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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松开男人
 祁婧噘了噘嘴儿挣脱双手,继续挽住男人往前走:“妖永远都是妖,有什么好意外的?得了便宜卖乖。”“我听她那意思,可不是头一遭干这事儿了。而且…”

 许博顿了顿没往下说,临时改口:“没准儿,你的陈师兄也不是头一个呢!”听男人这样调侃,祁婧罕见的没回嘴,半晌才说:“你知道…那天他为什么跑人家窗户底下弹吉他么?”

 “为什么?”听出女人明显有料要爆,许博竖起了耳朵。就那么点事儿,难道还有不同版本?“那是因为…他失恋了。”说话间,许太太有些古怪的看了男人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写着一篇绵悱恻的故事,一半发生在春天,一半发生在秋天。

 “跟谁呀?”许先生一时没整明白。“你的洁宝宝呗!”祁婧白了男人一眼。“啊哈?”许先生配合着难以置信“不是这怎么话儿说的,感情他们还情路坎坷好事多磨来着?”“…”许太太望着男人若有所思,却没说话。许博见状有些着急,忍不住刨问底:“到底咋回事儿啊?林…那个…林老师是怎么说的?不会连铁架子都…”

 许太太大眼睛本来懵懂,一听这句立时恨铁不成钢的掐断了男人的电源:“那是个老妖,又不是傻大姐,怎么可能跟我承认这个?”

 授业恩师怎么就成了老妖,许先生暂且也只能装一半的糊涂,殷勤的给婧主子递上梯子:“那…那你们是怎么聊到陈主席身上去的?”有人恍惚记得,陈志南当过学生会主席。

 “瞎聊呗!那么久没见,也只能聊些以前的事儿了…”祁婧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无形中给多年前的校园八卦增添了几分寥落:“据说那会儿,他们没在一起。一个在国内读研,一个出国留学,在哈佛。去了有半年多吧,开始还好好的。

 突然就有人就提了分手,说爱上别人,不回来了。”“乖乖…”突如其来的小道消息轻而易举的启动了许博脑袋里的联想引擎,却怎奈徒曾困惑,凭自己掌握的有限资讯,根本就无从猜起。

 即使从小丸子那里继承了主人的信物,身不由己的合体之缘也不止一次了,欧总监对于咱们的许副总来说也依然是捉摸不定,神秘莫测的。

 那天订婚宴上,许博一边惦记着不知出到哪个墙头上的妖娆红杏,一边凑去跟秦老夫子闲聊天儿,冷不丁的就收到了欧洁的短信。

 “主人,我回来了。”说实话,看到这不能再简短的句子,许博的心直跳。主人与奴奴的游戏,不管是真是假,起因如何。

 她果然是乐在其中的。不然,断不会这么主动。“嗯,一切顺利么?”如此纯粹的装回复,对面玩家看了。

 不知会不会笑场。可又有什么法子呢?咱们的许副总在这个领域确实没啥经验,正念兹在兹焦头烂额,忽然脑门儿一亮,赶紧又追了一句:“我看见你家那位了。”

 过了好半天,空白的等待害得许博端着手机检查了好几遍错别字,洁宝宝的回复才姗姗来迟:“他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这TM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许副总是真不会了,玩儿的好好的,跟TM谁扮贤良母呢?就是要扮,也得扫听明白状况再说吧?

 你们家的老干部今儿个不光出席小情人儿的订婚礼,更火急火燎的任务可是第N次开启潘多拉的魔盒呢!莫可名状的冲动一波又一波的撞击着许博的心跳和呼吸,却找不到宣的破口。

 憋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广州那一夜颠倒,欧洁趴在他口说过的话:“他是个很正派的人,又是国家干部,脑子里的条条框框很多,肯定会看怪物一样看我的,想想都觉得抬不起头来。”呵呵!

 国家干部不假,世间哪有偷别人老婆的正派人?至于条条框框么,那条潘多拉手链不知道算不算,正好,咱手里也捏着一枚亮晶晶的戒指呢!

 有点儿义愤填膺的许副总几乎没怎么筹谋就回了信息:“洁宝宝,你想不想让他像我那样火急火燎的你?”家庭作业的内容。当然是源自“奴奴”

 炉火纯青的口舌功夫给“权杖大人”留下的极品享受。可悲可叹,咱们的国家干部居然一次都没享受过。当时的许先生自然料不到到没边儿的“丽丽姐”正在天台送上一波神助攻。

 夫之间,什么叫心意相通,什么叫琴瑟和谐?直到第二天晚上躲在被窝里一同欣赏那条惹人心跳的红裙子时,这个跨越空间的问题才终于有了答案。许先生布置的任务被一丝不苟的执行。虽然尚未在“国家干部”

