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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许博轻声说
 也不主动探问,携着小鸟依依走进了影吧。今晚选了一部老片子,李察基尔和戴安琳恩的《不忠》。“为什么看这个?”程归雁歪着脑袋问,笑得有些明知故犯的暧昧。

 “看电影嘛,没有为什么,这片子不错。”许博也高深莫测的笑,避重就轻的回答。他相信她也不至于误会自己找一部出轨警示片来自我消遣,其实,他觉得比起女主的婚外情,男主杀人的桥段更加偶然和冲动。

 那些畏惧情如猛虎的人们,究竟要取谁的教训呢?“我喜爱戴安琳恩率真不羁又不失优雅的眼神,你呢?”

 许博希望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故意逗程归雁说话。“我喜爱李察基尔睿智从容又调皮可爱的小微笑。”程归雁搭了他一眼,轻松诙谐的回应。

 “这里面她可既不从容也不睿智,像个愣头愣脑的小青年。”许博提出不同意见。“你的戴安琳恩也一点儿不优雅,像个慌里慌张的小妇。”程归雁毫不客气的回敬。

 许博被逗得直乐,搂住她的肢靠在宽大的沙发里:“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喜爱小妇,你要不要试试?”

 许博的手穿过腋下握住她一边。程归雁不像祁婧那样突兀高耸,波涛汹涌,但量是丝毫不逊的。丰浑圆的两座高峰鼓鼓的拥挤在整个前腻娇弹却毫不沉坠。

 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她居然没穿文,许博惊诧,她却淡定的说,还不是为了给你行个方便。许博不无炫耀,那东西对我形同虚设,后来领教了许博的手段,她才省了这翻心思。

 不过她穿的也是轻薄款式,隔着衣仍能感受到触手陷的弹。程归雁坦然受用着龙爪手的奉承呵护,漆黑的眸子望着许博,声音忽然模糊起来。

 “你信不信,我曾经做过小姐?”许博心中一动,把刚开始播放的电影静了音,微笑着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却并未盯着她看:“我早就想听你的故事了。”

 程归雁顺着许博的胳膊偎进他的怀里,一只手被他捉住,十指握,觉得再没有什么比男人的怀抱更让她安心,用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肩头。

 “我老家在沈下辖的一个县,叫法库。我爸妈都是县里棉纺厂的工人,我爸搞机修,我妈是纺织女工,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刚够年龄就结了婚,特别的恩爱。”

 程归雁声音罕有的轻柔,娓娓道来,父母的美好过往,在她的叙述里却似充满哀伤。“这些都是听我爸说的,爷爷走得早,我妈死后姥姥家的人像是跟我爸结了仇,断了往来,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特别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唠叨几句。”

 “我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她身体不好,人又要强,生我的当天还在车间里赶工。对我来说。

 她其实根本不存在,家里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都让我爸烧了,姑姑说他不能看见任何跟我妈有关的东西,要不然根本活不下去,”

 “大约十岁的时候,棉纺厂倒闭了,我爸只好去街边修自行车。从那以后,他的脾气越来越坏,喝了酒就骂我害死我妈,还动不动摔东西。

 但是,他发再大的脾气,也从来没动手打过我,还咬着牙坚持让我上学。”“你爸应该疼你的。”许博心中一叹,淡淡的宽慰。程归雁没回应,沉默良久,总算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继续说:

 “十三那年,有一天放学,我去同学家写作业,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胡同口,看见几个小痞子对一个人拳打脚踢,旁边还有个女的掐着骂得很难听,说什么没钱找什么小姐。

 我走近一看,地上那个人居然是我爸。”“那天晚上他回来的很晚,脸上好几处淤青,满嘴酒气,进屋就把我按在上强了。”

 许博听得一惊,低头看去,程归雁目视前方,神色平静,声音里却没有多少悲伤抑或愤恨的波动,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疼得一宿没睡,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还是去上了学。整整一天,满脑子都是他像个凶神一样把我在身底下的情景。没想到。

 等我放学回家,就看见桌子上放着存折和给我姑姑的一封信,他在阳台的窗户上上吊了。”虽然早已从莫黎那里有所了解,听到程归雁亲口说出原委,许博的心还是一下沉入了井底,不由得搂紧了她的身子。

 “我爸给姑姑的信里只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供我上学。姑姑没结过婚,是开发廊的,明面儿上理发,其实也接那种客人,她把我家的房子卖了。

