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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在他的怀里醒过来,心中满是甜蜜,并且已经对这场即将来临的婚礼做了该做的心理准备。

 他发出安稳的呼吸,睡著时的模样就像个孩子,如此稚气及脆弱,她细细端睨著,脸上忍不住扬起微笑,温柔地在他的上印下一吻,并在心里轻轻说著…

 我爱你!

 欧丰臣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在他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立即望进她漆黑如子夜般人的眼眸中。

 他想起两人情的片段,目光又转向含羞带怯的逸韵,确定昨夜不是梦。

 “老天!”他低呼一声,因为发现被单上沾有她象征纯洁的血迹。

 逸韵毫不避讳地身下,‮腿双‬间的酸痛让她微微皱起秀眉。她立在镜子前,看见欧丰臣在她身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瘀青及吻痕。

 他仍然发呆地看着她。

 她的身子在他热烈的疼爱后,变得益发美丽、人。

 这时,门铃声响了。

 逸韵知道,是王亨利来了,他来接她一起搭飞机到香港举行婚礼。

 她只套上浴袍,但是神情却有如穿上盔甲的女战士般坚毅。

 打开房门前,她回头对欧丰臣说:“我会取消婚礼的。”

 欧丰臣向来是敢作敢当的大丈夫,他不能让逸韵独自承担这样的后果,因此立即起身,匆匆披上睡袍,跟在她身后。

 大门一开,王亨利便笑着走进来,嘴上喊著:“达令~~我们该…”

 瞬间,他脸色一变。

 她衣衫不整,脸庞酡红,红肿的嘴宛如娇的樱桃般,雪白肌肤上泛著人的粉红色及大小不一的吻痕…

 懊死,她看起来就像刚被好好疼爱过一样!

 “亨利,我不能嫁给你了。”她直身,无畏地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昨夜,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亨利就狠狠地给了逸韵一耳光,大声怒吼道:“人!你背叛我!你跟我那个猪狗不如的哥哥上了?!”

 逸韵的面颊倏地红肿起来,却低头闷不吭声。

 唯有如此,她才能解除婚约…

 虽然这样的手段,会造成两败俱伤,但是,她别无选择。

 “够了!”欧丰臣抓住王亨利的手,制止他再动手。“这不是逸韵的错,全是我的错。我昨夜喝了太多酒,所以…很抱歉。”

 忽然,王亨利一拳挥向欧丰臣的下颚,丰臣没有反抗地接受他的怒火。

 王亨利深深感到被羞辱,眼睛燃起熊熊的怒火,指著他们大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得到她!”

 逸韵低声说道:“对不起,亨利,但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勉强。”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王亨利气急败坏地跑出大门,怒吼声随著他的远离越来越小声,终至再也听不见。

 室内变得非常安静,静得仿佛连针掉落地面都清晰可闻。

 她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话…

 “对不起,是我毁了这一切。”

 欧丰臣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应该是我毁了这一切。如果我真是名副其实的商业鬼才,就应该要用我的实力得到‘MIC’的合约,而不是让你成为筹码来换合约…”

 他把脸深深埋入手掌中,叹息道:“只是,为何你昨夜要出现在我的卧房呢?如果你不出现…”结果绝对会不一样的。

 他根本无法抗拒她。

 昨夜,他们心灵合一的结合感受,是言语无法形容的。那不只是体的渴望,还包含他所不愿意承认的情愫。

 “因为我选择把自己给你。”她的话里没有悔恨。

 欧丰臣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望着那一双无怨无悔的眼,他的心开始动摇。

 这…就是爱吗?

 ***

 王亨利搭上预定的班机回到香港,向王飞群哭诉。

 “爸爸,我恨丰臣,他抢了我的逸韵,在结婚的前一天,他居然跟我的未婚!我恨他…”

 王亨利虽然已经成年了,但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受了委屈就愤愤不平地向父亲大哭大闹。

 “真是太过分了!”欧红气愤地说:“虽然丰臣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他竟然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我一定你到底,亨利!”