 身上见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也算替婧主子的阴谋诡计做了心理上的铺垫。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着某种恶趣味的好奇,期待亲眼目睹两个人揭开面具那一刻的心惊跳,那么现在,林老师鬼使神差的为当年的情公案补充了关键的线索,这对模范夫如何相识相恋,终于走进婚姻这座坟墓的前世今生无疑变成了更引人入胜的关键桥段。

 “所以,你的陈师兄也要半斤对八两的爱上别人,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秀特秀?真TMD年少轻狂啊!”以许博的直男情商,能拎出这么自洽的感情逻辑链条实属难能可贵,可惜,并未在许太太的眼睛里收获赞许的目光。

 她就那样挽着自家男人,仿佛踩着一步一步的岁月静好,笑而不语。“那后来呢?”见许太太神色不同以往,许先生又搭了一把梯子。“后来…后来某人学成回国,再续前缘了呗!”

 许太太似乎被人从胡思想中拉了回来,俏脸微红,敷衍作答,旋即凝视着男人的脸,一字一句的问:“你们男人…也会一生只爱一个人么?”

 “你这话…可有点儿触及灵魂了!”许博被她看得心头一跳,忽然发觉,自己这位既美丽大方又祸国殃民的娇美眷可不仅仅是哄得眉开眼笑就万事大吉的主儿,在她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里,有的是奇思妙想和人生智慧。

 “我…好像能感觉得到。他心里一直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而且,能让你们男人放不下的,应该不是藏在家里的东西吧?”听了这酸溜溜的调调,许博笑了:“我听出来了!

 你就是想说,我们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难道不是么?”许太太红一抿,浓睫轻扇“你可是刚被气的人,敢说不喜爱她么?况且,十年之前,她可是最可口的时候。”

 “亲爱的,你这虎狼修辞…我听着可有点儿肝儿颤。”许博心虚的打岔。“别装啦!你也是男人,心里也会放不下,当我不知道么?”

 “不是媳妇儿,昨儿半夜我…我顶了大天儿就一半推半就,而且也认识到深层次的思想漏了,怎么也不至于自作多情到放不下吧!”

 男人正妙语连珠的替自己叫屈,许太太眸光倏然一聚,轻启朱念了一个人的名字:“莫黎姐…你放得下么?”许博心里咯噔一下,万没想到这颗雷没在裆里,埋枕头下边了。

 讪讪的闭上了嘴。祁婧见状笑意更深:“你不会把观音菩萨的再造之恩都忘了吧?我也是女人,肯用自己的身子替你疗伤解惑,那是多重的一份情意啊!养好了伤就弃之不顾了?你什么时候长了一副铁石心肠啊?”

 “不是,我…婧婧你这…”“还有归雁姐。又是看电影,又是跳大神儿,又是陪着上坟的,遍体鳞伤的回来,别告诉我你只是行侠仗义英雄救美哈!”

 这回,许太太颜色不善,却笑得既俏皮又魅惑“她要跟秦老爷子生宝宝了呢!心里不痛快又说不出来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没有,我跟她…”

 “没有什么对不对,应不应该的…”祁婧打断了他,转脸望向路的尽头,声音有些激动:“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承不承认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在我这儿,你开不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我,把难过憋在心里,你觉得我会欣然接受么?”反问的尾音从许博的耳朵直绕进心底,莫名的惊诧和感慨仿佛把什么融化了。

 一直悬着的那块磨刀石也缓缓落地:“媳妇儿,今儿这是怎么了?别这么考验我行不…什么是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我可门儿清着呢!这辈子能娶到你这样的美娇娘,我已经很知足了。再说了…”

 “那你为什么允许我跟大猩猩谈恋爱呢?他这个非分之想可是个单身贵族!你就…你就不怕…”说到一半,许太太眼神儿往路边一丢,松开男人,踏上了一条蜿蜒的石板路。

 路的两旁搭着木质的长廊,油亮的胡桃厚实古朴,正被旋转水龙头浇灌的碧草冬青簇拥在外围,更把曲径通幽渲染得让人心旷神怡。许博望着迤逦而行的背影愣怔片刻,仍然无法号准许太太的脉。

 即使不好意思明说,许家大宅外面的那些女人,她也理所当然是常怀戒备之心的,这一条无需置疑。

 正因如此,许博也时时警醒自己,无论怎么跟外面的女人胡天胡地,都要克制情感上的冲动。

 女人在感情上的敏锐和执着,他不仅懂得更要尊重,可是,自打提到陈主任失恋开始,许太太就云里雾里弯弯绕绕的试图论证“放不下”野女人的合理性。

 最后还扯到跟大猩猩谈恋爱上面,是想说什么?当初撺掇她跟大猩猩亲密交往时,自己是怎么说的?

 想到这些,许博心跳不自觉的开始加速,却又不敢主动求证,跟在婧主子身后一顿思来想去,终于试探着问:“你刚才是说国…额…陈志南放不下的是林老师。他其实也喜爱林老师?”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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