走进同一个房间。

 “你…放开我啦!不然我要告诉大哥你欺负我。”房内传出贝贝的抗议声。

 “你大哥恐怕没空理你,我看他公事、私事都忙,一回台湾就忙著谈恋爱。”严明向贝贝欺近,哪管贝贝怎么抗议。

 贝贝也很忙,一会抛出枕头攻击,一会躲进棉被防卫。

 严明则纯地接下枕头、掀开棉被,霸道地拥上无处可躲的贝贝…他的新婚娇,他一生的宝贝。

 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心中的快意,终于这一次,他的记不再徒留遗憾;终于这一天,他可以成功地抱得美人…不是,是抱得美人归。

 【全书完】

 编注:

 知卫升楠与梅玲耀逗趣感人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裙子…596《女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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