 说著,她不忘咒骂艾逸韵。“还有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居然敢这么欺负你!幸好你在婚前发现了她的真面目,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你要什么女人没有,还差那种生的女人吗?”

 王飞群当然完全站在宝贝儿子这边,他愤愤不平地说:“放心!爸爸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的!我不会饶过欧丰臣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让‘维若’消失!”

 ***

 王飞群果然说到做到,开始打击“维若”

 王亨利取消婚礼一事成为华人社界的笑柄,欧红还特地打越洋电话痛骂欧丰臣一顿,王飞群也下令“MIC”与“维若”即将合作的合约立即终止。

 由于“维若”已经开始布点并投入研发、机器设备添购等成本,计划一停,立即损失惨重。

 但损失还不止这样,紧接著“MIC”开始有意与“维若”为敌,四处抢“维若”的客户,就算赔钱做也没关系,打坏了业界的行情,使得“维若”的业绩一落千丈。

 “维若”很快地陷入财务危机,员工也爆发离职

 王亨利这次受到重大的打击,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真心地对待一个女孩子,甚至想要娶她,而她竟然跟他那个杂种哥哥上

 他开始吃喝玩乐,每天连于舞厅、玩女人,甚至沾染上毒品,一蹶不振。

 虽然他花钱如水,但王飞群和欧红却一点都不在意,反正“MIC”有的是钱让他花。

 他们并没有鼓励王亨利振作起来,反倒还继续宠爱他,任他予取予求,继续沉沦下去,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欧丰臣身上。

 王亨利看到爸爸为他复仇,当然开心得不在话下,但这并不是他最想要看见的结果。

 “爸爸,‘维若’倒闭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只希望逸韵离开欧丰臣,我得不到的,欧丰臣也别想得到!”

 王亨利就是不想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儿子,这很容易啊,你就乘机要胁那个女人,如果不想要让‘维若’倒闭的话,就马上离开欧丰臣。”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真是个好主意!”

 王亨利光想就觉得兴奋,马上打电话给逸韵。

 ***

 手机铃声响起,逸韵看着来电显示,迟疑了两秒钟才以颤抖的手接起。

 ‘是我。’

 “我知道。”逸韵努力压抑心中的罪恶感,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亨利,是我对不起你,你如果恨我,就冲著我来,我的罪由我自己承担,但丰臣是无辜的!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哥哥,你真的狠心要让你哥哥的公司倒闭吗?”

 如果这是她该承受的报应,那就由她来承担,不要殃及“维若”那是欧丰臣和费维隽的心血,也是欧丰臣自我价值的证明。

 她好内疚,是她害了丰臣吗?

 逸韵万万没想到,她和丰臣的一夜情,竟然波及“维若”面临倒闭。因为觉得惭愧,因此她离丰臣越来越远…

 爱他又如何?他们面前有太多的荆棘与坎坷,已经走不下去了。

 对于王亨利的不谅解及报复,她不知如何是好,也帮不上丰臣的忙。

 自那天起,她就活在不安中。

 ‘艾逸韵,你是一切的源!’王亨利咒骂著。‘是你把欧丰臣入绝境的!’

 “我承认。”这没什么好争辩的,毕竟,是她错在先。

 ‘你被我哥玩过了,我也不想要你了,但是我不会便宜他的,我要让他也得不到你!’王亨利恨恨地说:‘如果你想保住“维若”的话,那就离开他!’

 “离开…丰臣?”逸韵的心中一痛,仿佛有人正拿著刀子在剜她的心。“这是你的条件?”