 倒是没有违背我爸的意思,一直供我上学。”“但是她不相信我爸好好的会自杀,一直问我,她没什么文化。

 但是是个很精明的人,又能说会道。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上的血迹,我那时候还没来过月经,被她一吓唬就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我以为自己亲姑姑,总不会害我。

 只是去了疑心就会保守秘密。谁知道,我初三那年…”程归雁一下哽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许博一把搂过她的肩膀,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程归雁下吧抵住他的颈窝,声音颤抖着一边哭一边说:“那年她居然我做小姐。

 她赌博输了好多钱,说我反正也不是‮女处‬了,守着也不值钱,要是不答应她,就不让我上学。我…我不能不上学…就答应她啦…呜…”

 程归雁越说哭得越厉害,越是哭越不停的说,好像憋闷太久,一下倾泻而出失去了控制,清脆的声音逐渐拔高,终于变成嘶哑的哭喊。

 “那天晚上我还写作业呢…那个男的喝了酒,样子好凶…进来就扒我的子,我好害怕…好害怕啊!呜…我被他得死死的,身子止不住的抖,好像鬼上了身一样,好疼,好疼…我拼命的喊啊,拼命的喊啊…后来不知道怎么,他骂了一句就走了,还跟我姑姑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

 就发现我的身体根本不能碰,是个男的就不行…”许博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的泪水浸透了,任凭她趴在肩上哭喊捶打,身子在怀里不停的噎起伏,瑟瑟发抖,只是那样用力的搂着她,轻轻的在她背上拍着,拍着。

 可怀中扭动的娇躯似乎要把身体里的水都化成眼泪,话说完了,只是止不住的呜哭嚎。许博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哭得这样凶,这样痛。

 这样伤心,只觉得口隐隐的疼,双臂收拢,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直到气吁吁,疲力竭,程归雁才渐渐止住悲声…

 许久,肩膀上的噎还伴着息不断传来,许博轻轻抚摸着程归雁的脊背,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雁子,我能叫你雁子吗,我听莫黎这么叫的。”

 感觉程归雁点了点头,继续说:“过去的事,说出来就好了,不会再害怕了,有我在,有莫黎在,还有很多喜爱你的人,都在。

 你这么漂亮,情也好,医术又高明,不怕,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们都喜爱你,爱你,不哭了好吗,不哭了啊!乖!”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无奈总有女人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只能凭着本心想到什么说什么,学着妈妈哄孩子的口气,早把什么行为治疗这回事忘了,程归雁被男人抱着。

 觉得身体变得从未有过的软,被无法控制的宣空了一般,疲惫得头都抬不起来,却又浑身发热,出了一层细汗,在男人的气味里被熏蒸着,说不出的舒服。

 沉默良久,程归雁抹了抹眼泪,沙哑着声音继续说:“我高一的时候,姑姑因为赌博和聚众嫖娼被判了五年,我又无家可归了。

 不过,上天总算可怜我,让我遇到了伊老师,就是可依的妈妈,她来沈出差,很偶然的从公安局那里知道了我的境遇,就找到我,给我办了住校,说要资助我念书。”

 “伊老师是我的再生母亲,在她的资助下我考上了医大,来了北京,她给我安排食宿,指导我的学业,疼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可惜,好人没好报,非典的时候,她牺牲了。”说着。

 眼泪又止不住的滴落许博的衣领,凄切哀婉的声音却未断绝:“她走的时候嘱咐我,要好好爱自己,我跟她说,我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你才要好好的,下半辈子我好报答你,做你的好学生,好女儿!她说,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报答。”

 说到后来,程归雁再次泣不成声,这回没有怨愤,只剩无尽的哀伤,在昏暗的空间里静静淌。

 “那时候,我相信自己是个不详的人。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遭遇不幸,都是因为我,我本来没那个福气得到那些美好的东西,都是牺牲了他们换来的,我不能再要求更多。”

 “从美国留学回来,我嫁给了秦教授,也就是可依的爸爸。人们对老夫少议论纷纷,可依也不理解,最初秦教授也不同意。”说道这里,程归雁停下了。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其实,我从伊老师那里知道秦教授被‮物药‬感染,早就不能过夫生活。

 而我的秘密从来没跟人说过。我想,也许上天就是这么安排的。我跟他说我一辈子不想结婚,只想协助他搞科研,照顾他的晚年生活,他是个豁达的人,又喜爱我,见我态度坚决,就同意了。”

 “你就想这样用下半辈子报答他们一家的恩情,”许博轻声说“不觉得把人生想得太简单了么?”程归雁似乎笑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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