 ‘没错!只要你永远不跟他在一起,我就会叫我爸爸收手,放过欧丰臣,也放过“维若”’

 如果她的牺牲,可以让“维若”继续生存的话,那这个代价算很轻了…

 她的心在淌血,嘴角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好。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丰臣…”

 ‘你不准说出我们之间的易。’王亨利特别代著。‘我要你带著遗憾,要他恨你一辈子!如果你不遵守约定,我有的是能力让“维若”随时倒闭!’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

 币掉电话后,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泪满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起身,环顾四周,然后收拾简单的行李,留了一张纸条给欧丰臣。

 我爱你,丰臣…

 她在心中哭喊著。

 就算这辈子跟你无缘,我还是爱你,直到天荒地老…

 这些年来,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是用真心在对待他,她是那么的爱他呀!

 提起行李,步向大门,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她痛哭失声…

 ***

 逸韵恍神地在街道上走着,没地方可去。

 在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卫子钧。

 当初,如果不是卫子钧,她不会跟丰臣相识,也不会爱上丰臣。

 卫子钧开启了她人生中的爱情之门,虽然结果是令人悲伤的…

 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该感激卫子钧,还是埋怨他呢?

 她无意识地走到当年和卫子钧接头的秘密基地附近,没想到正巧碰见了卫子钧。

 卫子钧也发现了逸韵,朝她走过去。

 “好久不见了!”

 “我…”她有些窘困。

 “你要去哪里吗?”他没忽略她手中提著行李。

 “没,我离开了丰臣…现在无路可去…”

 “喔?那你愿意再替我工作吗?”他想了想,对她出笑容。

 她很讶异,呐呐地说:“可是,我背叛过你…这两年,我都在为欧丰臣工作。”

 “我知道。”这两年他看到了逸韵精明干练的一面,她是个能够替主子卖命的属下。“只要你今后能对我忠诚就好。”

 “…在这之前,老板,我想请你帮个忙。”逸韵自己都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要尽一己之力,帮助丰臣。

 “什么忙?”

 “‘维若’已经四面楚歌了,我求你…”她替丰臣求情。

 虽然亨利说过,只要她离开丰臣,他就会放过“维若”但她不敢确定亨利是否真会说到做到,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放过了“维若”受到重创的“维若”也极需金援来重新立足。

 卫子钧听完她的请求后,表情高深莫测,最后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替我效命,我就帮你这个忙。”

 逸韵喜出望外,立即点头答应。

 ***

 欧丰臣疲惫地回到住处。

 今天一整天,他拜访几个金主,却都无功而返。因为“MIC集团”总裁王飞群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所以没人敢出手帮他。

 费维隽当然也没闲著“维若”这次的重大财金风暴,令他在台湾也忙得不可开,拜访了台湾几个电子业界的笼头老大,请求金援,但却一样碰壁。因为这些企业一旦出面帮忙,就形同跟“MIC”的王飞群作对。

 眼看着后天就有一张钜额的支票将到期,若是跳票的话,费维隽和他辛苦打下的山河很有可能将毁于一旦…

 王亨利的报复来势汹汹“维若”只怕在劫难逃了。

 室内静悄悄的,这么晚了,逸韵还没回来吗?

 他知道,这些日子他冷落她了。

 她与过去那些玩玩就丢的女人不同,每个夜晚,他总是会想起她,以及和她共度的那一夜,可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所以只能用疏离来逃避。

 他迅速绕了一圈,发现她的卧室空空如也,梳妆台上著一张纸条,上面写著短短的三个字…

 我走了。

 什么意思?

 她走了?

 她走了!

 她抛弃他了!

 他忽然看到天地在面前崩裂。

 在他最无助、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她却离开了他。

 在他即将穷途末路的时候,她选择一走了之。

 原来,她只肯与他共享富贵,不愿与他共患难…

 难不成她跟他妈妈一样,矫情、见钱眼开,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他终于看穿她虚伪的面具了。

 她的离去,好像切走了他心头的一块,他知道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弥补失去的那一部分。

 他倒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他似乎听到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他反地接起电话。“喂…”

 ‘我是卫子钧。’

 “嗯,有事吗?”他的头号敌手选择在此时给他致命的一击吗?呵,无所谓了…

 ‘要不要和我合作,一起打拚?’卫子钧毫不啰唆,直接说明来意。‘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现在“MIC”处处打击电玩市场,连“卫氏”也被波及,我知道目前“维若”摇摇坠,我可以先借你资金周转,然后,我希望“卫氏”和“维若”能够一起合作,创造双赢。如何?’

 卫子钧开出的条件很人。

 “‘维若’现在几乎走投无路了,卫总裁的出现,就好像及时雨一样,我没有理由说不。”他深了口气,道:“成。”

 ‘很好。’

 他真的难以置信,死对头卫子钧居然愿意对他伸出援手。

 的确,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他现在没有耍傲气的本钱,何况卫子钧所提的建议确实相当人。

 原来绝望中也有著希望“维若”或许真能度过这个最糟糕的状况,东山再起。

 ***

 一年后

 欧丰臣再次踏上台湾的土地,来到“卫氏”位于南科的企业大楼。

 “卫氏”的卫子钧在台湾南部科学园区成立了电玩工厂,欧丰臣也是大股东之一,所以回来出席开工剪彩典礼。

 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这一年来,他一直都没有逸韵的任何消息。

 他没有找过她。

 对于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确实是不需去在意。

 只是,他没想到,一年后,他还是一个人,身边没有秘书,也没有贴身特助。

 很明显,他还是没有忘记她,无法让另外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

 虽然,他努力地把她从记忆里除名,绝对不谈她,但无奈的是,每当‮夜午‬梦回时,她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耳边传来主持人的叫唤,欧丰臣摇摇头,不让自己继续沉浸在回忆里。

 他风度翩翩地站上台致词,立即成为镁光灯的焦点。

 逸韵躲在角落看着台上的他,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在看到他的这一刹那,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他。

 卫子钧之前没有告诉她,欧丰臣会来到现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会有大人物来访,到了现场,她才得知这位大人物就是欧丰臣!

 他依然那样的卓尔不凡,冷峻又人。

 她很想临阵逃,但是理性与历练却告诉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永远,不如就正大光明地与他面对面。

 就算他恨她也无所谓,毕竟这是她当初就预料到的结果。

 现在的她,已经是台湾颇有名气的女强人了。卫子钧在台湾设厂的时候,也邀她入股,虽然金额不多,但也占了百分之五的股权,所以现在的她,不仅是卫子钧的秘书,也是“卫氏”的小鄙东。

 她在台北市中心购屋,自给自足,活得很好。

 她已经是个成的女人了,能够坚强地面对他,所以她不能逃!

 手捧著鲜花,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台前,准备献花。

 欧丰臣接过花束,淡淡瞥了送花的人一眼,忽然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瞪著对方。

 他以质疑的眼神扫过卫子钧,卫子钧马上带著看好戏的笑容走过来。

 “这是‘卫氏’的股东…艾逸韵。”卫子钧从容自在地介绍。“同时也是我的秘书。”

 逸韵苍白的脸庞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出声招呼。“欧总裁,你好。”

 “好久不见了,逸韵。”他直接喊她的名字。

 “对了,算起来你们是很熟悉的老朋友了,你应该没那么快忘记你的前秘书吧?”卫子钧故意提醒他们想要忽视的过去。“不过,现在逸韵是我的秘书了。”

 “她的确让人难忘。”欧丰臣的眼睛锋利地盯著她,她立即俏脸酡红,咬住下,不发一语。

 “不如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好好叙个旧吧?”卫子钧提议道。

 “当然,我一定到。”欧丰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她依然甜美漂亮,肤是近乎透明的白皙,细软的黑色发丝盘在脑后,出细致的颈项,秀雅婉约中带著一些精明干练的气息。

 一年后再次相见,他发现自己不仅对她难以忘怀,而且,依然对她有著强烈的望…

 ***

 今晚和欧丰臣一起吃的那顿饭,让逸韵从头到尾都感到尴尬不已。

 幸好,席间卫子钧和欧丰臣大都在谈论公事,可是,欧丰臣的目光不时会扫过她,那目光既灼热又带著谴责。

 逸韵很不安,屡屡痹篇了他的视线。

 好不容易捱到了饭局结束,她便头也不回地冲回家。

 她住的公寓很安静,靠近河堤,有著大片落地窗,让萤光点点的夜景尽在眼前展开。

 冲过澡,换上睡衣后,她躺在上想着过往的种种。

 虽然身心俱疲,但是她却无法成眠,满脑子都是欧丰臣。

 看到他现在一切安好,她就足了。

 一年前,王亨利履行了承诺,后来果真没有再对“维若”苦苦相,加上街子钧的资金挹注“维若”幸运地度过低,重新站了起来。

 这个结果真的让她很开心,也放下那份啃噬著她的罪恶感…

 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一阵突兀的门铃声。

 “是谁?”这么晚了,不可能会有人来找她才对。

 她疑惑地下,透过门板上的猫眼往外看。

 是他引来人竟是欧丰臣!

 她呆呆地打开铁门,只见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将门关上。

 看着她,想到今晚的饭席她居然能够神色自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把他当作客户般地面对他,他心底就莫名地升起一把无名火。

 她为何要抛弃他?

 一年了,好不容易再次相见,他定要找她说清楚,于是让下属去查出她的住处,亲自找上门来。

 “为什么在我最困厄的时候背弃我?”

 “当时,我必须离开。”她有苦难言。

 “是吗?”她那哀凄的模样让他心软,但是他心中的那道伤口却提醒著他,要跟她把事情当面说清楚,此后他才能真正拥有平静的生活。

 “你是因为我公司快要倒闭了,所以才离开我,是不是?而且,你还跑去投靠我当时的敌人卫子钧!”口的痛来势汹汹,让他无法停下控诉。“你一定想不到,后来卫子钧反而跟我成为企业同盟吧?”

 他一步步向前,得她一步步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随便你怎么说。”她心中的苦,他不会知晓。

 当时,王亨利警告她不准将他们之间的易告诉丰臣,否则会再度搞垮“维若”虽然事隔一年“维若”也已重新站稳脚步,但她依然不敢冒这个险。

 “你就这么逆来顺受,连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愿说?”看到她没有话说,他的心也冷了。“这表示,我说的通通都是真的?”

 “够了!你来我家,是特地来污辱我的吗?”她受不了他的怒目相向,脸色苍白地喊道。

 “是的!因为我恨你!我恨你不告而别,一走了之,更恨你,让我忘不了…”他弯下身,脸孔几乎贴上她的,一双火热的眼瞳,几乎要融化她。

 她呼吸急促,部不自觉地上下起伏,无辜的大眼里泛满水气,有著噬人的魅力,让欧丰臣难以自拔。

 他发出低吼,攫住那张小嘴。

 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要说不,却无法开口,只一失神,就再也挣扎不开,只能任他为所为。他的嘴里有她熟悉的薄荷味道,她贪婪地回味著…

 爱后,她无力地瘫在他身上,娇吁吁、香汗淋漓,美丽得足以再度引人犯罪。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熟悉又人的香味,他著地在她的颈项及秀发间嗅闻著。

 逸韵,凡是男人都无法拒绝你、放开你。

 我应该恨你的,却为何不能没有你?

 他感觉到虽然是自己占有了她,但其实是她侵略了他,让他失去自我。

 她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倚靠在他强壮的怀抱中。刚才的爱太过狂烈、情,她感到一股浓浓的睡意向她袭来,渐渐地,她抗拒不了地闭上眼。

 在他的怀里,她终于得以安眠了。

 在这星光灿烂的夜里…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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